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蔦蘿成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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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含月上了高中,順理成章搬到高中部所在的A幢四樓,周煦的教室正在她頭頂。 張芃和孟婷婷姐弟倆不能再隔空相望做鬼臉,表達親情的方式順勢改為課間跑去對方所在的樓層——上廁所,順道趴在對方的教室窗邊做個更近距離,也更具沖擊力的鬼臉。 固執而且幼稚。 更令江含月無法理解的是,張芃總要拉她一起上樓。誠然,高中女生們依舊熱衷于手拉手一起去廁所的閨蜜行為,但張芃中考之后幾個月迅速長高一大截,矮半頭的江含月再和他勾肩搭背一起走著,便顯得很不合時宜。 更不合時宜的是她自己心里有鬼,那鬼影影綽綽是個周煦的模樣。 被張芃連續往樓上拖了好幾天之后,江含月忍無可忍,拿涂改液在桌上畫了條頗具年代感的叁八線。 “我的芃兒,你也長大了,要懂點事。男女有別知道嗎?要避嫌的知道嗎? “才開學一星期你每天都拉我往樓上跑,能不能獨立自主,別總拉著我當群演啊。” 張芃大驚:“你是女的?” 江含月虎虎生風的一巴掌拍到他頭頂:“你做個人吧。” 張芃捂著腦袋哭天抹淚:“女大不中留啊,才上了高中就要拋棄我,不能再做彼此的唯一了,咿呀——” 那蘭花指一捏一甩,實在是唱念做打樣樣精通。江含月一身雞皮疙瘩,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余光掃見靠走廊的窗臺上正趴著個熟悉的身影,下意識道:“你姐來了,看你唱大戲呢,大傻子。” 孟婷婷果然也對著戲精大傻子翻了個白眼。 周煦站在她身后,薄荷綠的短袖T恤,運動校服外套搭在左肩,似笑非笑也看過來。江含月有短短一瞬覺得他是那一叢窗外的蔦蘿成了精,綠得清新可人,還怪好看的。 “出來。”周煦無聲對她做了個口型。 張芃正嗚哩哇啦和孟婷婷隔著窗互相傷害,江含月悄悄地莫名紅了臉,心想剛剛自己翻白眼的樣子會不會很丑。她磨磨蹭蹭走到周煦跟前,隔幾步距離就嗅到一點似曾相識的淡淡氣味。 九月江城的陽光曬過樹和泥土,也曬過薄荷綠的棉質T恤,夏末的風與衣物柔順劑的味道交織了男生熱烈蓬勃的汗水,江含月鬼使神差捕捉到了空氣里名叫“周煦”的氣息。 “找我嗎?什么事啊?”她盯著他衣服上的幾何圖案,不想露怯顯得古怪,便又挪著目光去看他的鼻子。 線條溫潤,挺直端方,真是一管漂亮的好鼻子。 鼻梁往上延過去便是眉骨,微凸的弧度恰到好處地增添了一點眉目深邃感。他應該是剛上完體育課又洗過臉,殘留的水珠順著額頭劃過眉骨和鼻梁,幾縷黑發胡亂搭下來。 周煦似乎沒什么浮夸表情,通常也安靜得不怎么令人矚目,卻實在有細看才能品得出的一種嚴謹且克制的好看。 江含月的眼神飄忽不定在他臉上游移,陷入高中生涯的首次神游。 下午的陽光正照在她面孔上,鍍金似的暖融融一層顏色,腦袋上蓬起的絨毛也顯得柔軟。 周煦將一盒牛奶摁在她毛茸茸頭頂的正中間:“拿去喝。” 頓了頓又補充:“路過小賣部順手。” “哈?”江含月只覺得頭頂一沉,眼睛滴溜溜轉著向上看。 寶相莊嚴的鍍金小菩薩仿佛就又翻了個白眼。周煦瞧著好笑,低沉聲音帶了點不自知的柔軟:“開學快樂啊。” ——你是高中小女孩啦。 顯得唐突的后半句咽下去沒說出口。周煦拿捏著分寸,在心底里將那些堂皇正經的借口坦然丟開。他微微笑著面對江含月,面對這個夏天突如其來的新鮮而綿長的心動。 當事人江含月的臉已經紅到耳后,半晌才故作瀟灑地一揮手:“啊哈哈,挺快樂,挺快樂的——我謝謝你啊——” 抖抖索索的最后五個字,依稀冒出些陰陽怪氣的味道。 張芃與孟婷婷戰斗正酣,百忙之中朝她身后一瞥,禁不住大笑道:“你看他倆,像不像法海大和尚拿金缽鎮壓白素貞啊……” 孟婷婷回頭一看,周煦那表情的意味太過明顯,對面站著的卻是她萬想不到的江含月,他應該并不熟悉的江含月。 她忽然滿腔煩悶,將手里水瓶子向張芃扔過去,咬牙道:“大傻子你做個人吧你。” ———————————————————————— 來更新啦。 我一直認為真正會契合的兩個人是不太需要你追我、我追你的過程的。 小周和小江就是這樣,天生互相吸引互相靠近。 一起經歷各種初體驗,跌跌撞撞在人生路上摸索前進,也許會分道揚鑣,也許兜兜轉轉還是會重逢——手拉手一起闖蕩的過程,就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呀。 我這幾周一直斷斷續續感冒,加上換工作和換城市搬家,碼字狀態不是很好所以就暫停了一陣。 很抱歉,給客官們鞠躬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