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我的鱷魚可以幫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禁宮風云(古言np)、直接睡了渣男的極品皇叔、獵奪(2023)
“哥,吃飯吧。” “霍曜和察婭還在學校上課,你也知道高中生考試很多。他們白天不能請假,晚上會來和我們一起吃飯。” “唉,可惜外公外婆去北京參加教研會了,他們二老要是知道你回來肯定會很高興。” 昆明市中心一家高檔星級西餐廳,周邊安靜少人,院內小提琴聲高雅悠揚。 窗邊聚著對半年未見的兄妹,容貌氣質出挑,眉眼精致有六七分相似,打眼一看便知是雙生。 少年悠閑恣意靠著椅背,薄唇輕挑,面前餐食未動,只玩味凝視對面喋喋不休的meimei,他甚至能看得出meimei的慌張,她黑發鬢角滲出細微汗珠,可西餐廳冷氣逼人。 “最近過得還好么?”第一句,哥哥總要關心雙生meimei最近的生活。 “嗯,最近還好。”霍曦沖哥哥嬌笑頷首,卻抑制不住切牛排時微顫的手,許多話噎進喉中,堵得人心口發慌。 少年故作深沉,有意回她,“梭沙過得可不好。” “你又欺負他了?”嬌艷少女不可置信從切牛排里抬頭,連聲質問:“你為什么總欺負他,從小到大你還沒夠嗎?” 霍暻見霍曦美目圓睜瞪著自己,心想果然是個麻煩精,直接了當的取笑:“怎么?怕我留在仰光和你未婚夫搶地盤兒?” “沒有。”霍曦收斂神色,低眉斂目,輕聲又問:“你這次回昆明要待幾天?爸爸說要送你去英國讀書。” 霍暻軒宇劍眉輕皺,語氣斥滿不甘和狂妄:“對!親手把兒子送進監獄,再把兒子送去讀書。霍曦,阿爸永遠在替我們做決定,阿爸永遠是對的!” 不然呢?再任由你在東南亞和那些公子哥兒瞎胡混嗎?可meimei不敢說,只能硬生生打碎牙往肚里咽,她害怕哥哥回家又肆無忌憚欺負另一個大哥。 或者說,她害怕現在毫無拘束的哥哥,好歹以前念警校還有人壓他一頭看管他,現在眼前的狂傲少年怕是毫無弱點。 “你在怕什么?”霍暻捏起叉子,碰了碰霍曦輕顫的指尖,嗤笑一聲刺穿meimei的心思,“怕我問緹慕在哪兒?還是怕我要了那小奴隸的命?” 再無所隱瞞,自小跟在心理學教授的外公身邊,他早就學會洞察人心。 “哥——”霍曦急忙扔下刀叉,纖細指尖反手抓住哥哥白襯衫的衣袖,慌張解釋,“緹慕現在過得很好,溫爺爺對她像親孫女一樣疼愛,你...” “可我過得不好。”霍暻從meimei的手中抽開衣袖,對meimei的言行舉動搖搖頭,“犯罪心理學說百分之四十的同卵雙胞胎會出現心靈感應現象。真可惜,霍曦,你只是和我長得像,你的腦子也足夠讓我失望。” 嬌媚少女身形一僵,慚羞窘迫垂頭,他言辭犀利至極,從小到大,她就說不過他。 清貴少年無意于meimei吃眼前這頓食不知味的飯,他戴上墨鏡起身,剛要轉身離開,只聽meimei坐在座位上的顫聲祈求。 “我會帶他們去找你,你別去學校行么?他們還要讀書。” 親meimei怎么會不知道哥哥喜歡什么?他喜歡絕對的順從,即便他自己暴戾乖張成性,甚至連泰國監獄都關不住他。 霍暻終于心滿意足,唇邊噙笑,瀟灑不羈地沖meimei揮了揮手,修長身軀耀眼如芒,他可以永遠在外耍足公子哥兒的派頭,再無情地給別人施加精神壓迫供給自己找樂子。 一切只因為他覺得好玩兒,包括半年前在云南警官學院的開除決議會上,校長問他為什么濫用私刑拿老虎鉗生生拔光毒販二十四顆牙? 他可以一本正經的嗆回去:毒販子嘴硬要牙沒用,不如做成藝術品,留點價值。 自私傲慢不計代價的精神病!他身上所有奪目的一切看在親meimei眼中簡直窒息得讓人溺斃。 回過神,霍曦才驚覺汗水早就浸濕了鬢角,深呼吸幾口鎮定后,纖細指尖才顫巍巍從包里翻出手機發出信息。 每打一個字都是一場精神戰爭,每一條信息都是一場心理折磨 【緹慕meimei,對不起,我哥哥回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霍曦再別無他法。 —— 落腳處位于昆明市中心一處千萬級獨棟別墅,是遠在泰國曼谷首府的拜占公子送給暻少爺的出獄禮物。 當然,贈品是游泳池旁邊穿叁角比基尼的十幾個妖嬈美女,個個叁圍曲線傲人,坦胸露腰,等待挑選排成一排的場面極其香艷。 還行還行,曾經拜占請他去世界聞名的芭提雅紅燈區豪擲千金,現在的場面起碼比看人妖用人造大胸擠爆榴蓮強得多。 他喜歡女人,卻不喜歡把“諂媚”兩個字寫在臉上的女人,而眼前這一排,就算他要她們當場脫個精光,也只會比誰衣服脫得最快。 不好玩兒,但也不能駁了拜占的面子。 清俊貴公子打發十幾個袒胸露乳的女人去游池一邊兒去,別來打擾自己釣魚。 魚,鱷魚。 