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什么？”紀苭側(cè)過臉摸眼角，好像有睫毛掉進眼里去了，眨了兩記眼，便有點淚滴擠出來。

    “不知道。”蔣蘊棠搖頭，垂下眼偷偷從水池旁邊的銀色支架圓鏡里觀察她的反應(yīng)，“我拒絕了。”

    看紀苭的表情沒什么變化，蔣蘊棠才繼續(xù)說話：“我拒絕了，我一點都不想跟他談。談了，我怕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他知道蔣韞梁是多么地善于談判，連獨斷專制的蔣壬君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想做成的事情就沒有不成功的。

    程綺玥和蔣壬君離婚的時候，蔣韞梁才十歲，蔣壬君想爭撫養(yǎng)權(quán)，卻在和蔣韞梁一次談話后決定放棄，直到程綺玥去世，才勉強把蔣韞梁接回T市。

    蔣韞梁高考的時候，蔣壬君想讓他讀醫(yī)的，但費盡口舌都沒能阻止他學了經(jīng)濟學和數(shù)學的雙學士學位。

    沒等蔣韞梁大學畢業(yè)，蔣壬君就給他聯(lián)系安排了業(yè)內(nèi)第一的投行實習，他卻沒有幾句話毅然就出了國讀金融。

    紀苭彎腰在洗臉，盡管水聲下蔣蘊棠的聲音忽大忽小，她還是聽了個真切，拿了洗臉巾擦干臉才開口：“什么機會？”

    蔣蘊棠把頭埋在她的后背，手指勾她裙子上的系帶，悶悶地回答：“我被你選擇的機會。”

    紀苭擦臉的手一頓，眼睛閉了幾秒鐘才睜眼道：“誰批準他有談判資格了。”

    說完她拿起噴霧想潤一下臉，卻被狂喜的蔣蘊棠攬住轉(zhuǎn)過了身，撲面而來的就是一陣猛親。

    “唔、唔…”紀苭推他，卻沒有成功，漸漸地，也就沉浸到了他的深吻之中。

    也是在這個被抱緊的時刻，感受到他撲通撲通震在她胸前的心跳，這快十天來，她以為自己沉靜下來但實際上始終燥動的心才真的覺察到了幾分安定。

    她于是也抱住了蔣蘊棠的腰，直到蔣蘊棠抓著裙子的領(lǐng)口往下拉，她才意識到明明是叫他進來幫忙拉拉鏈的，拉鏈卻一厘米都沒有往上動過。

    蔣蘊棠正是心神不定之際，一下便被她拒在了三十厘米之外，懵然地望向她。

    紀苭喘著氣解釋：“一點鐘要去參加論壇的開幕式呢，會來不及的。”

    蔣蘊棠笑著沖她眨了左眼，“你就知道我一定想做什么？”

    “滾你的。”紀苭笑著刺了他一眼，意欲轉(zhuǎn)身出去化妝，卻被他用力按住胯骨靠在了洗手臺上，只能微瞪著眼看他單膝跪到了地上，右手掀起了裙擺。

    她猜到他想做什么，只是來不及阻止，他就已經(jīng)拉下她的內(nèi)褲，右手提起裙擺往上一扔。

    長裙在空中掀起一陣風浪，蔣蘊棠的手順勢從她的腳踝往上摸，沒幾秒鐘就到了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

    而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微張了嘴，超她此時最為脆弱敏感的地方吹出呼吸。

    裙子的尺寸剛剛好塞下了半個他，還有一些繃著束縛著他的后背，紀苭還因為他噴涌出的氣息而顫抖著腿，越發(fā)使他的頭往她的腿間擠。

    “別……”紀苭反手抓緊了洗手臺的邊緣，手腕上的青筋都浮現(xiàn)出來，“別玩了。”

    她努力完整地說出了三個字，哪知蔣蘊棠突然吻了一下她下面那張唇，又突然動作退出掀開了裙子，嘴唇上掛著點亮晶晶的液體，臉上的表情十分耐人尋味。

    “紀苭。”他舔了下唇珠，喊出她的名字，“你跟哥哥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