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黃04
千瑞抒有過一段婚姻。 家里定下的也沒跟她商量,領證前一個星期把人喊回家吃飯,通知完給千瑞抒看了照片,讓她準時去民政局報到。 對方跟她同齡,比她大幾個月。他是家里不受寵的兒子,為了爭家產(chǎn)犧牲婚姻。別人新婚夜你儂我儂,他倆新婚夜穿著婚紗西裝坐在床上對峙,想在婚后協(xié)議里為自己謀求最大利益。 千瑞抒是搞藝術的,對錢沒什么興趣。而對方只愛錢,對她沒什么興趣。兩個人和平共處了幾個月,當了半年恩愛夫妻,也做過幾次。 原本應該就這么處下去,結果對方家里出了事。千瑞抒再次被喊回家吃飯,飯吃完后,離婚的事也定下了。 這就是她為期半年的婚姻。 半年,都沒過新婚就離了,全然不考慮千瑞抒在外的名聲。 朋友為她鳴不平,千瑞抒倒不吭聲。 她哪有資格吭聲呢,所有的一切都是家里給的,沒有什么東西是屬于她的。 那些人在向她表白時,總愛說什么只屬于你。 年輕的千瑞抒信以為真,后來她才意識到什么只屬于你這種話全是假的。 一筆筆費時間畫出的油畫晾干裝框被助理搬走,千瑞抒不清楚自己畫作的歸宿,只知道不是賣掉就是送人。 不是沒爭取過,無疾而終。 次數(shù)多了,千瑞抒也懶得再去爭。什么都不曾擁有,意味著什么都不會失去。 千瑞抒抽煙,但不喜歡家里有煙味。 她就是矛盾的集合體。 想死又想活,前段時間性冷淡到男人趴在腿間舔逼都沒感覺,這段時間又饑渴到意yin僅見過一面的鄰居。 千瑞抒又不由自主地點開q的賬號,沖到一半,助理的消息接二連三地彈出。她不為所動,在消息轟炸中自慰到高潮,躺在沙發(fā)上緩了會,用干凈的手點開消息。 發(fā)了畫展的方案,讓她明天去開會,沒什么重要內(nèi)容。 千瑞抒:【不去,你們自己看著搞。】 助理:【請尊重你的作品。】 千瑞抒:【請尊重我的作息。】 早上在千瑞抒看來幾乎可以從一天中刪去,最早也就十一點起,讓她九點半過去開會不如殺了她。 話這么說,最后千瑞抒還是定了鬧鐘,提前一小時換衣服出門。 打算去健身房仇垣站著等電梯,聽見腳步聲后隨意扭頭望去。 千瑞抒打著哈欠慢悠悠走來,松松垮垮的沖鋒衣配黑色短褲顯得她人有些瘦弱,仔細看又能從她白皙的小腿上窺見運動的痕跡。 千瑞抒走到仇垣身后站定,仇垣借著按電梯的動作與她錯開,隨后站在旁邊透過電梯門偷看她。 說偷看有些不準確,仇垣的目光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光明正大。 千瑞抒隨手扯過沖鋒衣的帽子戴好,蓋住頭戴式耳機。衣料相互摩擦發(fā)出微弱的聲響,動作突兀,想要表達的意思顯而易見。 如果不是千瑞抒太困,她絕對會讓仇垣移開眼,放狠話說再看就把眼睛挖掉。 電梯抵達后,千瑞抒跟著進了轎廂。 僅有他們二人的電梯,門一關成了封閉空間。沒刻意隔開距離,她身上的味道似有若無地傳來,讓仇垣腦袋發(fā)昏。 千瑞抒進了電梯后才稍微清醒了點,拿出手機翻起未來得及接收的消息。 通知欄最頂上一條是q的推送,這人不知道昨晚抽什么瘋,一連更新了好幾個手沖視頻。同一個場景,沒什么花樣,更新時間倒有點意思。 電梯信號差,千瑞抒也沒看,劃掉后點開了打車軟件。 仇垣在千瑞抒的味道里發(fā)了會呆,看見電梯下到五樓,趕忙開口跟人搭話。 “早上好。” 未經(jīng)磨練的少年人說話聽起來總是透著活力,千瑞抒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跟陌生人打招呼,也沒應聲。 千瑞抒原以為這樣他會尷尬得不會再來打擾自己,誰料這人完全不懂看眼色,繼續(xù)自顧自說道:“我是住對門的仇垣,之前見過兩面,你還有印象嗎?” “你有事嗎?”千瑞抒不耐煩道。 仇垣點點頭:“有,想跟你認識一下。” 千瑞抒很少遇到這樣坦蕩的人,抬起頭看向他。 他穿著運動服,袖子撩了上去,露出的手臂肌rou緊實。拉鏈卡在胸口,能瞥見點胸肌輪廓。再往上,下顎線條清晰可見,喉結突出。 電梯門打開,千瑞抒收回打量的目光,邁步走出轎廂。她就差沒把生人勿近四個字寫臉上了,仇垣不知是真傻假傻,跟在人身后喋喋不休。 “仇垣是吧。” 千瑞抒停下腳步,雙手插在口袋里。因身高差距不得不仰起頭看他,氣勢卻一點沒減:“如果不想收律師函的話就別纏著我。” 仇垣有點委屈:“沒纏著你,出小區(qū)只有這條路。” 什么樣的男人千瑞抒沒見過,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戲,完全不吃他那套:“那你先走。” 仇垣:“可以,不過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 他目的性太強,千瑞抒將他從上到下掃了眼,最后看著仇垣的眼睛,勾唇笑了下: “不可以,我老公會吃醋。” 千瑞抒笑起來嘴角會浮現(xiàn)兩個不太清晰的小梨渦,柔和掉身上冷漠的氣質(zhì),顯出幾分嬌俏來。他被這笑晃了眼,呆在原地沒反應過來。 等千瑞抒從身旁走過,仇垣才后知后覺。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