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不應該做出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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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的留學生涯總算是開始步入正軌。 她和王老板提出了兼職的需求,毫不意外,本就不多的薪水又被砍掉了一大半。 幸好這個時代柏林的物價水平還算可以,加上她也能借機在中餐館蹭點吃喝,否則辛辛苦苦打份工都養不活自己,她能直接和黑心老板battle,讓他知道什么叫整頓職場。 在開學前,她勵志要好好學習,爭取回國混個開山大佬的頭銜亂殺一通,但真正學起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對于一個擺脫了校園生活的社畜來說,想要靜心靜氣、集中精力去應對枯燥乏味的課堂和考試究竟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 光是應對走神看帥哥美女這事,她就已經廢了很大的勁了。 沒多久她就徹底擺爛了。 總歸腦子不至于太笨,加上人美嘴甜,總是厚著臉皮湊到老師面前刷存在感,分享一些經過改良的中式點心,老師們出于關愛智障孩子的原因,以及不可明說的吃人嘴短,勉勉強強讓她的成績保持在中等的水平。 如此,安娜也心滿意足了,不墮落到與吊車尾為伍是她最后的倔強,畢竟她也是曾經的一代卷王。 唯有解剖學這門課,安娜是真心沒轍。 索尼婭軟硬不吃,要求嚴苛,嘴巴又毒又辣,能噎死個人,別說是她這種混日子的,就是那些勤勤懇懇的學生都不一定能獲得合格。 但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索尼婭似乎格外“關照”她,每次課堂幾乎都會點到她的名字,這讓安娜壓力山大,連帶著看弗雷德里希這張帥氣的臉都覺得不滿起來。 她根本不想反思是不是自己混吃等死的原因,開始無理取鬧,質問弗雷德里希:“是不是因為你,所以索尼婭才針對我,是不是?” 她的腦海里已經幻想出索尼婭化身惡毒婆婆,想要拆散她和弗雷德里希的情境,她發誓,無論什么情況都不會放棄追求優質的帥哥。 除非索尼婭給她的試卷和論文都打上優秀。 那么,她將摸著良心發誓,她會立馬把弗雷德里希踹到火星。 和績點比起來,男人算個屁。 面對她蠻橫無理的質問,弗雷德里希哭笑不得,“索尼婭雖然嚴苛刻板,但她是一位品德高尚的老師,從不因為個人情感做出幼稚的報復行為。” 安娜癱在桌子上,像一塊咸魚餅,把嘴撅得老高,顯然是不滿意他這種和稀泥的說法。 直到聽到弗雷德里希無奈的聲音,答應給她的作業提供一點“小小的幫助”,笑容才重新回到她臉上。 嗯,索尼婭布置的局部人體骨骼圖就交給他啦!不僅如此,安娜還要督促他做得隱蔽一點,畢竟索尼婭那雙眼睛可不是擺設,萬一被發現作弊那就糟糕了。 也不管弗雷德里希有沒有接受她的追求,激動的安娜直接跑到人家面前,跳到凳子上親了親他的臉頰。 這是一個輕到近乎無的吻,就像冬日一抹易逝的陽光輕柔落在臉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就已經結束了這場心血來潮的特殊行動。 看見青年呆滯的模樣,安娜哈哈一笑,順勢薅了薅他的金色頭發。 她又跑回原位,雙手托腮,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為了贊揚你的互助美德,這是一點小小的回報。” 青年臉上的微笑變得不自然起來,臉頰微微泛紅,正襟危坐,如臨大敵,竭盡全力保持肅然的神情,“但是你沒有詢問過我的意見,沒有詢問過我需不需要這份回報。” 他想讓她明白,這種行為是不被認可的,顯得輕佻,一位淑女不應該有這種無禮的舉動。 安娜才不管他繃著的臉色,捧著臉笑嘻嘻,大眼睛里閃爍著狡黠的光,“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想拒絕超級無敵可愛的美少女吧!” 依照正常情況,弗雷德里希的教養不允許他做出一些粗魯的舉動,尤其是對女士,但或許是她笑得過分燦爛,半點也不在意他的感受,調戲他的模樣賤兮兮的同時又可愛得像一只曬太陽的貓,他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他想看看這張漂亮的臉蛋背后是不是藏著一只貓,卻捏到了細膩溫潤的觸感,迎著女孩眸光里的盈盈笑意,他立刻像觸電般縮回了手。 