清澈見底的泳池里匍匐著八條遠道而來的暹羅鱷,每一條鱷魚體長近四米,它們盤踞于泳池的東南西北巨型身軀時不時浮出水面,沖著周圍張開血盆大口,巨齒獠牙黏著黃綠色的口水滴進池水,盡情施展冷血動物攻擊的本性。 泳池邊,少年白色睡袍加身,黑發細碎凌亂,脖子圍著擦頭發的白毛巾,慵散愜意地坐上海灘折迭椅,手里牽著一根魚竿伸進游泳池,邊說:“真可憐,它們竟然叁天沒吃飯。” “啊!!!” “啊!!!不要吃我!我要回家,少爺,我要回家...” “嗚嗚...經理,我再也不出臺了...身子還要喂鱷魚...” 他望著八條鱷魚的自言自語引得游池邊沿的十幾個女人一齊驚恐喊叫,更甚的直接腿軟跪跌在地放聲大哭。 真煩!煩死了! 霍暻厭煩抬眼,俊眸冷戾如刀,更是驚得一邊兒的女人們瞬間噤若寒蟬。 可目光掃去,哭爹喊娘的女人們中間有一位比旁人鎮定得多,那女人肌膚稍黑,穿著不起眼的棕黑條紋的比基尼,且模樣不像是中國人,倒像是緬甸人。 他玩味打量,沖那個緬甸女人勾勾手,示意她過來。 “你不是中國人,認識我?”年輕少爺認為緬甸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并不陌生。 “伊洛瓦底江境內誰不知少爺的出身顯赫。”緬甸女人如實說道。 這恭敬的回答倒惹得少年笑意不褪,有一搭無一搭的問著:“怎么來云南的?偷渡?” 女人畢恭畢敬,馬上合手抵鼻尖行李:“不敢。您父親早就斷了偷渡的水路,邊境線外再也不會有人受苦了,這是神的恩澤。” 這種神叨叨的奉承話不知從小聽了多少,也早膩歪透了,他趕緊揮手讓緬甸女人站回原來的地方,能滾多遠滾多遠。 “——先生。” 背后響起一聲熟悉的嬌喚,喚聲中聽得出有些許畏懼,也聽出說話的人正極力掩飾內心的慌。 霍暻應聲回頭,他的小奴隸長大了,不再是初見瘦弱的小雞崽兒,如今已然出落得窈窕有致,褪去稚嫩的少女面容嬌美,眉骨高聳,深邃瞳框飽含異域風情,看得出這些日子她在溫爺爺家里將養的很好。 可他還活在地獄里。 他信任她,讀警校的時候把公寓備份鑰匙交給她。 她也總是在高中放學后去公寓給他打掃衛生,周末硬纏著他逛超市買東西填冰箱,變著花樣給他做一桌子菜,請他教一些幼稚的高中數學題。 在云南警官學院的大一,他十九年來過得最正常最像人的生活,沒有膩歪透頂的阿諛奉承,沒有槍和死人,也沒有戰亂紛爭。 倘若不是她發現了那些“東西”,他想,一切會比預想的更和諧。 漂亮的女人都是大騙子! 他的阿媽就是漂亮的女人,騙自己說把小奴隸送給泰國人收養,結果早被溫爺爺接走了。 眼前的漂亮姑娘更是大騙子,她的忠誠和背叛都令他刻骨銘心。 “先生?先生?”又是兩聲喚催促少年從過往蘇醒。 霍暻俊容笑得放肆,隨手扔掉釣鱷魚的魚竿,他的張狂和矜貴都熾烈萬丈,一步一步來到少女身邊,俯身低頭,薄唇貼在她耳畔,鼻尖近得可以聞見她身上的金盞花香。 他知道她不敢動,也知道她手足無措的緊張。 她還穿著寬松的高中校服,看來是剛剛放學就趕來了。 “你不害怕?”他俯首問,氣息拂上她耳廓,視線掃過她細膩的頸子,他能感受到她身形僵滯一頓。 少女屏息凝神,仍用盡勇氣挺直脊梁,一雙柔荑揪緊校服褲子,反問:“先生,做錯事就應該受罰不是嗎?” “我不會殺你。”少年陡然變臉,黑眸黯著光,薄唇仍死死咬住她耳側,直截了當挑明,“我背后那個緬甸女人會殺你。” “拜占在試我,我很不喜歡他這個人的疑心病。”他一眼洞悉那緬甸女人的身份,正常女人看見八條鱷魚不會是鎮定自若的反應。 緹慕極力抑制驚慌,回答他:“您可以不和他往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笑了笑,挑眉問:“那我是好人?” 緹慕頓了頓,道:“您以前是。” 少年抬手,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摁上少女纖細的頸子,指腹摩挲她細嫩肌膚,俯視她的紅唇,不解的問:“你這張嘴為什么現在說不出一句我想聽的話?” “上警校的小先生不需要緹慕說好聽的話。”她茶眸仰視他,言辭卻并不討好,“仰光的暻少爺才需要緹慕說好聽的話。” 霍暻聞言低笑幾聲,驚嘆她中文能力已經到了伶牙俐齒的程度。 他的手漸漸上移,掌心扣住她清艷臉廓,噙著笑意,優雅地說出最毒的話,“我可以替你殺掉那個偷渡過來的緬甸女人,她是個癮君子,只有在毒癮發作之前動手,拜占才會給她續命。” 剛才他招緬甸女人上前來,看清那女人眼下一圈烏青,吸食海洛因時間應該不久,大抵是拜占身邊新養的花蛇。 “記住,她會在半小時內殺掉你。” “殺了她,緹慕,我泳池里的八條鱷魚可以幫你毀尸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