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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河清海晏在線閱讀 - 番外厲害的小寡婦(二)

番外厲害的小寡婦(二)

    這次的事件非同小可,我在直接挑戰他的權威,我在書房研究了三步走策略,首先要拉攏人分派系,我把家里的其他兩個人叫過來開會。

    保姆冷言冷語:“我就知道,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你也開始學會開會了。”

    我拍著桌子警醒她:“這是政治斗爭!”

    她翻了個白眼不理我。

    我把事情攤開來談,我要抗爭!我要爭取自己的權力!我要打敗這個暴君!

    “我們受他壓迫已經很久了!天天看他的臉色!”我情緒激動,“難道你們不想在這里家里可以自由地呼吸嗎!”

    保姆先發言:“小艾啊,我是拿工資的你知道吧?”

    我拍著胸脯說:“以后我給你發!”

    “你一個月,賺多少錢?”

    “六千。”

    “我一個月兩萬。”

    是我僭越了。

    我接著對欽文說,可這個叉燒很崇拜他爸爸。

    “我認為,首先啊,我爸爸不僅在年齡還是閱歷上,都堪為我的表率。”他老氣橫秋道,“俗話說得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第二呢,老師教育我們,要尊重老人……”

    “你快閉嘴吧,出去出去都出去!”

    我竟然是家里的孤家寡人,我有意向外發展。

    “寧家齊最怕誰?”我在廚房偷偷問保姆。

    她態度不端正:“你啊。”

    “你正經一點行不行。”我換了個角度,“他的宿敵,或者說工作中的對手,是誰?”

    保姆敷衍我:“這個誰不知道,齊國陽啊,倆人路子不對,估計天天在家咒對方死呢。”

    那就算了,我好歹知道覆巢之下沒有完卵的道理。

    我這邊還沒研究出個丁卯來,父親給我打電話,我不等他開口就問道:“又有哪個親戚要來啊。”

    “不是,”父親吞吞吐吐,“丹丹啊,額,額想,問你借點錢。”

    “多少啊?”我一邊說一邊想自己的工資卡,里面大概有十萬塊,他可能會借一兩萬……

    “八十二萬。”

    我翻包的動作停住,定了定神,謹慎問道:“達,你是被綁架了嗎?”

    我和欽文受過培訓,遇到綁架要怎樣脫身,如果不能脫身要怎樣談判,綁匪讓我打電話給家屬要怎么暴露位置,如果綁匪想要強暴我要順從不要抵抗。

    當時寧家齊是這樣說的:“也算是個不一樣的體驗。”受害者家屬情緒十分穩定。

    我翻了個白眼,故意問道:“那我回來你還要我嗎?”

    然后他就遲疑了,老王八蛋。

    父親回答道:“沒有沒有,誰能綁架額嘛,是立峰,要結婚咧,他談那個女子,要在省城買套房尼,還不讓按揭,要全款,額還差這些,你看看能不能想想法子。”

    我咬牙切齒,這些年父親的錢都給了那娘倆就算了,連我也不放過,我沒好氣道:“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那又不是你親生的!你算算你這些年給了他們娘倆多少錢!自己省吃儉用的,你看那個兔崽子,上完大學又考研究生,上著學呢就上用蘋果了!那是不是拿你錢買的!現在又要結婚!我……”

    “丹丹丹丹,你別這樣說你三嬸和你弟嘛。”父親懦弱又老實。

    我怒其不爭:“達!你傻不傻啊!他又不是你親兒子!”

    父親理虧地笑:“你也不是親閨女啊。”他總是這么傻。

    我又氣又笑,實話實說道:“我沒有那么多錢,你也別指望我問誰要,寧家齊又不是印錢的,他就算是印錢的也不可能給半路認的小舅子買房子,我這里有十萬,我給你轉過去,和立峰的女朋友一家再談談,看看能不能買個小點的,以后他們兩口子再換嘛。”

    把錢轉過去我就把這事給忘了,直到三嬸來電話說父親病了,我著急忙慌地回了家,是腦出血,我到家的時候已經做完了手術,人還在昏迷。

    “怎么回事?他身體一直很好啊。”父親的身體不是十分硬朗,那是年輕時勞累過度的原因,但是也沒有大病。

    三嬸母子倆支支吾吾。

    “到底怎么了?”

