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ABO世界:性冷淡科研女Beta為愛做鴨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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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執事來找過他,但研究所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地方。被拒之門外數次,甚至還驚動過警察,也沒能踏入半步。 新婚的男孩有了愛人忘了爹。那邊的暗潮涌動、波瀾起伏他毫不關心,只顧著浸盈在每日觸手可及的幸福中,過著自己快樂的小米蟲生活。 他空手來的,什么東西也沒帶。項璇白日工作繁忙,下班后的空閑全被男孩霸道占滿,要帶他去買東西添置家里,他卻不肯,軟磨硬泡非得耗光她所有精力,仗著自己是好cao又耐cao的Omega,夜夜糾纏,誓要在床事上鍛煉出自己的耐力,以期早日能讓女人酣暢,干他一票大的。 他就這樣湊合地穿著項璇買大了的休閑服在家蹲了兩天,樓上的舒晚荻看不過去,扯著他出門逛街。 男孩語氣閃躲怎樣都不肯,細問下去才知道,原來是不好意思花他寶貝老公的錢,擔心她自己沒錢用。 “那你大可不必擔心。”舒晚荻不知從哪里掏出個卡包來,向下一甩,甩出一串五顏六色的銀行卡。她看著他,明明表情是淡然麻木的,語氣卻隱隱有些興奮,“雖然工資也不算低,但真正賺錢的是他們手上握著的專利版權,還有掛牌大企的博士學位……” 說著還傾身靠近他,豎起手掌擋在臉側,假模假樣地悄聲在背后說人壞話:“你以為他們拼死拼活搞研究是為了什么啊?這些個小古板平時能花幾個錢?全都是故意攢的老婆本,就為了將來另一半在吃穿用度上不用cao心。” “更何況你本來就是她老婆,不說什么她的錢就是你的錢,而是她賺錢就是用來給你花的。你不用,她不用,錢放在那兒,難不成給其他小妖精用。” 聽了這話,池憶闌堅定做好一個嫻淑妻子的決心動搖了。他搖了搖頭,握緊小拳頭,一臉認真的說:“是了,我才是她老婆,jiejie的錢只能給她和我用,不可以分給其他人!” “誒,這就對了。”舒晚荻露出一抹孺子可教的笑容,欣慰地拍了拍男孩的肩,并八卦地詢問項璇有沒有留給他零花錢。 “jiejie給了我一張卡……”他一邊說,一邊從包包里掏出張紫色卡片。女人在領了結婚證的第二天就去銀行改了密碼,本想設定成他的生日,被他攔住改成了結婚紀念日,后又稀里糊涂地接受了她的贈予。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這竟是她壓箱底的高額彩禮。沒有長輩,便直接全數交給他了。 “雖說她讓我隨意使用,但我從沒想過要用的……” “該用就得用,都是一家人,客氣什么呀?”舒晚荻擺擺手,一臉無所謂。她和那人連男女朋友都不是呢,照樣會摳他油水買小零食吃,權當是她賣力做攻的報酬了,“璇璇不說,但我最清楚了。她就喜歡漂亮的娃娃,越像童話里的角色越好。你硬條件擺在這兒,本來就是她最愛的那款,若是好好打扮,魅力噌噌往上漲。什么小叁小四,看都不會看他們一眼……” 總而言之,舒晚荻憑借自己叁寸不爛之舌,硬是把一個全心全意為伴侶省錢的乖順老婆勸成了爆刷十數萬的購物狂。幸好資本夠硬,放肆揮霍后,數字連連倒扣也不顯突兀,仍舊能支持他繼續靡費。 中場休息時間,池憶闌對著擦得透亮的全身鏡理了理自己不聽話的頭發,在時尚方面嗅覺敏銳的舒晚荻看著男孩一身穿搭,咧嘴一笑。 “黑色貝雷帽,不錯,很配你。”