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ABO世界:白騎士人格女Omega隱性病嬌科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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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上學期,學校突然多了一門名為“ABO性別與科學”的選修課程。 雖說是選修,但要求和必修課一樣,每周兩節大課,定期考勤,分為平時成績和考試成績。 只不過是開卷考。 據說這是國家要求各普通高等學校開展教育的,原因是因為近期被報道出來的強jian案越來越多,弱勢群體線上發動輿論,線下游行抗議,集合眾力爭取自己的基本權益。迫于壓力,相關部門只能用行動表態,緩和性別間的對立。而比起修改法律、強加監控、增派巡邏等方法,命令學校進行普及教育顯然是最簡單輕松的一種。 雖然大家都覺得讓已經心智成熟的大學生再學習這些他們都已心知肚明的基礎性知識是多此一舉、浪費教育資源的事,但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 至少你不能罵政府無動于衷了。 課上了將近一半,舒晚荻才扛著巨大的貝斯琴包趕到學校。等劇烈的喘氣稍稍平緩后,她才從墻面移到門口,頗感難堪地向講臺上的人打報告。 正做著板書的男人聽到聲響,回頭朝聲源處望去。 舒晚荻也看著他,原本緊張的表情變得困惑。她后退了一步,在心里默念這節課的教室,然后抬頭和門牌上的數字進行比對。 奇怪,沒錯啊。 “你就是舒晚荻?”站在講臺上的男人將她的行為盡收眼底,薄唇輕啟,打斷了她的糾結。 “啊……是。”她點頭,還是有些懵。 “你遲到了。”男人翻動著講臺上的花名冊,把唯一空掉的那格補齊,然后讓她入座。 摸不著頭腦的女孩輕聲應了,背著琴包往教室里走。 一路上都有人悄聲朝她打招呼,她也只能掛著笑無聲回應,沉默著加快了走向后排的腳步。 真是奇怪,平常人丁稀薄的前三排,今兒個怎么爆滿了? 找著后排的空位,她動作輕巧地放下琴包,然后拉開椅子坐下。 “荻荻……”前面的同學回頭低低叫了她一聲,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手機,示意讓她看消息。 舒晚荻心領神會點了點頭,把書攤開到黑板上用粉筆字寫出的頁數,眼睛卻盯著手機。 「寶貝你怎么才到?。奎c名就你沒來,這次肯定要留記錄了!」 面對同學的擔憂,舒晚荻只能無奈地發去一條信息——「航班延遲了點,路上也堵車,我已經盡快趕到了」。 「上次換老師你請假沒來,這次看見新的是不是嚇了一大跳? 「有沒有覺得很好看?身材外貌都那樣出色,腦子也一等一的好。博士學位,據說還被提名過院士,超厲害的! 「我們城區不是國家的第一批試點嘛,所以政府給各大院校都指派了一位相關領域的學者進行宣講工作。咱們這垃圾學校還真是撞大運了,分下來的居然是個德高望重的行業大佬! 「而且他人真的好負責啊,人家就掛牌走個過場,他真的有在給我們上課欸!原來我不是討厭上課,只是討厭禿頭油膩大叔!」 舒晚荻能從她飛快的打字速度中感受到她的激動,不過她來不及附和,因為自己的疑慮更重了。 他才來多久啊,底細就被摸得這么清楚了。 德高望重?他有那么老嗎?看起來挺年輕的啊。 還負責給同學上課?博士都這么閑的嗎? 好看?嗯……是長得還不錯,但有必要那么夸張嗎? 給對方發去一個驚訝貓貓的表情包后,女孩手掌托腮,一邊漫不經心地轉著筆,一邊抬眼望向前方。 倏的,轉筆的手頓住,講課聲也停了。 空氣仿佛凝滯了,然而下一秒,男人玉石般清越純凈的嗓音繼續在教室里回響。 舒晚荻下意識放下手里的筆,坐直了懶散的身體。 啊……對上眼了。 