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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Stay Gold在線閱讀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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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有外星來客開講,梁盛苜找了jiejie和奶奶出來一起聽寶嘉恩講古,蘭爍想到自己房里那個愛聽故事的傢伙要是錯過故事可能會失望,也回房去叫醒寧迋舒。寧迋舒一聽有八卦,立刻來了精神,還跑在蘭爍前頭。所有人聚到客廳圍著寶嘉恩或坐或站,蘭爍乾脆去廚房做些炸雞塊當點心。

    寶嘉恩說:「我要說的,蘭先生也都知道,所以我們不等他了。」

    這不是第一次人類及遠古族面臨末日危機,據(jù)寶嘉恩所提到的星際考古研究資料記載的就至少有六次滅世危機,只是每個紀元相隔久遠,這顆星球上的生物反而不會知道得那么清楚。

    王皓穎發(fā)問:「我們住這里的都不清楚,為什么你們住其他星系的能知道?是你們星際科技的技術(shù)?」

    寶嘉恩點頭笑指他:「問得好。如果能讀取特定場域所發(fā)生的一切歷史記憶,對于考古及許多事都會非常有利,甚至也能堪透這宇宙的起源。但可惜的是,目前有這種概念,但尚未有這樣精確的技術(shù),只能透過一些方式把這能力增強。

    某個星系有一顆星球的族群擁有這樣的能力,但他們數(shù)量稀少,繁衍不易,以前我隨隊護送過這樣一位特殊的貴賓到這顆星上做研究,短短七天跑遍了這顆星上所有古遺址,將那些地點發(fā)生過的歷史都讀取出來,并存錄起來。也因此才有辦法知道那些被歷史洪流淹沒的事。」

    寧迋舒聽到這里忍不住插話:「呃,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有點矛盾。既然你說這能力有可能幫助研究出宇宙起源,又剛好有這能力的族群,那怎么不請他們幫忙?」

    寶嘉恩抿笑,表情有些惋惜無奈:「我也希望做得到呢。不過,光是一小塊土地上的一切歷史,對他們一般個體而言就會造成一些負擔了,那次我護送的貴賓因為在這方面極有天賦,所以能短時間堪遍這顆星的部分歷史。想窺探宇宙的起源跟秘密……恐怕途中他們就會自爆死掉吧。這能力也是造成他們短命及繁衍不易的原因之一,所以說凡事難兩全呢。好啦,說回原來的話題吧。」

    寶嘉恩開啟了八卦之夜,這幾個住在深山野嶺里的文明中毒者太久沒有一些新鮮事物的刺激,管它會不會衝擊自己過往的三觀,有八卦就是嗨!蘭爍端來一盤炸雞,一盤醃白蘿卜,大家配著茶或可樂吃。

    據(jù)寶嘉恩所敘,這星球最初進化的人因為修真等原因,將整個物種都強化了,他們自大傲慢,為了有供自身差遣的奴僕、部屬,會改造部分具靈性的物種,助其生出靈識,無論動植物甚至是風云雪虹,單憑自己喜好賦予那些事物生命及靈識,并自詡為神。

    然而在這樣的發(fā)展之下,一旦出現(xiàn)紛爭就常斗到天崩地裂,影響整顆星的天候、磁場。這顆星有自我防衛(wèi)和自癒能力,被那些修真物種稱為天道,觸怒天道的物種將面臨度劫,哪怕是已經(jīng)墮仙成魔的也一樣,其實就是星球自我防護之下對威脅性的族群進行抹煞。

    在他們之中有人因而了悟,他們擁有及失去的一切都是因為這顆星的恩惠,他們是生命與智慧的共同體,沒有這顆星的話,根本不會有這一切,而越來越強大的他們卻只記得自己。于是這些有所領(lǐng)悟的人開始反思,希望能影響其他人走向不同的道,只是頓悟得太遲,迎來了第一次滅絕。第二次也是差不多的初始,雖然有人很快就察覺有第一個紀元的滅絕,因此謹慎小心的修行、堅守本心,但不是每個強者都懂得一樣的道理,因而逐步邁向第二次滅絕。如此周而復(fù)始,一直至今。

