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11|白蕾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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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下課,紀苭沒跟姜鷺一起走,反而慢吞吞地收拾書包,等蔣韞梁站起身,迅速跑起來綴在他后面。 他聽到身后的步伐,回了下頭,難得主動搭話:“你跟著我干什么?” 紀苭大概兩步跨上前來和他并肩,“你怎么回家?” “坐公交車,十分鐘。” “你住哪啊?” 蔣韞梁答非所問道:“在報社那站下。” 紀苭想了想報社的位置,欣喜道:“那我家在報社前一站,半島花苑。” 蔣韞梁沒什么想法地點點頭。 紀苭又提議道:“我跟你一起坐公交車吧?” 蔣韞梁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學校門口這站人特別多,紀苭在幾米之外就停步,躊躇地看著人頭攢動的公交車站前。 蔣韞梁拉了一下紀苭的手臂往前走,“往前走一站吧。” 他的手一觸即離,紀苭的手臂卻顫了一下,手上拎著的袋子掉在地上。 她呆呆站著,蔣韞梁彎腰撿起,遞給她,她又不接,他遞給她疑惑的一眼,她也沒反應,他便先往前走了。 紀苭愣了一下,抬步追上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過分誒?” 蔣韞梁側過頭看她,腳步不停,“我怎么了。” 他似在反問,但偏偏一點反問的語氣都沒有,紀苭覺得有些無力,上下看他平靜無波的眼和微微向下的嘴角,更感沒趣,轉身便想走,沒注意腳下有個小坑,沒站穩往旁邊一倒,幸好蔣韞梁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謝謝。”紀苭咬著嘴唇道,眼神在各處飄就是不想看他,不自在地想撇開他的手。 蔣韞梁卻沒有松,低著頭,真摯的眼神盯著她看,“你這樣也挺過分的。” 紀苭差點跳起來,“我怎么了我。” “話不說完為什么就生氣了,說好坐公交車為什么要走?”他一句兩句問得直擊紀苭心底,偏偏語氣寡淡到除了最后的尾音根本沒有絲毫起伏。 紀苭從鼻子里呼出重重一口氣,齜著牙齒瞪他。 他那么淡定,她也沒有忘記他有多么聰明,他是真的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走嗎?還是只等著她自認低微把自己的心情剖析出來給他聽呢。 可他看起來又那么真誠,像是真的不知道她心里已經經過了許多歪歪繞繞,最后才選擇試圖一走了之的。 “說話呀。”蔣韞梁看出她臉上思緒萬千又郁悶不樂的表情,不由也有些無措,溫柔地低聲道。 “說好一起走公交車,你為什么不等我就走?”紀苭一字一頓地說出這一句,說完便又獲得了自信,“白天問你題目為什么不理我,給你帶早餐為什么不直接收下說謝謝說很好吃,為什么要在我的物理錯題本上寫那么多字?又干嘛不經我允許把我的小豬包吃光光?” 她很想學蔣韞梁那般冷靜地開口,但說到最后又控制不住地燥起來,心里那陣早上就開始攢起來的邪火發泄出一部分,一瞬間因無法自制而感覺丟臉的情緒便涌上來,也開始為自己的坦誠后悔。 坦誠本身其實是沒什么的,可當對象變成蔣韞梁…… 怎么辦,她從小到大可沒有被誰拒絕過。 等等,拒絕……拒絕什么? 紀苭悶著頭胡思亂想了一通,又被蔣韞梁突然的聲音吸引。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蔣韞梁第一次對人那么坦誠,“就是…就是那一刻自然而然的想那么做,我一向就是……想怎么做就……” 他對自己的話也覺得有些無語有些不好意思,越來越磕磕絆絆。 紀苭有些懷疑,“可是你那么聰明,自己做出怎么樣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嗎?” 蔣韞梁垂下頭,眉眼溫順,額前碎發也自然地垂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一樣,腦子里下意識出現的想法,就直接做出來了。” 看他這種反應,紀苭竟覺得心里有些酸澀,不自然地繼續道:“但你這樣,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的,我也覺得很受傷。” “對不起。”蔣韞梁沖口而出便是道歉。 紀苭搖搖頭,沒說接受,也不提其他,感覺這個話題告一段落了,和他一起坐公交車的心情也沒了,其實想轉身回頭了,但她的動作剛露了一點苗頭,就發現蔣韞梁的手還抓著她的。 不在意時還好,突然發現的這個事實讓她臉驀地一熱。 但不等她掙脫,蔣韞梁的手便從她手臂上貌似自然地下滑,直至握住她的手。 他拉著她繼續往前走,嘴上還說:“走快點吧,公交車快到了。” 紀苭快走著跟上去。 還好趕上了這一班,紀苭拉他坐到了最后一排。 車上不知道是不是空調壞了,悶熱的空氣蒸得人直冒汗,到定禮高中站還上來了一群人,看著就讓人透不過氣,紀苭把窗戶開到最大,可還是沒什么風進來,她用手做扇子往臉上扇風,又解開了一粒襯衫紐扣。 蔣韞梁看她真的熱得厲害,從書包里拿出兩張草稿紙快速折成扇子樣,做好便立刻舉在她臉龐扇動,自然跟過去的視線卻發現了自己本不應看到的東西。 他一下呆住,手上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紀苭順著他的目光低頭。 大概是他的眼神不含任何邪穢,她便也沒有覺得被冒犯到,想了想似乎自己也不是很在意,再抬起頭時,他早已移開了視線,清澈的兩眼和自己對上。 紀苭忽地一笑。 “白色的哦。” 蔣韞梁不好意思地避開她的視線,又飛速看了她一眼,“整理一下吧。” 說完便轉過頭,看也不看她,只有手還舉著紙扇子一扇一扇的。 他的心卻遠沒表面上那么平靜。 是白色的…… 不只是白色……還有一圈蕾絲邊…… 紀苭看他通紅的耳垂,又笑了笑,沒動襯衫,而是挪了挪屁股,把自己的頭靠到蔣韞梁肩膀上。 剛碰到時,他還下意識聳了聳肩,然后又有意識讓自己放松下來,使她能更貼合的靠過去。 紀苭不讓他舉著紙扇子再扇了,從手臂摸到他的手,拉下來放在他的腿上,玩他的手指,一會兒點來點去,一會兒又左摸右摸。 蔣韞梁忍住了癢,看快到半島花苑站了,才張開有些干澀的口。 “那我的道歉呢。” 紀苭用兩指夾住他的食指,前后摩挲了一會兒,聽到報站鈴聲了,才輕快地道:“我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