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我是她上司又不是她對象
齊遇一直以為她克津元,不然津元怎么會死在她面前兩次。 直到這一刻,津元抱著她說:“齊遇,你救了我。” 這些年的如履薄冰,這些年的日夜難消,她的害怕她的驚恐,全都在這一刻于烈焰中融化。 萬般折磨,至此解脫。 齊遇暈了過去。 “不是齊遇你醒醒,你別睡!” 津元急了,把齊遇翻過來找她身上的傷口:“你傷哪了,你先告訴我啊!” 齊遇的右小腿被割破,幸好她肌rou強,傷口不至于很深。 可這里是陰路,任何傷口都止不住血,津元把她背包里的東西倒出來先給她包扎。 也幸虧是齊遇,她帶了一整個保溫壺的供奉過的水,現在正可以清洗傷口。 穩定住齊遇后,津元才開始查這將軍冢里的狀況—那道符,毀了大半個將軍冢。 齊遇醒的時候鼻尖已經聞到消毒水的味,津元正坐在她床邊打瞌睡。 現在是白天,陰司的人都沒什么戰斗力,津元也困得異常。 津元迷迷糊糊間看見齊遇動了,她勉強睜開眼,要起身,又被齊遇按了回去。 “別動,我就是倒杯水。” 床頭倒是有水壺和水杯,都是津元洗干凈的。 津元坐在椅子上,骨頭都在發懶,手指頭都懶得動一根,但那雙慵懶拍動翅膀的眼睛還在跟著齊遇轉。 “你怎么找到我的?”津元快好奇死了。 齊遇倒了杯水,語氣不變,但津元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總能找到你。” 津元想說她:陰司明文規定不許下屬sao擾上級。 但是話到嘴邊,她又沒力氣。 津元緩了一會,又問她:“齊遇,你愛喝奶嗎?” 齊遇把水杯放回去,自己乖乖躺好。 還特地轉了個身,背對著津元。 她說:“我乳糖不耐受。” “...” 她齊遇何德何能是那么可愛的小女孩? 津元真覺得自己是被鬼迷了心竅。 而齊遇,她轉過身以后嘴角上揚了一些些:這是在慢慢想起來了嗎? 不過應該想起來的不多,不然就會知道她當時在夢里也大哭正是因為她乳糖不耐受,喝不了那些牛奶。 而津元,在被質疑后的山神津元于她夢里幻化出一張凳子,她踩在上面叉腰低頭看小齊遇:“我那是因為信仰不足,我要是有足夠的信仰,我長得比你好!” 小齊遇止了眼淚說:“我已經很努力地在相信你了。” 津元從凳子上下來,摸著齊遇的腦袋道:“我知道。” 所以她才能活過來,可是很可惜,只有齊遇在相信她。 “你別擔心,津元,”小齊遇打著哭嗝抱住她,“我以后會讓更多的人知道你的名字,我會讓他們記住你。” “津元,你會好起來的。” 齊遇又睡到晚上才精神,她問津元后來有沒有在將軍冢中查到什么。 津元拿出一張文書讓齊遇看:“他和別人簽訂了契約。” 契約中說,這位將軍要為乾坤道人“養子”。 乾坤道人就是洛山宣。 齊遇道:“二百年僵尸以陰氣養人,就算是唐僧也能養成反派。” “說到唐僧,”津元打量齊遇,“你怎么有那么強的功德?” 齊遇轉動自己的指尖陀螺:金光出現,金光消失。 “假的,都說了是轉輪王給的小玩意。” “我都沒有。”津元撇嘴。 “這是陽間的法器。” “打擾了。”意思是只有活人才能用。 齊遇問津元:“有了這張文書,能在陰司通緝洛山宣了嗎?” 這算正兒八經的證據了,最起碼明面上不會再有人支持洛山宣。 “可以詐一詐。” 奈何白樺市不是長源,不在她們的轄區里,兩個人得回去把文書交給轉輪王才成。 齊遇傷到了腿,又有陰邪之氣入骨侵襲,津元哪里敢耽擱,她這么一清醒就帶她上飛機回長源。 好在陰司統一給陰差們辦了陽間的身份證明,不然津元還上不了這飛機。 落地后,牟安來接她倆,而讓他目睹的是狀態不好又蒼白著神色睡覺的齊遇和一臉焦灼的津元。 津元道:“你先送齊遇去醫院,我有事回一趟陰司,完了我去找你們。” 牟安看看齊遇看看她,問:“齊遇怎么了?” “她在陰路中了陰毒。” “她中陰毒?”牟安看著這個生龍活虎的津元,不信,“你怎么沒事?” 津元不理解:“她中陰毒,我為什么有事?” 津元說他:“她是個活人,貿然下陰路肯定會出事。我好歹是陰差,你別太小瞧我。” “不是你們倆...”牟安大腦遲鈍了一會兒,然后,“你們倆沒事吧!” 誰還不知道當年齊遇是用自己半身命換回了津元,從此以后津元的一切和她息息相關。 現在津元在他面前好得能畫三十張符,她齊遇憑什么暈? 啊—!! 牟安是真忍不了了,他道:“津元,你要不查查齊遇?” 就齊遇干得那些事,她中陰毒? 陰毒得繞著她走! 津元更蒙了:“齊遇又不是交到我手里的犯人,我為什么查她?我是她上司又不是她對象,我倆之間要有距離你懂不懂?” “...” 牟安一腳油門踩到底—他不懂!!! ———— 牟安:我單身是得罪你們倆了嗎 齊遇:還在裝病中jpg Ptsd治好了,齊遇同學開始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