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正文後番外3
#162 正文后番外 3 宋千波得了安然的指控后,細想一番,覺得無甚可能,安然這是找不到線索了,才要過來找他麻煩嗎?宋千波嘿嘿嘿的大叫著,氣得跳腳,「安然,照你這么說,那這魚湯我也吃了,怎地就好端端的,啥事也沒有?」 安然神色冰冷的看著他,「你自然會這么說。千波,你一個男子,如何受孕?」 宋千波一時啞口。他支支吾吾道,「那我也不至于亂性啊!」 安然不認帳,「許是你吃得不夠多?!鼓翘焱米邮浅粤苏恢训聂~湯,宋千波半口沒喝,只有在烹煮時,為了調味,才稍微淺嚐一口。 宋千波實是說不贏安然,「...?!?/br> 當天晚上,安然說要去飯廳用膳,就不拿飯盒回來了。兔子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要多與安然同在一處,才顯得安全一些,她換上外衣,安然站在門口等她,兔子扭扭捏捏的朝她走來。安然忍不住發笑,兔子捂著小腹,侷促問她,「我...我這樣看著會很明顯么?」 安然笑道,「旁人看著了,只會當你是豐腴了些,不會多想?!?/br> 「噢。」兔子稍稍舒了口氣。 「但是...」安然語氣一波叁折。 兔子謹慎的望著她,安然視線落在兔子捂著腹部的手上,她將話說完,「但是,你若是再這般執意要遮掩肚子...旁人本是不會多想的,但你這動作實是突兀,難免讓人生疑?!?/br> 兔子慌得趕緊放下手,微凸的小腹頓時暴露出來,安然眸光深深的注視著那處,那里孕育著兔子的孩子,安然心里一時說不上是甚么感覺,特別復雜。 「那...那我不遮了,安然,我們走罷?!?/br> 安然收回目光,輕輕的嗯了一聲,「時候還有些早,我先去膳房給你做幾道淡口的菜。」 到了飯點,夏嵐舒舒服服的從溫池里出來,花惜晴午后便找過來了,現在她倆攜手來到飯廳,宋千波七早八早給她們佔好位子,凌天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他努力撐著意識,打直背脊,姿態端正的坐在宋千波旁邊。 宋千波過來招呼她們入座,夏嵐左右一看,不見安然她們,驚詫道,「怎么不見安然她們?」 宋千波說,「許是還在膳房里忙活罷。」 此話奇怪,花惜晴咦了一聲,「膳房里不是有負責掌廚的妖獸么?怎地還要安然親下廚?」 宋千波窘迫的呃了一聲,「芯妤她身體不適,吃不了膩口的食物,安然這便是為著她掌勺呢。」 聞言,一旁仨一副明白人的模樣,齊聲應和。安然寵溺兔子這事,在幾人眼里也不是甚么秘密了,仨人因而并未多想。 不多時,安然和兔子端著菜餚過來。人未至,那盤中菜餚的香氣,就已經先透過空氣飄散過來,夏嵐忍不住吞嚥口沫,虎視眈眈的盯著安然手里的菜盤。 兔子手里捧著一碗小米粥,神情蔫蔫。 安然把菜放到桌上。她說,「我瞧著食材還有剩下,便順手做了這椒麻魚片,這辣椒用得是云華前些時候,從白云山帶來的浮籠椒,不曉得與這魚片相拌味道如何,你們且先將就著吃?!?/br> 這色香味俱全的,夏嵐哪里忍得住口,她舔了舔嘴角,拾起筷子,就往那紅辣的魚片上招呼過去。 幾個人吃得起勁,安然卻只從魚片旁挑了幾個紅辣椒放入碗里,倒也算是吃過了這盤菜。 