女孩朝他眨了個眼,想起他大膽求愛的行事作風,結合這類帽子獨特的時尚基因,露出個贊許的表情,“叛逆而已,值得一試。” 放肆后的清醒令他有股遲到的恐慌。池憶闌恭順地守在門口等項璇回家,又是拎包又是遞鞋的,殷勤得無以復加。 女人覺得莫名其妙,直到被塞了滿手的小票。 一大沓白紙黑字,輕飄飄的質量沉甸甸的分量,控訴著男孩物欲的瘋狂。 項璇知道緣由后就不再細看了,把紙片隨手往旁邊一擱,對于十幾萬的不翼而飛,淡然得像不過是給合眼緣的博主投了個免費的幣。 “就是給你用的,想買什么就買吧。不夠了再說,我把老家房子賣了養你。” “這怎么可以的?夠用夠用,我才沒那么拜金呢!”池憶闌嚇得連連擺手拒絕。他家里是有錢,衣食費用方面雖從未有過虧待,但也不至于這么放寬限制。項璇待他好得有些過分,遲早得把他養成嬌縱的性子。 “我沒有那樣想你,只是怕你過不慣這種普通日子,想把我能力范圍內最好的都給你。說不定會讓你舒服一點呢?”女人抬手解下束起的發辮,濃密柔順的黑發傾瀉而下,較之前的精致干練,更增添了份嫵媚柔情色彩。看向他的眼神溫柔又繾綣,簡直把他捧成了心上明珠,是她無雙的溺寵。 這樣的她,叫他怎么不喜歡,如何能割舍? 眷念于她所有,死生契闊,傾世不變。 …… 池憶闌被他爹親手捉了回去。 連同項璇一起,被帶回了池家。 兩個人正在享受好不容易得來的假期,卻被飛馳而來的豪車打斷了浪漫的約會。車門被推開,露出內座表情嚴肅壓抑的中年男人。 項璇抱著裝有芒果的貓包,和他兒子一起,被“請”上了車。 然而氣氛卻并不似想象中的劍拔弩張。 項璇被池憶闌拉著坐在男人對面。男孩年紀還小,什么情緒都擺在臉上。半擋住她的身形,瞪著眼咬著牙,像極了被惹毛的護短小獸崽。 項璇倒表現得淡定許多,被他護在身后,凝視著對面的男人,與腦海中存留的人物形象不斷比較融合后,歪著頭輕聲開口:“池先生?” 被喊到的男人將僵持的視線移到她身上,平直緊繃的嘴角向上揚了一下,似笑非笑:“這小子消失那么多天,原來是賴上你了。” 二人間的氣氛實在奇怪,池憶闌收了故作兇狠的臉,疑惑地問身邊人:“你們認識?” “嗯……”項璇答非所問,似乎在游神,“原來你的父親是池先生啊。” “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池丞冷哼一聲,說不清是輕蔑還是無奈,“母子倆都一個樣。” “這跟mama有什么關系?!”男孩的情緒陡然變得激烈,他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項璇忙把他拉住,怕他的頭撞到車頂。 “別激動,我也有點懵了,讓我理一理……”項璇干脆把男孩抱進懷里,給他切實的安全感。 池憶闌心里還是不高興,但聽jiejie的話幾乎成了本能。雖然腦子還是混沌的,身體卻順從地窩進她圈出的懷抱里。 “藝姐……”甫一張口,項璇就頓了話音。旋即轉換了稱呼,以示尊敬,“鄭芝藝女士曾是我們研究所非常重要的志愿者。她是最稀缺的SSS級Omega,在相關藥物制劑的研究與實驗方面提供了極大幫助……” “就因為她特殊的體質,以至于死后都被你們拿來研究?”男人冷淡地打斷了她的話,每一個音調都帶刺,聽得一貫平靜的項璇也不禁皺了眉。 “請不要這樣說。鄭芝藝女士有著高尚的人格,她在生前就義無反顧簽署了遺體捐獻自愿書,志愿為推動社會醫療衛生事業做出貢獻。”躺在模擬手術臺上的女人,安靜而無私,即使是死亡也攔不住她燃燒自己最后的價值。項璇一直很尊敬她,她是她心中最美的無言良師。 “她自由而偉大,沒人能搖擺她,沒人能捆住她。生于世,亡于世,回報于世。生命凝成永恒,靈魂不亡,精神永存,意志接替傳承、踵事增華,這才是她真正的祈望。” 他的妻子早亡,突發的意外令他難以接受殘酷的事實。 