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夏冰虹戳破那層窗戶紙后，王松如也忍不住偷偷幻想過，他們兩人的戀愛日常將會是怎樣的。

    當初雖然再三思慮后決定堅持“約法三章”到兩人都滿18歲，成年后再進入下一步，但夜深人靜躺在床上之時，總免不了一陣胡思亂想，只要閉上眼那些曖昧炙熱的畫面就不住地往腦海里鉆。

    王松如想，如果夏冰虹真的無視約定，對她提出想要更多身體上的接觸或者更進一步，自己雖然感到忐忑害怕，但可能還真的不一定會拒絕……

    不過夏冰虹倒像是真的轉了性子，不管是網上聯系還是放學放假，他再也沒有越雷池一步，打開手機QQ、短信，基本上都是中規中矩的早安晚安，正常無比的日常交流，毫無任何曖昧既視感。

    夏冰虹仿佛中了什么斷情絕欲的法術，與之前曖昧拉扯期動不動就發生肢體觸碰的行為大相徑庭，除了私下面對王松如他偶爾還是會露出不易察覺的溫柔與耐心，其他時候基本上與往日冰山人設一般無二。

    非要說變化的話，他現在對女生越發敬而遠之，在學校已經到了非必要的話，只跟女同學眼神示意即可，總之就是能不講話就不講話；周末去參加社團排練活動，基本上也是排完休息的時候就坐在王松如旁邊，非必要絕對不會主動找女生講話，隱隱猜到兩人關系的鴿子看在眼里，總對著王松如擠眉弄眼，搞得周圍的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王松如偶爾也會表示自己沒有那么小氣，他倒也不必做到這個地步，搞得像個男版滅絕師太似的。

    每當她這樣磕磕絆絆地勸說夏冰虹的時候，夏冰虹只是停住腳步，就這樣站著，不動，也不說話，仿佛她說的是別人的事情。等她講完后，他就伸出大手在她頭頂安撫似地拍拍，繼續享受兩人有限的獨處時光。

    除此以外，王松如發現夏冰虹在學習上也變得更加重視起來，雖然身在文科班，但他并沒有放棄自己的理科成績，除了雷打不動一定會空出來陪伴王松如的晚自習下課后、周末放假以外，基本上所有的自習、午休、課間他都在埋頭做物理、化學練習題，王松如在學習上比較咸魚，成績只要不太差就行，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間歇性雄心壯志起來，但遲鈍如她也發現了，夏冰虹仿佛在與誰較著一股勁兒。

    王松如以前看校園主題的小說和漫畫，男主總是不會放過包括但不限于體育課、自習、運動會、學校慶典等機會，在體育器材室、空教室、廣播室、實驗室以及美術室等地方，拉著女主一起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人家的戀愛日常那可真是甜蜜又刺激。

    再看看夏冰虹，雖說是王松如自己要求“約法三章”的，但他貫徹執行得也太徹底了吧，如果不是見過他那副霸道色氣的面孔，還真以為他是禁欲系高嶺之花呢。

    進也不好，退也不好，維持現狀也不好，王松如嘆了口氣。

    坐在后排正在做題的夏冰虹聽到前排傳來不大不小的一聲“唉”，掀起眼皮，看見王松如趴在課桌上，秋天的暮色里她穿著柔軟的絨衫，蜷縮在那兒，像一團軟綿綿的云霧。但在那團柔云軟霧中，他依然能清晰辨出她那展翅欲飛的蝴蝶骨，纖瘦又略帶圓潤的軀體線條。

    手下筆尖早已洇濕了習題冊紙張，夏冰虹忽然揚起眉梢來，近日一直努力維持的云淡風輕在剎那間就消失無蹤，他眼前哪有什么絨線衫，只有午夜夢回腦海里糾纏翻轉時的雪白粉嫩、炙熱猩紅。

    有那么一瞬間，當下的學習被他拋諸腦后，心中似乎有一面萬人敲擊的大鼓，捶得咚咚作響，高歌猛進。隨著吞咽的動作，喉結上下滑動，終于忍不住拿起手機，給前排的王松如發了一條QQ消息。

    夏冰虹發完消息，把手機扔在桌面上，注視著前排那個身影隨后的動作，右手手指習慣性地敲擊起桌面。

    王松如很快從兜里拿出手機，似乎是低頭看了一下，很快就回復了他。

    【白虹】：“下午放學吃完飯陪我去科技樓的圖書室借書。”

    【泡桑】：“好……”

    王松如回完消息，把手機放到課桌里，只聽得身后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變得輕快起來。

    不就借個書，他這是在興奮個什么勁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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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沒更，大概率是登不上來導致的……

    望妻石微調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