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霸氣聲討,為自己正名
福寧堂的正堂,老夫人端坐在紅木太師椅上,皮笑rou不笑。 “南枝給祖母請安。”施南枝屈膝施禮。 “說起來也可笑,老身可擔(dān)不起自家孫女的禮喲。”方氏陰陽怪氣進行嘲諷。 “說的也是,祖母還是好好珍惜南枝現(xiàn)在給你行禮,哪天南枝想通了,憑著如意金牌,還真不用給老夫人行禮呢,真是罪過了。”施南枝也不慣著,把老夫人的話硬是接了下來。 “你....你...”從未有人這樣落她的面子,老夫人一時間被氣著了。 “jiejie,你這話若是被皇上聽見,不分尊卑,只怕不妥。”施嫣然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給施南枝挖坑的機會。 “哼,二jiejie,你這話就錯了,大jiejie也許在皇親國戚面前一直裝作小白兔,讓王爺,皇子們心存憐愛,又或者用什么見不得人的法子,俘獲了他們,你是學(xué)不來的。”施芷柔捂著嘴一臉反感看著施南枝。 “南枝,你的禮節(jié)都學(xué)到哪兒了?目無尊卑,以下犯上?”譚氏當(dāng)然要乘機幫襯著老夫人說上兩句。 “meimei們說得不錯,皇上和長公主就是喜歡我這樣,你們?nèi)羰怯羞@樣的能耐,說不準(zhǔn)也能試試看。姨娘目無尊卑,以下犯上說這話,似乎很有自知之明,又似乎沒有。我是將軍府的嫡女施南枝,你是什么?你不過是我爹的妾室。別人家的妾室,如果不敬主母、嫡出,是會被發(fā)賣的。可見我母親平日里還是太過寬容了,才給了譚姨娘勇氣,直呼本小姐的名諱。”施南枝睥睨凜然的雙眼,嬌紅的嘴唇似乎說著很平常的話語,但是聽見的人,無一不是臉色都白了。 話一出口,福寧堂眾人都不敢想這個往日逆來順受的大小姐居然會說出這樣駭人的言語。這番話雖然難聽,道理確也沒錯,眾人沒有反駁的理由。 施南枝看著沒有開口的眾人,接著數(shù)落道: “第一,我沒有不尊長輩,皇上賜予我如意金牌,我本可以不用向施家任何人行禮,但我對長輩該有的禮數(shù)一樣沒少。 第二,我是將軍府大小姐,我的身份不是個個都能高攀,我代表的是整個將軍府的臉面,如果傳出去,我施家嫡女與庶女,又或是遠(yuǎn)親都交好,其他人會怎么看?皇上曾說施家家風(fēng)好,我不跟你們保持距離,難道要打臉皇上嗎? 第叁,以往府中的姨娘和弟妹對我不敬,不是你們沒錯,而是我不計較,但是我的不計較卻成了你們眼中的沒有地位和位份。所以從今往后,每日一早該去給我娘,也就是將軍府大夫人請安的,一天也不能少。 最后,對我有加害之心的人,我勸你們還是放聰明點,懸崖勒馬為好。不然,我會讓你們自討苦吃,比我痛苦千萬倍。” 施南枝一番話下來,聽得眾人是一愣一愣的。 “祖母,夜色已深,還是早些歇息吧,南枝退下了。”行禮后,施南枝轉(zhuǎn)身就走。 在場的眾人都被施南枝最后一句話震懾到了,老夫人留下了譚氏,讓其他人都退下了。 “你說那臭丫頭是不是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她是不是在敲打我們?”方氏的手顫抖著拄著手杖。 “不會的老夫人,今晚我就讓春英行動。”譚氏額上也是出了細(xì)細(xì)一層薄汗。 回到南苑的施南枝此時站在梨花木八仙桌旁,讓其他人退了出去,身邊只留下了半夏和木蘭。 “木蘭,把秋月和秋香叫來。不要讓人瞧見她們。” “是,小姐。” 不多時,四個小丫頭便站到了施南枝面前。 “你們四人日后要好好相處。這個院子里除了你們,其他人都不可信。木蘭和秋香守夜。半夏和秋月回去留意著春英,你們倆趁她不注意,動手讓她自食其果。”施南枝說罷就讓四人退下了。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東升。 施南枝正在喝著南瓜小米粥,聽著半夏在一旁嘰嘰喳喳。 “小姐,您沒見到秋月的輕功,真的太厲害了,估計春英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小姐的預(yù)料之內(nèi),小姐,您真的太神了。”半夏挽著秋月的手臂,繪聲繪色的講述著。 “小姐,有一群人正在往這邊過來。”