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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繼父是惡毒駙馬(古言h)(繼父女)在線閱讀 - 第六十五章:玉牌

第六十五章:玉牌

    “李公公!”

    腳剛要踏進(jìn)御書房,李福就被長公主喊住了,他閉了下眼睛無所謂的睜開,臉上堆滿了掐媚的笑,人迎了過去,“找奴才何事啊。”

    長公主見到他一個人,狐疑道:“你不是和太子一道嗎,人呢?”

    “太子的事哪能是奴才知道的。”李福敲了敲腦門,“老了不中用了,敲這記性越發(fā)不好了,差點(diǎn)忘了正事了,陛下等您很久了,常念叨著你。”

    “有這事嗎?”長公主明顯懷疑,不過也有點(diǎn)信。

    而在她身旁之人一句話都沒說,不知他們的對話有何作用,他竟抬頭看向李福。

    李福當(dāng)看不見,仍笑著說道:“定是有的,只是陛下面子薄跟您說不出口。”

    此時御書房中,皇帝面對滿堆小山的奏折,隨手一抽是罵他的。

    扔開,重新抽,還是罵他的。

    又扔開,重新抽,山倒下了。

    皇帝大發(fā)雷霆,命令內(nèi)侍不能撿,自己則去收上來。

    他哪有空想人,只想著晚些時候讓太子幫他順理這些煩死人的奏折。

    —

    臨悔再次見到懷柔,發(fā)現(xiàn)她伏在案上睡著了,身旁的兩位宮女正為她梳發(fā)。

    “下去吧。”他走過去,看著她的背影道。

    宮女收手起身,立刻為太子讓出位置,行過禮后自覺把門帶上。

    這只剩下他們倆人,不易又久遠(yuǎn)。

    在她案下還有沒畫完的風(fēng)箏,臨悔湊近一點(diǎn),倒是沒有笑。

    “我們懷柔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

    他張開手掌,握住梳順的長發(fā),沒去看人是不是醒著了。

    從脖處發(fā)直往下走。

    “可我總覺得你還像幼時那樣。”

    那只未畫完的風(fēng)箏就擺在面前,而人還在趴著睡,長發(fā)及去腰身,幾綹發(fā)被他扯在手上。今日她未出門,又亦是都沒有出去過,隨意穿的寬松衣裳也遮不住柔弱的腰身。

    臨悔看著懷柔的背影,想再確認(rèn)什么,拿起風(fēng)箏看了下,又去看她,目光瞬時變得柔和,“習(xí)慣還是沒變。”

    他長她六年之久。

    父皇和那位姑母幾乎同歲,只不過她大了一月有余,生她的妃子沒有養(yǎng)她,反倒是給了別的妃子養(yǎng)大。

    而父皇喜愛幽靜,不與人碰面,自是沒多見到。

    可就是兩個最沒有從小感情的人,居然成了現(xiàn)如今的狀況。

    他是聽過她只愛風(fēng)流快活,還曾當(dāng)著他在時說道:“想多了,我可不為了哪個男人生孩子,而且孩子要來多麻煩。”

    父皇聽后搖頭,沒有說她的不是。

    天不隨人愿,千防萬防總有失策的時候,最后還不是生了懷柔。

    這只風(fēng)箏不是當(dāng)年那只風(fēng)箏,卻都是她畫的,到底有哪里的不同又說不出道不明。

    臨悔捏住手里的風(fēng)箏,仿佛重現(xiàn)了當(dāng)初在太極殿,他極少去上書房,懷柔在門外探出頭來。

    她在看他,下定決心了才蹬蹬跑過來道:“太子哥哥,你能不能看看這只風(fēng)箏。”

    “怎么了。”他拿住,看著。

    懷柔說道:“為什么我畫不好。”

    “這很正常。”他把風(fēng)箏還給她,“你就愛用重些的顏料。”

    懷柔抱著干透的風(fēng)箏,“可這不好看啊,別的都是好看的,要是有人見著了笑我怎么辦。”

    “你才多大,就懂得笑你了?”

