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險(xiǎn)象環(huán)生浮空城3
#76 險(xiǎn)象環(huán)生浮空城 3 天光乍破,夏嵐領(lǐng)著四人來到城東山腳下的村落,委託人在屋外等候多時(shí),生怕夏嵐他們不來,眼下見著來人,委託人面上一喜,忙著朝他們跑來。 委託人喚作冬俊,一個月前他的meimei冬花被從山上下來的人捉去。冬俊說,這云陽山上有座浮空城,城中住著許多富有的人,可行為怪異,總是做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浮空城里的人也不是第一次下山來捉人回去,只是他們捉的人多半是孤苦無依、生活困苦之輩,實(shí)在沒有能力去投榜,家中人若是被抓走了,他們也是束手無策,只能自認(rèn)倒楣。 冬俊自幼父母便下落不明,他與meimei冬花相依為命,村中的人說他們的父母是被浮空城的人帶了去,大抵兇多吉少,好些年了也不見他們的消息回來,冬俊對此已經(jīng)不抱期待,但如今他meimei被捉去,冬花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眷了,就算是花光積蓄,他也要將人尋回。 兔子他們?nèi)松夭皇欤е麄兩缴希I(lǐng)他們?nèi)ネ歉】粘翘帯?/br> 冬俊在路上與他們說道,「這浮空城中,有位德高望重的大夫,人稱碧南隱士...」 宋千波嘿了一聲,插嘴道,「我怎地好似在哪里聽過這名字。」 兔子點(diǎn)頭,應(yīng)道,「是當(dāng)初我們在北方遇到小殿下時(shí),小殿下言說在找的那位高人吧?」 宋千波雙手一拍,叫道,「對對對!就是那個胡亂開熊掌藥方的大夫,害!該不會,這捉人做人蠱的就是那碧南隱士吧?」 冬俊想了想,說,「大概是他了。這浮空城里就屬他最受人敬仰,若是碧南隱士下達(dá)的指令,城中人多半會為了滿足他而不得手段。」 花惜晴聽完,覺得奇怪,「這是甚么邪教幫會么?怎地這浮空城的人,人人都要捧他?」 花惜晴這一聲問完,幾個人腦海里閃過一開始冬俊言說的話,他道,這山上的人行為怪異,常做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一行人來到山頂,老遠(yuǎn)便看見,空中飄著一座城池,幾個人瞪大雙眼,嚇得傻了,一時(shí)無法言語。 浮空城,顧名思義便是懸浮在大陸上的城池。浮空城周圍巖壁釘著鎖鏈,鎖鏈寬大厚實(shí),有人在鎖鏈上修筑道路,作為浮空城與山脈間的連結(jié),城中人常以這條道路下山,與山下人做交流。 幾個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神奇的地方,紛紛轉(zhuǎn)頭要去問冬俊,冬俊迎著他們迫切的目光,解釋道,「這浮空城本是一座磁石構(gòu)成的山脈,經(jīng)過人類長年開採磁石,某天,山脈間發(fā)生震盪,山間地面緩緩升起,起初人們不以為意,持續(xù)開採,直至這山地越飄越高,人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便用鎖鏈將其陸地縛住。」直至后來陸續(xù)有人搬上去住,這浮空城才被正式命名為一座城池。 冬俊不是第一次進(jìn)到浮空城內(nèi),他帶著一行人入城,鎖鏈上的道路有些搖晃,幾個功夫不差的走在上面無甚感覺,就是花惜晴輕功不好,這般搖來晃去的,令她有些不太舒服,夏嵐看花惜晴神色不對勁,便過來攙扶著她走。 花惜晴暈呼呼的抱著夏嵐的胳膊,夏嵐見花惜晴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與她道,「要不,我們此行回去后,我教你輕功吧?」花惜晴此時(shí)除了難受,無暇分神去思考夏嵐到底在說甚么,她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纏著夏嵐的手更緊了些。 幾個人上了陸地后,夏嵐恍然開竅,她方才其實(shí)可以向宋千波討要一些治暈頭的藥給花惜晴服下的。 花惜晴攤倒在地上,面色蒼白,兔子蹲在一旁給她搧風(fēng),花惜晴朝兔子擺了擺手,要她停下來,兔子停手后也不離開,就靜靜的守在花惜晴身邊,待她身體好些了,幾個人才繼續(xù)往前走。 