    問清楚以后我勃然大怒,還是我這個后弟弟要結婚鬧的事,女方本來很是猶疑,因為我們家情況復雜,一家人里有血緣關系的就眼前這娘倆,我們的關系全靠父親的善良和厚道維系,結婚的彩禮房車檔次越要越高,這才把父親急病了,但事情已經出了,我多說無益,治病要緊,然而家里沒錢了。

    “沒錢?”我不明白。

    “家里剛買了房子,丹丹,你來看,”三嬸把我往窗戶那里拖,“就在那,離學校醫院可近咧,到時候我和你達就在那養老。”

    我無心看什么房子,諷刺道:“沒錢治病人都要沒了,還住什么房子啊,再說了,那房子我達能住上嗎?先拿出錢來治病。”

    三嬸為難道:“家里實在是沒錢了,這不是給他們看了輛車都沒錢訂,他們家又不同意了。”

    我對她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狀態無法,只能往北京打電話,然而寧家齊不管,他在報復我。

    他親切地笑:“呵,你現在厲害了,但是不能只在窩里橫啊對不對,你們家的事我不管,你我已然不是原配夫妻,與你那個弟弟更是隔了一層,我犯不著養了岳父再去養什么外三路的小舅子。”他把電話掛斷了。

    我六神無主,三嬸還要火上澆油:“你達說咧,當初女婿要給他一張銀行卡,他就是沒要,你問女婿要那張卡,那是你滴彩禮錢呀。”

    我使勁壓抑著怒火:“額達又不是賣女子嘞!天天算計我!你怎么沒算算你們娘倆使了他多少錢!”

    一直笑著的三嬸換了一個樣子,擦著眼淚楚楚可憐:“我們孤兒寡母的沒有依靠,你達和額說,跟了他以后就不用吃苦咧,額為了立峰才答應下來,額這些年照慫吃了多少苦沒法和你說,剛成家那會兒,額說,額再給你生個兒,丹丹啊,那年額都快五十咧,可額懷上了,是額沒用,額沒保住。”她一邊說一邊泣不成聲,又從包里掏出一沓子紙?

    我被父親氣得手哆嗦,為老不尊真是為老不尊,又覺得是他的好女婿開的好頭,又恨寧家齊,又想到保不齊男人都是這個樣子,一時連天底下的男人都恨上了,但是三嬸沒說錯,上面明明白白地寫著異位妊娠,她有備而來,連那么多年前的單子都拿出來了。

    “你達說咧,以后就把立峰當沒了的這個兒,老家那房子都給他,他會待立峰好好嘞,醫生說,你達病好不了嘞,以后需要人照顧,你放心,額以后盡心盡力照顧他。”句句都讓我火冒三丈,但我又找不出她的錯,人家是夫妻,為了孩子的未來放棄丈夫的治療無可厚非。

    我在父親病床前哭泣,一只大手摸到我的頭上,我驚喜地抬頭望去,但不是寧家齊來了,是我父親醒了。

    聽我義憤填膺說完最近發生的事后,父親口齒不清地安慰我:“不要怪你三嬸,別人家就算是親生的也是這樣嘛,先顧年輕人,這也是額滴想法,額滴病花咧錢也不一定能治好,還是立峰結婚要緊。”

    “你怎么這樣啊!”我哭著抱怨,可他如果不這樣,怎么會撿被人扔在土窖等死的孩子呢。

    三嬸和立峰對父親噓寒問暖,每頓飯都會來送,立峰也主動提出晚上和我換班陪護,但還是那句話,沒錢。

    醫生給父親用著最好的藥,主任也親自來過問,只是護士每天早上都會催我繳費,笑著告訴我,再欠費下去就停藥了,我晚上愁得睡不著,冥思苦想,如果我是寧家齊我會怎么做,寧家齊會找他們的薄弱點,然后威逼利誘,他們的薄弱點……

    立峰和我換了班,我笑著和他寒暄,他最近一直很愧疚,因為他母親一毛不拔,我難得給他一個笑臉他就知無不言起來。

    立峰確實是高攀了,女方猶疑很正常,人家的小姑娘嬌生慣養長大,定然怕嫁過來吃苦,我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微笑,我們在便利店里“偶遇”,我看她十分“眼熟”,這才攀談起來。

    “原來你就是立峰那個嫁到北京的jiejie啊?叔叔身體怎么樣了?你怎么跑這么遠出來買東西啊?”

    我輕描淡寫:“還是老樣子,我到處逛逛,聽說這里有個館子不錯,你家住這附近嗎?”

    “對啊,jiejie,你去我家坐坐吧。”

    小姑娘的爸爸很精明,我怕露怯,便學寧家齊那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我就這個樣子告訴他們,我和家齊對立峰和令千金的婚事喜聞樂見,并準備了一輛車準備送給新婚的小兩口,而且邀請他們去北京辦婚禮,我甚至撒謊……

    “家齊可以為他們證婚。”誰家找證婚人找二婚的,多不吉利啊,我在心里嘀咕。

    但小姑娘爸爸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可是,我父親的身體……”我嘆了口氣言盡于此,我想我已經表示了我對立峰的重視了吧,這個籌碼在他們眼里重嗎?

