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強行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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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趕慢趕,喬濰文依然被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給拍了,雖然沒有被拍成落湯雞,但也是好不狼狽。 天藍色的直筒牛仔褲被雨滴打濕變成了斑斑駁駁,白色的滑板鞋也盡是污泥,剛剛為了早一點飛奔到公交站牌下來避雨,一腳踏進了水坑里,臟了一只鞋,濕了一只腳,還順帶濺臟了另外一只。! 最慘的還得當屬喬濰文的頭發,原本稍稍有些蓬松的波波頭被雨水打濕后服服帖帖的貼在了喬濰文的大腦袋上,尤其是原本寥寥無幾的空氣劉海,被雨水打濕后變成了普通馬克筆畫出的兩根粗線條一般貼在額頭上,很是滑稽。 喬濰文忙不迭的撣了撣衣服上還沒來得及滲透的水珠,擠了擠那兩根粗線條的劉海兒,縮了縮脖子,狼狽的站在公交站牌下,被雨打濕的臉頰經雨風一吹,沁人心脾的涼。 這座城市東西分布的路線會被取名叫做xx街道,而南北的路線則會被取名為xx路,喬濰文此刻所處的位置正是一街一路的十字交匯處,公交站就坐落于街道兩側。 公交站的站牌有點窄,雨水被風一吹依然還是會淋到身上。 喬濰文暗暗祈禱著公交車快一點來。 喬濰文身處于街道一側,面朝東背朝西,注意力盡數集中在公交車是否到來這一點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路那一側,自南向北駛過一輛白色賓利。 喬濰文的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呼嘯而過的白色賓利帶起了多少水花,位于十字路口的關系,這輛白色賓利是從喬濰文的側面駛過,車里的人雖然匆忙,卻一眼就看到了翹首以盼的喬濰文。 白色賓利里坐著的是安辰和自家司機。 周末的安辰被安排去了補習班和鋼琴課,鋼琴,始終是所有富家子弟都不會放過的高雅藝術。 安辰分析了一上午的函數象限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兩圈,下午又在鋼琴老師的督促下彈了一下午的貝多芬和肖邦,結果在下課的時候竟然也下了雨。 幸而安辰是有司機開著豪車來接送。 安辰坐在賓利的后排座,這一整天的學習讓安辰的腦子頗有幾分凌亂,車載香薰散發著薰衣草的味道,讓安辰緊張了一天的腦神經稍稍放松了許多。 安辰的視線一直透過玻璃盯著左側的窗外,豆大的雨滴一滴接著一滴的打在車窗上,因為風的關系傾斜著滑落,在車窗上留下一排排打斜的水印…… 安辰的視線從窗外極速閃過的街景和車窗上的水滴上來回的切換,街邊公交站牌下狼狽的喬濰文透過沾滿雨水痕跡的車窗玻璃嗖的一下蹦進了安辰的視線。 原本安逸的坐在車后位上安靜欣賞雨景的安辰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睛瞠的睜大,宛如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安心開車的司機大叔驚訝的在后視鏡里看了安辰一眼,繼續沉默的開車。 雨很大,街道中狼狽不堪又步履匆匆的人不在少數,可偏偏叫做喬濰文的那抹鮮紅就是如此這般的吸了安辰的睛,讓車子里的安辰在人群中一眼就注意到了喬濰文。 一如那句歌詞一般,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安辰看著車窗外面的喬濰文與自己漸行漸遠,匆忙對著司機大叔說道:“鄭叔,停車!” 被安辰叫做鄭叔的司機應聲踩了剎車,安辰甚至沒等司機鄭叔問上自己一句為什么就匆忙的拿起后座上的男士單肩包邊動手開車門邊急匆匆的對司機鄭叔說道:“鄭叔,我突然想到我還有點急事,你開車先回去吧!” 安辰的匆匆忙忙并未給司機老鄭留個勸阻一下的機會,安辰打開車門邁著長腿就跑掉了,司機老鄭一臉茫然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安家的獨苗大少爺啊…… 雨勢絲毫沒有減小的意思,安辰從車里跑出去的瞬間淺灰色的衛衣衛褲瞬間就被打濕的斑斑駁駁,如同一面年久失修超市斑駁墻壁。 安辰邁著長腿手里拿著那個單肩背包舉過頭頂稍作擋雨,幾個箭步就竄到了公交車站的站牌底下。 在凜冽的雨風中等公交車的喬濰文努力的把脖子縮啊縮,想努力的從單衣的榨取最后一絲溫暖。 喬濰文被安辰這突如其來的匆忙而至嚇了一跳,又在轉頭看向安辰的時候疏于了縮脖子的動作,被一股冰涼的雨風趁其不備鉆進了衣領里,喬濰文緊接著一個寒顫…… 公交站牌本就狹小,喬濰文生的纖瘦倒也不覺得擁擠,但是忽然安辰躋身而入倒是瞬間將公交站牌下變得逼仄。 安辰剛剛進來,喬濰文便下意識的傾身向另一側,右手臂的外套袖子上瞬間被從公交站牌上側滴落下來的雨水暈濕了好幾塊。 突然擠進來的安辰伸手擦了擦臉上的雨水,佯裝著湊巧偶遇,對著喬濰文笑了笑,可喬濰文怎么看安辰臉上這笑意都帶著點尷尬。 “好巧??!”安辰微笑著對喬濰文說道。 “是??!真巧!”喬濰文也回了個禮貌性的微笑,但喬濰文自己都覺得這個微笑好像比安辰的笑還尷尬。 喬濰文額前的劉海兒稍稍干了點,至少已經不是緊貼著額頭了,而是稍微的翹了起來,強烈的尷尬感讓喬濰文覺得自己此時應該是像極了一只煮熟的波士頓龍蝦。 “……”安辰無聲的偷瞄了喬濰文一眼。 “……”喬濰文無聲的又將自己和安辰的距離盡最大努力又拉開了一寸。 “你在等幾號公交?”安辰干咳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喬濰文。 “250。”喬濰文覺得這是個尷尬的數字。 “好巧??!我也是!”安辰回應道。 “是啊!真巧!”喬濰文說著,只感覺這話題好像又回去了呢? “……” “……” 喬濰文雖然沒有繼續說話,但是隱約的感覺到了哪里好像不太對,自己坐250路公交車是回學校的,安辰坐250干嘛去?難不成安辰的家在學校附近?可是明明每天都是車接車送的!有錢人的世界,喬濰文覺得自己真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