兔子委屈的扒著小米粥,她悄悄扯了扯安然的衣袖,安然側頭過去,輕輕嗯了一聲,兔子軟聲說,「安然,我也想吃...」 「我方才試了這浮籠椒...這道菜過于辛辣,并不適合你現在吃。芯妤,你若是真的想吃,我下次便單獨給你做道清淡些的,好么?」 兔子低唔一聲,她看回碗里那些又紅又黃的蔬食。清淡些...又是清淡些...這小米粥里頭就只摻著細碎的胡蘿卜和金黃的玉米粒,其馀甚么都沒有,無滋無味的,讓人好生失望。 安然看出兔子正在失落中,她安撫著兔子的情緒道,「你且聽話,好生養著身體,待你身無負擔了,你愛吃甚么,我都給你做。」 兔子撇了撇嘴,悶悶的應了一聲。 飯后,夏嵐看出兔子身形不對勁,幾個人探究的目光落在兔子身上,兔子朝著她們侷促的笑了笑,直說是自己前陣子犯病,她久病在床又被人好生照料著,一時吃多了,身形難免滋潤了些。夏嵐心思單純,并未多想,兔子本來身形就瘦弱,儘管長了些rou,旁人看著也不覺得她胖,反倒增添了幾分韻味。 眾人各自回房。夏嵐不想受凍,便又回到溫池里泡著,花惜晴依著她,也留在?紜宮中過夜。 溫池平日里便鮮少有人使用,夏嵐一來,便更無妖獸敢來踏足,溫池里就只有她們二人。入夜后,寒氣襲人,花惜晴褪去衣衫,坐在矮階上,她身體泡在溫水中,很是暖和。夏嵐在她附近游來游去,似個孩子,精力旺盛,時不時撥出水花,逗弄著花惜晴。 今夜云層厚實,不見月色,大地一片昏暗,溫池四周掛有油燈,空間明亮,花惜晴倚著池邊的階梯睡去,至夜半,夏嵐迷迷糊糊的從水中冒出頭來,她眼底幻出幽綠獸瞳,池里全是她倆交雜的妖力,夏嵐修練程度不如花惜晴高深,實是難以抵抗,夏嵐難受的游向池邊,她一時暈頭,便撲倒在花惜晴身上。 花惜晴察覺到異狀,警覺轉醒,她睜開眼去看,夏嵐雙臂勾在她的脖子后,埋頭在她胸口又是親又咬的,看是要與她親熱。 花惜晴愣了一瞬,才阻止夏嵐繼續在她身上放肆,「夏嵐,你在發甚么瘋?」這里是開放式的溫池,人人可來,隨意出入,她倆在這里親熱,成合體統? 夏嵐被她制止著,一時安分下來。她搖頭晃腦,神志不清,花惜晴雙手探到她腋下,將她整個人往上抬了些許,就似抱著孩童那般。夏嵐腦袋軟綿綿的垂著,花惜晴抬頭望著她,夏嵐傻呼呼的對著花惜晴笑,「姊姊,你生得好漂亮啊?!?/br> 花惜晴面色一僵,夏嵐還真當自己是個孩子嗎? 夏嵐雙頰染上緋紅,她才從水下出來,一頭秀發帶著水氣,濕潤的貼在肩膀和胸前,夏嵐時常在水里游泳,體態勻稱姣好,線條分明,毫無贅rou,花惜晴上下打量著夏嵐的身體,不知不覺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 夏嵐自是將花惜晴的神情看在了眼里,她憨傻一笑,把頭向前湊近些許,但礙于兩人實在距離太遠了,她伸長了脖子也碰不著花惜晴的臉頰。 夏嵐親不到她,只好委屈巴巴的向花惜晴討要,「漂亮姊姊,我想親你。」 花惜晴甚是無語,夏嵐能不能不要這樣喚她,這就好似她拐騙了甚么未出閣的少女一般,讓人聽著好生彆扭。 花惜晴不動,她甚至沒有反應。夏嵐見她這般,不滿地噘起了小嘴,又道,「你不讓我親那也沒關係,可你倒是過來親我呀!」 花惜晴瞳孔微震,她壓抑著心緒,深深的吸一口氣。夏嵐松開勾住花惜晴腦后的雙手,她手肘微曲,掌心剛好能夠抵在花惜晴的肩膀上,她被花惜晴制伏住,甚么也不能做,眼下她想要掙脫束縛。 花惜晴克制的別開臉,夏嵐又說,「姊姊,是我長得不好看嗎?