她想著那雙眼睛,清寒薄涼,目中無物。遠遠望過來,像跨越了千山萬水、人山人海,落在她心頭。 無波無瀾,萬般皆凈。 …… 下課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舒晚荻覺得全班的思想都很有問題。 下課鈴都停了好一會兒了,同學們依舊不為所動,只不過氣氛比課上活躍了不少,也沒有乖乖坐在座位上,而是以那個新任老師為圓心,團團將他圍住。 一開始她以為大家是在找老師劃考試重點什么的,還猶豫了會兒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但后來玩笑聲越來越大,她才反應過來同學們真的只是在纏人。 那她還等個什么勁兒,提起琴包就要走。 剛離開座位,身后就有人叫她。 “荻荻!荻荻!” 回過頭一看,是她的Beta同學。 主要還是個男的。 他們也不是很熟的樣子,怎么叫的這樣親熱? 舒晚荻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但還是很耐心地停下了腳步。 “荻荻,你是剛錄完節目回來嗎?”男孩關切地問,湊得太近,把她小小地嚇了一跳。 舒晚荻淡然地點點頭,錯身繼續往前走,默默拉開社交距離。 可男孩不依不饒,依舊追著她,甚至越黏越緊,聲音也越來越大,表情是難以掩飾的激動:“是那個網傳的音樂節目嗎?” 網傳的節目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舒晚荻在心里吐槽,但也沒真的說出來,避開他咫尺間笑成花的大臉,扭頭低聲敷衍過去:“應該吧。” “啊!那真是太棒了!”自來熟的男孩鼓掌為她慶賀,笑得眼睛都沒了,“機會難得,你可真是撞大運了!一定要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啊,我能不能成為明星的同班同學就在此一舉啦!誒,要不你先給我簽個名吧,說不定以后能升值呢?!?/br> 對方毫無邊界感的冒犯發言令她倒胃口。 什么把握住這次機會?主辦方發了三次邀請她都一一拒絕,結果對方更狠,告狀直接告到“家長”那去了。她的那些大叔隊友們也不知受了什么蠱惑,一個勁兒的催她同意,她只好背負著四個前輩的殷切期許,孤軍奮斗上了戰場。 他話說的不好聽,舒晚荻不想再和他聊了,把裝著貝斯的琴包調轉到他的方向,隔開二人,一聲不吭地抬腳往前走。 走出后門好像又聽見有人喊她,這次是全名,咬字很清晰,聲線也比男同學成熟。 腳步頓了一下,最后還是離開了。 她趕路趕得太急,衣服沒換,妝也沒卸。 低飽和冷調煙熏妝,露臍小吊帶配甜辣超短裙,她真的怕自己換上肩周炎的同時還拉肚子。 下午沒有其他課了,一路上不停地和認出她的校友打招呼,等回到寢室,臉都笑僵了。 屋子里沒人,她的室友和她不同班,課表是錯開的,倒也方便她換裝。 然而才卸干凈妝換了套衣服,找好動漫戴好耳機正打算窩進沙發椅里休息放松一下,輔導員的一則消息又把她叫回了教學樓。 舒晚荻舉著手機無能狂怒,哐哐錘了兩下桌子,最后還是得乖乖換好鞋子爬下三樓。 呼出一口氣,舒晚荻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br> 反手輕輕帶上實木復合門,女孩放輕腳步走到第二排辦公桌前。 “伍茵姐?!?/br> “誒,你來啦?!弊陔娔X桌前的女人收回粘在屏幕上的視線,轉頭笑吟吟地看向她。 舒晚荻也配合地回以一個微笑。 雖然她并不怎么喜歡她。 伍茵和學校里大多數輔導員一樣,有些趨炎附勢的偏心。學生的禮是要收的,錢是要賺的,沒有利益關系的孩子便看也不看了。 舒晚荻曾經也是她心里的小透明,可自從自己稱得上公眾人物后,待遇直逼那幾個因為參加了學校短期留學項目而讓輔導員賺了好幾萬油水的“得意門生”。 