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了他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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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弗雷德里希還是沒有提交留學(xué)申請,費多爾實在無法忍受不在他掌控范圍內(nèi)的事情發(fā)生,更無法忍受自己的弟弟為了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東方女人放棄美好的人生規(guī)劃,他必須要做些什么事情以阻止最糟糕的情況發(fā)生。 在和弗雷德里希交談之前,他先把安娜約出來見了一面。 他把地點安排在了一個高端餐廳,包廂的空間私密性很強,格調(diào)高雅,如果忽視今日的目的,安娜一定會非常開心能夠來到這樣的地方蹭飯。 看見怒氣沖沖而來的女孩,費多爾面帶微笑,起身相迎,表面功夫做得相當(dāng)不錯。 “臨時約你出來,希望你喜歡這里。” 安娜把包甩在椅子上,兩眼冒火,“約,你這叫約?你對約的定義是不是有所誤解?所謂的約就是你的副官,在學(xué)校門口不顧我的意愿強行把我請上車嗎?費多爾·馮·賽克特,你也是個體面人,要點臉好嗎?” 費多爾看了埃爾溫一眼,埃爾溫向他投來無辜的視線。 埃爾溫能怎么辦,他也很絕望,臨時接到長官的電話,說是讓他去醫(yī)學(xué)院“請”那天那位女孩到這個餐廳來。 語氣十分冷峻深沉,似乎是一個必須執(zhí)行、不容拒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軍令,但安娜死活就是不肯跟著來,他能有什么辦法,當(dāng)然是動用一些非常規(guī)手段。 嘶,這個看似嬌嬌弱弱的東方女人還踢到了他的小腿,現(xiàn)在還痛著,估計是青了一大片。偏偏這女人在車上還向他補刀,告訴他這是他運氣好,閃得快,否則就不僅是小腿的事了。不知為何,他突然感覺到兩腿之間的位置有點涼颼颼的。 天哪,嚴肅刻板的長官向來對女色敬而遠之,軍部不少同僚甚至對此有過多種猜測,怎么一招惹就惹到了這種可怕的女人!難道他真的有點特殊的癖好,比如說,讓女人在床上對他這樣那樣…… 埃爾溫面無表情,腦子里的廢料思想?yún)s信馬由韁,他還想留下來看八卦,但費多爾很快把他趕出去了。 費多爾沒有說什么,而是給安娜一段冷靜的時間,等她明顯不再像吃了火藥桶那樣可怕以后,才把菜單推向她。 來都來了,安娜還能有什么想法,當(dāng)然是使勁宰他一筆啊。 她拿起菜單就隨便指指點點,那豪橫的姿態(tài),把服侍生都整懵了。 沒見過這樣點單的,刷的一排點下去,這? 看見她的目光落到了一份牛排上,費多爾適時提醒:“這種牛排不好吃,硬度較高,你不會喜歡。”他有觀察過她的口味,發(fā)現(xiàn)她對纖維粗糙的食物并不感興趣,她比較喜歡質(zhì)地細膩的食材。 安娜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點,聽見他的提醒,立馬指著這份牛排,對服侍生表示:“這個。” “好的女士。” 她伸出兩根手指,“兩份。” 就連服侍生也不得不提醒:“女士,該品種的rou牛從南美洲進口,rou質(zhì)粗糙,纖維較高,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能吃完兩份。” “但是它很貴。” “是的,是我們這里最貴的食物。” 安娜微笑,伸出三根手指,“那就來三份。” 服侍生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費多爾,顯然,他是在征求買單人的意見。 費多爾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向他點了點頭,“遵照女士的意思。” 服侍生帶著看不懂這個世界的表情離開了。 安娜看見某人的錢包嘩啦啦出血,她開心了,臉上的笑容也真切起來,還假假地道謝:“費多爾先生,感謝您的慷慨。” 費多爾實在困惑:“損害我的利益,卻不能讓你增加半點益處,這讓我感到費解。” 安娜笑嘻嘻地說:“看見你不開心,我因此收獲了開心,這不好嗎?” 費多爾挑眉,“很抱歉,我沒有感到不開心,錢財對我來說只是一串?dāng)?shù)字,我只是覺得費解。” 可惡,又被他裝到了! 安娜差點沒繃住表情,“是是是,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對錢不敢興趣。”你甚至不知道你妻子的美麗! 瑪?shù)拢?938年居然還能聽到“對錢不感興趣”這種鬼話,真是氣死她了!可惡,為什么她沒能穿成萬惡的資本家或是地主貴族!嫉妒使她面目全非。 費多爾仔細觀察她臉上的表情,他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有意思的事,為什么會有人如此直白地將情緒袒露在臉上呢,而且還如此生動活潑。 男人微微搖頭,用淡淡的語氣說:“并非如此,在我的少年時代,我對錢非常感興趣,那時正值德國經(jīng)濟崩潰的時期,幾百萬馬克買不到一個面包,整個德國,從上至下,都處在一種極度貧困和饑餓中,對錢不感興趣的人早已經(jīng)死了。” “哦,可你是貴族,在我們國家,某些人上人可是趁著大災(zāi)大難大發(fā)國難財呢。” 