宋千波等人走在街道上,發(fā)現(xiàn)浮空城的景緻與在其他縣城中無甚差異,冬俊熟門熟路的來到碧南隱士的宅院外,碧南隱士作為浮空城中德高望重之輩,宅邸四周皆有重兵看守,衛(wèi)兵對他們這些來尋親眷的山下人早已見怪不怪了,這些山下人特別囉嗦,隱士特地交代衛(wèi)兵,若是山下人再尋來,便好生招待他們進(jìn)屋作客,于是,衛(wèi)兵領(lǐng)著幾人來到前廳,讓他們稍待片刻,轉(zhuǎn)身便去通報(bào)碧南隱士有客人來了。 不多時(shí),門口有一身影匆忙而至,兔子等人抬頭看去,是一位身著黃衫的女子,定睛一看,這人是個妖獸,原形是老虎。房中一群妖獸正互相看著,碧南隱士愣了一愣,旋即笑了起來,那邊冬俊不曉得隱士在笑甚么,只覺得她奇怪。 隱士不似傳聞中的舉止怪異,她向著眾人自我介紹,「小女喚作辛崋,人稱碧南隱士,不知幾位過來,是為何要事?」 冬俊說道,「一個月前你們綁走了我的meimei。」 辛崋看向冬俊,辨出他是人類身份,一下便瞭然他們此番過來的來意。辛崋惋惜道,「既是月馀前,那你meimei怕是已經(jīng)沒了。」 冬俊張大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辛崋見他這般模樣逗趣,一時(shí)沒忍住笑意,笑得很是無良,她又說,「指不定還沒入藥了,我得去蠱房查看一番,若是幾位不急著走,便在此留宿幾日,如何?」說著,她人就要離開。 辛崋看著是想拖延時(shí)間,幾個人心知肚明,兔子起身應(yīng)話,「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不若我們便陪同隱士一道去蠱房接人吧?」 辛崋停住步伐,回頭掃了兔子一眼,眼底情緒莫辨,她清冷道,「幾位這是執(zhí)意要與我討人了?」 本就是辛崋綁架他人在先,如今倒是要怪罪起他們來了?宋千波實(shí)在聽不下去,他怒道,「作為醫(yī)者,濟(jì)世利人,天地良心,你這般將人命視如草芥,是為何居心!」 辛崋笑道,「若是死個一二人,能救得更多人命,那也是值得,身為醫(yī)者,不得不以大局為重。」 宋千波被她這話堵得啞口,「你!簡直胡說八道!」 夏嵐也起身道,「若你收留的那些是病者便也倒罷,可你無故捉些健全的人回來,這哪能談得上是救命?分明是有所圖謀。」 辛崋冷哼一聲,似是不愿再與這幫人多說。人多口雜,若他們一人一句輪著說,怎地都是辛崋吃虧些。 兔子揚(yáng)聲道,「無論如何,今日這個人我們是要定了。若是長者不愿意將人交出,那么我們也只能硬搶了。」 門口辛崋寡不敵眾,若是這幫妖獸堅(jiān)決在此鬧騰,對她多是不利。辛崋猶豫再叁,當(dāng)她再開口時(shí),語氣雖強(qiáng)硬,卻能感覺到她態(tài)度稍有退讓,她道,「既然你們執(zhí)意與我討人,不若這樣,我們便以人換人,你們哪日將我要的人帶回,我便哪日放人。」 宋千波一聽又要?dú)獾锰_了,怎么這人這般不要臉,本是她先做壞,現(xiàn)在又要與他們討價(jià)還價(jià),豈有此理!宋千波就要開口一番言論,兔子忙著拉住他,宋千波側(cè)頭看向兔子,兔子對他搖頭,低聲對他道,「千波,莫要衝動,我們尚且不知冬花是生是死,假若冬花還活著,卻因著我們一時(shí)耽擱而不慎死了,我們非但一點(diǎn)好處都討不得,還得因此擔(dān)上一條人命。」 聞言,宋千波一股怒氣發(fā)不得,忿恨的噴出一陣鼻息,以此當(dāng)作發(fā)洩。兔子說得不錯,他們此來是為著將人救出,并非是與辛崋在此討個是非對錯,他們?nèi)羰且驗(yàn)榇耸碌⒄`了救人,不僅損失了一筆獎金,他們白跑一趟事小,怕是日后還得愧對委託人冬俊。 凌天就在宋千波另外一側(cè),聽得兔子言語,他也點(diǎn)頭應(yīng)聲,勸著宋千波道,「并非所有大夫都有良心,你們觀念本就不同,多說無益,莫要給自己添堵。」 辛崋立在原地瞧他們在那邊竊竊私語,許是拿捏不準(zhǔn)主意,辛崋沒耐心陪他們在這邊耗著,不耐道,「若是不愿,諸位就請回吧,我還有要事,就不送諸位離開了。」說罷,辛崋轉(zhuǎn)身走出門口,兔子見狀忙著追上前去。 她揚(yáng)聲喊道,「長者,煩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