    寶嘉恩說到這里,感慨道:「母星真是辛苦呢。」

    寧迋舒垂首認同道:「嗯,就跟教小孩一樣,很多事得反覆教導(dǎo),而且還不一定學(xué)得會。」

    王皓穎吐了口長氣附和:「一顆母星,遍地的熊孩子……」

    上月想起以前幫忙帶孩子的時光,以及自己幼時也很野的記憶,乾笑:「我的天啊。」

    寶嘉恩接著講,后來那些強大的仙人或神人,有些度劫后獲得大智慧的選擇另闢大道,也就是前往其他宇宙、世界或外星際發(fā)展,有些則選擇在這顆星上沉眠、重新融入自然,一部分仍對塵世有情,因此選擇反樸歸真,弱化自身重新來過,同時也令其他被強化的物種一起弱化。

    梁霈樺聽到這里有些激動,忍不住插話:「所以這就是那些修真的人和精怪的真相囉?我們遠古族以前其實是跟著那些大神修煉的物種?」

    寧迋舒笑了聲,指著她對寶嘉恩說:「我看的修真小說九成九是她借我的。」

    寶嘉恩點頭:「絕大部分是,在部分文明區(qū)域是講成修真,其他文明也有對應(yīng)的說法。有些文明也因此出現(xiàn)許多動物的化身,甚至也有蜥蝪形象的人扶養(yǎng)人類幼孩的神像出現(xiàn),被懷疑是外星人,實際上……」她揚起一抹意味深遠的微笑,又說:「宇宙間存在著各種可能。」

    竇鵬提出了之前有些在意的事:「小不點的體質(zhì)出現(xiàn)變化,蘭先生說是返祖現(xiàn)象,那么他究竟是屬于哪一類?神人也有變化成其他物種的能力嗎?還是說遠古族本身是由動物化人,小不點的祖先其實也是遠古族?」

    寶嘉恩摸了下懸浮在半空的魔法杖,手一揮召出一大面半透明螢?zāi)唬蓴?shù)個六角形小螢?zāi)唤M成一整個畫面,中央是個巴掌大的立體人形,他用兩指將人形放大,解說道:「這是從他身上分析出來的各種資訊,目前分析完成度是八成,大致能確定他原本身體非常健康,唯獨就是身高不高,而他幾十代的祖先都是非常普通的人類,祖先這部分還得等這個解析跑完。

    單從基因看,他并非遠古族。但是精神能量有些異常,寧先生的精神能量原先就不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或許是在座所有人之中屬一屬二強大的。身體也為了應(yīng)付精神力量而不斷的變化,近來你應(yīng)該很容易感到疲倦。」

    蘭爍憂心問:「會生病嗎?或是出現(xiàn)其他問題?」

    寶嘉恩明白他的擔憂,立刻安慰他說:「先別擔心,寧先生也不用慌張,這是往好的方向發(fā)展。疲倦或是嗜睡只是過度期,之后你的身心都會變得比之前更好。也算是因禍得福吧。當初注射的那支針,雖然蘭先生沒帶回用過的針筒回來檢測,但是照你的情形看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蠱粉刺激了你的身體,引發(fā)后天返祖現(xiàn)象,另一個可能是有人研發(fā)另一種能致使返祖現(xiàn)象的藥。當初他們盯上蘭先生,或許是察覺蘭先生是可疑的存在,所以想藉藥物逼蘭先生現(xiàn)形。」

    王皓穎哼笑:「會打蘭先生主意的人,該不會是不曉得蘭先生的本事吧,跟當初的我們一樣。」

    上月回憶道:「這么說來,以前偶爾也會有些莫名其妙的傢伙盯上蘭爍。不過那些傢伙后來都沒再出現(xiàn),我也想過是不是蘭爍私下解決了。」

    蘭爍把寧迋舒拿到手上的可樂換成了茶,又小聲叮嚀他晚上別吃太多,一點也沒有要做任何交代的意向。寶嘉恩瞄了他們一眼,代為解釋:「應(yīng)該是曾經(jīng)跟蘭先生有交集的人,他們的后代間接知道了蘭先生的事,有些選擇當成秘密爛在肚里,有些就反過來利用了。」