    “孩童都懂得羞恥心,我怎就不懂了。”

    他一掃連日的陰霾,笑對她道:“那就只拿給我看,只要我在的日子,你無論畫成何樣,我都覺得價(jià)值連城。”

    “為何價(jià)值連城。”她大約是不信的,還抱著風(fēng)箏不肯離去。

    “因?yàn)槭篱g只有一個懷柔,對我自然是價(jià)值連城,千金不換。”

    她覺得毫無用處,他倒覺得這是最好的謝禮。

    也從未要她給過別的謝禮。

    伏在黑漆案上的人手指動了動。

    那些發(fā)從臨悔手上流動,直到?jīng)]有一根留下。

    曲敬悠手撐著案,向后一看,弱著聲音道:“太子哥哥…”

    人是醒著,就是很糊涂。

    “不想太子哥哥了嗎,怎么都不來找我。”臨悔收攏手,像是無所事事,沒有做過方才的舉動。

    “不是想不想的問題,你還是要走的。”曲敬悠怕見多了傷心,還不如不見了,再說了她什么都沒有,根本不值得他處處留意她。

    “陛下留不住你,我能不能留住你?”

    “我真的只是要走,會很快就回來的。”臨悔艱澀道,“你不信我嗎。”

    況且,從來不是她留不住他。

    “還是說你想要我的人。”

    太子身邊的人,有是有。

    就是沒有跟過除了他之外的人。

    曲敬悠幾近撲進(jìn)他懷里,“哪有那樣的事,我都是信你的。”

    “我總想太子哥哥總會成家的,你不能甚事都對我好了。”

    說得好像有理,可不是他想要聽的。

    “那懷柔以后還會嫁人。”臨悔原是無動于衷,在聽到她后頭所說的話,那雙溫和的眸子看向她,“我是不是也不能見到你了。”

    “我的身體不好,耽誤不得好人家的女兒,你該知道的。”

    是的,他不娶妻。

    就算要給他成家,也不該有懷柔。

    娶了妻,懷柔又該如何。

    偏向誰都不對,可他偏就想是懷柔。

    他都如此說了,曲敬悠自是搖搖頭,“你很好的,我再也尋不著了。”

    “我從很早以前就想對你說了。”看著少女額前的花鈿妝,漸漸的和那抱著風(fēng)箏的小人重合住。

    他像當(dāng)初那般把風(fēng)箏還給她。

    臨悔道:“你只用聽我說的何為對錯,其他人不必理會,何必守規(guī)矩離我遠(yuǎn)去。”

    曲敬悠哪能不知道他說的意思,這一次離他近了,拿到風(fēng)箏說:“是我錯了。”

    “不該是你的錯。”

    作為她兄長,他不要她認(rèn)錯。

    有些錯,認(rèn)了就罷,但不能一味認(rèn)。

    他是真的恨,恨事非多,諸多不順。

    他最想知道,從前的她如何想,怎能聽旁人說不適合去太極殿,就真的不去了。

    他不見她來找,為此還問了知情人。

    得知是這種毫無邏輯的理頭,他忘了自己所想的了,只知道怒從心頭起,沖動之下也顧慮不了太多。

    再來一次,他還會去做。

    “懷柔,聽說明日民間有燈會,你拿著就可以隨意出宮玩。”

    曲敬悠眼前一晃,屬于太子的玉牌在面前垂掛下來,她驚于他的大方,從玉牌中看著人,“那你呢,去不去。”

    “這次就接著吧。”臨悔笑,他要她攤開手掌,把玉牌落進(jìn)后,再道:“看情況吧,我不想答應(yīng)你了,又見不到我讓你傷心了。”

    曲敬悠握著玉牌,感受上面刻下來的字,不知如何是好。

    “可這是你的啊,不是我的。”

    她問著他,很希望得到一個回答。

    臨悔唔了聲,似真的想過了,“這對我來說沒有用處,給了誰還不如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