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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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元仲聞如往常眨巴眼睛,微笑著點頭。 飛飛和元仲聞一樣身材纖長,皮膚白皙。他在去年暑假來到林家,和元仲聞一起度過了美好的假期。比起不常說話的元仲聞,飛飛更加內向害羞,沒有主意,甚至需要元仲聞帶著他玩。 元仲聞帶飛飛和點點在玩具房里拼積木,他說今天要拼城堡,讓飛飛把黃積木當成沙子埋作地基。三歲的點點負責給他們拿積木,沒有真正參與到組建中。 “點點拿錯了!我要紅色的,不。是粉色!”元仲聞說。飛飛注意到元仲聞手臂上的傷口,小心詢問傷口怎么來的。 元仲聞輕描淡寫道:“哦,滑雪摔的。” “滑雪!肯定很好玩吧。”飛飛眼里放光,期待地望著他。 “就那樣吧,我覺得沒什么意思。沒有漂流好玩。” “那漂流又是什么感覺?”飛飛甩下手上的積木,跳起來欣喜地喊。 元仲聞拍拍他的肩膀,說:“這樣,我叫我爸媽帶咱們一起去漂流怎么樣?”話音剛落,房外忽然傳來一片尖叫,腳步聲凌厲迅猛地靠近三樓。 “殺人啦殺人啦!”驚叫聲響起,“有人來殺人啦!快” 三人面面相覷,點點咬著嘴唇,害怕地哭起來。元仲聞趕緊上去捂住弟弟的嘴,顫抖著訓斥道:“不許哭!不許哭!” 他越捂著弟弟的嘴,弟弟就哭得越厲害。元仲聞看了眼飛飛,說:“你來把他看住!我出去找大人!” 像下人接受主人命令般熟練,飛飛輕松地接替元仲聞捂上點點的嘴,帶他藏進玩具房的內間。元仲聞溜出房,只見傭人在一樓二樓亂跑尋找藏身之處,但殺手的刀比傭人步伐快許多,鮮血四處飛濺,哀叫不絕于耳。 九歲的元仲聞立馬被這幅情景嚇軟腿,恐懼的眼淚下意識流出,他沒有勇氣喊大人來幫他,逃亡的大人也根本不會搭理他的求救。吳保姆和父母不見蹤影,他失去可依靠的人,腿不住發抖,扒欄桿的手由于出了過多冷汗自然地從欄桿上滑下。 元仲聞拖著沉重的步子,忍耐住恐慌,盡最大速度往頂樓爬去,頂樓有一個小房間堆置雜物,他想去那躲藏避開殺手。 雖然他能活下去的概率只有千分之一,因為無論躲在哪兒都會被殺手抓到,但他沒有別處可以躲,最高的閣樓指不定不會被殺手發現呢?等他躲過去就可以出來找父母了。 抱著將死的心情爬到半路,元仲聞想起玩具房的飛飛和弟弟,他下意識想到:要叫他們一起來躲著!他準備回頭下樓,“啊——”一聲劃破天際的尖叫把他嚇趴在樓梯上,那是他最熟悉的母親的聲音。 “為什么?為” 透過樓梯縫隙,元仲聞看見母親死在二樓,殺手蒙面,看不清長相。 母親死了。元仲聞大腦一片空白,下樓找弟弟和飛飛還是獨自上樓躲著?求生的本能促使他一個勁向閣樓爬去,而不是下樓找同伴。他的腿軟弱無力,連拖帶爬到目的地后,他躲進閣樓的破衣柜中,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 督查員的槍朝殺手藏身之處狠打幾發,殺手猛然回擊。趁督查員們低頭躲避,這群亡命之徒飛奔向公園西南角。 參與戰斗的督查員隊伍并沒青天幫想的那么浩大,僅有一支四人的行動小隊在追捕元仲聞一行人。 這是齊燁然第二次進入正式實戰。因其父母頗有名望,隊長格外照顧他,不讓他沖在前面受傷。但年輕人不以為然,把隊長的關心當“白費”,鉚足干勁領先隊友幾百米遠。 黑幕下的樹林里,殺手如同鬼魅而非人類,消失在隱匿的陰影中。齊燁然握緊手槍,腳步迅猛也慎重。 飛奔的殺手們已跑進西南角下水道,元仲聞留在最后阻擋追上的督查員。元仲聞的眼睛早已熟悉黑暗,夜晚和他有最親密的關系。 他躲在灌木叢后將槍口瞄準齊燁然,盡管他看不清齊燁然的臉龐,可年輕督查員焦躁不安的腳步讓殺手很快辨認出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