    人都是善變的,世交也可能忽然就變世仇,他們聽完也不是太意外蘭爍被盯上,因為除非蘭爍隱居深山從此不跟人接觸,否則到哪里都是很醒目的傢伙。

    「夜深了,大家早點睡吧。」蘭爍起身,拉著寧迋舒要回房間休息,寧迋舒戀戀不捨的兩手各拿了一個雞塊被拉走。

    梁霈樺打呵欠說:「啊,差不多要睡了,明天還得早起呢。播種前我要把小蛙放生。」

    梁盛苜說:「牠們不是才長出后腿而已?」

    梁霈樺點頭:「想想還是不要太干預(yù)大自然,就放生囉。除非有人想吃青蛙,那就養(yǎng)幾隻來吃吧。」

    薛晟摀嘴悶聲訝叫:「沒想到你這么殘忍,自己養(yǎng)的你吃得下?」

    梁霈樺斜瞄他,回說:「吃得下啊。」

    薛晟說:「牠們也是有意志的個體啊。」

    寶嘉恩在后頭聞言笑出聲,引來他們回頭注視,她點頭赧顏說:「啊,抱歉,覺得你們的爭論有點可愛,所以……」

    上月笑著搖頭往走廊邁步:「晚安。」

    王皓穎他們也陸續(xù)回房間,薛晟問寶嘉恩什么意思,鄭娜娜飄到梁霈樺身后搭在肩上旁聽。寶嘉恩說:「沒有什么太深的意思,只是,為了生存,不管哪個物種都會選擇吃下一切能吃的東西吧。這跟食物的意志無關(guān),跟自己要不要活下去的意志有關(guān)。不然哪天菜跟水果有自己的意志了,你就真的再也不吃嗎?如果你感受得到萬物的意志,你有辦法餓死自己,不吃他們嗎?就算是一滴水珠里也有無數(shù)生命,說不定那世界里存在無數(shù)的意志,不喝嗎?」

    薛晟垮下臉吐嘈:「這是無限上綱吧!」

    梁霈樺讚同寶嘉恩的話:「不算啊。為了活而飲食是自然定律,我不認為養(yǎng)青蛙吃很殘忍。沒想到阿晟你那么純真啊?明明平常也非常愛吃魚,你們廚房之前都還有很多水族箱養(yǎng)魚蝦蟹,新鮮的最好吃了,結(jié)果你現(xiàn)在說我養(yǎng)青蛙吃很殘忍?搞笑啊?」

    薛晟回想了下也覺得自己充滿矛盾,撇撇嘴,擺手說:「算了,講不贏你們啦。」

    薛晟也跑去睡了,梁霈樺和鄭娜娜還在原地,寶嘉恩手一揮將螢?zāi)皇栈啬д壤铮⑿査齻儍蓚€還想聊什么,梁霈樺搖頭看向好友,鄭娜娜猶豫了下問:「請問寶小姐對人類及遠古族的觀感?」

    寶嘉恩仰首思考:「很籠統(tǒng)的問題啊。都很有趣,很復(fù)雜,也非常貪婪吧。僅有少部分能傳承美好的精神和事物,但多數(shù)都會腐朽不堪……比如科技的發(fā)明最初是希望生活更好,但最后卻淪為利益、政治等競爭工具,還有音樂、藝術(shù)、各種工藝,那些純粹美好的東西,時間一長久,總是會讓它們變成斗爭或其他勾當?shù)拿浇楦谰摺>瓦B環(huán)保也成了一門生意。還有移民星球的計劃在我們看來……有些奇怪,這顆星明明還年輕,你們已經(jīng)想著等它不行了就移到其他星球。不是因為它提供不了任何生存條件,在我們外來客看,只是因為它無法滿足你們的欲求,所以你們想棄它而去。卻沒有想到這些不是它的問題,只要你們不變,跑去哪顆星球都是一樣的。」

