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城墻，逛首都博物館，林可煙這一天累得像打仗。

    中午坐在便利店里休息的時候，段言明遞了杯拿鐵過來，同時，林可煙右手邊也多了瓶電解質水。

    “出汗多要補充電解質，”陸白說，“有助于恢復體力。”

    段言明直接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手托臉，“林可煙不喜歡什么電解質，她喜歡喝咖啡。”

    林可煙擰開電解質水瓶的瓶蓋，喝了一口。

    段言明摸了摸鼻尖，看著林可煙的眼睛像在放射激光。

    然后，林可煙咬住咖啡吸管，也喝了一口。

    段言明沒說話了。

    林可煙一天都心情很好，回酒店的時候，也沒在意身后綴著兩個尾巴。

    喬靜小心地蜷在椅子上，看著段言明和陸白一個大剌剌地躺在林可煙床上，一個坐在小沙發上，看上去，確實是低眉順眼的陸白更無害一些。

    林可煙低頭問他：“他們可能會在這兒待一會兒，你不介意吧。”

    喬靜猛搖頭：“沒事的沒事的。”

    其實她還挺喜歡看他倆針尖對麥芒的，最關鍵是兩個人都長得很好看，養眼。

    林可煙喝了一瓶水，起身時被段言明勾住了衣角。他在燈光下抬頭，眼睛被映得亮亮的，手指順著衣服往上，拉住了林可煙的衣袖。

    陸白看不得他這副勾引林可煙的樣，起身說：“煙煙，我們下去買點水果吧。”

    段言明：“林可煙憑什么跟你出去？”

    “不然跟你？”

    “當然跟我！”

    “呵！”

    “哼！”

    林可煙走出幾步，段言明拉不住她了，從床上坐起來，一只腳踩在地上——

    他已經準備好了，要是林可煙跟那誰出去，他就跟著，絕對不給他倆單獨相處的機會。

    “我們都出去。”林可煙打開門，寒風撲進來，額前的劉海被風吹得往后，她表情冷冷的，“別在這兒打擾喬靜了。”

    三個人站在門外，陸白有些小小的拘謹。

    一直以來，林可煙對他都態度極好，很少有這樣嚴肅的時候。倒是段言明已經習慣了，懶散地靠在墻上，還能看著林可煙的冷臉笑。

    “你住哪兒？”林可煙問段言明。

    “樓上637。”段言明說，“要去嗎？”

    “去。”

    段言明帶著林可煙去坐電梯，走了幾步，身后沒有聲響，林可煙回頭，對陸白說：“你不跟著嗎？”

    陸白怔住，喉結上下滾動。

    走道很暗，感應燈亮起，林可煙看上去很平靜，抬起中指推了推眼鏡。

    和他們一起上去會怎樣呢？

    他無法控制自己不胡思亂想。

    但讓林可煙和段言明獨處更不是他想要的，一想到他們有可能會發生什么就讓他抓心撓肺，心臟空落落的。

    他努力呼吸，終于抬起腳步，和林可煙并排行走。

    段言明比他還不爽，直接大聲說：“你讓他來干什么？”

    林可煙：“閉嘴。”

    隨著電梯打開，轎廂里的燈光映照在臉上。林可煙才有了實感，她想要做些什么。

    而這個大膽的想法，讓她心臟瘋狂跳動，掌心起了一層薄薄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