她的逝世過于突然,為了最大程度保全她的遺體,確認她已無生命體征徹底死亡后,就被推入醫學院的保存柜中冷凍封存。 他來得那樣遲,甚至都沒辦法隔著冰棺,親吻她蒼白的臉頰。 從此再也不能相見。 距她離去已快叁年。項璇第一次見到她時,才剛剛成年。 那時的她還只是站在導師旁邊默默觀望自學的小小助教,那個漂亮的女人就算被抽著血也不忘逗她。 “小女孩長得怪好看的,學醫是不是浪費了?要不去當形象大使吧,把你的臉往藥盒上一印,銷量保管唰唰唰的漲。” 那時的項璇比現在更木,開不起什么玩笑。一本正經地搖頭,堅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那還是不要了,藥物的銷量越低越好。我希望大家都平安活著。” 她說“活著”的時候表情太過鄭重其事,鄭芝藝樂得血都快飆出來,被醫生強制壓住針頭才沒真的血濺當場。 愣頭青的小家伙不僅長相對味,連性格也可愛得緊。越看越喜歡,真想把她招回家里好好養著,天天逗她玩。 “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Omega怎么樣?誒你要不要試著談場戀愛啊?”女人認識她后,比之前來得更頻繁,說出的話也很有歧義,不知道內情的乍一聽還以為這個魅力人妻是要出軌的節奏。 其實她只是為了推銷自己兒子。 “我兒子就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男孩子。最!可!愛!”女人提起自家寶貝時總是一臉驕傲,幼稚的大呼小叫,絲毫沒有當媽的穩重,“你真不考慮一下?” “鄭女士。”項璇填寫體檢表的動作不停,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盯著表格細心填寫,“您的血壓升高了,這會導致數據錯誤,麻煩保持平常心態。” …… “鄭女士,您的丈夫已經投訴過我們很多次了,說我們單位非法占有他妻子的私人時間。”項璇看著飛機上與她共坐一排的美麗女人,很是無奈,“平時也就算了,這次出國交流學習最少得一個月,那么久見不到您,您的丈夫會把我們研究所砸了的。” “他那是逞一時口舌之快,哪里敢真的動手。”女人托著腮,朝她俏皮的眨眼,“我老公最寵我了,不會做我討厭的事。” 是了,他最寵她了,她討厭的事,無論怎樣都不會觸碰。 他從長輩手上接過家族的爛攤子,財務報表和內部管理全都一團糟。業務繁忙,日理萬機,極少有時間陪伴自己的愛妻,孩子在Omega貴族學院寄宿,她一個人過的很是無聊。 后來她當了志愿者,在研究所認識了項璇。叁天兩頭往那里跑,死皮賴臉怎樣不肯走,非要拖到她下班才愿離開,還不忘上演幾場drama戲份以示自己的不舍。 從她踏入研究所大門的那天起,項璇陪伴她的時間比最親近的丈夫還要久,她們的關系更親近,甚至在離世時,刻印在她瞳孔里的最后一個人,也是項璇。 那段時間她的精神并不安穩,偶然發現的驚悚事實令她倍受打擊。她有想過自己或許會有抑郁癥之類的心理疾病,但不敢去看醫生,害怕自己真的被確診。 她其實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坦蕩,她不過是個普通人類,懼怕一切悲哀的傷痛。 志愿者的生活讓她虛無的精神有了另一種歸屬感,與項璇的親近相處令她自在放松,她或許有在慢慢好起來。 突發性的猝死剝奪了她年輕的生命。項璇親眼看見她在自己面前轟然倒下,再強烈的救援欲望也無法將她挽回。 她的音容笑貌停止在那個風和日麗的午后,但對她的懷念永不終結。 有人在愛她,有人感恩她,這世上眾多苦難,都被她給予過恩惠。大愛無聲,她的心跳靜悄悄,精神不滅,楷模猶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