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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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沒什么隱蔽的地方,無非廁所、休息室或者樓梯間。 她們選了樓梯間,一前一后走著,裴輕舟琢磨心里的火氣該怎么發,陳暮江在后跟著想裴輕舟找她是待一會兒就走,還是要過夜。 兩人心思各異,直到上到第五層樓梯,裴輕舟叫住了身后人。 “你站那兒,先別動。” 陳暮江聞言停步,抬頭看看高了她五階樓梯的裴輕舟,又低頭看看自己剛邁上的這階樓梯,兩眼不惑。 “怎么了?”她仰視著問。 “你腳先放下去。” 不明白怎么回事。 陳暮江看看上了半步的腳,又看看有些慍氣的臉,腳完全退了下去,兩手插兜里,靠著扶手看裴輕舟。 “我惹你了?” “嗯,你惹了。”鼻子發音,沉沉的。 “?”陳暮江直起身。 “先給我轉2002塊錢的路費。”裴輕舟看她插兜的手,示意她掏手機。 因為安桔就是讓她現場轉,她也要現場轉,還因為她看到陳暮江超話里的小新聞,說她親口說的有男生追。 陳暮江沒答話,掏了手機,爽爽利利輸了一串數字,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看手機。 “這什么?” 消息欄里一長長的數字,一串短短的數字。 “銀行卡號和密碼,你自己取吧。”陳暮江趁她呆看手機不注意,邁著小步上了一階樓梯。 裴輕舟盯著手機一時不知該說陳暮江什么。 大方?好騙?還是太寵她?還是太有錢? 火氣下了一半…… 想發氣都發不出來,有點喪。 攥攥手機,頭也沒抬地問陳暮江:“你為什么在醫院?” 看人不抬頭,陳暮江繞著她視線,大跨步上了兩臺階,還剩兩階。 緩緩氣息,用輕輕的聲音回:“我媽生病住院了,我陪房。” “啊?” 裴輕舟抬頭沒見到人,但聽見聲了,以為鬧鬼呢,往右一看,陳暮江一個大跨步到跟前,沒太站穩,扶了她一下。 兩人都晃了下,站穩后抬頭,一瞬對上彼此的眼,將要鉆進對方的眼珠里。 呼吸纏若相交的發絲,手指不自覺地勾在了一起。 陳暮江微微仰頭,想吻裴輕舟。 呲——裴輕舟身后的門開,沖散曖昧的氣息。 裴輕舟神情慌亂,故作從容地立馬調頭往上走,陳暮江慌忙側過身,離扶手近,兩手搭上扶手,頭低著,往下看旋轉而上的樓梯空隙。 二人故作無事發生。 來者是宋清夢。 與裴輕舟視線相擦而過,多看了眼臉側的紅,往下走看到了熟悉的大衣,又回頭,看看走上平臺后速度變慢的裴輕舟,笑了笑。 沒人比她更懂樓梯間的隱秘。 越過陳暮江,下到下層樓梯時,往上看了眼,與陳暮江視線重合。 她笑笑說:“陳編劇,你有秘密。” 陳暮江愣了下,看著白衣消失在樓梯間里。 還沒動步,聽到身后人問她:“陳編,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那是我媽的主治醫生。” 陳暮江轉身發現沒空間,裴輕舟已經頂到她腳尖,干脆靠上了扶手,兩手依舊插在側兜里。 接著問:“待會就走,還是留下過夜?” 裴輕舟的衣服和妝容告訴陳暮江,是來的有些匆忙的,應該是活動剛結束過來。 雖然穿著長風衣,但里面明顯是件禮裙,鞋子是高跟的,耳環以及項鏈都在,唇色比日常涂的濃,眉眼勾勒的宛如畫作。 除了有些紅的臉側,有腮紅打的,也有慍氣,還有一點曖昧色。 裴輕舟手搭到她微塌肩上,想了想說:“我不想住酒店。” 陳暮江笑笑,看了看她搭在肩上的手,指甲修理的很好,手很好看,在自己的深灰色風衣上很顯白皙。 對上她視線,輕輕抬了抬眉說:“跟我回家睡?” 是濱江的家。 兩人都懂。 裴輕舟忙收回肩上的手,剛拿起來,被陳暮江半路截住,放到衣兜里。 很暖和。 她手有一點點涼。 往前挪挪,左腳擠進陳暮江雙腳間,裴輕舟勾著她手指,軟軟地說:“我不敢…” 陳暮江笑了。 剛讓她站樓梯最下階樓梯時理直氣壯的要命。 讓片刻不停轉錢的時候也很有理的樣子。 現在說跟她回家,不敢回。 陳暮江提眉問她:“你就這么來找我的時候,怎么敢的?” 