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離經(jīng)之地?紜宮5
#138 離經(jīng)之地?紜宮 5 有兔子過來幫忙,凌天終于可以放手一搏對付天雪。兔子不像安然,會后怕凌天對她不利,凌天與兔子沒有過節(jié),他倆又是蕭淵的師父,就關(guān)係上,他們因為蕭淵而親近。凌天的出招路數(shù),兔子見識過,凌天動作一出,她便能曉得凌天是要做甚么,雙匕首與長鞭配合的默契絕佳,將天雪打得措手不及,頻頻閃躲。再加上安然時不時會用鈴鐺偷襲,天雪被他們仨惹得惱火。 「你們這是仗著人多勢眾么?」說著,天雪瞪向凌天,嗤笑一聲,「手下敗將。我多次好心放過你,你不心懷感激便罷,竟還這般死纏爛打,堅持要與我討個公道?我目的不在你,你最好識相些,免得待會我不慎錯傷好人!」 凌天以為天雪已是強奴之末,所以藉著口頭叫囂在與他做最后的抗爭。卻不想,天雪壓根沒把他放在眼里,天雪一改玩心,手下招式變得越來越癲狂,凌天只見她袖下絲帶竄出,鈴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他面前,鈴鐺中注入強勁的內(nèi)力,將將打在凌天的匕首上,只一擊,便震得他手心發(fā)麻,握不住利刃。雙刀落地,凌天掌心止不住顫抖,他翻掌低望,握著刀柄的地方留下兩道暗痕,周圍烏黑一片,是傷及內(nèi)里,已成瘀血。 凌天雙手發(fā)麻發(fā)顫握不好匕首,他便在衣襬處撕下兩條布緞,將其與匕首結(jié)合纏繞,固定在他手背上。凌天做好一番準備,要再次投身戰(zhàn)斗時,他耽擱不過須臾之間,那邊就已經(jīng)發(fā)生突變。 原來凌天被擊退后,天雪沒有追趕他,給他致命一擊,而是轉(zhuǎn)頭襲向兔子,天雪十分氣惱這個小姑娘,方才安然與凌天兩人聯(lián)手不及她,可兔子一來,情勢扭轉(zhuǎn),她以一對叁打得吃力。兔子狡詐,明面上看著是與凌天配合,其實暗地里,她每回出招,都偷偷留下了一條后路,而這后路,天雪一開始以為是兔子笨愚,經(jīng)驗不足而犯下的錯失,可當她順著兔子留下的破口退去時,便是落入了安然的攻擊范圍中,天雪頻頻在閃躲時,不慎被安然打中。兔子與凌天聯(lián)手只是幌子,其實她出招處處皆是為了給安然製造機會。 兔子不擅近戰(zhàn),天雪朝她面門攻來,兩人距離縮減,兔子不好出手,只能不斷回避她。兔子施展不了招式,在林間上下亂竄,她腿力驚人,天雪仗著強勁的內(nèi)力也只與她旗鼓相當,無法超越。 安然在后面找不到時機出手,心下焦急,她顯出半身獸形,原本沉靜溫潤的黑瞳逐漸化成細線,變得陰沉凌厲,眸光一晃,帶出一道綠光。 安然足下運功,邁開步伐,借力使力踏上樹干,她身姿一輕,朝著兔子的方向追去,身影隱沒在林中。 天雪緊隨兔子之后,她手中捏著鈴鐺,反手射出,打在兔子前路,兔子慌忙閃過,躲得狼狽,又一顆鈴鐺從她背心過來,兔子腳下步伐凌亂,眼見鈴鐺將至,兔子難以脫身,她側(cè)過身迎擊,將將躲過要害。鈴鐺勁力足,在兔子左臂上留下一道血口,兔子垂著半條手臂,血液順著弧度,聚集在指尖,滴滴落下。 天雪先前被安然偷襲時,受了不少輕傷,她嘴角帶著一抹血跡,笑得妖艷,「我尋尋覓覓好幾載,在世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就是在找你們這祥禎四獸。不想,我那時找的辛苦,如今,你們卻齊聚一堂,當真替我省下不少心思。」 兔子捂著傷臂,警惕看她。天雪說,「安然體內(nèi)寄宿蠱蟲一事,想必你們已經(jīng)知曉了。只是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解藥,她早晚逃難一死,你們四獸齊聚,出現(xiàn)于此,便是上天賜予我的恩惠,看來上天待我不薄,為助我修練,特意將四獸內(nèi)丹好端端的送來我面前。