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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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長時間訓練,云滿桃的射擊已經能射中十環了。她身上的肌rou緊實不少,力氣也大大增強,一個人搬床都不成問題。 地下室的攀巖墻邊懸掛著一副洲內交通軌道圖,包括所有已建成和在建的道路。云滿桃仔細觀察過地圖,沒發現叫“伊奠之東”的地方,也沒有道路通向它。在地圖邊緣只有茂盛的森林,中間穿插幾條高速公路。 元仲聞告訴她,這些森林公路很少有人經過,所以有時會成為殺手的埋尸地點。為方便云滿桃的出行,元仲聞給了她一輛舊車用,云滿桃開舊車去森林公路晃了圈,對地形有了大致了解。 這些反常舉動是為了一個正義的陰謀。她想到元仲聞曾說的“你和我不同,不要變成我”便感到可笑又可悲,或許他們本質上都不是現在的模樣,但為了生存不得不走到今天的地步。 殺手外出期間,云滿桃從床墊下取出老人機,她凝視著屏幕,思考是否要撥通號碼。一直以來都是馬恩則罵罵咧咧打給她,她從沒主動打過去匯報元仲聞的近況。 提前一周她就備好麻袋、雨衣、鏟子和槍。這個正義的陰謀馬上就要實現了。站在地下室靶子前,云滿桃用假槍又射了幾發“子彈”,這些毫無殺傷力的子彈如今在她眼里就像玩具,因為她已經學會使用真槍了。 真手槍放置在地下室一間暗閣里,云滿桃曾偷偷看過元仲聞取槍,她把開閣密碼和給槍上膛的步驟記得明明白白,等殺手離開后她便偷偷順走一把,來到后山湖邊,朝水里開了幾槍。真槍手感遠重于練習槍,子彈射出后,她出于慣性往后退了幾步。這下她也沒法保證能用真槍把目標干脆完美地解決掉。 可她的槍對準的不是人,是牲畜,隨便怎么打都行,不需要完美的子彈軌跡,也不需要讓畜生干脆地死。 云滿桃換上方便行動的運動衣,戴上逃離柳間雨時的毛線帽,把裝備放到舊車后備箱中,接連深呼吸叁次,終于鼓足勇氣撥通如同夢魘的號碼。 馬恩則那頭喧囂不斷,咒罵、容器碰撞和高聲尖叫持續傳入云滿桃脆弱的耳朵。 “喂?婊子,終于想起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我有要事找你,關于元仲聞的。我們出來見一面吧。”云滿桃很冷靜,一字一句吐出來。 “去哪里見?老子現在在喝酒,沒工夫見你。” “很重要的事。我有元仲聞背叛組織的證據,你也不想在這件事上無功而返吧。想想蒲榮對你的期待,假如他成為章奉仁最得力的手下,你又幫過他大忙把元仲聞干出局,你不就能深得蒲榮器重了嗎。” 沒等馬恩則的肥腦袋反應過來,云滿桃接著說:“在樹檐茶莊叁樓小樹巖室,我等你。” 馬恩則暈暈乎乎答應了,云滿桃掛掉電話,深吸一口氣。她的左手在口袋里緊緊攥住“致命武器”——老醫生送給她的安眠藥。她曾用這安眠藥把柳輝迷暈到半死,然后從柜子里偷錢跑路,現在藥又要派上用場了。 云滿桃做好充分準備,駕車前往茶莊。離開別墅她就沒有回頭路了,只能老老實實完成自己的計劃。 她幾乎是飛奔到茶莊,進入預定的叁樓房間。她見馬恩則沒到,不由暗自慶幸,目前為止計劃進行地很順利。云滿桃點了壺綠茶,給馬恩則那杯滿上,再加了兩撮磨碎的安眠藥粉。 云滿桃努力壓制內心的緊張,努力做到臉上毫無表情,但她的身軀卻在暗暗發抖。她甚至不敢睜大眼注視房內幽靜淡雅的裝潢,僅僅坐在席墊上摳著手指頭。 窗外琴聲悠揚伴隨吱吱鳥鳴,這在她耳里卻成為雜亂的催命符,古色古香的樓道間行走的也并非客人,而是徘徊陰間的鬼魂。內心的不安跟隨時間流逝越來越嚴重,但她無法離開這間屋子。 渾身酒氣的馬恩則幾乎是跌進房間,他的瞇瞇眼快要閉上,而那道縫隙里充滿對云滿桃的yin欲。 “找我來?你有什么!什么事!”馬恩則即使醉了也不忘占她便宜,一個勁朝云滿桃身上貼,借著酒勁亂摸亂動。 “我有我有證據,去證明”云滿桃推開他,將他拖到對面的椅子上,“你先喝口茶醒醒腦子。” 馬恩則說:“喝茶?喝什么茶?!我只喝酒,從不喝茶!不,我要喝你,把你榨干,喝透!元仲聞都上過你,我憑什么不行?” “看你現在這幅鬼樣子,我怎么敢把證據交給你?萬一路上弄丟了,你又準備怎么和蒲榮交代?”云滿桃故作認真,教訓他說,“快把茶喝了醒醒神!你發癲發完了我再給你證據。” 之前的云滿桃軟弱可憐,說話聲也小小的生怕被人聽見,現在她敢大聲訓人,輕松地使喚別人。馬恩則心里不爽,可他的身子沒有力氣,如同漂浮在半空的氣球,根本沒可能打倒女人來把證據搶到,只有向她證明自己的腦子是清醒的才好。 馬恩則呸地吐了口痰,咕嚕咕嚕灌下面前的綠茶。 “喝得好舒服啊!我他媽還是第一次喝涼綠茶,婊子真有你的。” 馬恩則搓搓鼻子,伸手向她討要道:“東西該給我了。” 云滿桃保持沉默,在包里隨便翻找。 “你他媽給我快點!就這么個證據找不到嗎?你是個廢物吧,又賤又蠢的女人!”馬恩則扶著腦袋胡言亂語,他眼前已出現云滿桃和茶杯的重影,大腦比醉酒時更加昏沉,刺痛感遍布他的神經,控制他閉上雙眼去躲避疼痛的糾纏。 待馬恩則完全倒下,像個死人躺在席墊上,云滿桃輕輕走去踢了他一腳。 “喂!喂!你怎么了?”她蹲下來拍打他的臉,“你怎么暈了?” 喝下安眠藥的馬恩則對外部世界毫無感知,云滿桃甚至捏住他的耳骨左右蹂躪。 “死畜生,聽得見我說話嗎?”她使勁拍拍馬恩則的后腦勺,“你死啦?看來你真的死了。” 她攙扶起暈倒的男人,將他胳膊搭在肩上,艱難地拖著他走出茶莊。馬恩則雖然和她一樣高,看上去瘦小虛弱,體重卻不輕,費她好大功夫才把他送上車。 副駕駛位上的馬恩則現在就是頭死豬,連呼吸都變得微弱,云滿桃強制自己鎮定下來專心開車,可她身體不受使喚地顫抖。 一定要做到,她想,一定要殺了馬恩則,不然一切都白費了。她和元仲聞的未來、機會甚至性命,全部搭建在減少的威脅恐嚇上。 離郊區公路越近周圍車輛就越少,慢慢的窗外一個車影人影都看不見了。云滿桃停在公路入口,從后座取來強力膠布,繞上馬恩則的手,纏上他臟兮兮的腳踝。 形如死尸的馬恩則不是一個具有反抗能力的男人,對云滿桃來說他是牲畜,需要智慧和力量去擒拿,而牲畜和有工具的人對比總是落敗下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