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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浪漲江舟在線閱讀 - 37最強情敵

37最強情敵

    裴輕舟所做的新安排,是叫上安桔去電影院看電影,之所以叫安桔,其一是她確實能叫的人不多,其二是她想讓安桔帶她去看看錄音室。

    至于姜迎所說試鏡的工作,是在下午,她完全有時間先把頭兩件事做了。

    9點安桔接上她,從電影院出來時已是中午,尋了個隱蔽性好的餐館吃飯。

    等飯時,她思忖著,看電影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并無奇特之處。

    影片放著,笑或不笑都會結束,像生活一樣。

    她的生活好像開始變平靜了,從遇見陳暮江之后,一點點步上正軌。

    尤其在與陳暮江更深入的了解后,這種平靜愈來愈凸顯,可以同糖糖上一個舞蹈班,享受曾缺失的那部分來自父母的關愛。

    但她有時又惶恐,惶恐這并不是她裴輕舟的生活,而是江舟的,畢竟她目前所接觸的圈子,都要依仗“江舟”的名號。

    “我就疑惑了,發呆是會傳染?”

    安桔從廁所出來,看見裴輕舟撐著頭在愣神。

    “傳染?”

    “你同陳暮江,自這次見你倆的這幾面,我發現你倆時常發呆。”

    倒是有默契。各懷心思的默契。

    裴輕舟撥撥頭發掩飾神情,坦言道:“我們發生關系了。”

    啥?

    發生關系。

    安桔心中確認一遍這句話的關鍵信息。

    接著向安桔確定:“嗯,就是你所知道的那種。”

    “哪種?”

    “發生關系,而不是確認關系,簡稱性伴侶,俗稱…”她稱不出來,不太想用那個詞。

    安桔聽著裴輕舟淡然的自白,竄出一道怒氣:“誰主動的?”

    她已猜定是裴輕舟。

    “我。”

    “絕交吧。”安桔撂話,起身準備走。

    “你的包,安總。”裴輕舟漠然地掃掃椅子上的高檔包包。

    稱呼變了。

    是安總,不是桔總。

    絕交的比她都快。

    安桔坐回:“你最好能解釋清楚。”

    裴輕舟輕笑,語氣前所未有的冷淡:“如果我解釋清楚了能怎樣?你與我薄弱的友誼同樣是建立在陳暮江之上的,若今日是陳暮江坐在這里同你坦白,你會為我仗言到絕交的地步嗎?”

    她不會,頂多說兩句。

    “你喜歡陳暮江嗎?”安桔收收怒氣。

    “這重要嗎?”

    “這不重要嗎?”

    聲量一分高過一分,引了旁桌人的側目。

    對著空氣,在掃過來的目光里,她們沉默了一會兒。

    裴輕舟在這段間隙里發覺江北好像很久沒再下雨,而且要入秋了。

    路邊已有樹葉零落,景觀池里的花卻開得正盛,日頭落下時看著它們會很有盼頭。

    她和陳暮江認識已有小半年。

    算是很長的關系了。

    對她而言。

    “我喜歡的吧。”

    裴輕舟定定地看安桔。

    這是她首度承認對一個人的喜歡,且是在第三人面前。

    “喜歡為什么不能,”

    “為什么不能在一起?”裴輕舟打斷安桔,并接上她后面想說的話。

    “是啊?!”安青點頭,控制無處宣泄的聲量。

    裴輕舟低頭笑笑。

    她想右手旁的樹,應該相當煩兩個女人坐在這里,用忽高忽低的音量說著話,談論俗不可耐的感情。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安桔。雖然我淺淺進了這個看似高貴的圈子,但有些與生俱來的東西是無法改變的,比如你的地位、教養、學識、人脈……我并不具備任何一種能邁入你們圈子的品質。我當前所接觸到的人與物,多半是基于陳暮江,其中包括你、安青、郭志、韓誠甚至于姜迎。”

    有種東西叫階級,大部分人從出生那刻就注定了。

    安桔大約懂了,但她仍懷有期望地看著裴輕舟。

    不認為裴輕舟會被這些東西打敗。

    “你們很安定,很安穩,可我啊,我并不是。我從八歲就開始漂泊了,對于安定的生活十分陌生,也很茫然。”她頓頓,望見一枝黃葉落上紅花,“從開始就是一株浮萍,若是長成花了,會惶恐吧。”

    會想,到底哪個是她呢?

