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一堂語文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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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路上沒有交流,一個在前一個在后,如果不說,怕不是都沒人看的出是安辰護(hù)送喬濰文,搞不好還得以為是喬濰文在玩尾隨。 安辰在電閃雷喬濰文鳴加稀里嘩啦的雨聲中平安把喬濰文護(hù)送回了宿舍,感激的喬濰文站在女生宿舍樓下很想對著安辰來上個三鞠躬。 最終安辰與喬濰文的分別結(jié)束于喬濰文的一聲謝謝以及安辰的一個微笑。 這一天晚上,破天荒的,身為學(xué)霸的喬濰文與安辰竟然都是雙雙無心學(xué)習(xí)的狀態(tài),拿著書本的兩個人腦中竟然都是情不自禁的浮現(xiàn)對方的面孔,搞的這兩個人的心里都是貓抓一般的難耐。 特別是拿著筆記的喬濰文,筆記上本來是一個又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文字,此時這些文字卻仿佛都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安辰,安辰那邊呢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總之最后喬濰文與安辰這倆人都是一聲長嘆以后被子蒙頭就此結(jié)束這如同秋雨一樣淅淅瀝瀝的一天。 隔天大早,天氣變放了晴,秋季的天空最常用的形容詞就是晴空萬里,天高云淡,不管形容詞多么俗套, 此時此刻章臣學(xué)園的上空,也的確如此,興許是一場秋雨洗滌了天空,藍(lán)的讓人心情大好。 也許是天氣的原因,也許是安辰的原因,喬濰文的心情也大好。 十月中旬的季節(jié),早晨的氣溫微微有些涼,再加上剛剛下過雨的緣故,每呼吸一口都感覺空氣中帶有些許濕濕涼涼的感覺。 喬濰文很是享受這種濕涼卻又很清新的感覺,四季中,只有秋季是喬濰文最喜歡的季節(jié),除了這沁人心脾的涼意以外,還帶著些許的禪意。 班里今天據(jù)說來了一名新的語文老師,男性,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長得嘛,瘦瘦高高,斯斯文文,白白凈凈,還戴個眼鏡,身上帶著很濃重的書卷氣,長相頗為不錯,看起來并不像一名人民教師,倒像是個出身書香門第的作家。 這個老師姓李,具體叫什么喬濰文也沒記住,反正喊他李老師總是沒錯的,身為學(xué)生對于老師也不會有場合需要連名帶姓的喊。 這位新來的李老師,人長得不錯,課也講的不錯,日子也照舊波瀾不驚的過下去,在李老師的帶領(lǐng)下,整個班級的語文成績都有所提成,真不知道是李老師教學(xué)水平的功勞,還是李老師顏值的功勞。 日子雖然是日復(fù)一日,復(fù)制粘貼一般的過下去,但喬濰文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偶遇到安辰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 安辰的教室在5樓,喬濰文的教室在3樓,按理說同在一所教學(xué)樓里,一天見個七八次都屬于正常,但喬濰文的腦中卻無論如何也搜索不到在那雨夜之前關(guān)于安辰的任何一次記憶,簡直毫無印象可言。 而安辰自那一夜過后,每每路過喬濰文班級的時候,盡然多了一個向班級里掃一眼,找一找喬濰文身影的習(xí)慣,甚至好幾次和喬濰文來了個對視。 眼下的喬濰文依然還坐在最后一排,和林樂熙一起,考試過后按成績所排的座位尚在分配中,這個按照成績分配的座位一旦分配好了,就很少會再出現(xiàn)變動了,除非會有那種成績浮動特別大的,不過也只是個別學(xué)生而已。 喬濰文和安辰自那次雨夜分別之后,內(nèi)心深處總有一些念頭時不時的出來玩?zhèn)€蠢蠢欲動,這個蠢蠢欲動的源頭就是隱隱約約的總是有點期待著再次見到對方。 撇開安辰不談,喬濰文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同桌兼室友的林樂熙最近添了一個習(xí)慣,就是只要手中有筆,就一定要在本子上涂鴉,如何沒有空白的本子那么就在書上的空白處畫來畫去。 至于林樂熙畫的是什么,有什么意義,喬濰文也懶得去關(guān)注,也懶得去問,與其關(guān)注這個還不如想想下次課間能不能從教室門口看見安辰。 喬濰文想著,回過神來按照李老師的話將語文書翻開打開到指定的頁數(shù)。 李老師就著書上的內(nèi)容開始滔滔不絕,喬濰文發(fā)現(xiàn)李老師的課程延伸的內(nèi)容很多,幾乎整整一堂課手中都是離不開筆的。 突然,講臺上滔滔不絕的李老師停了下來,將手中的教材輕輕的放在了講臺上,目光越過了喬濰文落在了喬濰文旁邊的林樂熙身上,說道:“林樂熙!” 被點名者聞聲一個哆嗦,手上的動作應(yīng)聲停了下來。 喬濰文的目光伴隨著李老師的這一聲呼叫,與全班同學(xué)一起,齊刷刷的看向了林樂熙。 “帶著你正在畫的東西,到講臺上來!”李老師的聲音中沒有怒氣,但是卻帶著滿滿的威嚴(yán)與無法反抗。 林樂熙的臉突然漲的通紅,在全班同學(xué)的注目禮之下,拿著手里的“作品”使勁的低垂著頭,挪到了李老師的眼前,光是看林樂熙的步伐,喬濰文便感受到了林樂熙此時的艱難與窘迫。 李老師看了林樂熙一眼,伸手接過了林樂熙手上涂鴉的本子。 李老師的目光從林樂熙身上落到了林樂熙的本子上,李老師的目光落到本子上的那一瞬間,鏡片后的眼神突然楞一刻,也就是那么短短的一刻,卻依然被喬濰文看出了些許端倪,于是,喬濰文比其他的同學(xué)更加好奇林樂熙的本子上到底畫了些什么。 李老師匆忙的收起了眼底的詫異,將本子往講桌上輕輕一放,對林樂熙說道:“你先回去上課,吃過午飯以后來我辦公室一趟!” 林樂熙聞言點了點頭,十分窘迫的回到了座位上。 這個課堂上的小插曲并未能影響喬濰文聽課的激情以及漸漸咕咕叫餓的肚子,好在這是上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了,只要一下課就可以直奔食堂了,喬濰文開始暗自搓手手,一會一定要第一個沖去吃飯! 喬濰文和林樂熙從未有什么交情,雖然喬濰文起初并沒有打算和林樂熙這么各走各的路,但林樂熙擺出的各種姿態(tài)讓喬濰文覺得自己屬實沒有去熱臉貼冷屁股的必要。 索性喬濰文對任何人都保持著禮貌的疏離,這樣可以保留出大部分的時間用來學(xué)習(xí),但也讓喬濰文始終保持著形單影只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