雖然歪屁股、偏心眼,什么榮譽、獎金都先讓那些關系更親近的學生占名額,但以前的伍茵也沒有故意針對過自己,二人之間沒有直接沖突,她便也學著假客套。 輔導員先是例行公事地問了下她的近況,被女孩套用往日話術應付過去后,才開始步入正題。 “你見著你們新的代課老師了吧?!迸苏f這話的時候眼里閃著光,滿是崇拜。 舒晚荻覺得這新老師的魅力還真是大,下到剛成年,上到三四十,從A到O,有男有女,沒一個不被他拿下的。 見她點頭,伍茵也點頭,表示認可。 “他說下課喊你你沒聽見,便向我詢問了你的出席率問題,說你這門課已經請了三次假,這次遲到太久也應該按曠課處理。他覺得你對這門課太不重視,不讓我再批你的假了。 “我跟堯老師解釋過你的特殊情況,但他好像不怎么認可。老師他現在應該還在辦公室,要不你自己去跟他商量商量?堯老師是個很認真負責的人,我怕再有下次你這門課直接就掛了。” 舒晚荻也不想因為自己那點破事牽扯到其他人,干脆速戰速決。于是先感謝了輔導員的費心,然后禮貌詢問了對方的名字和辦公室地址。 “他叫堯杉,兀字旁的堯,杉樹的杉。”輔導員用手指比劃著向她說明情況,最后一句更是加上了重音,表示強調,“辦公室在行政樓,一人占了一間房。他是國家派遣來的,自然要特殊對待?!?/br> / 舒晚荻乘坐電梯來到七樓,按著門牌找到輔導員給的地址,沉著一口氣,叩響了厚重的實木門。 聽到響動的堯杉關閉了電腦上名為“舒晚荻”的搜索頁面,理了理衣襟,朗聲說請進。 無論進多少次辦公室都不會習慣,舒晚荻這樣想,強裝鎮定,默默合上了門。 “堯老師……” “嗯?!蹦腥说吐暬貞?,側著手掌指了指對面的座位,示意她坐下。 這可不是個好征兆。 舒晚荻在心里腹誹,此次談話時間可能會很長。 難搞了。 “舒晚荻?”男人翻動著那本曾出現在講臺上的花名冊,抬眼向她確認。 “是?!迸Ⅻc點頭,發現這個博士的手還真是漂亮得過分,干凈修長得跟沒用過似的。走到現在這地位,估計靠的不是爛筆頭,而是好記性吧。 “你和課堂上的樣子有些不同?!眻蛏加沂謸沃橆a,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下巴微抬,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舒晚荻覺得這人應該在笑,但他又沒有。和上課時一樣,嘴角繃直,冷淡無欲,毫無表情。 “也沒有那樣不同吧……我妝前妝后差距那么大嗎?”舒晚荻拽了拽長發,她的改變不過是解開了拳擊辮,穿上了相較舒適的吊帶長裙,再將厚底漆皮馬丁靴換做啞光的煙筒靴罷了。 就是衣裝剪裁有點特殊,顏色也紅得熱烈,在世俗的艷色里藏著激進的反叛精神。 素白著一張昳麗的臉,只有唇上涂滿最正的紅色。 相比初始的性感辣妹,她現在更清純,也更艷麗。 終歸都一樣的漂亮。 男人被那抹紅灼傷了眼睛,悄然錯開視線。喉結滾動,咽下一口唾沫,總覺得身體有些燒得慌。 女孩濃密而微微帶卷的長發散著,在肌膚的雪色和秾麗的嬌紅上揮毫潑墨,偶有幾縷纖長細細勾勒出自然蜷曲的形狀。青絲懸于頸項,纏繞在她肩頭,黑白紅的極端對比,濃墨重彩卻又相得益彰,視覺的沖擊渾然天成,給人以一種絕妙的震撼。 她松開把玩碎發的手指,示好般朝對面的人靦腆一笑,明亮的星眸彎成了月牙,嘴角斜下處生出一個微小的渦,虎牙的小尖角也露出一點。笑眼彎彎,嘴角上揚,像許愿瓶里的金平糖,透亮的玻璃罐里盛滿小星星樣式的糖果粒,漂亮精致的包裝和色彩繽紛的糖粒,小小一瓶香氣四溢,是孩童時期最期待擁有的甜。 堯杉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聯想到小時候路過雜貨鋪時偶然留意過一眼的、放在貨架最上層的那排小小的五顏六色的星星糖,或許是因為久遠的記憶被勾起,麻木的手指不適地蜷縮了一下,他抿抿唇,將腦海里的舊畫面揮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