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哇,你的胸肌太sao了!
聞雙又往旁邊閉眼靠在椅背上的江述看了一眼,江述的睫毛抖了抖,應該是發現她在看他了,但他沒睜開眼。 如果是八年前的江述,應該會直直地看回來,可能眉心還會皺起一點點,黑而深的眼里帶著不解不耐,不明白她為什么盯著他,又警告她不許盯著他。 但八年前的江述根本不會坐在這里,也不總是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現在坐在她車里的江述就比八年前的要好。 她現在有點明白當霸總有什么樂趣了。 聞雙第一眼見到的不是江述的臉,而是胸肌,唯一一次看到的胸肌。 她那天晚上打開門剛踏入客廳,看見了從浴室出來、赤裸著上半身的江述,其實她根本沒注意到江述長什么樣,眼睛里只有那對完美的胸肌,以及條件反射握住了包里的電擊器,但江述反應比她還大,看見鬼一樣極為迅速地轉身回了浴室,再出來的時候已經連外套都穿上了。 她還在回味那對看著就香軟Q彈的胸肌就被江述的身影籠罩住了,沒管住心里的嚎叫嘴里已經蹦了社死發言出來,江述沒理會她的“搭訕”,只是皺著眉問她:“你是誰?” 她倒沒有被江述嚇到,或者說,一顆春心還蕩漾在剛才那對白嫩軟彈的胸肌上,又看見了江述那張帥得閃瞎眼的臉,劈哩叭啦就把自己的姓名年齡專業以及和房子業主也就是她表哥的關系,又忙不迭地發出無數句詢問:“你是誰?” “你是桐哥的同學嗎?” “是住在桐哥這兒還是暫住啊?” “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s大的嗎?” “你什么專業的?” “你的胸肌是怎么練出來的啊?” 最后一個她最關心也是重要的問題拋出來后面前的酷哥似乎全身一僵,很不自在地抬手扯了下自己嚴嚴實實的外套,又很快恢復鎮定,慢慢退開指著打開房門的側臥說:“我租了那個房間。” 聞雙點了點,笑吟吟地看著酷哥又說了一遍自我介紹。 江述恨不得退開八丈遠,退到了自己房門口,看著精致漂亮的女生又雙眼灼灼說了一遍“我叫聞雙,”面無表情地甩出“江述”兩個字。 聞雙雖然幾分鐘前就發了八百條訊息質問她那不靠譜的表哥為什么說給她住的房子里有個男人!面上倒是鎮定自若毫不見外地坐到沙發上脫了高跟鞋。 這個男人明明身材高大挺拔、表情又冷又臭,但她莫名有種看見被大灰狼闖進了窩的小白兔的既視感,于是繼續sao擾說:“哪個jiang哪個shu,抱歉啊學長,是學長吧,你應該是桐哥的同學吧,我語文不是很好。” 江述當然不會答她,只是微微低頭看著她,問:“你要住進來?” 聞雙瞥了眼她表哥大概是打炮途中發來的語音解釋和道歉說給錯了鑰匙,不知道發了什么又撤回了,然后用了八百字小作文著重強調了江述的為人保證她的人身安全,她都忍不住笑了,趙桐怕是不知道她一個人在時不時就有槍械亂斗的國外住了三年,抬頭對這個“忠厚老實、膽小怕事”的酷哥笑著說:“對不起啊學長,忘了讓桐哥告訴你了,我行李要明天到,之后可能就住這兒了。” 這個看起來隨時會把她丟出去的酷哥皺了皺眉,看了她一眼,冷淡地說:“這兒只有一個浴室廁所洗漱間,就在我房間旁邊。一臺洗衣機,我不知道主臥有沒有陽臺,側臥沒有。隔音不好,房屋設備都是舊的,有時候會出故障。” 聞雙還不知道這是江述前一年對她說過最長的一段話,她那時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包上提防,一只手跟表哥打字說自己要住進來,看著比她還戒備的酷哥就忍不住想逗人玩,笑著說:“好像是有點不方便,對不起啊學長,得要你多注意一下了。我看學長衛生習慣應該很好,我稍微有點馬虎,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對你就直接告訴我,我會努力改正的。我東西有點多,如果妨礙到你了也直接跟我說就行。” 江述大概是已經了發現這個張口“抱歉”閉口“對不起”的學妹根本沒把他這個人他的話當回事兒,不再說廢話,低頭去收拾客廳里自己的東西。 聞雙已經安排好了人明天把自己東西送過來,看見江述很快把幾樣電子設備和一些外文工具書收拾了準備回房,她又把人叫住了。 “等一下,學長,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們把注意事項都說清楚吧。你一般多久打掃一次公共區域?我們平分一下吧,我這人自理能力比較一般,應該會請家政來幫忙,有什么不能動的不方便碰的你先提前跟我說了。” 她是故意在江述收拾好才開口的,江述剛才回浴室穿了外套,完美的胸肌和手臂肌rou都被遮得嚴嚴實實,但仍然只穿著一條寬松的五分睡褲,他手上的東西重量不輕,全身都在用力,兩條大長腿從腕骨到漂亮的小腿肌rou再上至隱沒在褲腿里的大腿劃成流暢的線條,更神奇的是居然沒什么腿毛,實在不符合酷哥的人設啊。 現在是八月份,s市今天氣溫非常高,但客廳沒開空調,雖然主要是試探江述,其實她進來就覺得很熱,所以才脫了鞋。 現在江述短短的發茬已經濕得有點發亮,汗水從下巴滑到了衣領里面,她盯著江述堆滿重物的胸口,很想看穿那外套下被擠壓的柔軟胸肌,是不是用力的時候會上下抖動,是不是現在已經像涂了橄欖油一樣閃閃發亮。 江述表情冷淡,但還是回了話,“隨你,我盡量。我會鎖門。” 聞雙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狹窄但是干凈透亮的客廳,比她在國外每周一次家政大掃除的房子還要整潔,顯然江述并不是個懶得做清潔的人,所以她那時還想不通江述為什么說要定期打掃的時候那么勉強,想了想說:“那就一周一次吧,我平時會注意點的。” 江述準備走,聞雙又叫住了他說:“學長,別急,還沒說完呢,這兒水電費是桐哥直接繳的還是你出的?是不是還有物業費?哦,燃氣暖氣網絡這些,你之前是出一半還是全出的?” 其實從這短短的接觸來看,她就已經斷定江述肯定是自己出錢的,她從表哥那兒得知了江述是怎么住進這兒的,以及這個房間的情況,江述大概經濟有點拮據,但絕不像吃肥丟瘦的人,她就是想讓這酷哥多說兩句話。 雖然后來她發現江述不是經濟拮據,而是在用命換錢。 可能因為她話太多了,江述看樣子不太想搭理她,直接轉身走人。 聞雙看出來江述非常急著要回房間了,而且她注意到剛才江述的電腦是亮著的,像是一個編程界面,他大概是有要緊的事兒。她斟酌了一下適可而止還是得寸進尺,拿出手機點開微信說:“學長,加個好友,你等下把合同發給我看看吧,我們也方便商量一下合租的規矩什么的。” 江述一開始沒有反應,這酷哥肯定是走在路上被人攔住要微信次數不少,但可能想到合租合同,最后還是放下了東西拿出手機加了。 聞雙又問:“所以你是哪個江哪個述,”其實她已經從表哥那里知道了。 江述直接打字發了過去。 她想了想,備注了個“江之術”,嘴里說:“學長的名字很好聽啊,是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嗎?感覺國內取名用這個字的人不多呢,啊,抱歉,可能是我語文不太好,我只知道這個字是說話的意思吧,講述,諧音梗嗎,但你好像一點也不喜歡說話。” 江述沒搭理聞雙,抱起東西往房間走去,他今晚要測好程序,明天五點要起床,再跟聞雙在這里進行無意義的交鋒,他就連兩個小時的睡眠都要失去了,所以他無視了耳邊又傳來的“學長,等一下。” 但聞雙直接站起來擋在了江述面前,江述沒什么表情,低頭看見聞雙的雙腳與地面來了親密接觸。 她說:“你背受傷了吧,很嚴重的樣子,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這套房子就這么大,站在門口也可以清清楚楚看見剛才江述轉身的時候后背大片的青紫淤痕,應該是非常新鮮的傷,甚至能看見破皮的血紅混著融化的藥膏。 看著都很痛。 聞雙那時候凈身高一七一,半仰頭看江述,她看見江述從眼尾到脖子一片緋紅,鋒利的下顎線不斷有汗珠落下,頸部壓出一條性感的凹陷,抱著電腦書本的手背青筋爆突,眼神非常地亮,燃了一團永不熄滅的烈火。 這個房間實在太熱了。 熱得都快讓人心跳過度,不能呼吸了。 聞雙心想。 江述只是看了她一眼,甩了句“不用,”從旁邊繞過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