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酒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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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問過她,阿寧說,是你送她回家的呀……這怎么,怎么會這樣!” 梁行禮:“這些事情您再問問鹽寧,這個誤會也要及時止損才好。” 許母抱歉地看著梁行禮,沒想到這居然會成一場烏龍,莫名其妙地還打擾了小輩們的生活。 “我知道了,真是抱歉啊行禮,是我們考慮不周了。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你和阿寧已經……唉,真是,一把年紀了還在你們面前鬧了笑話。” “我回去就把會這件事問清楚,今天真是打擾你了!” 梁行禮微微點頭:“沒事,事情說開了就好。陸隨州是個不錯的人,伯母也不用太擔心。” 許母附和著,又和梁行禮寒暄了幾句,隨后主動起身準備離開。 走之前又再三交代梁行禮千萬不要有負擔,這件事到此為止,她不想再影響他和女朋友的感情。 梁行禮禮貌地目送許母離開,停在原地待了一會兒。 他倒是沒想過這件事里還有這么一層緣由,至于許母說的那個男人……百分之百就是陸隨州了。 不知道陸隨州知道這誤會后會是什么反應。 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梁行禮輕笑了一聲,轉過身去,發(fā)現了格外熱鬧的一群人站在不遠處。 虞姝身著一縷輕紗肩帶斜斜掛著嫩粉色抹胸,從上至下,顏色愈漸淡下,到了裙擺尾端,已然成了月白之色。 裙擺上輕紗層層疊迭,腰問是俏皮的皺褶設計,將纖細的腰身線條勾勒,完美的曲線,到了小腿處赫然綻放成了一襲大氣貴胄的魚尾裙。 腰間系著一根金色鏈帶,純凈的寶石在水晶燈的光輝之下,折射出耀目的光輝。 頸上佩戴著的是難得一見的鉆鏈,群鉆豪鑲,貴氣逼人。 腕上是某奢侈品牌最新推出的套鐲,手腕晃動間,銀飾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一張素白的臉上,只有淡淡的妝容稍作點綴,眉眼景致如畫,一頭長直的發(fā)絲用一根檀木的發(fā)簪挽上,簡單,又不失優(yōu)雅大方,貴氣,又不乏青春活力。 虞姝原本換好禮服想先找梁行禮的,但沒想到剛下來就看見他和長輩在聊天,便不敢上前打擾。 這時候,原本關注著梁行禮和許母的許鹽寧發(fā)現了她,注意力瞬間轉移了,撒開握住陸隨州的手就跑向她。 女人領著裙子一角就向她跑來:“虞小姐!!” 虞姝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看著許鹽寧那堅定的目光,她才確定面前的女孩確實是來找自己的。 同時,虞姝也看到了她身后的陸隨州。 她不會是,許鹽寧? “許小姐……?” 許鹽寧剛停在她面前就聽見虞姝稱呼自己,微掩住唇,有些驚訝:“你認識我?” 聽到許鹽寧的回答,虞姝心里也放松下來,看來沒認錯人。 “我看見陸總了,您是她的女伴,想必就是許小姐您了。” “原來是這樣啊。”許鹽寧笑了笑,伸出手與虞姝握上,然后兩人對視一眼,都笑起來。 虞姝很高興許鹽寧是個好相處的性格,也直接表達了上次熠星集團合約的謝意。 “上次陸總主動找我合作下一季珠寶策劃的事情,多虧有許小姐你的推薦,今天見面剛好當面和你說聲謝謝。” 許鹽寧挑眉,似是沒想到陸隨州會把這件事告訴虞姝:“不用謝謝我,虞小姐的水平有目共睹。” “而且我很喜歡你的畫作!” 說到這里,虞姝想起陸隨州告訴她,許鹽寧參加過自己畫作拍賣的事。 “許小姐參與過我畫作的拍賣?” 許鹽寧:“是的!” “但當時……某個討厭的人一直加價,我的卡剛好被陸隨州那家伙停了一段時間,就沒能拿下來,實在是太可惜了!” 虞姝被她這番話弄的有些誠惶誠恐,自己當時的知名度也好,專業(yè)水平也好,她怎么也覺得這一幅畫值得大家去拍賣爭取。 “那也是多虧了許小姐的捧場,拍賣就是這樣,一捧一臺的,一幅不起眼的畫都成了無價之寶。” 還不等許鹽寧開口,男人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虞小姐的畫可沒有不起眼。” 梁行禮微微側頭看著許鹽寧,意有所指:“有競爭的機會已經是你的榮幸。” 許鹽寧不想和這種正在獻殷勤的男人計較,虛偽地扯了個微笑對著梁行禮:“當然是我的榮幸!但怎么也不是你借花獻佛的理由呢。” 陸隨州見梁行禮過來了,不急不緩地往這邊走,人群白覺地讓開了一條道路,眾人都清楚看見了一道冷峻清冽的身影。 他穿著端正的黑色西裝,氣質清冷孤絕。一雙鳳眸里面說不出的清冷,站在許鹽寧身邊,目光卻是落在梁行禮身上。 “剛才你和許伯母聊什么了?”陸隨州語氣淡淡的,聽起來似乎并沒有任何異常,就像是一句簡單的疑問。 梁行禮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神色里有些戲謔的味道,這讓陸隨州感到莫名的不舒服。 而梁行禮并沒有向他解釋的意思,直接將問題拋給了當事人:“不如讓你未婚妻跟你解釋一下?” 說完,他的目光滑落,觸及到了她露出的半邊雪白削肩時,眉心微不可察地斂了斂。 伸手,解開西裝的扣子,修長的手指晃動,像是美好的一副面卷。 虞姝看著對面一個心虛一個嚴肅的情侶,又注意到梁行禮的動作。 他想干嘛? 虞姝眼前仿佛出現了那一片小麥色的皮膚,分明的線條,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卻被他穩(wěn)穩(wěn)握住了小手。 拾眼,就是他深冷內斂的眸光。 撞上這對眸的瞬問,虞姝有種yy他被抓包的感覺,雙頰不自覺中泛紅,正要說什么轉移話題,就見他將脫下的西裝披到她身上。 “我們回家。” “……哦。” 正在虞姝懊惱自己表現的太明顯的時候,梁行禮也很快帶她上了車。 窘迫的感覺更甚,虞姝微微往里面縮了縮。 梁行禮神情平靜,上了車之后,松了松領帶,淡淡瞥了她窘迫的小臉一眼,唇角的那一抹弧度微微一揚,聲音冷靜道:“禮服很漂亮。” 虞姝的心里窘迫稍歇,“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