    別人只覺得花好看,可是沒問過她自己,什么感受。

    “既然你怯懦,那為什么還要招惹呢?”安桔問。

    “可明明是你們先招惹上我的。”

    安桔不說話,看向別處。

    招惹這件事無從計量,是以相識為開始,還是以撩撥為開始,還是說以自己動心的那刻為開始?

    沒人說得清。

    裴輕舟清嗓說:“安桔,我尊重你出于對陳暮江的關切而苛責我。但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如果我與她都不介意這樣的關系的話,我希望你也能尊重我們。”

    “呵,我還成第三者了,是吧?”安桔聽得一愣一愣的,端清水猛喝一口,順順嗓,失去所有莊重,怨聲道:“一個兩個沒良心的。我就不該推掉會議,陪一個‘融不進圈’的人看什么狗屁玩意兒破電影。我也不該手賤的要死,給某些人發學習資料。真是費力不討好,到頭來兩邊不是人。”

    說到‘融不進圈’四個字時,還咬牙看了看裴輕舟。

    說臟字兒了。

    是不氣了。

    裴輕舟展笑補充:“我并非玩弄感情的人,我也并非怯懦,我只是……”只是很不適應。

    不適應突然降臨到她身上的安定,像一種外來的東西,正擠進她的生命里,并且隱隱作痛。

    “你只是從不對人示以真心,從不愿多一點信任。”安桔換上嫌棄的口吻,怒氣仍在臉上:“我與你的友誼雖是建立在陳暮江之上,但你怎能料定未來某一天,我不會為你付出生命?”

    付出生命。

    這個詞太沉重。

    她不需要再有人為她付出生命。

    “對不起。”裴輕舟眼上掛著歉意。

    “滾,姐最不缺人道歉,”安桔嬌嗔起來,眼神又鄭重其事:“等你傷害陳暮江的那天,給我道一輩子歉。”

    “那要是她傷害我呢?”裴輕舟委屈反問,以一種主持公道的眼神看安桔。

    “我保證她會自己把自己作死,不用我動手。”她嚴肅又說:“說實話,從各種條件上來看,你不是什么最佳選擇。陳暮江這種家世才學,你的確難攀上,但是啊,你貴在一個自信,我就沒見過,毫無表演底子的人敢這么應下荒唐的口頭邀約。”

    而且還的的確確做成了。

    “謝桔總夸贊。”裴輕舟作揖恭維。

    “有病。”切入下一個正題,“找錄音室到底干嘛?”

    “暫時是個秘密。”裴輕舟接著懇求道:“今天的話能不能不跟陳暮江說?”

    “呵,你秘密可真多。”

    她秘密算多也不算多,至少七分已浮出水面。

    相比裴輕舟看電影的消遣,陳暮江上午忙的多,八點多帶糖糖出門,去公司檢看送審的樣品,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一同后期制作的同事再改改。

    *

    陳暮江出新潮影視大樓時,已是中午,接一通出人意料的電話,又帶著糖糖去了機場接人。

    這個人比她處事稍高調,遠遠有粉絲立牌在晃動,以及一些零散的舉麥記者。

    怕糖糖被拍到,便讓她在車上等,陳暮江獨自到接機口,吵吵嚷嚷的一群人十分注目,無須過多辨認,離人群密集的那片幾步遠,靜靜看著。

    “蘇導,請問您這次到江北來是有新作品嗎?”

    “蘇導、蘇導、請您回答一下吧?”

    蘇晚黎停步,摘掉墨鏡,輕抬下巴,半徑以內的人皆進眼中,淡淡一笑。

    吵鬧聲即刻停下,人臉同燈牌一樣,迷戀地朝向這個剛到陌生之地,卻并不讓人倍感陌生的女人。

    有人躬身上前麥:“蘇導,請問您是要有新作了嗎?”

    蘇晚黎未接麥,稍斜身子,望著不停遞上的期待的目光,振振說:“是。”

    一片沸騰聲中,她未多停留地抬步離開,記者與粉絲不再相纏,讓出人墻通道,相機聲與高跟鞋交迭響起,墨鏡戴回,皎潔的眼睛不再示人。

    “喂,暮江,你在哪兒呢?”