以前,阿爹總說我福澤深厚,我本不信他,如今,眼下一見,我倒是有幾分認同了。」 「小白兔,你乖乖的,莫要掙扎,待我取出你的內(nèi)丹,你許是還有些時日可活。」 兔子右手握著長鞭,位于左臂上,天雪與她落下一段距離,正適合她出擊,她咬緊牙關(guān),使力揮鞭,銀色鎖鏈層層相扣,相互拉扯作用,發(fā)出錚鳴。 天雪抬手迎擊,鈴鐺打在鞭身上,長鞭的途徑被小小一顆鈴鐺打亂,從她身邊掠過,打在后面的樹干上,兔子施力極大,鎖鏈前端打入樹干。 天雪冷笑一聲,「不自量力。憑你這等修練,豈是我的對手,我勸你識相些,至少還能有條活路。」 兔子抿嘴不應(yīng),心道不妙。她右手掌心有些發(fā)麻,方才鈴鐺打在鞭身上,只是如此,她便也被天雪渾厚的內(nèi)力所震傷,她費了一番氣力才握住把柄,護住武器。 兔子靜心沉思,天雪實力在他們之上,凌天已被擊退,僅憑她孤身之力難以抗衡,若是安然前來幫她,她倆聯(lián)手也不見得能夠壓制住天雪的行動。天雪狂妄自大,面對他們?nèi)藝ィ埠翢o畏懼,分明就是有備而來。方才她說四獸內(nèi)丹,那么她此行目的便是在他們四獸身上,這祥禎四獸分別為九尾狐、白兔、蟾蜍、青鳥,宋千波作為青鳥,已經(jīng)被她擊落,如今剩下她與安然夏嵐叁人,夏嵐尚在遠處,暫無危險。若是她被拿下,安然和夏嵐的處境便會陷入困頓,這下該怎么辦才好? 她們?nèi)巳f千不能被拿下,若是能想個辦法逃走,便好了。 兔子腳下萌生出退意,那邊天雪眼尖瞧見了,當兔子是在畏懼她,她揚聲笑了笑,「盡做些無謂的掙扎。」 兔子轉(zhuǎn)身要跑,天雪袖口一抖,二人幾乎是同時動作,絲帶在空中拉成一線,眼見就要觸及兔子背心,這時,兔子腳下旋步錯開,她身姿輕盈靈巧,竄入林間,天雪見自己失手也不惱,她輕笑一聲,緊追上去。 兔子倉皇逃竄,天雪就是個瘋子在她身后亂扔鈴鐺,兔子狼狽閃躲,身上外袍幾處被強勁銳風(fēng)劃破,留下細小血痕。安然從另外一側(cè)繞過來,正好與兔子碰頭,兔子看見安然,眼睛一亮,安然停下腳步,朝兔子伸手,兔子撞進安然懷中,她手下一摟,帶著安然跳上樹梢,兔子腳下不停歇,安然在她懷里,聽得她說,「安然,你來得正好,我有一事要同你言說。」 安然輕輕嗯了一聲。 兔子說,「我待會牽制住那狐妖,你同夏嵐帶著千波他們先走...」 兔子尚未說完,安然神情瞬間變了變。 「那狐妖的目的是我們四獸,千波已經(jīng)被拿下,若是我們之中再有誰...總之,我們敵不過她,也不能就此如她的意。」 安然退開兔子的懷抱,兩人雙雙立于枝頭,兔子費解的看向她,安然沉著面目,「芯妤,我若是走了,你怎么辦?」 兔子咬著下唇,她輕輕吸了一口氣,才開口,「你武功在我之上,若是由你和夏嵐帶著他們走,能夠走得快些。若是我不幸被拿下,他們也還有你作依靠...」 安然打斷她,她似是氣極,語氣微微發(fā)顫,「我若是走了!你怎么辦?」 兔子心有打算,不管如何,她都要留下。要讓安然走,可安然不肯,她又能如何? 她總不能同安然說,她身上被血蠱寄宿,如今無藥可解,早晚難逃一死罷?若是說得這般可憐,安然又豈會捨得將她落下?不能讓安然心有掛念,她必須將想辦法支開安然。 兔子勉強一笑,「安然,我心中自有計較,我不會有事,你就配合我罷,好么?」 安然看著她,不應(yīng)話。 「安然,你再不走,便要誤事了。」 安然鎖著眉心,「你那甚么徒弟,比我還重要,是么?竟要你這般捨命護他?」 兔子愣了愣,不明白安然何出此言。安然轉(zhuǎn)身背對兔子,就要走,模樣似在與她賭氣,「既然你決意如此,我便如你的意,你莫要后悔!」 兔子小口微張,手下指尖微縮,不知為何,聽得安然這么一說,她心里突然間有些空蕩,她是捨不得安然離開的,可是她沒有別的選擇。兔子想要反悔的話攀升到嘴邊,又被她狠心咬碎,吞入腹肚。 安然得不到兔子的回應(yīng),她氣哼一聲,揚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