    還好我贏了,第二天人家的爸爸mama就來探病了,并明確表示父親病好以后就讓倆小孩結婚,三嬸猶豫起來,然而立峰再一求她就同意了,掏錢先治病,至于我撒的謊,以后再說。

    父親的身體慢慢好起來了,立峰的婚事也開始cao辦,我已經在家住了兩個月了,我把身上所有的錢給我父親。

    “我就這么多了,你等我下次發工資再給你轉過來。”

    父親的手還不穩當,哆哆嗦嗦要給我放包里。

    我躲著不要,問道:“你還要和她繼續過下去嗎?”

    父親大著舌頭說:“家家都有一筆糊涂賬,算不清,不算不算,”他笑著看我,“額想過咧,要是你三嬸得病,正巧你遇著難事咧,達肯定也先顧你。”

    我含著眼淚把錢給他裝口袋里,囑咐道:“那以后別讓她管家了。”

    “哎,額知道咧。”

    我終于回到了北京,和保姆打了招呼回房倒頭就睡,直到被人一把抱住。

    “啊啊啊啊啊艾丹丹女士你終于回來了!”

    我爬起來皺眉看著他突然地情緒失控。

    欽文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點頭寒暄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歡迎回家。”

    這孩子越來越像他爸了,但還是偶爾會破功露出點孩子氣來,看他爸,晚飯時間都沒回來。

    “回來我就和他打架,誰也別攔著,我要打場狠的。”我咬著筷子鄭重道。

    “哦。”保姆已經習慣了。

    “我娘家的事他既然不管就離婚好了。”我這次十分的心灰意冷。

    保姆奇怪道:“秦秘書不是一直跟著你嗎?”

    “啊?”

    “秦秘書早就去西安了,你沒見著他?”

    “我沒啊。”

    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護士一直嚇唬我停藥但是沒有停過,我想明白了。

    我抱著胳膊在臥室門口堵他,看到他推開門,我沒好氣道:“不是說不管嗎?怎么又巴巴地讓人過去,什么半路岳父外三路的小舅子,不敢勞您大駕。”

    他背對著站到我面前,我哼了一聲不情不愿地給他脫夾克。

    他慢吞吞道:“這對于你是種歷練。”

    “歷練什么呀?”

    他輕笑道:“學學,怎么做一個厲害的小寡婦。”

    我給他脫衣服的手頓住,他回身摸我的頭,繼續說:“等我不行了,要靠你來拿主意,要靠你護著欽文,丹丹,我想過了,我不能讓你依靠一輩子,你長心眼不是壞事。”

    我不想聽這個,他和父親都會死去這件事讓我害怕,我把他的衣服掛起來嘟囔道:“你說這個干嘛。”

    “說著說著就到眼前了,我現在的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別說了!”我抓著他的衣服從牙縫里吼出來。

    他還在說:“你現在可以玩一個游戲,猜一下我和你父親誰先……”

    我回身去拿手惡狠狠堵他的嘴,他便悶聲笑。

    我威脅道:“不許再說這個了。”

    他點頭之后我才放開了手。

    晚上我抱著他的時候暗暗心驚,他瘦了,而且空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感覺,就像儲存了一個冬天的蘿卜,芯已經沒有了水分,我越抱越緊,可是我不能阻止一個人的老去,不管是他還是我父親,我心灰意冷,哭了起來,越哭越停不下來。

    “還在擔心你父親嗎?”他問。

    我甕聲甕氣地說是。

    “還是,”他接著說,“在考慮怎么開口跟我說給我攬了個證婚的活兒。”

    我氣得恨不得一腳把他踢下去,連這個都知道了就是不出現。

    “明天你去給你弟弟看輛車吧。”

    “憑什么啊!我就是騙人的!我才不給他們買呢!”

    “改改這個小市民思想,你父親還在他們手里呢。”

    “等我抽空就給我達和那個女人辦離婚,然后把我達接過來。”

    “故土難離,人上了年紀總是想待在故鄉的,再說,老人也總是會貪戀一點世俗的溫暖,這個東西,兒女給不了。”

    我突然可憐起他來:“我父親還有我替他出頭呢,你……”孤家寡人。

    他笑起來:“老夫少妻就是如此,婚姻的上半截靠我的良心,下半截就要靠你的良心了。”

    “我會的我會的。”我用氣聲許諾,從來沒有這么深切地覺得他老了。

    早上起床他的可憐樣又一掃而空,又開始在家作威作福,我的抗爭宣布全面失敗,我心中隱約有個懷疑,昨天晚上他很有可能也不是真心的,也許從“厲害的小寡婦”那句就開始撒謊了,不過是苦rou計罷了,因為我剛在父親那里傷了心,難免物傷其類,他就是在利用這個,我越想越確認了。

    我看著他清瘦但挺拔一點也不見老態的后背越想越氣,狠狠一巴掌拍了上去,探頭咬牙切齒地笑著和他打招呼:“早上好。”

    保姆端著鍋子微張著嘴看我,我從她身邊走的時候她小聲問我:“你現在家暴首長,都不避人了嗎?”

    我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家家都有一筆糊涂賬,算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