秋香正色道。 “呵,可惜了,連早膳都來不及好好享用呢。”施南枝看著眼前的綿密的南瓜小米粥。 “施南枝,有人舉報說你的婢女與人私相授受,yin穢后宅。嘖,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群人真是來勢洶洶,人還沒走進南苑,施芷柔那把大嗓門的聲音倒是聽得清清楚楚。 “走吧,對方都送上門來了。”施南枝大步邁出房門,來到眾人聚集的庭院。 來人為首的竟是老夫人方氏,左右兩邊分別是譚姨娘和二房夫人顧氏。施嫣然和施芷柔分別站在滿臉擔(dān)憂的譚姨娘和一臉茫然的二房夫人顧氏身后,再后面便是一眾奴婢,婆子。 “來得人可不少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為了昨夜的事情來報復(fù)我呢。這場戲看來準(zhǔn)備的很充分啊。秋香,準(zhǔn)備一張椅子,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施南枝的言語中透漏出一種既有威儀又充滿氣場的味道,這是身居高位者獨有的表現(xiàn)。 方氏見施南枝還算懂事,給她拿了椅子,表情不禁緩了叁分,下一刻看見施南枝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喝茶,氣得差點背過氣去。譚氏見施南枝一臉淡定自如的樣子,心中有了些絲動搖,瞥見春英肯定的點了點頭,又放下心來。 “是誰舉報我的婢女行為舉止不當(dāng)?出來細(xì)細(xì)說明。”施南枝用杯蓋輕柔地?fù)芘械墓鸹ǜ伞?/br> “小的是廚房采買牛嬤嬤的兒子牛二,前些日子與大小姐身旁的侍女木蘭好上了,但是隨著小姐的地位水漲船高之后,木蘭便想著到時候可以做小姐夫君的侍妾,便一腳踢開小的,小的是真心喜歡木蘭,這才拉下臉來,求譚姨娘做主,成全小人。”牛二長得也算白凈斯文,但是眼睛肆無忌憚打量著木蘭,透露著貪婪與yin欲。 作為將軍府的家生奴才,牛嬤嬤被負(fù)心漢拋棄后,獨自撫養(yǎng)牛二,原也是吃喝不愁,奈何牛二染上賭癮,把家里敗得家徒四壁。自己一把年紀(jì)了,本以為這輩子都沒錢娶上媳婦,殊不知譚姨娘找上自己,承諾事成后不但可以幫他還賭債,還能把木蘭帶回家。 木蘭是何人啊?那是大小姐身邊的一等侍女,樣貌性情那是頂頂?shù)模瑸槿顺练€(wěn),但是性格清冷,讓人恨不得把她壓在身下蹂躪她,征服她。 “木蘭,你行為不端,不知廉恥與人私通,還妄想爬上貴人的床!誰給了你這么大的膽子?每一條罪行都是大不敬,這樣的人,打死都不為過。你還不跪下認(rèn)罪?”譚氏上來就數(shù)落,抬手就要給木蘭扇耳光。 施南枝伸手握住譚氏的手腕,譚氏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無法動彈。 “姨娘好大的威風(fēng),可惜有主母的架勢沒主母的才智與見識。就單憑奴才的一番話就坐實了木蘭的罪行,還說打死都不為過。你這么信得過這位家生奴,跟他很熟?說句不好聽的,捉賊要贓,捉j(luò)ian要雙。想要定罪,拿出證據(jù)。你們這么自信以為能給別人定罪,是因為你們愚蠢,還覺得別人跟你們一樣蠢。”施南枝用力甩開譚姨娘的手,力量猛得使譚姨娘摔倒在地上,施南枝看著地上的姨娘,一臉厭惡地用手帕仔細(xì)的擦著手,仿佛碰了十分惡心骯臟的東西,眼睛看了一眼方氏,也不經(jīng)意撇了一眼春英。 原以為施南枝會讓蘇氏前來,這樣譚姨娘就能把她們母女倆都拉下水,就算定不了罪,也能按個教管不當(dāng)?shù)淖锩5┠现ΜF(xiàn)在直接跳過蘇氏,要她拿出證據(jù)。譚姨娘的目光淬了毒般緊盯著施南枝。明眼人都可以看見,施南枝不管言行還是舉止,無不在侮辱著譚姨娘,施嫣然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娘親上不得臺面。 譚姨娘身體里的血液已經(jīng)在翻騰,怒極反笑道,“牛二,你把證據(jù)呈給大小姐,讓有心之人無從抵賴,死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