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送日送到殯儀館
然而,沿路都沒有休息站。 并且在快進市區時,站長來電話了。劈頭蓋臉一頓猛批,直接把梁嘉镕漲了二十幾里高速的jiba給活生生罵軟了。 掛完電話,后座傳來少女舒爽的笑聲。 “還笑,都是你搞成這樣。硬了二十里地都干不到逼,到了目的地還被罵軟了。”梁嘉镕說著說著都委屈地自嘲起來。 “我他媽造的什么孽!纏上你這么個sao貨!硬憋了這么久不射!jiba以后出了問題你得負責。”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后座爆發出一陣猛烈的笑聲。 小姑娘笑得前仰后翻,“我才不負責,你沒用了我要你干嘛。” 梁嘉镕望著后座鮮嫩的少女rou體,郁悶地點了根煙。 傍晚七點半,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 悲催的云出岫要在今晚之前上交繁鶴騫人物專訪。而那個變態入殮師主動跟她聯系要晚上八點殯儀館見。 “師傅,去殯儀館。” “去哪兒?” “殯儀館。” 出租車一溜煙開走了。 連續招了幾輛的士,聽到去殯儀館都不肯跑。殯儀館在近郊,出個市區一來一回都到晚上了,誰敢啊。 無奈之下云出岫只好求助上午被她整到瘋的梁嘉镕。 “師父,拜托拜托,帶我去殯儀館嘛,人家害怕嘛嚶嚶嚶。”她都紆尊降貴主動撒嬌了這還不答應。 “自己去。”視頻那頭甩給她冷冰冰叁個字。 “切。男人嘛,德行。”手指點擊,立刻把老狐貍微信拉黑。就不能給狗男人留余地。 “嘀嘀——” “嘀嘀——” 馬路對面有輛車一直沖她鳴笛打雙閃,掛了視頻這才發現。 車窗里探出張熟悉的臉。 “云云!” 是他呀!云出岫有些意外,肖禹什么時候在H市買車了?這都消費得起? “去哪兒,送你。” “市殯儀館。” 云出岫識趣地坐到后座。一臺好端端的低調黑色轎跑,里面搞得烏煙瘴氣。到處掛滿了零零碎碎的粉紅小物。 “你女朋友什么審美啊,內飾亂七八糟又廉價又low,一股子塑料味。” 一上車云出岫就忍不住吐槽,十萬分嫌棄地坐上粉紅軟墊。 是的,她就是跟肖禹女朋友不對盤。 肖禹笑笑,“天這么黑了你去殯儀館干什么?” “實習呀。采訪對象約我大晚上月下賞遺體。”云出岫無奈地新建聯系人——繁鶴騫的號碼。一看,尾數還連著五個“4”。 狠人狠人。 “去殯儀館實習?什么工作這么古怪?”肖禹都迷惑了。 “你有看今天微博上的熱搜沒?清明節入殮師遺體化妝那個tag就是本大記者制造的熱點新聞。”云出岫鄭重介紹自己的豐功偉績。 “哦,那是你寫的呀。到處新聞都有推送,想不看見都不行。” 云出岫笑吟吟地問,“那你看了沒,怎么樣?” 肖禹搖頭,“沒有。不感興趣。” ......“行叭,那這就沒話說了。” ...... “你最近過的怎么樣?”沉默了很久,肖禹還是忍不住開口。 “正常學習,正常實習,正常忘記,正常想起。” 十六個字言簡意賅,字字珠璣。 “你呢,新生活如何?”云出岫笑著問。 “我也一切正常。晚上剛簽了合同,畢業就去。” 云出岫替他開心,“那恭喜你呀!沒畢業就提車了,看來以后生活是有鐵飯碗啊!” “我...留在H市了......簽的恒卓律所。”肖禹不敢去看后視鏡里女孩的表情。 “你是不是腦子瓦特了,我們分手不就是因為你不想留在H市發展要回上海。你怎么...變得這么快......”云出岫摸不到頭腦,不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謝婧家在這里,她是不可能跟我回上海...所以......” 她懂了。 肖禹愿意為謝婧留在二線H市,他是不愿意為她...... “你留在這里我能理解,那為什么又簽我給你介紹的恒卓?你當初不是看不上嗎?” “恒卓是H市排頭的律師事務所......” “行了行了不用說了。你們兩口子簡直天生一對,真夠不要臉的。” 到了殯儀館大門口,云出岫頭也不回下車。 “對了。”她突然轉過身,想起什么似的,“我一直討厭轎跑,只喜歡大G!” 說完沖他眨眨眼,“你懂的。” 肖禹的臉色赤橙紅綠青藍紫瞬息萬變。 手機一直在副駕駛振動個不停。 “什么事。” “你到哪兒了!我都等了40分鐘了!冷死我了!”電話那頭嬌滴滴的女聲十分急切。 “在路上了。”肖禹不耐煩地掛斷電話。 嘟嘟嘟嘟——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殯儀館四面山頭一片死寂。山下走幾步還有路燈照路,上了山根本就是摸黑前行。 四面八方的公墓環繞周圍,逼她向山體內的地下通道前進。 約個炮約到殯儀館。服了。 “我到了,出來接。”云出岫根本不敢獨自進地下通道,給繁鶴騫發過去一條短信。 站在陰嗖嗖的通道口等了五分鐘還不見有人來。又去了一個電話,沒人接。 “啊!真是煩死人!”云出岫做好心理建設,深吸幾口陽氣攢在胸腔。 一咬牙、一狠心,“噔噔噔噔噔蹬蹬”向通道內跑去。 到了庫房門口目不斜視地穿過尸叢往最里面的工作室跑。 “咚咚咚咚——” “開門!我來了!” “咚咚咚咚——” “快點開門呀!” “咚咚咚咚——” 空曠的庫房內回蕩著極其劇烈慌亂的開門聲。 拍了半天,門終于打開了。 “你再大聲點,他們都要被你吵醒了。”繁鶴騫低低地說。還做了個噓的手勢。 他們? “你回頭看,他們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云出岫嚇得死死抱住繁鶴騫,拼了命往他懷里躲。 “別蹭了,有福爾馬林。” 繁鶴騫被她掛在身上,無奈地步履維艱回到工作室。 “好了,安全了。請松開我的工作服。” 云出岫從他懷里探出頭來向上望。繁鶴騫口罩上的眼睛極其戲謔地盯著她看,眼角彎彎,分明就是在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