    “黎師姐,你再往前走兩步。”

    陳暮江朝抬頭尋覓的蘇晚黎揚揚手,掛斷電話,等人到身側。

    “年歲都差不多,總是客氣叫師姐,顯得我們很疏遠啊。”

    蘇晚黎摘掉墨鏡,粲然笑笑,紅唇皓齒,哪怕無人簇擁,也會讓人停步相看,猜測是哪位明星私訪。

    “哎!那是陳編嗎?竟然跟蘇導一起!”

    “她倆不會要合作了吧?!”

    “陳編和蘇導頂級配置啊!前緣再續?!!”

    ……

    幾個娛媒記者喊著走著快到二人跟前,陳暮江側頭一看,未答蘇晚黎的話,徑直引人先上車,免得又被記者纏上。

    到車上,蘇晚黎坐上副駕后才發現糖糖也在,兩只小眼睛一直盯著她,像是不認識了,便回頭搭話。

    “糖糖,我是黎姨啊?你四歲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糖糖鼓著腮,思索回憶,等陳暮江發動車時,她也沒太想起來,只禮貌笑笑,問了聲好。

    “四歲她還不記事兒呢。”陳暮江幫忙開脫。

    “也是,你還總忘記我讓你喊名字這事兒呢。”蘇晚黎將墨鏡放置副駕的收納臺,看眼陳暮江。

    她與陳暮江同門拜讀,自上次合作后,已有三年未見,今日一見倒覺陳暮江與以往有色彩的多。

    陳暮江望著擁擠的路笑笑:“總習慣性地叫出口罷了。”

    “那你可要趕緊改改了,我聽著不舒服,而且說不定我們又要合作了,要常見到的。”

    到飲品店。

    糖糖看著眼前的橙汁,計算起還要多久才去舞蹈室上課,因為她實在是聽不懂陳暮江與蘇晚黎的談話,只曉得是工作上的事兒。

    “你想我寫劇本?”

    聽完蘇晚黎的想法與構思后,陳暮江覺得故事的主題和內容確實不錯,只是不太明白蘇晚黎自己就可以寫的本子,怎么還要她幫忙。

    “我覺得你應該會比我寫得更好。”

    蘇晚黎看眼飲品店內部裝飾,倒覺得挺安靜,也隱蔽,因為進門時她便發現連店名都只是手寫的小木牌,懸在門上,要不仔細看,約莫都認不出這是個店面。

    “你可太謙虛了,晚黎。”

    “這不是謙虛,這是老師在我耳邊念叨億遍的事實。”

    兩人倒不是恭維對方,而是出于內心的欣賞,蘇晚黎是拿獎多,編劇兼導演的身份原本就足夠引人,何況年輕美貌的加持更讓她注目,相比陳暮江的低調,蘇晚黎高調的多。

    現場活動、媒體采訪、雜志拍攝……樣樣不落,娛樂圈正喜歡這般來回轉圜,愿意曝光的人,蘇晚黎良好的家世也給予了她這份應對名利場的能力,所以她落落大方,從不畏懼。

    陳暮江偶爾佩服,甚至于欣賞,藏于內心的還有一種向往,向往能成蘇晚黎這般的人。可以不如她耀眼,游刃有余地處理復雜的人際關系,但至少要像她一樣能夠擁有完整的夢想。

    黯淡的目光轉瞬即逝,陳暮江隨即問:“老師身體還好吧?”

    “去年剛去拜訪過,身體挺不錯的,還念叨著讓你有空去呢。”蘇晚黎吸口橙汁,口感很好。

    “等忙完這陣兒吧。”陳暮江看看時間。

    “你趕時間啊?”

    “晚會兒要送糖糖去舞蹈室。”

    糖糖朝陳暮江努努嘴,表達煩躁,陳暮江撫慰性地摸了摸她后腦勺,表情才算平靜些。

    “那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正好去合作方那兒一趟。”蘇晚黎敲敲橙汁又說,“挺好的這家。”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糖糖萬分認可地點頭。

    同不相熟的人達成認可,通常是真的認可,不摻雜其他。

    陳暮江對這份認可沒發表太多意見,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