chapter98故人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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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過往是衰老的表現。 盛景自認還很年輕,絕不會因為一場噩夢消沉萎靡。 她繼續過她的生活,自律、普通、或許有些荒yin。低道德感,高愉悅度。人生成就持續刷新,值得一提的是,最近三分球成功率變高了。而且能夠打出很帥氣的灌籃。 多厲害??! 夸夸自己。 可惜人生無法永遠平順。 周末外出的時候,盛景遇到了謝清皎。 盛景本來是出來買東西的。牧秋忙著趕死線交作業,沒法陪她,她獨自逛街找店,跟著手機地圖一通亂轉,在停車場附近差點兒磕到別人的車。 挺漂亮的黃色賓利,瞧著就很貴。盛景心有余悸站穩腳跟,這才注意到車前打電話的年輕女性。黑長直,迪奧撞色裙,尖頭高跟鞋不耐煩地敲擊地面。 噔,噔噔,噔噔噔。 莫名其妙地,盛景的心臟也跟著跳快了些。 她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聽見似曾相識的嗓音。拖著尾音,語調平淡,有氣無力的—— “我沒心情去你家吃飯。不是,就不能下次約嗎?你隨便替我找個理由?!?/br> “……有什么好問的,沒大事,就車牌叫人折了。不知是哪個狗屎玩意兒做的……監控調了,剛好死角?!?/br> “……cao,這飯就一定要吃嗎?就一定要今天吃嗎?少吃一頓能退婚嗎?秦許你問問你爹,能退我就不去了?!荒芡嘶檫€差這一頓飯?” 聊到最后語氣明顯暴躁。黑長直掛斷電話轉過身來,恰好與盛景四目相對。 隔著流線型的車頭,兩人沉默互望。 盛景終于看到了對方的容貌。傲慢的眉,倦怠的眼,略顯蒼白的嘴唇向下抿著,顴骨卻逐漸燃起病態的紅。 高中時期的回憶撲面而來,潮濕的吐息曖昧的觸摸,被燒掉的情書和血淋淋的尸體,雨后cao場,體育庫房,摔碎的干花,撕裂的日記,打著轉播放錄音的毛絨玩偶…… “小景。” 謝清皎開口的一瞬間,所有混亂嘈雜的感官知覺戛然而止。盛景緩慢地眨了下眼睛,聲音含糊:“你回來了啊。” 很奇異地,盛景心里并沒有多少情緒起伏。 她對著謝清皎點點頭,算作客氣寒暄。轉身時,謝清皎快步趕上,試圖拉住盛景的胳膊:“等等,小景你去哪里?既然遇上了,我們……” 后面的話,似是卡了殼,憋擠片刻,“找個地方吃飯?” “不是約好了去男朋友家里吃飯嗎?”盛景側身避開,有些后悔自己說錯話,但還是說了下去,“我覺得,失約很不禮貌。” 也不知哪個詞沒用對,謝清皎露出類似刺痛的神情。 于是盛景也沉默了。 她安靜地站了一會兒,走到賓利車后。車牌的確被折歪了,鑲鉆的邊角胡亂翹著,破壞者應該用了很大的力氣。 盛景蹲下去,徒手將車牌掰平。有幾顆碎鉆崩濺胸前。 “報警了嗎?報警處理吧。”她拍了拍衣服,“以后停車盡量挑安保比較好的地方?!?/br> 總有些仇富的人對著豪車搞破壞。車主是年輕女性,更容易遇到這類麻煩。 盛景知道謝清皎不是忍氣吞聲的性格,別人給謝清皎找麻煩,謝清皎自會十倍奉還。 所以不需要她cao心。 盛景漠然地想著,也沒跟謝清皎告別,去路邊打車,找謝予明過夜。這并不是預定的行程,她只是隨便選了個對象睡覺。 亂七八糟又汁水四濺的夜生活最能讓人快樂。一覺醒來,又有貼心的晨勃服務。盛景迷迷糊糊抓著謝予明的腦袋,任由他將胸前的奶尖嘬得深紅,漫無邊際地想,謝醫生也姓謝啊。 “姓謝怎么了?” 謝予明發問,盛景才察覺自己不知不覺將想法說出口。 “沒什么?!彼脑捳Z摻著未醒的鼻音,“總覺得姓謝的人比較薄情。是偏見嗎?” 謝予明淡淡笑了笑,嘴唇貼著盛景的胸膛一路親下去,白皙肌膚遺留濕潤吻痕。 “當然是偏見。” 他的應答淹沒于吞咽聲中。 *** 禍不單行,沒過幾天,盛景又遇到了秦許。 在大學校園里。 Z大文化藝術節辦得熱熱鬧鬧轟轟烈烈,盛景作為校園紅人自然也逃不過參演節目。她和歷史系的同學表演花樣籃球,說穿了就是抱著籃球跳街舞。因為動作編排過于傻里傻氣,街舞的元素沒看出來,倒像跳廣播體cao。 總之盛景是被迫參加,排練時生無可戀,表演當天更是尷尬摳地。祝嘉安倒是熱情高漲,拉著一宿舍人當氣氛組,在臺下給盛景歡呼鼓掌吹口哨。 “哦哦哦哦哦哦咩咩帥穿地球!牛奶肌膚盛咩咩,灌籃高手盛咩咩!蕪湖!” 臺上木著臉擺動作的盛景:“……” 祝嘉安你等著,回去就把你cao翻。 她煎熬地跳完了尬舞,迫不及待洗臉卸妝換衣服,頂著濕漉漉的頭發跑出后臺。沒找著祝嘉安呢,迎面撞到人。 “小心?!?/br> 來人扶穩盛景肩膀,微微笑著彎起嘴唇。盛景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猛地抬手一推。 秦許踉蹌后退,脊背磕碰道具架。動靜很大,應該挺疼。 但他臉色毫無變化。 “認出我啦?”秦許偏了偏腦袋。他的頭發留長了,扎著半丸子頭,有種慵懶的中性感。說話時習慣性地皺鼻子,鼻尖附近的紅痣細微顫抖。 “我很高興,你還記得我?!?/br> “親愛的景?!?/br> ——————— 不好意思呀最近都變成周更了。 因為實在很忙很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