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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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時天色已經大亮,肆瞳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被人擁在懷里。她小心地回頭過,商遲那精致的側臉就在身旁,一雙長長的睫毛緊閉著,隨著有力的呼吸輕輕顫抖。 肆瞳小心地拿起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緩緩的坐起身。 令人意外的是,盡管她昨夜作為被采補的一方被商遲折騰了許久,可今日起來自己不僅沒有感覺到身體上的不適,就連身子都比之前輕盈了許多。 修長指尖落在胸口按下,肆瞳看著遠處銅鏡中的自己表情呆滯,原本盤踞在她胸口上的那只朱雀竟然不見了……這意味著什么肆瞳比任何人都清楚。 “難道……” 她詫異地試著調動起自己丹田中所剩不多的內力,控制著內力一絲一絲地游走過身體中幾近干涸的筋脈。 果然她的內力恢復了… 肆瞳神色愧疚地握緊了自己手臂,貝齒輕咬住紅潤的下唇。 這是作為懲罰自己的手段,明明她都已經打算徹底散去內力,做一個普通人活下去,可誰知商遲居然會解開了它…… 是已經原諒自己了嗎? 肆瞳動作極輕的俯下身,垂眸靜靜地瞧著商遲。若是仔細看,不難看出現在長成的女人依舊留有曾經的影子。 她緊攥的手指猶豫再叁,最終還是耐不住誘惑地伸了出去。蔥白的指尖輕柔地落在商遲細長的眉毛上,指腹下的觸感柔軟又溫熱,無不告訴她這些都是真實的。 “師傅?師傅您起來了嗎?徒兒已經把行李收拾妥當了,只待師傅用過膳后我們便可以出發了。” 木門被輕輕拍響,肆瞳聞聲有些慌亂的收回手,出人意料的是商遲并沒有被吵醒,反而轉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肆瞳做賊心虛地撿起了地上的衣物穿好,她趕在江流第二次開口之前先打開了房門。江流仰頭,她看著這個昨天師傅帶回來的漂亮jiejie眼前一亮,笑著問道:“這位jiejie,我師傅她可起了?” “她…還未曾醒來。” 肆瞳低頭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總覺得有些過于熟悉,可卻又說不出來哪里熟悉,明明她們二人還是第一次見面。 “唉,我就曉得。”江流探頭向里面望了一眼,果然床榻上正隆起著一團。她有些不忿地撇撇嘴,嘟囔著小聲道:“昨天還說今天有要事要趕早離開這里,結果自己卻睡到日上叁竿還未醒來。” 肆瞳聽著她抱怨的口吻不由得輕笑出聲,江流被她的笑聲吸引去了注意力,感覺到自己的言論有些不妥后,江流嘿嘿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jiejie跟師傅住在一處,恐怕也沒有用過膳罷,若是不嫌棄我的手藝,jiejie可以下樓先嘗一嘗。” “好,你師父她……可能還要再睡上一會。你若是等急了,我便去喚她。” “不必不必!她啊,經常這個樣子。”江流以為肆瞳真的要去叫醒商遲。連忙用力地擺了擺手:“之前師娘也囑咐過我,若是師傅還在休息,便不要去吵她。” “師娘……?” 肆瞳聽后表情有一瞬間凝固住,隨后又恢復如常。她看著江流抱著雙臂正好奇的盯著自己,當下有些不習慣的躲開了她的視線。 “jiejie難道不知道我師傅的身份嗎?”她說著聳了聳肩有些好笑道:“說起來,我這個師傅在江湖之中真是有名氣的緊,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過都是罵名罷了,江流在心中吐了吐舌頭,雖然她自己也時常感覺師傅有些不靠譜…… “…珍寶閣的新姑爺?”肆瞳想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塊白玉面具,忍不住心中苦笑一聲回頭看向床榻。 原來她早就如此高調的重新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了,而且還是與珍寶閣的大小姐一起…… 江流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果不其然,她就說沒有誰會不認識自己這鼎鼎大名的‘草包’師傅。 “噓,不過師傅才不像她們說的一樣沒用,要我說師傅她……” “哦?那我應該是什么樣子” 未等江流把話說完,一道慵懶的聲音突兀響起,江流聞聲僵硬地探頭看去,剛好瞧見商遲已經盤坐了起來,她穿著一身褻衣單手托著自己的下巴,正饒有興趣的看向自己。 “師,師傅。您醒了?” 江流緊張地交迭著雙手,不知所措的把視線挪到旁處。 商遲打著哈欠走下床,眼角忍不住擠出一絲淚花,她徑直走到了梳妝鏡前,抬手從桌上拿起一條藍白色的發帶,挑眉看向肆瞳柔聲道:“為我束發罷,流兒的手藝著實差了些。” 肆瞳聞言釋然地勾起了嘴角,沒有一絲猶豫的走了過去。細長指尖下,商遲那頭長發被束起了高高的馬尾,藍白發帶纏繞之上,獨有一縷發絲垂下。 鏡中的二人緊靠在一處,門口靜立的江流抱著雙臂不爽地努努嘴。說什么她的手藝差,師傅自己還不是一點都不會嘛…… 魔教 “一群廢物!連幾人都不帶不回來,我要你們何用?”嬌媚的聲音在殿中回蕩著,地上跪著的幾個人均是臉色蠟白。弦偷偷看了一眼身側滿頭冷汗的郁微有些擔心。 “教,教主……我等去追之時發現目標張百齡已死……我等便沒有在追了。”一名教眾跪趴在地上,額頭已經撞得通紅,卻還是不敢抬起來一分一毫。 殷堇漪高坐在宮殿中的軟座上,聽聞此言后眉眼微瞇,一雙赤裸修長的腿起動后又交迭在一起,黑紗輕薄的披散在她的身上,松垮垮的蓋住隱秘之地,這番美色卻無人敢賞。 “你說張百齡死了?”話落,女人修長指尖有節奏地輕輕敲打著軟座的扶手,清脆的聲音一時間回響在整個殿中,讓下面跪著的一群人更加心驚膽戰。 “回教主,屬下等人追上丁沫白之時,他懷中的張百齡,就,就已經沒了氣息。” 跪著的人吞咽了一下喉嚨,聲音瑟縮地把事實講出。他剛說完那有節奏的敲擊聲也跟著戛然而止。 殷堇漪垂眸看向殿下的人,忽地站起了身子,她漫不經心地走向軟座旁一顆長勢喜人的盆栽,指尖在那翠綠的葉子上輕輕拂過。 “他死了……” 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殷堇漪順手扯落下了一枚綠葉,在手中不斷把玩著。就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氣的時候,卻見一道寒芒劃過后,那名教眾已是沒有了生氣,軟軟的躺在了地上。 不過片刻,血水便從尸身之下流淌而出,染紅了一片地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