費多爾微微一笑,“你說的可能是猶太人。” 安娜眨了眨眼,“我愿稱之為資本家。” “猶太資本家。” 安娜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資本家不分國界,不分種族,不分信仰,猶太資本家是其中有錢沒權(quán)的顯眼包罷了。”希特勒挑著軟柿子捏罷了。 男人冰藍色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她,“你信仰馬克思的學(xué)說?”他知道她不信教,很神奇,他一直在思考不信教的人會信仰什么。 安娜喝了一口紅酒,托著腮看著他,眼中笑意盈盈,卻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這個話題很危險,因為共產(chǎn)主義在納粹看來是必須腳剎的歪理邪說。 “中國是一個世俗化國家,我信仰很多東西。我最信仰的是財神,他能保佑我早日成為暴發(fā)戶,遇到考試,我信仰全世界所有的神明,路過都要參拜一番,祈求他們保佑我獲得一個好的成績。” “你的信仰不虔誠,人不應(yīng)該向神明有所祈求。” 安娜一臉莫名其妙,“我對他們無所求,那我為什么要拜他們?你會無緣無故討好上司么?如果不能保佑我獲得好的成績,那下次就不要去參拜了。” 費多爾:“……” 他再度確定,她的底線確實非常靈活,可以說是沒有底線。和這樣一個狡詐的女人談信仰也未免太過可笑,她只信仰對她有用到東西,一旦對她沒用很快就會被踢開,就算是她口中所謂的“神明”也如此。 他在心里輕輕一嘆,我親愛的弟弟,弗雷德里希,你愛上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魔鬼。 費多爾并不否認自己對她有某種異樣的欲望,但他認為,這不過是美好rou體的吸引罷了,這種欲望不值一提,他更警惕的是弗雷德里希對她的感情,如此熱烈,如此濃郁,甚至可以為了她放棄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和職業(yè)理想。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的話不無道理。”費多爾點了點頭,“有時候,信仰不足以幫助我們解決塵世的問題。我們假設(shè),你在神明的保佑下獲取了成功,你是否愿意和別人共享這份來之不易的財富?” 他希望她能明白,他和弗雷德里希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奮斗得來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一個異國女人不要存在寄生于這個家庭的想法。 安娜卻會錯了意,警惕地看著他。 她沒有買彩票。 也沒錢投資股票。 也不像簡愛小姐一樣有一個富有的死了的親戚讓她繼承遺產(chǎn)。 綜上所述,她現(xiàn)階段暴富的機會很小。 除非……她興奮地大叫:“哦,上帝啊,感謝財神爺,我暴富的機會就要來了,費多爾先生,你打算用多少錢來收買我?” 收買! 費多爾的腦子被這個詞攪得亂七八糟,冷峻的臉色難得狠狠一抽,他無法理解她怎么會產(chǎn)生如此匪夷所思的念頭。 他咬著牙說道:“我并無此意。” 用錢來收買她或許是一個方法,但絕對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這對弗雷德里希而言會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畢竟沒有人會樂意被人當(dāng)作貨物來出售,尤其是交易雙方還是他最親密的兩個人。 安娜一下子萎了下去,“沒錢,沒錢還談什么?” 費多爾的語氣嚴厲了很多,“Anna,弗雷德里希對你很好,你為什么要做出這種事?” 這個女人真是無可救藥!她可以為了錢拋棄任何東西! 他眼中的憤怒、傷心和難過不似作假,情緒復(fù)雜得一批,冰藍色的眼睛好像沸騰狂嘯的海洋,仿佛下一秒就要沖上來掐死她。 激動得好像是他自己被出賣了一樣。 安娜肯定,就算是弗雷德里希本尊坐在這里,聽見她這番怪言怪語都不一定會產(chǎn)生太多的想法,甚至非常有可能只會一笑而過。 他一個做哥哥的,也用不著表現(xiàn)得這么激烈吧,她只是開個玩笑啊,怎么搞得好像她背叛了他一樣。 安娜直接驚呆了。 她十分郁悶,“我做什么了?我就想知道你能給多少錢把自己的弟弟贖回去,我也沒開始實施犯罪啊。” 費多爾鐵青著臉,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那么生氣,他現(xiàn)在仿佛裝滿了火藥的桶子,“你存在這種想法,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褻瀆!” 安娜睜大眼睛看他,表情不可思議,“哈,褻瀆什么?愛情?” 那雙眼睛里流露出來的天真的不解徹底激怒了他。 她談?wù)搻矍榈臅r候,似乎和談?wù)摻裉斓奶鞖夂茉愀鉀]有任何區(qū)別。 男人再也控制不住心中躁動的情緒,直接站起來,靠近她身邊,用手牢牢按住她的肩膀,一雙冰藍眼睛緊緊鎖定她,似乎她給不出滿意的答案就立刻把她掐死。 “你一向如此對待……”他頓了頓,“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