    梁霈樺跟鄭娜娜有些茫然望著寶嘉恩,寶嘉恩說得太起勁,猛一回神尷尬笑說:「真是不好意思,有些失態(tài)了。因為想到從前我的母星也發(fā)生過類似的事,忍不住就很感慨啦。」

    梁霈樺有些訝異:「您的母星?」

    寶嘉恩點頭:「曾經(jīng)有過類似的事,不僅是移民星,還有植民星。用歷史的血淚換取相當多的教訓(xùn)呢。我們的壽命比人類還要長,所以記得那些教訓(xùn)的人也能用比較多時間來傳承一些東西。有些生命的歷史是長河,有的是細流,但也有的只是小水洼,沒有好壞,都有它存在及消逝的原因,用比較玄的詞來說就是命數(shù)吧。即使是水洼,蒸發(fā)后變成了什么,誰都不曉得,但總會有該去的地方。」

    鄭娜娜的腦袋晃呀晃,梁霈樺感覺她掛在自己肩上的異樣,和寶嘉恩兩個都失笑,梁霈樺說:「鬼也打瞌睡啊?」

    「今晚就聊到這里吧,晚安,兩位。」寶嘉恩不打算睡,面帶微笑催她們?nèi)バ菹ⅰ?/br>
    另一頭,蘭爍將寧迋舒帶回房間,催他去刷牙洗臉上床睡覺,寧迋舒就如寶嘉恩所說的怎么睡也不夠,刷完牙就立刻躺平準備睡覺。寧迋舒當然不可能馬上熟睡,他瞇眼看見蘭爍慢悠悠走回床邊,拉下床帷坐上床,將扎好的馬尾打散,優(yōu)雅躺到他旁邊撐首側(cè)臥看過來。

    「想睡了?」蘭爍帶著nongnong笑意問他。

    寧迋舒睜開眼點點頭:「晚安。」

    「就這樣?」蘭爍追問,拿食指戳他臉頰。

    寧迋舒心想不然還想怎樣?他想了十幾秒,伸長脖子往蘭爍下巴啄了一口,盯著那張俊美的笑顏重新躺好,訥訥低道:「這樣?晚安。」

    蘭爍的呼吸聽得出有些壓抑,他的嗓音微略低啞:「還沒,輪到我了。」

    「嗯?」寧迋舒疑惑睜眼,就看見蘭爍湊近,濃密長翹的睫毛像羽毛一樣靠得很近,一股幽蘭芬芳籠罩過來,他慌亂往一旁挪退,手抵在蘭爍胸口輕哼:「啊、你……」

    蘭爍握住他細瘦的手腕淺笑,話音低沉而溫柔:「別怕,晚安吻。」

    寧迋舒腦子燒糊了,一樣是晚安吻,怎么他的跟蘭爍的氣場不太一樣?光是被蘭爍噙笑注視就整個身心軟化成果凍一樣,發(fā)軟但又很雀躍。蘭爍的唇印在他嘴上,溫柔嘬他唇瓣,稍微吐舌舔濕他的唇之后含著細細抿弄,他的唇珠被吮了幾下,嘴角一樣被舔濕,之后一片軟舌伸到口腔溫柔翻弄他的舌。

    蘭爍憑本能吻著身下嬌小的青年,兩手自然將其摟住,他感受到青年有些顫抖,但肢體很軟韌,雖然纖瘦,該rou的地方仍是有rou,經(jīng)過一段日子的勞作也好像鍛鍊出一些肌rou,抱起來感覺很舒服。蘭爍原只是想像寧迋舒那樣輕吻一下,可是唇一沾上就失控,他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寂寞、饑渴嗎?