你為何不看著我了?」花惜晴眉心一皺,卻把臉慢慢轉回來,二人視線才觸及,夏嵐便淘氣的朝她笑了笑。 「姊姊,你真聽話,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花惜晴面露無奈,她倆每次親熱時,夏嵐何曾這般叫過她姊姊?夏嵐現下分明是昏頭了,人事不分,若她此刻與夏嵐歡好,共赴巫山,那豈不是在趁人之危? 可是夏嵐她卻...好生誘人... 花惜晴癡癡的望著夏嵐的紅唇,她稍一走神,夏嵐便按著她的肩頭,借力使力地,乘著水波,往后退去?;ㄏ缡窒乱豢眨鋈挥行┦?,這時,夏嵐又從水中探頭出來,咯咯的笑著,「姊姊,你好迷人啊,我方才險些就要被你迷去了心志?!?/br> 花惜晴眼底情緒流轉萬千,「夏嵐,你這嘴是抹了蜜嗎?」 夏嵐咧嘴燦笑,她來到花惜晴面前,挨著她的唇角,細聲道,「是不是抹了蜜,甜不甜,姊姊親自來嚐,不就曉得了?」 花惜晴這下終于忍不住了,她抱住夏嵐的背,與她細細廝磨,唇齒糾纏。夏嵐吻向花惜晴的耳畔,正要開口說話,才道出姊姊二字,花惜晴便羞得趕緊打斷她。 「莫要姊姊...姊姊的這般叫喚我...」 夏嵐輕笑一聲,輕柔道,「好,惜晴?!?/br> 話音剛落,夏嵐將細碎的吻沿著她發紅的耳闊,逐一往下,落至頸窩。 花惜晴又羞又惱,夏嵐其實是清醒著的,方才叫她姊姊,根本就是在同她玩鬧,而自己卻是被她勾引的神魂顛倒,竟還可恥的,在她聲聲叫喚中,產生了一絲興奮刺激的感覺。 夏嵐實是太會挑逗人了。 蜘蛛神經敏感,夏嵐又對花惜晴的身體多有研究,對于她的敏感帶瞭若指掌,花惜晴在她手中敗陣下來,夏嵐一手撈著花惜晴的腰,她倆在水中浮載浮沉,花惜晴渾身癱軟,只剩嘴巴還有些力氣,還曉得呻吟叫喚,和喘息。 夏嵐難以克制的在水中要了花惜晴,她眼底蒙上一層迷霧,就著花惜晴的脖子張口咬下,花惜晴嬌媚的呻吟聲回盪在空間里,夏嵐受她聲音刺激,微微縮起了瞳孔,她牙尖刺破肌膚,鑽入血管,濃郁的血氣味道撲滿她整個鼻尖,口中是花惜晴甜膩的血液。 整個溫池里,盡是她倆糾纏不清的妖力。 「夏嵐...你...做甚么咬我?」花惜晴語氣有些虛弱。 夏嵐吸食了她的鮮血,好一陣子才停歇,花惜晴在她懷里昏昏欲睡。夏嵐將人帶到階梯上,花惜晴此時已經陷入昏睡中,夏嵐難受的喘息著氣,她松開花惜晴,掙扎著游到池子中央,忽地,她身子一軟,意識渙散,身姿一沉,漸落池底。 花惜晴轉醒時,外面天色已經大亮。她坐在池邊醒腦,她昨夜與夏嵐翻云覆雨好幾回,被夏嵐折騰著,她整個身子好似都要散架了。思及夏嵐,花惜晴放眼望去,水面上不見夏嵐身影,她啟口叫喚好一陣子,水面才有細小泡泡從水里浮出。 原來夏嵐這是睡在水下呢,花惜晴松了一口氣。花惜晴才松懈,水中忽有一道黑影朝著她襲來,花惜晴感覺腰間被人緊緊抱住,她才要做掙扎,那人便從水下探出頭來。 夏嵐蒼白著臉,氣若游絲,「惜晴,我...」她輕唔了一聲,似要作嘔。 花惜晴把她扶到階梯上坐著,二人身姿尚有一半泡在水中,夏嵐倚著她的肩膀,微微喘息著。 花惜晴看出她不太對勁,緊張地問她,「夏嵐,你還好么?你臉色怎地這般蒼白?」 夏嵐緩和著氣,艱難道,「我好像是吃壞肚子了,一直覺得胃里翻攪著,難受,想吐。」 「怎么會這樣!夏嵐,要不,我去叫宋千波過來給你瞧瞧?」 「也好?!?