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誰說站在光里的不是英雄
津元探出個腦袋:“還行,那女人還沒掙脫,我去其他房間看看有沒有什么是真實的。” “行,”牟安道,“我去大門看看能不能打開。” 此時,齊遇還在上班。 齊遇能再見到洛山宣是個巧合,那是她出名的第二年。 市醫院里有很多人愿意好高價找她做手術,為此,醫院里面還專門做過她的思想工作,希望她不會墮落。 恰好,那個時候她的一個老同學找她,問她能不能給一個富豪看看腿。 那是山神津元死后的十一年,齊遇沒想到洛山宣還活著。 洛山宣已經把她忘了,畢竟已經過去了十一年,畢竟他殺山神的時候齊遇才十六歲。 畢竟那個時候,他連齊遇的大名都不知道。 但是齊遇沒忘記,那天晚上,濃云遮月,山里的路幾乎全斷了。 因為津元不想讓她看到她的死相! 十六歲的齊遇幾乎是手腳并用爬著進山,這條路她每天都會走,可唯獨那天格外艱難和漫長。 然而她到的時候,洛山宣已經得手! “你把她殺了?!” 洛山宣不在乎地收起法器:“山野精怪而已,小姑娘,以后別被騙了,她可不是什么山神。” 那天的恨,貫穿齊遇之后的十六年。 “好,洛山宣,我就等著看你能不能擔得起山神的福德,山神的命格!” “你....” 那天洛山宣下山的時候,山里的路全被堵死,她和津元一起養大的狼崽撲咬向洛山宣。 那以后,洛山宣的腿再也沒好過,他不斷地換私人醫生,直到換到齊遇。 一開始,齊遇當然不想給他治腿,她恨不得殺了這個人。 但她不行,她的命和津元相連,她不能害了津元。 齊遇只能換個辦法—查! 她就不信洛山宣干凈! 洛山宣的那處別墅是掛在他的一個學生名下,他那個學生,人已經不見很多年了。 他那個人,素來沽名釣譽,恨不得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迎來喝彩和記錄,自然少不了追隨者。 齊遇見過他那個學生一面,那女人帶著個孩子,幾乎是把洛山宣當成救命稻草,可后來她就不見了。 那個女人,叫黃朝鳳,是個在逃通緝犯,罪名是殺夫。 當時齊遇只是個兼職醫生,她查不到更多的線索,所以她費盡心思加入非科學所,這個所里的檔案和警局是互通的,她要這里的資料。 到點以后,齊遇拿著手頭的資料飛快離開辦公室,驅車前往別墅。 檔案里記載,黃朝鳳后來又犯下兩樁命案,警察查到的有關她的最后一條線索,只是她的兒子被神秘人從學校帶走。 那之后,誰也沒有見過她。 這會天剛要亮,路上沒車,在齊遇一路飛馳的時候,津元和牟安正在奪路狂奔。 別墅總共就三層,去往三層的樓梯還被鐵板封了,他們根本上不去,只能在這兩層的房間里來回穿梭。 那女人掙脫了硬幣! 一個小時前,牟安聽到了自己那些小兵人的慘叫。 牟安剛回頭,一股血腥貼著他的臉擦過,牟安大罵:“他媽的,怎么還有小孩!” 津元連開幾槍:“這里面什么沒有!” “亂葬崗啊!” 一個是低級陰差,一個是剛死沒幾年的陰差,兩個陰差在這里狼狽地被壓著打。 好消息,津元的畫符能力強。 壞消息,津元強的只有畫符能力。 一連數道符咒打出,兩個人才勉強把那揮舞著鐵鏈砸人的女人困在原地。 津元本就剛從醫院里出來,她跪在地上說:“我不行了,我沒力氣了。” 牟安也靠著墻喘粗氣:“我也不行了,我晚上沒吃香。” ...這誰能想到法治社會還有這么血腥的地方! 津元撿起一張用完的符紙,她在背面畫了個陣給牟安:“你還有硬幣嗎,用硬幣,在地上擺出這個陣,最起碼能讓咱倆撐到天亮。” 而把這幾枚硬幣扎進地面,已經是牟安最后的力氣了。 “齊遇怎么還沒來,我要再死一次了!” 第一縷陽光升起時,陰氣下降,陽氣上升,津元和牟安本就脫力,現在更是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正也因此,牟安眼看那女人踏出陣法。 津元拖著牟安盡可能向大門口挪動,但是,這里總共也沒幾米。 那女人已經朝他們打出鐵鏈,津元認命地閉眼,傳來的卻是那女人的慘叫! “齊遇!”津元驚喜大喊。 不知道什么時候,齊遇來了。 她不知道是怎么打開的門,但是她站在那,站在光里。 “嗚嗚嗚,”津元要去抱齊遇,然而還沒等她嗚完,齊遇已經錯過她,邁步向那女人,津元只好轉個調,“嗚...你好狠的心。” 齊遇只說:“別去門口,太陽出來了。” 齊遇已經走向那女人,津元在她身后,自然看不到齊遇眼中的春消寒冰,一瀉千里—津元! 她失去了津元兩次,可現在,津元還能好好的。 上蒼啊,我從未像現在這般虔誠的感激您。 齊遇轉動手中指尖陀螺般的八卦轉盤,那道結界護罩出現,只不過這次是將那女人單獨罩在里面。 齊遇收回轉盤,雙手插兜,她的聲音聽起來還挺輕松的:“好了,沒事了。” ———— 津元:齊遇——抱抱——! 齊遇:ptsd還在 津元:?你當初到底是怎么追到我的? 齊遇:靠日久生情,還有,是你先表白的 —— tag里打青梅竹馬,是真的,齊遇和津元是一塊長大的 大概會穿插一些燉rou的平行世界腦洞。指如果津元沒死兩次,而是好好的陪著齊遇繼續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