    如果不是怕嚇到寧迋舒,蘭爍可能無法說服自己停下來,而且寧迋舒一直忘記要呼吸,于是他只好松口提醒:「你喘氣啊。小蠢貨。」

    寧迋舒一聽指令,扭頭深呼吸:「呼──哈──」

    蘭爍笑了聲,往寧迋舒露出的脖子下嘴,含著一塊皮rou吮囓。他還是想要更多,只是急不得,所以只能先這樣,在小蠢貨身上嘗一口。

    寧迋舒歪著腦袋哼疼,蘭爍沒松開手臂,他被咬了一會兒輕推開人,摸著有點癢的脖子嘀咕:「以為自己是吸血鬼啊。」

    「晚安。」蘭爍終于捨得道晚安,躺回旁邊空位,房間自動暗下來,天花板變成星空。

    寧迋舒雖然害羞,但也有點想笑,兩人都是第一次戀愛嗎?下次他也要咬蘭爍,默默訂下這目標,熬不住睏意闔眼睡著。他不曉得自己睡熟之后總會自動湊近身旁活體,手跟腳向抱著抱枕那樣把蘭爍纏住。

    被當成人形抱枕的蘭爍沒有把人挪開的意思,拉過被子將兩人都蓋好,以床為中心浮現(xiàn)一道淡金色光圈,這是他的心陣,養(yǎng)氣聚靈,有助修煉,讓寧迋舒睡這里多少能減緩一點嗜睡疲睏的癥狀。

    不只是這房間,他們住的屋子實際上也佈了類似的格局、陣法,這周圍的環(huán)境也是由蘭爍照護著,等于全員都無形中在做基礎(chǔ)修煉。

    寶嘉恩來訪為他們帶來不少便利,不僅能提供三個月的天氣預(yù)報,還有一些工具能借他們使用,竇鵬他們蓋房子時就派上不少用場,光是切割木材就省時省力,再次令人感慨與感激科技文明帶來的便利生活。

    寶嘉恩的魔杖除了能做精密程式運算,還能改變型態(tài)當成武防道具或其他領(lǐng)域的工具,簡直就是超強外掛。寧迋舒每天都要為此驚奇至少一次,他跟寶嘉恩說:「寶姐,你那根東西真厲害,簡直稱霸宇宙了吧,能當電腦、又能當各類儀器,切木材就算了,居然還能當去穀的工具啊。真希望你一直留下來,不然把那根東西借我們啦。」

    梁霈樺笑他說:「你這樣好像在性sao擾哦。小變態(tài)。」

    「哪有,我是認真的!」

    寶嘉恩掩嘴笑出來,她回:「原來你們只想要這根,不是捨不得我啊?」

    梁霈樺笑睨她,念說:「連你都陪他玩啊,真是的。我要去找娜娜了,午飯不必幫我留。」

    「去吧。」寧迋舒跟她揮別,拿量杯在做稻穀醋,這是之前把不要的穀殼燻燒炭化后產(chǎn)生的液體,拿來加水就是天然的防蟲農(nóng)藥,味道非常的嗆,因此他還戴了口罩。前陣子收割了稻子,陸續(xù)還有其他作物收成,蘭爍本來就不怎么吃東西,以往作物都是捐出去或送給森林里的朋友,現(xiàn)在這里的人口多了,他也打算再蓋間倉庫屯糧。

    這會兒蘭爍和其他壯丁們都在做工,按照寶嘉恩幫忙做出的立體模型及圖紙施工,竇鵬四兄弟以及梁盛苜自然是在蓋將來他們要住的屋子,蘭爍也參與其中,至于倉庫的部分還不急,都先存在那個神奇的納物陣法帳篷里了。

    上月自從沒了語言隔閡,也樂得跟他們間聊,白日里大家工作時,她就在自己喜歡的地方打毛線,給每個人織圍巾、帽子等御寒衣物,或是摘採溫室里的植物回來插花、做花圈裝飾,竇鵬他們有時也想幫忙,無奈都不擅長家政,除了廚藝之外能搞砸一切,只好交給上月。

    蘭爍在這里堪稱萬能,粗活難不倒他,細緻的工藝同樣厲害,即使是太久沒碰的東西也能憑身體記憶很快上手,刺繡、勾蕾絲那西傷眼耗心力的東西都不是難事,看得寧迋舒和其他人忍不住說:「太變態(tài)了。」