他掩飾自己的失態,說:“現在天黑得很快,我送你回家。” 安娜還是在笑。 真的,她沒想到這樣一位受到歡迎的“校園王子”居然還是個純愛戰士。 弗雷德里希顯然明白她在笑什么,她是個慣會揣測人心的東方女巫,她將一舉一動都擺在明面上,就是不怕別人的“知道”,也不在意別人是否會因此尷尬,她只顧自己的快活。 在他變得惱羞成怒之前,安娜終于停止了放肆的笑,允許他暫時逃避,“好吧,騎士大人,美麗的女王陛下允許你送她回家。” 一路上,安娜故意把步子放得很慢。弗雷德里希也明白她的意圖,卻仍舊選擇配合她。 到了公寓,安娜在進屋之前,笑嘻嘻地問他:“弗雷德里希,你覺得空氣冷嗎?” 弗雷德里希搖了搖頭,他的表述十分嚴謹科學:“現在不冷,冬天來了后會越來越冷。” “但是我覺得,秋天的風真是好冷啊。” 她說完這句話,立刻就扎進了他懷里,緊緊抱著他的腰,埋在他懷里深深呼吸,在他未反應過來之前立刻跳回來。 仿佛兔子一樣不可捉摸,他永遠也猜不透她下一步的舉動。 弗雷德里希只看到她一路跳進屋子的背影,還聽到了她清脆的笑聲。 “有了弗雷德里希溫暖的懷抱,我再也不怕冷啦!” 弗雷德里希的局部人體骨骼圖畫得非常優秀,他模仿安娜的繪圖習慣,并結合了她的易錯知識點,故意留下一些失誤,任安娜看了,都覺得這是她親手畫的。 她稍作調整,信心滿滿地把作業交到了索尼婭手中,以為事情到此結束,她將有一段的自由時間。 第二天,就被索尼婭叫到了辦公室。 索尼婭瞇著眼睛看她,“這是你畫的?” 安娜面不改色,“當然!” “撒謊!” 知道這位老師的瘋狂程度,安娜不知道她掌控了什么證據,不肯承認,但再也不敢否認,只好閉嘴。她怕明天躺在解剖臺上的是她自己。 索尼婭點了根煙,嗓音略微嘶啞,“想知道我是怎么發現的?” 安娜仍舊不說話,但她眼中不怕死一樣的好奇早已出賣了她。 “你過來。” 安娜乖乖靠近。 索尼婭抖了抖煙灰,“這幅圖太完美了。” “明明有很多失誤!”這是她最滿意的杰作!她以為自己的偽裝足夠好,弗雷德里希交到她手里的時候,她還特意改了一些原本正確的地方,以符合她平平無奇的人設。 “就是因為有太多失誤。”索尼婭瞇著眼睛看著她,“你們中國有句話,大致的意思是畫了一條蛇,又把腳加上去,你的作業不可能不求助弗雷德里希,但依然出現那么多失誤,只能證明你是故意的,你在用微小的失誤掩飾另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作弊。” 安娜真的要給她跪了,一點反駁的余地都沒有。 真的,索尼婭不去做偵探和明星公關可惜了。 就這樣,安娜喜提人體全身骨骼圖繪制任務。 回到教室,她哇的一聲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撕心裂肺,寸草不生。 偶然瞥見井上惠子臉上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的笑,安娜抹了抹并不是很明顯的眼淚,把小日子摁在桌子上醬醬釀釀了一番,直到成功把東亞的鄰居欺負到哭,心情終于好多了。 看見小日子不開心,安娜就開心了。 從此以后,她發現了一個很解壓的方式,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安娜哭完了,又去找弗雷德里希的茬。 弗雷德里希無奈了,這真是百口莫辯。 安娜哭唧唧,控訴他:“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別額外修改?” “我以為……”他斟酌語句,“你可能不太樂意修改。”他幾乎是把整個任務都攬了下來,可以說是把飯都喂到了安娜嘴里。他預料到了索尼婭的反應,也結合了安娜的性格特點,唯獨沒料到她真的有那份心思去修改,反而留下更多痕跡讓索尼婭發現。 安娜哭得更絕望了,比起被發現作弊,她更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愚蠢,弄巧成拙,畫蛇添足,她真是把這兩個成語演繹得淋漓盡致。 更糟糕的是,這一次,弗雷德里希這個外掛基本上是廢了,再頂風作案,估計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躺在解剖臺上。 她必須跪著走完剩下的路。 索尼婭這個大變態,這可是個拿著放大鏡查看作業的女人啊! —— 喜歡請投豬豬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