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書迷正在閱讀:凋碧樹(GB)、歲時高塔、我家大明星很傲嬌、偽渣女的校園日記【NP1V5】、愛的輔導在課后(校園 1V1)、與你、黑玫瑰【母子np】、窺月(1v1,豪門高干)、妄她(1V2)、愛珠(古言甜寵 1V1)
“唉?怎么這么突然,你的傷還沒有痊愈呢!”商遲聞言有些意外,她回身看著已經整裝待發的阮黛冰有些微怒,這人怎么能夠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呢! “無妨,雖然身體還有些乏力,但已經不礙事了。家姐的處境不容樂觀,能早到一分,我心中便安穩一分?!?/br> “……好。”眼見阮黛冰心意已決,那商遲也沒有什么可繼續挽留了的,她把懷中的一瓶補藥扔了過去,阮黛冰穩穩接在了手中。 “路上若是感到不適,便吃一個?!?/br> 阮黛冰雙手接住那個小藥瓶,入手一片溫潤,裝藥的瓶子就已是不菲,相必這瓶中的藥也定不會是凡品。她小心地收好藥瓶,雙手合起對著商遲抱拳輕笑道:“后會有期?!?/br> 話落,阮黛冰手扶腰間橫刀刀柄,一個躍身跳上了樹椏,在一個起落便消失在了樹林中。商遲靜靜地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心中有些疑惑。 原來她竟還有個jiejie在京中嗎? “怎么,舍不得了?”肆瞳小口小口嚼著兔子rou,她看著商遲一副恍然若失的模樣,忍不住用力握緊了手中的木簽,聲音卻無比平穩地道“既然舍不得,你就跟她一起走啊。” “……莫要開玩笑。”商遲回身捏了捏肆瞳的鼻尖兒,好笑地道“我怎地才曉得,你的嘴巴也能這么酸?” “酸不酸你怎么知道?” “那你給我嘗一嘗?” 沒等肆瞳反應過來,商遲柔軟的唇瓣就已經貼上了她的嘴角,眼前是女人深邃的桃花眼,口中的溫柔不斷侵入,肆瞳輕嘆一聲閉上了眼睛。 撫城 “額,嘶~!” 撕裂一樣的疼痛從全身各處傳了過來,尤其是大腿往下的,幾乎是像被一排針用力插進又拔出,反復折磨。 江流疼的冷汗直流,眉頭緊皺在一起,她又夢到了那場火海,爹娘在里面慘叫的聲音撕心裂肺,扭曲的火焰慢慢吞噬了他們的身體,一個黑影從里面浴火而出,那猥瑣的笑容貪婪的目光,讓她忍不住渾身發抖。 “這孩子怎么睡了兩天兩夜還沒醒??” 白孀見狀抬手,用手背貼在了江流頭上,溫度不是很高,燒應該退了才對,為何她的狀態還是這么不好。 “嗯…或許是因為力竭了吧,她跑了那么久,膝蓋都黑成一片了?!倍拍斤w看著床上的江流輕嘆一聲,指尖夾著塊果仁喂給了肩上站著的雪鷹:“也不知道她為了什么那么拼命……若是她那師傅…” 徒弟都跑成這樣子了,估計師傅的處境也不會好到哪里。 說到師傅,杜慕飛閉上了嘴,表情有些落寞起來。丁沫白瞧她這副神情,怎么可能不曉得她在想什么,于是開口安慰道:“師傅他臨走之前,讓我好好照顧你,師妹。他老人家,希望你的余生都是自由快樂的?!?/br> “……可他回不來了。”杜慕飛輕聲開口,眼中隱有水光泛起。她從小便在師傅的庇護下長大,師父莫若父,在她的眼里,師傅就是自己血脈的親人! “師傅的仇,我們要報!” “魔教!我們也必須除掉!”丁沫白盯著桌面眼神狠戾,如果不是現在京中有個陵王虎視眈眈,陛下早就派軍隊前來偷偷滅殺了! “咳咳~~” 一陣咳嗽聲突兀響起,幾人立刻回頭望了過去,只見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已經睜開了眼,只不過她的氣色依舊很差,嘴唇干燥開裂,整個人都蔫了吧唧。 “這……這是哪里?我…我,我在哪兒?”江流看著眼前陌生的事物,還有陌生的人,心里的警惕性以升到最滿,她想去摸懷里的匕首防身,結果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每動一下都會傳來劇痛,之時間臉色急得慘白起來。 “你莫要害怕?!?/br> 一道溫和委婉的聲音傳來,江流側眼看去,自己躺下的床邊坐了個紫衣美人,她的身骨宛若枝柳,眉眼纖細如畫,真是好一個傾城佳人! 白孀指了指她的身體,勾唇淺笑道:“小姑娘,你前幾日一路跑進撫城中的事你是一點都不記得了?現在你的身子骨已經脆弱到難以行動了,可莫要亂動,若是真的落下病根兒,你可就再也不能習武了。” 撫城……江流腦子里一陣疼痛,她動了動腳趾,果然麻麻木木像是沒了知覺一般。 “師,師傅……?” 江流猛然想起了在山上發生的事!瞳jiejie叫她先走回珍寶閣搬救兵,去救師傅!一想到蠱童食人的血腥場面,江流的后背汗毛都驚的豎了起來。 “不行我要走,我要去珍寶閣…嘶~??!”她猛地一抬腰想要坐起來,卻被骨頭傳來的劇烈痛感疼到失聲尖叫。 杜慕飛也沒有料到這孩子會突然坐起來,當即臉色一冷,起身單手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又平躺了回去。眼見這孩子還想要掙扎著坐起來,杜慕飛難得地黑了臉。 “怎么?難不成你想變成一個廢人?” “就算是廢人又如何?”江流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身穿繡著白虎獸頭官服的女人,一雙眼中帶著絲憎恨。她倔強地掙脫開杜慕飛的手。卻不想這女人肩上的雪鷹卻突然對著自己尖銳地啼鳴了一聲,嚇得江流一時間忘了動作。 “嗐,你這孩子還真不聽話,放心吧,昨日我已是派人去珍寶閣分舵送了信。估摸著,今天夜里他們就會過來接你了?!?/br> “再說了,就憑你現在這幅身體,就算立刻動身,連滾帶爬,你也爬不到珍寶閣的大門口啊?!?/br> 丁沫白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性子到是和慕昭一樣,都是只認死理的倔驢,不見黃河不死心。這到還不如直接告訴她事情已經辦妥,省的這人再去費一番苦力,反正她也沒有行動能力,不會像慕昭一般亂來。 “……謝謝,你們。是我失禮了?!?/br> 江流聞言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躺在床上看著屋子里的幾人,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她一方面惦記師傅兩人的安危,另一方面便是擔心眼前這個穿著官服的女人,會把自己帶走…… 上一個把她當做金絲鳥,囚禁在閣樓頂端的人,便是朝廷中一位重臣,那精致的殿宇外都是裝備精密的部隊,外面百姓苦不堪言,閣樓里面卻每日鶯聲燕語,驕奢yin逸,而自己更是成了他炫耀的物品,手段。 只要看著眼前這個官府之人,江流的神經就一刻緊繃,不敢放松下來。她害怕被發現身份,再次被打入無間的地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