    「嗯,變態(tài)。是褒義。」

    「好變態(tài)啊。」

    就連上月也推了下小眼鏡的鏡框認證:「超級大變態(tài)。」

    蘭爍無奈望向?qū)毤味鳎瑢庌偸鎲枺骸改阍趺催B這些都會啊?」

    寶嘉恩代友人回答:「你知道的,一個人要是活了一千五百多年的話,總會有機會接觸各種事物。」

    蘭爍得意道:「我還會螺鈿細工。用貝殼做的工藝品。」

    眾:「哦……」

    和諧度過了一段日子,時序進入初冬,他們早就完成最后的播種,也蓋好四兄弟及上月他們祖孫要同住的七人平房,寧迋舒也在這段時間學(xué)會其他伙伴們的變化及能力。雖然寧迋舒嗜睡癥狀有好轉(zhuǎn),蘭爍卻還是怕他太勞累,每天晚飯后再散個步,或大家聊天后都會催他早點洗洗睡下。

    三餐依舊是一伙人聚在蘭爍屋里吃,今晚輪到寧迋舒、竇鵬洗碗,其他人在前面圍著地爐聊天。寧迋舒戴手套搓洗餐具,竇鵬接手將餐具瀝乾。竇鵬馀光看著寧迋舒?zhèn)饶槪q豫許久還是開口問:「噯,你跟蘭先生發(fā)展到哪一個階段啦?」

    寧迋舒睜大眼瞪他一下,竇鵬連忙解釋:「別誤會啊,我現(xiàn)在對你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了。距離就是美感,現(xiàn)在跟你混那么熟,又不是朝那方面發(fā)展,感覺就跟薛晟他們幾個一樣是兄弟。我就是那個什么、咳,想關(guān)心一下,畢竟也是把你當兄弟。」

    竇鵬以為自己解釋完就沒事了,沒想到寧迋舒更用力的搓洗盤子,他提醒道:「你是要把盤子搓壞嗎?輕一點啦。」

    寧迋舒深呼吸,垮下肩嘟噥:「我們只有晚安吻。」

    「吭?」

    「進度只發(fā)展到牽手跟晚安吻啦!頂多是洗澡完他幫我按摩。」

    「呃,蘭先生是把你當寵物養(yǎng)了?」

    寧迋舒狠瞪他,反駁:「什么寵物,我才不是寵物。」

    「該不會一千多年沒用過,所以不能用了吧?」竇鵬表情微妙。

    「怎么可能!」寧迋舒眼珠斜上翻了個白眼,嘆道:「我也想進很多步啦,不過蘭爍一直很忙,我不敢太煩他。他也說不要我太累,所以很早就洗洗睡啦。他那張床真是邪惡,躺起來很舒服,我總是一沾床就急奔夢境。」

    竇鵬瞇眼睨他,眼神挺復(fù)雜。寧迋舒被看得不自在,感覺好像自己蠢得沒邊際被鄙視了,皺眉說:「干嘛啦?那什么眼神啊。」

    「蘭先生骨子里是古代人,可能還含蓄就算了,連你也這樣……你等我一下。」竇鵬兩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水,從側(cè)門跑回新搬的隔壁屋里,沒多久再回來的時候往寧迋舒手里塞一小瓶東西。

    「什么啊?」寧迋舒看那深色瓶子上的標示寫著甲魚精華提神飲,大窘:「給我這個是?」

    「提神。」竇鵬翹著一邊嘴角拍拍他的肩:「別想太多。我之前在商場看到剛好就拿了,一直沒機會用。」

    「呃、嗯,謝謝你啊。」

    「加油!」竇鵬右手拍握左臂,左手攏拳擺出強健體魄的姿勢。寧迋舒不只汗顏,他整個背好像都在冒細汗,在這個越來越冷的時候,他受到好兄弟的鼓勵,點頭回應(yīng):「好,我不會浪費你的心意。」