實在沒想到她會來,想不到是怎么擺脫姜迎的,也沒看到有人陪她一起,韓誠也沒見到人。 只是一個人穿戴整齊,偽裝著過來,如果被認出來,很容易被圍堵,陳暮江有感受到她的熱烈。 “我和姜迎談了條件,我給她帶新人,她放我一天假。我活動結束后,韓誠送我過來…唔…” 裴輕舟眼睛盯著陳暮江眼尾的碎發,跟著話一點點往里挪,從眼尾到上眼睫,再到眼珠,準備往下眼睫挪時,陳暮江扣住她腰,吻她,將視線鎖在自己的眼珠上,一起閉緊。 應該忍住的,因為地點不合適。 但又忍不住了,一言一語都是在說我費盡心機來找你了。 綿軟的舔舐。 陳暮江很溫柔的對待這份熱烈上桌的菜,握住裴輕舟衣兜里的手,一點點回攬到自己懷里,裴輕舟迎合陳暮江的動作,手在兜里沒動,讓她去環自己的腰。 手指沿著腰背往上,舌尖沿著兩片唇瓣往左或往右,同步進行時,辨不出那個酥麻感更強,但能確定的是,舌尖要比手指靈活。 只在此時這般覺得。 陳暮江撬開裴輕舟齒貝時,手指還停在背上,慢慢勾住她舌尖,聽到溢聲,才想起來要往上走走,捧住往前頂的頜骨,舌尖的回旋一點點加力。 想說話。 裴輕舟輕咬陳暮江了用力相纏的舌尖,像是有應激反應般,未有停留地即刻撤出。 笑了笑,兩人抵肩呼吸。 她也有點不敢。 不敢再造次。 “這么怕我再咬你?”裴輕舟手插她兜里晃了晃,略帶嘲笑。 “我咬你試試?” “你敢咬我,你就別想碰我了。”裴輕舟把手從兜里拿出來,撤步到一旁。 “真的?”陳暮江頂舌笑笑,有點想惹貓。 “假的。”裴輕舟偏頭看向別處,耳根紅了。 “晚上帶你去吃飯,在這兒等我會兒?我去跟我媽交代聲。” 有種見不得人的感覺,裴輕舟兩眼汪汪看她。 “不想在這兒等?那去車上?”陳暮江掏了車鑰匙給她。 “我們很像偷情。”咬了尾字。 說完,裴輕舟看了看樓梯間上端的一方小窗,又看看暗暗的樓梯口,最后掃了眼亮著的綠色“安全出口”和關著的門,踢了下腳,裙邊從風衣底下蕩了出來。 陳暮江被逗笑了,收回鑰匙,偏頭問她:“想要名分了?” 就想逗一逗。 裴輕舟嘆口氣:“名分有什么用?家花不如野花香。” “那你是家花,還是野花?”陳暮江端著臂,眉眼含笑地看她。 裴輕舟兩手插兜,前躬身到她耳邊說:“哪個都不是,我是敗花,敗家的花。” 很獨特,很得意。 陳暮江想滅勢頭,故作鄭重說:“走吧,跟我見見我媽,讓你好好敗。” 作勢牽裴輕舟往里走,被一把躲開。 “幾分鐘?我在這兒等你。超時收費。女明星一個人在這兒等你很委屈。” 裴輕舟慌忙說完,躲得遠遠的,站到不顯眼的角落里,又把口罩、墨鏡、帽子都戴好,還是挺怕被認出來的。 陳暮江眉眼笑得輕顫,似在抖落星子,站在墻邊看她整理衣服。 “你就這么走了是不是有點不太好?”裴輕舟口罩帶一半停下來問她。 突然想起來陳暮江是來照顧病號。 沒答話,陳暮江往前走了走,幫她把戴了一半的口罩戴好。 “等我5分鐘就好。” 理頭發的時候,指尖從耳廓上端劃到了耳垂,連帶耳環往前提了下,軟軟yingying。 陳暮江看她說:“耳環很好看,我不想錯過親手摘掉它的機會。” 呼吸只在口罩里流蕩,沒有呼吸穿行在空氣里,耳上的酥麻變得更加清晰,迫使裴輕舟抬頭融入陳暮江的視線。 臉熱。 讀懂意思后,更熱。 “5分鐘,我要開始計時了…” 裴輕舟別開臉推她。 沒在多說,看看時間,有些晚了,距查房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陳暮江快步回病房。 進門時正對上唐娟等待的目光。 可能因為走得快,頭發翻飛了些,唐娟問了句:“怎么這么慌張?” 陳暮江理了理頭發,慢步到床邊,緩聲說:“沒事。” 就兩個字,唐娟敏銳覺察到了陳暮江心情的舒快,以及眉眼間的笑意。 “你陪了挺久了,其實這兒也沒什么事,回去叫兩個阿姨來,換換班也行。”唐娟摘了眼鏡后說。 陳暮江愣了愣,一回神:“嗯。那我給劉叔叔打電話讓他過來吧。” 沒再多說,拿手機給劉承打了電話。 劉承這個人很聰明,兩邊討好,順便也給陳暮江通了陳韜的信兒,說態度還是強硬。另外也把陳暮江交代的事情辦妥了。 韓誠的資料,她看了看,竟然沒有太多有用的信息,或者說身世很清白。 ———————————— 哎…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