/br> 「那我先扶你上來,替你更衣?!?/br> 夏嵐身體軟呼呼的,使不上力,花惜晴要抱她上來,夏嵐奮力搖頭拒絕,「別,惜晴,我實在難受的很,你就讓我暫時待在水里罷?!?/br> 這怎么行?一會兒宋千波過來,夏嵐一身赤裸,還不讓人看了去? 夏嵐許是看出花惜晴的擔憂,她趴在池邊,虛弱開口,「我就在水里泡著,千波診脈只需手腕,我把手伸出來給他看診就好?!?/br> 花惜晴還是不放心,可夏嵐臉色越來越差,她不好再耽誤,趕緊穿戴好衣物,便匆匆忙忙的去尋宋千波。 宋千波被花惜晴帶來,他昨夜似是沒有睡好,眼底掛著兩團烏青,看著有些憔悴。宋千波來到池邊,夏嵐一隻手擱在地上,她后背裸露在外,臉面朝下,一動也不動。要不是她還有脈搏,宋千波都要以為她這是咽氣了。 宋千波聽著脈相,臉色變了幾遍,從難堪變成驚恐,又再轉回難堪。 花惜晴關切道,「她怎么樣?」 宋千波一松手,夏嵐便將手縮回水下,她吃力的抬起頭看向他們,也在用眼神作詢問。 宋千波嘆息一聲,說,「怎么會是這般,不應該?。 ?/br> 夏嵐低唔了一聲,作嘔不成,倒是乾咳了起來。 宋千波見她這樣,扶額道,「夏嵐,你這是喜脈,你有身孕了?!?/br> 兩人愣怔的看向宋千波,齊聲,「???」 花惜晴很是震驚,她先是指著宋千波說他信口雌黃,而后又指向夏嵐,口吻焦急得就快要哽咽了,「夏嵐你這是厭棄我了么?你怎能背著我在外偷找男人?」 夏嵐一臉茫,「我沒有啊。我要跟誰??紜宮里根本沒有蛤蟆。況且,別說?紜宮了,世間蛤蟆精稀少,我在路上就是要偶遇,十年來,也難得碰上一隻?!?/br> 花惜晴跪在池邊,她捧著夏嵐的臉,費解的問她,「那你肚子里懷得是甚么東西?」 夏嵐握著她的手,輕輕扳開,這才得以說話,「我怎么知道?千波,你是不是誤診了呀?」 宋千波沒好氣道,「我也希望我是誤診??!可你們的脈相,分明就是有身孕了,害!這都是些甚么事啊,怎地這般亂七八糟的!」 經過打探,二人才曉得,原來兔子的肚子里也懷上了孩子,安然為了給兔子要回清白,這才設下一場鴻門宴,要來試驗這怪魚的適性。安然這誤打誤撞,卻讓她們倆不慎也弄出了孩子。 夏嵐在水中泡了叁天叁夜,花惜晴在旁陪她。夏嵐身體不適,活動力大幅降低,她時常在水里靜止不動,一待便是半日,這天,夏嵐更是整整一日藏在水下,除了冒頭出來換氣,其馀時間都在水底渡過。 花惜晴坐在池邊,手里翻著從宋千波那里討來的書冊,里面詳細記載著蛙類繁衍的方式。赫然發現一個問題,蛙類哪里會懷孕?蛙類是以產卵繁殖后代,而這個卵,是在體外受孕。夏嵐作為蟾蜍卻在體內懷有孩子,這根本一點都不合乎邏輯,全然違背了世間常理。 花惜晴正要將此事言說給夏嵐聽,叫喚了幾聲,夏嵐沒有回應,花惜晴擔心夏嵐在水里出事,她緊張地擱下書本,就要下水將人帶上來。 這時,水面上傳來一道破水聲,花惜晴定睛一看,夏嵐自己浮出水面了,手里似乎還抱著甚么東西。夏嵐朝她過來,兩人距離拉近,花惜晴這才看清楚她手里的東西,是一個巨大的蛋。 夏嵐一臉懵的將大蛋遞給花惜晴,不解道,「這是甚么東西?」 花惜晴將蛋接到手里,她順其自然的將蛋纏上蛛絲,置于后背,好生帶著。 夏嵐看著花惜晴的動作,忽然間,她恍悟了。這蛋里究竟孕育著甚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