    話是這么說,趁蘭爍洗澡時喝光那瓶提神飲料的寧迋舒還是很快就睡著了,因為飲料在十幾分鐘后才開始作用。這晚他睡得比平常都還早,平時他還會和蘭爍聊一會兒才就寢,這次卻連蘭爍出浴的樣子都沒看到就睡到打呼。

    蘭爍回床邊以為寧迋舒太累,寵溺笑看了會兒,離開房間到外頭去走走。寶嘉恩坐在客廳木椅上,屈起雙腿抱膝放空,那是她的休息狀態(tài)之一,察覺到有人接近才回過神看向蘭爍打招呼:「蘭先生還沒睡啊。」

    「嗯,還有點精神,出來看看。」蘭爍拿起附近書架上的雜志隨意瀏覽,屋里由于寶嘉恩的緣故是明亮的,她的魔杖散發(fā)出溫和光暈,既不會影響到周圍植栽,又恰好能照明室內(nèi)。

    蘭爍看起了雜志上的食譜,寶嘉恩問他說:「之前和上月夫人聊過,她說寧先生不是您的鑰匙。」

    蘭爍頭也沒抬,視線還在食譜上面,他回:「所以?」

    「上月夫人說鑰匙不在這里,就有可能在外面。外面死傷慘重,要是之后你出去找,遇上的機率也許大大提升?」

    「現(xiàn)在我覺得無所謂,找得到固然好,找不到也還是這樣而已。」

    寶嘉恩好奇盯著蘭爍側(cè)顏,手指捲著自己一邊的馬尾發(fā)尾說:「您變得真多啊。不久之前還是找不到鑰匙就最好世界末日的態(tài)度。現(xiàn)在超然的樣子,看來是真的愛上寧先生了?」

    話題落到寧迋舒身上,蘭爍才抬起頭對她講:「不是愛上,是愛著。」

    寶嘉恩偏頭思索其語意,有些琢磨不透,乾脆換個話題聊道:「我的伙伴回報關(guān)于外界的情況,據(jù)說比預(yù)想的更早失控。」

    蘭爍看她一眼,等她下文。寶嘉恩接著講:「各國政府已經(jīng)失去功能,軍警及黑幫都仗著自己有軍火四處掠奪,高度依賴科技及現(xiàn)代能源的人們陷入混亂和一連串天災(zāi)人禍里,而且因為尸體、淹水等因素都符合疾病傳播的條件,不少人畜生病無法救醫(yī)。醫(yī)院跟政府一樣失去作用。

    但是有些組織趁這機會壯大自己的勢力,其中包括銀河集團,他們將蠱粉大量投入在救災(zāi)的飲食中,造成大量人類產(chǎn)生變異。這種藥對人類而言,就像它的另一個名字一樣,人魚之淚,其實更像人魚rou呢,一旦初期癥狀沒有挨過就會死,沒有死的才會變異……」

    她描述的事,蘭爍或其他人都料想過,只是提前發(fā)生了,蘭爍聽到這里直接問:「外面的文明幾乎都毀了?」

    寶嘉恩苦思該怎樣講才好,乾脆從魔杖召出部分畫面給他看,那是西方某座城市的景像,某處廣場上有兩個狼群家族在爭搶地盤,從獸化的情況來看像是人類變異的狼族,沒多久天空出現(xiàn)幾個黑影,鏡頭里拍到空中的生物用粗壯鳥爪將狼隻抓到天空摔死,鏡頭晃了幾下是在調(diào)整角度,這才拍到飛行的生物是鷹首獅身,不屬于任何現(xiàn)存的遠古族裔任何一支系。

    蘭爍盯著畫面半晌,吐出一詞:「獅鷲獸?」

    寶嘉恩苦笑:「您還真是淡定啊。」

    「也是人類變異,返祖現(xiàn)象?」

    「根據(jù)我的伙伴從現(xiàn)場血跡取樣測定,對的,就和寧先生一樣。」

    蘭爍垂眸不語,像在深思什么。

    「寧先生他沒有變成怪獸真是不幸中的大幸。銀河集團一直和外星系的不法組織有連系,應(yīng)該是藉機想大量產(chǎn)生這類的突變個體,當成商品跟那些傢伙交易,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正因為是末世,反而讓他們更加貪婪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寶嘉恩提醒他說:「要是不得已要離開這片山域,請記得做好防范措施,雖然你的陣法相當厲害,但也不能保證有心者沒辦法找到這里來。」

