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能解決問題我已經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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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家里多出個秦諳習,她起初一直那他當次小屁孩兒看,一時也沒收斂,后來才發現,小野種根本不是一般小孩兒。 但她十幾年的壞習慣還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她已經多加注意了,但習慣使她措手不及。 “我已經洗過澡了,身子暖著呢。”她繞開秦諳習,來到梳妝臺前坐下,拿起梳子打理半干的頭發。 少女的背脊就這么大剌剌得展示出來,有黑發襯托著,皮膚在燈光下極其白凈。 秦諳習嘆氣,走過去,把水杯放在梳妝臺邊:“jiejie,那不一樣,你受了寒就洗熱水澡,稍不注意就適得其反,你先喝杯熱水暖暖脾胃。” 慕淳不以為然:“知道了,我等會兒喝,你下去吧。” 小屁孩兒,毛都沒長齊,就跟她面前裝大人。 “你不知道。”秦諳習腳下長了釘子似的。 慕淳氣呼呼,端起水杯,在秦諳習瞬間長大的眼睛下,仰頭喝了一口,下一秒全數吐了出來,“砰!”的一聲放下杯子:“你想燙死我啊!” 她被燙得吐出舌頭哈氣。 秦諳習也被她嚇了一跳,他想提醒慕淳水是燙的,但根本來不及,一著急就傾身過去對著慕淳的唇舌呼氣,慕淳被他這舉動嚇得連人帶著椅子后退,椅子腿刮著地面。 刺耳的聲音讓秦諳習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不合適。 他有些無措:“jiejie,是我著急了!我看你很疼就……” 慕淳眼睜睜地看著他,腦子里比糨糊還糊。 房間里的空氣凝結起來,開始變得不流暢。 秦諳習突然說:“jiejie,你是談戀愛了嗎?”這話題跨度太呆,猶如從西海岸到太平洋。 “什么!”慕淳一下站起來,椅子差點翻到在地,辛虧她及時扶住,看著男孩的眼睛滿是震驚。 秦諳習往前一步,見慕淳后退,他又收回邁出去的腳:“那個給你打傘的哥哥,你是在和他戀愛嗎?” “沒有!你別亂說!”慕淳毫不猶豫地說。 秦諳習看著她的眼睛:“那就是jiejie你單相思了。” 慕淳腦子一下像被灌入了巖漿,被戳破心思的她瞬間紅了臉,惱羞成怒:“誰單相思了!你個小屁孩知道什么!趕緊給我出去!” 她想把他推出去,又后怕剛才秦諳習直接抱住他不放,她站在原處,像是隨時準備進入戰斗狀態。 秦諳習眼底流光一閃,朝她走過去,意味明確地說:“jiejie,我見過女人見到喜歡的男人時害羞的樣子。” 慕淳張大眼睛,腦子里對這小屁孩兒胸有城府的驚訝不亞于火星撞地球。 “你和那個男的在一起的時候,和我見過的那些男人女人沒有差別,你比她們還羞澀,你那么喜歡他嗎?他叫什么名字?”男孩站到她面前,望著她,睜大的眼睛里滿是好奇,很天真無邪的樣子。 慕淳覺得他這樣有點恐怖,記憶中的小野種不是這樣的,他乖巧,懂事,會撒嬌,會委屈,喊她jiejie時很怯懦,怕她生氣,不像現在面上人畜無害,實際上卻咄咄逼人。 慕淳脖子一伸,眼里寫著“你能把我怎么樣”:“我就是喜歡他,怎么了?” 哪曉得,她這句話一出來,小野種眼周一下就紅了,抿著的嘴唇也細微的癟下去,用那雙發紅的眼睛看著她,質問她:“你去喜歡一個外人,都不肯喜歡我?” 慕淳看他一會兒,噗嗤笑出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更像是嘲諷和奚落:“秦諳習,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不喜歡你很正常不是嗎?你在我家待久了,還真把自己當這個家里的人了?” 男孩盯著jiejie,他第一次覺得那張冷清的臉笑得有些面目可憎,他的眼里積蓄著淚水,當著少女笑到有些扭曲的面容一顆一顆滾出來,慕淳仿佛能聽到那guntang的淚水砸在地毯上的聲音。 她的表情有些僵硬,可是崩塌的理智已經破碎了。 “秦諳習,你就只會哭。要是哭能解決問題,我已經瞎了!”她眼中霸道,狠狠道:“怎么?你要我幫你回憶回憶你媽和你給我家帶來的傷害嗎?好!秦諳習,你媽秦臻和慕震華,他們那兩個狗男女,差點害死我媽!” 慕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那幾天幾夜的。 醫院里,哭聲和哀求聲席卷而來。 醫生神情凝重地對小女孩說:“你爸爸呢?快讓他來,手術需要簽字!” 她記得有人說過,醫生沒把握時就會面目嚴肅。 慕淳沉浸在恐懼里,guntang的淚水在眼睛打轉,始終不肯落下來。 “問你呢,說話!”穿著綠色防護服麻醉女醫師不耐煩道。 慕淳哭著,小臉幾乎被淚水淹沒:“他不在家,他沒有來,只有我來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醫生遞過來一部手機:“快給你爸打電話!再晚點你媽就沒命了!” 她哭地渾身顫抖,趕緊接過來,抖著手撥通號碼,過了很久才被接通。 她第一時間說話:“你快過來!我媽出事了,你快來啊!” 對面的人卻沉默不說話。 慕淳掉下一滴眼淚,哭喊出來:“爸!” “您好,是找震華嗎?”接電話的是秦臻,她很禮貌:“不好意思啊,他正在廚房做飯呢,有什么事我可以代為轉告。” 對面的女人好像拿著手機走了幾步。 電話里傳來男人慈厚的聲音,還有小孩子特有的稚嫩聲,逐漸清晰。 慕淳抹掉眼淚,她來不及嫉妒,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快,快告訴他,我mama要做手術,快讓他來××醫院!” 那邊又陷入沉默。 慕淳哭著跪下:“我求求你了,秦阿姨,我求求你!” 站在旁邊的醫生都為之動容。 她求她。 秦臻終于說話了,她喊:“振華啊,有人給你打電話,接不接?” 慕淳一顆心幾乎麻木。 “誰啊!不用接,直接掛了!忙著呢!”那邊又傳來男人逗小孩的聲音:“諳習嚇著了吧,爸爸不是兇你,來,靠邊站站,爸爸要倒油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惱火和不耐煩。 “好。”秦臻說了句“抱歉”,從容掛掉電話,留下冰冷的機械聲。 手機被無情掛斷,慕淳渾身冰涼,血管的仿佛被凍住,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哀求地看著醫生:“叔叔,求求你了,讓我簽吧,我簽吧,只剩我了,只有我了!” 手術迫在眉睫,醫生只好把筆和單子遞給她。 慕淳眼睛被水霧蒙住了,她不知道有沒有把名字寫好,簽了兩張單子,急診室的門很快就被關起來,亮起刺目的紅光,她木訥地坐在鐵椅子上等。 沒過多久急診室的門被打開,醫生神色緊張,急忙拉她進了手術室,看著緊閉雙眼的女人,她的心臟被栓懸起來。 醫生抓著她進去,拽到病床邊:“快喊她,一直喊,不要停!” 電擊聲灌入她的七竅,仿佛在她的大腦里炸響。 “媽!媽你醒醒!我是慕淳,我是小淳!你快醒醒!你別不要我!媽你別不要我!” 她喊得好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