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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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以前還是個人人夸獎的乖小孩來著的。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態(tài)的呢? “寧寧啊,他最聽你的話,你去說說他。”阿叔阿嬸從來不cao心遲越的成績,有謝雨寧給他當(dāng)榜樣,而且他自己也學(xué)得進去,但是短短一個學(xué)期從前三掉出前十,阿嬸跟她說的時候嘴上燎泡都出來了,“他好幾次都考得不好,我問他成績他都不告訴我,不知道是不是到叛逆期了……” 都高一第二個學(xué)期了,早就適應(yīng)了高中的生活和學(xué)習(xí)的節(jié)奏,如果突然成績退步,只可能是有事情分了他的心。 難不成是早戀了?美好的年級難免春心萌動,謝雨寧還是抱著寬容的心態(tài),她想,我理解,但是我不支持。 可這根小木頭第一次動心,我怎么能棒打鴛鴦呢。 就算我不打,還有阿叔阿嬸來動手,要不怎么會有苦命鴛鴦這一說呢! 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姑娘啊,難道就不能兩個人共同進步嗎!遲越你真是糊涂! 遲越放假晚,謝雨寧這幾天一直都在咬牙切齒地打磨一套完美的說辭。 既要讓他專心學(xué)習(xí),又要保護他初開的情竇,還要說服阿叔阿嬸充分尊重他。 謝雨寧想,這世上還有比我更好的jiejie嗎? “所以——”遲越聽完jiejie一番掏心窩子的話,一臉錯愕,“我有女朋友啦?” “你沒有嗎!”鬧了個大烏龍。 “誰會喜歡我啊。”遲越無語,他個子高,從小學(xué)開始就常年盤踞在最后一排,他的日常活動范圍內(nèi)只有和他一樣坐在后排的男生,有的又瘦又高,有的又胖又高,大家平時結(jié)伴而行,他混跡其中也沒什么存在感。 反正在他的自我認知中,除了課代表來收作業(yè),也接觸不到什么女生,更不可能會有人向他拋來橄欖枝,拜托,誰會喜歡平平無奇的他啊!說他沉迷游戲都比早戀來得靠譜啊! 謝雨寧第一個反對,但是她站起來已經(jīng)摸不著他的腦袋了,她掂著腳尖蹦跶,遲越才噘著嘴湊過來,“干嘛啦,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就永遠喜歡你。”謝雨寧說,“你看看你長得多帥,多有朝氣啊。” 少年人的身量,身姿輕盈,步伐松快,看著就是一副充滿生氣的摸樣,怎么會不招人喜歡呢。 遲越從她的手掌中緩慢抬起頭來,眉眼之中還充滿了青澀和單純,但下巴上已經(jīng)開始冒胡茬了,謝雨寧好奇地撫摸著,很硬實,而且還扎手,“你好像長大了呀。” “早就長大了。”遲越起身站直,喉間狼狽地吞咽,喉結(jié)急促地上下游動。 早戀的事情不了了之。 “那為什么成績下滑得這么厲害?” “你在大學(xué)里談戀愛了嗎?” 幾乎同時問出聲,剛才還是一個氣勢洶洶的大jiejie,一旦說起自己就沒那么硬氣了。 “談、談什么呀!” “真的嗎?” 小小遲越,還敢逼問我,可笑可笑,“我——絕對不會浪費時間浪費感情的,我要拿獎學(xué)金,當(dāng)優(yōu)秀畢業(yè)生,進大公司當(dāng)大領(lǐng)導(dǎo),賺大錢!” 遲越瞇著眼,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很是放心,“jiejie,你別談戀愛,我也好好學(xué)習(xí),等你寒假回來,我一定重新回到前十。” “可以。”謝雨寧豪邁地點頭。 “拉鉤。” “拉就拉。” 談話有了一個良好的結(jié)果,但這只是遲越的第一步而已。 謝雨寧還每天憨憨地喊他,“你不來做作業(yè)嗎?” 遲越探頭往她屋里看,村里好幾個小孩也放假了,嘰嘰喳喳地圍著一張桌子,攤著作業(yè)本也不知道寫了幾個字,“我才不來。” “雨寧jiejie,壯壯把我的鉛筆弄斷了。” “我沒有,是她先劃到我的。” “jiejie,我的橡皮找不到了。” 一屋子的小麻雀,謝雨寧作為所有人的jiejie頭都大了,“阿越——” 拉長了調(diào)子分明就是向他求救了。 遲越推著自行車,“我得去店里幫忙,今天要搬新倉庫。” 遲家阿叔阿嬸一開始是開雜貨鋪的,干了好多年,終于成了小鎮(zhèn)上第一家有冷藏柜和牛奶保鮮柜的超市。 “可是——”我真的搞不定這么多孩子,她扒著自行車后座,“你把我也帶走吧。” “你可是大jiejie,以后還要當(dāng)大領(lǐng)導(dǎo)呢。” 謝雨寧扒著他衣袖,“不準走,先幫我擺平他們。” “嗨呀,大領(lǐng)導(dǎo)怎么只會使喚我。” “這叫知人善用。” 遲越只能先冷下臉,“夠不夠兇?” “有點過了。”謝雨寧戳著他的臉頰,“這兒放松,來一點兒似笑非笑,簡直完美。” 遲越只覺得她的手好軟,捏得他臉頰好癢,垂下眼就能看見她撲閃撲閃的睫毛,她毫無防備地仰著頭,目光是那樣的澄凈,雙唇富有rou感,還總是無意識地咬著下唇,松開時唇rou微微彈動,一定很好親。 很好,遲越深呼吸,今晚做夢又有新素材了。 做了這么久的準備工作,一轉(zhuǎn)頭的時候遲越就笑開了,jiejie摸了他這么久,他怎么可能板得起臉來呢。 “乖乖坐好,不要惹我jiejie生氣。”遲越說,“誰表現(xiàn)好,我就給誰帶棒冰吃。” 對付小孩子就是糖衣炮彈最有用。 遲越跨上自行車,謝雨寧站在門前樹蔭下,揮手,“拜拜。” “jiejie。” “嗯?” 一陣微風(fēng)吹過,老槐樹上的小花屑飄落,遲越的手掌覆蓋在她眼前,怕風(fēng)沙入眼。 手掌之下,是她小巧挺立的鼻尖,又在偷偷咬唇,唇上都泛著微微水色。 “你想吃什么雪糕。” “奶油味兒的!” 遲越精心挑選了一袋子的雪糕,他爸,“你、你要干活抵、抵債。” 這話一說,遲越又往袋子里塞兩支最貴的,“行。” 謝雨寧含著冰冰涼涼的雪糕,奶油味兒充斥著口腔,遲越雙臂交迭,趴在桌前耐心地看著她一口一口,舌尖勾著融化的粘稠液體,貓兒一樣地舔食著。 “給我嘗一口。” “只能一小口。” 遲越微微抿了抿,舌尖卻圍著它的尖端舔了一圈。 算間接接吻了吧。 “再來一口。” “我都沒得吃啦。” “求求你嘛。” “求我也沒用。” “jiejie——” 謝雨寧還未覺得有什么不對,他們從小就如此親密,可以喝同一杯水,可以用同一雙筷子,吃同一根雪糕當(dāng)然沒問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