    蘭爍知道她說得沒錯,之前殺了誤入此境的天裔族就加強陣法防御,但也不能完全保證沒問題,況且鄭娜娜的家人還在外頭,雖然她天天都會放出一隻法術(shù)煉的信使,但至今仍無回音,即使上月在每次預(yù)言都告訴她家人平安,在團圓重聚之前誰都不可能真正放心。

    寶嘉恩同樣想到了這點,因此才特地告訴蘭爍外面的狀況。她說:「你一直不是以天下太平為己任的人,但是鄭娜娜是寧先生的朋友,也許還有機會要和外界接觸的。」

    「我會一個人出去找。」蘭爍說得相當篤定。

    「但是寧先生最在意的人就是您不是嗎?」

    「我不會死,所以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鑰匙在外面,你就有可能會死。」

    「你多慮了。」他有些好笑。

    「可惜礙于這顆星球的情況,我并非每件事都能插手,不然就能替你們找人了。」寶嘉恩無奈攤手,他們天外來客所有的作為一旦超過當世萬物的能耐而被所謂的天道察覺,就會被當作逆天的存在,繼而遭到驅(qū)逐或抹煞的。每個星球能容忍的限度不一,過去就有前輩愛上某星球居民,濫用職權(quán)之外更行逆天之事,結(jié)果被抹煞得連灰都不剩,用這顆星的話來說就是灰飛湮滅吧。

    星際間有惡徒能毀損星球、星系,但要是單一生命體得罪一顆星或一整個星系,后果可是萬劫不復(fù)。

    深夜時分,或許是那提神飲料的緣故,寧迋舒醒來跑廁所,他發(fā)現(xiàn)蘭爍坐在床上亮了一盞水母燈在翻書。他沒留意蘭爍在看什么,打了招呼急匆匆奔去釋放,回來以后才有精神問:「很晚了你還不睡,研究什么?這么認真。」

    蘭爍拿的那本書,書皮都快磨不見了,紙頁也泛黃,他把書頁攤給寧迋舒看,寧迋舒坐上床拉好被子就好奇湊近打量。書的內(nèi)容圖文并茂,畫風很古典,字也是毛筆字,他看不太懂那些繚亂的字體,卻看懂了圖畫里的人在做什么事,有兩個男性著古裝脫了褲子,下身緊貼在一起,臨著雅致的窗子在賞花園。

    寧迋舒的臉一下子燒紅了,食指撓撓臉頰rou說:「你怎么看這么古早的書?不是有比較現(xiàn)代的?」

    蘭爍一本正經(jīng)表示:「都好。風格,只是習(xí)慣而已。」

    「喔。」

    蘭爍問:「竇鵬給的飲料好喝嗎?」

    寧迋舒心虛:「你知道?」

    「嗯。」

    寧迋舒默默躺下來,拉起被子準備繼續(xù)睡,蘭爍背光湊過來,他有些慌:「還要晚安吻啊?」

    「你不想要?」蘭爍含蓄微笑,低柔跟他說:「我想要你。」

    寧迋舒整個身體都發(fā)暖,猶豫的盯著蘭爍看,其實看不太清楚,但覺得蘭爍神情很溫柔,他想了想小聲說:「會很久嗎?」

    「明天不必早起,久一點沒關(guān)係。」

    「但是我……」

    蘭爍曉得他沒有經(jīng)驗,多少會害怕,安撫他說:「我也沒經(jīng)驗,怕弄得你不舒服。這次不進去,就抱一會兒,好嗎?」

    寧迋舒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出聲回應(yīng)了,但他記得自己點頭,肯定又傻笑得像個白癡。這晚不只進一步,應(yīng)該會是突飛猛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