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音的金子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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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內,嘉音的頭發四散開來,她用一把氣墊梳正細細地梳理。 她雖是對著鏡子梳,目光卻不落在鏡子中。屋內的暖光燈融融地漫溢到每一個角落,嘉音在燈光下,心里卻始終有個揮不去的黑色陰影…… 她一回想,就忍不住要拽緊手心的一把頭發,那尷尬勁順著她的手勁得到疏解。 她已經不是為方才遇到顧淮而尷尬了。那似乎已經沒什么可在意的。幾年不見,顧淮變得更加冷漠自持,他簡直是和他那終年不變的黑色衣服融為了一體。 她可以肯定他的目光并沒有在意她。 他應當忘了那些往事,本來如果不是在意,人們也不可能對童年的事記得如此清楚。在意的只有嘉音一人,而現在嘉音正是面對過去的自己而感到尷尬。自己的行為似乎有點配不上當年的那股子氣性。可他們都長大了,早不該保留小孩子心氣。 當嘉音把當時自己的行為,以及在此之后與顧淮的對峙歸為孩子心氣后,她既如釋重負又有些惘然。愧疚的情緒在無意識中不斷滋長。 她梳頭發的動作越來越快,粗魯到扯斷了好幾根。 折斷的頭發絲纏繞在梳齒上,斷掉的那頭在半空中軟軟飄搖。嘉音生氣地把它們扯下來扔到垃圾桶里。 “怎么了?”一雙手從她身后伸來,蒼白骨感的手溫柔地取走她手中的梳子。 “頭發怎么梳斷了。” 鏡子中,蘇允從背后環抱住嘉音,穿著一套深藍色睡衣。他剛洗完澡,發絲上還掛著水珠,睫毛烏黑如鴉羽,嘉音看到他垂著看認真檢視梳子和斷發,她看到他輕輕撥弄了一下梳齒然后果斷道:“我來幫你梳。” 他們離得很近,嘉音嗅到他們身上相同的氣味,洗滌劑與沐浴露的香味雜糅,一種仿佛天上云片那樣輕柔繾綣的氣味。 他的另一只手落在她肩上的一剎那,嘉音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掌心下的肌膚正發燙。這只手輕輕拂過,順著她的脖頸往上摸,他輕輕抬起她的頭。而嘉音早在他的手摸上她脖子時就忍不住要避開,卻無處可避,因為他的手正撐著她的下巴。 他們通過鏡子對望了一眼,嘉音看到蘇允因她的反應而眸色深沉,而她自己的眼睛也是水潤的。他們的眼中都帶著欲念。 不過他依然說:“我來幫你。” 蘇允帶著她坐到了床上。 他把她抱到身前。 于是他們現在坐在床的正中央,嘉音在他的懷里,只要向后靠就能貼住他的胸膛。蘇允的手、腿全部環繞住她,過分親昵的動作,他們身上相同的氣味不斷氤氳開,以至于變得濃烈起來。 蘇允捧起她的頭發,他確實是很認真地替她梳起來。 修長的手指從嘉音的發絲間穿過,發絲被他牽引著,在梳子的梳子的梳理下變得順滑。 那些蓬亂的頭發在他的手下、梳子下變得乖巧。 嘉音也很安靜地享受,她舒服得幾乎是想懶懶地靠向他。她手上的鏡子不是為了端詳她自己的頭發,而是為了觀照蘇允。 嘉音的注意力理所當然地集中在他的臉上、手上、衣領露出的鎖骨上。 她曾經戲稱蘇允給她梳頭時仔細的模樣就像太監伺候慈禧太后梳頭。 他會放下梳子,突然探身。然后嘉音會促不及防地被他轉過身子,吻住。 “嘉音的頭發在陽光或者燈下像是金色的。” 蘇允舉起一縷頭發說道。 他讓嘉音從鏡子里看,那頭發末梢在燈光下確實像閃著金光。 嘉音不知道這有什么好稀奇的。可蘇允一本正經,她也一本正經地答道:“對。我的頭發是金色。” 她覺得蘇允在哄她玩。 于是也用哄人的語氣說:“知道童話故事里的金發公主嗎?我這也是珍貴的像金子一樣的頭發。” 曾經嘉音那么討厭她粗糙的棕發,但現在卻能笑著說,這是她的金子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