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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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彥把那奄奄一息的貓隨手扔在林子里,隨后回了家仔細洗手。 這種臟東西他本來無意親自動手,可誰讓那畜牲惹到他了。 手上纏了紗布,干什么事都格外不方便,他“嘖”了一聲,直接給拆下來扔了,看著手上那三道血印,他越想越覺得對那畜牲下手太輕了,把它的指甲拔了還不夠,就應該連帶著把牙也給拔了,讓這個畜牲知道什么人該惹什么人不該惹。 如果不是怕被那女人看出來…… 想到那女人,周正彥垂了垂眸,她住在他的對面四樓,今天下午安裝的防盜窗應該快到她家了。 周正彥從一旁的抽屜中拿出一個約手掌心大的黑色方形物什,放在手心細細把玩著,漆黑深邃的瞳孔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 …… 下午的安裝時間一到,周正彥就去劉平那背著儀器上樓。他停在女人家的門前,看著面前有些破舊的門,剛準備敲門,女人就打開了。 “jiejie。”他又開始了平時的一副偽裝,露出訓練好的笑容,故意裝作不知情道:“原來你住在這呀,就在我住的那一棟對面。” 女人竟然罕見地沒接他的話,不過他也沒怎么生氣,轉身去拿裝修物件時,心里還想著那東西該放在哪兒才好。 客廳還是臥室? 還是先進去了觀察清楚她房間的布局之后再決定該放在哪吧。 “門衛大叔呢?”女人側著頭往門外看了眼,隨后問他。 周正彥一邊拿著工具包,一邊跟她解釋道:“這兩天幫著劉叔打下手那么多次,現在我能自己安裝了,這小區住戶還挺多,我跟劉叔他們分工合作,一人負責一棟樓的門窗安裝。” “哦……” 周正彥動手很快,才上手了一兩天現在基本上已經熟能生巧了,不過三四分鐘,那防盜門就已安裝完畢。 他剛一轉身,就見那女人靠在門邊,臉色微紅,一臉呆滯地看著他。 周正彥:? 這又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在想之前的兇殺案?可她現在的神情里似乎也沒透露出害怕的跡象,反而有幾分……他有些描述不出來這種表情。 無奈之下只能往房間里看了一眼,出聲把她拉回現實:“jiejie,我現在安裝防盜窗了,方便我進去嗎?” 女人終于回過神來,跟他說話:“進……進吧,沒關系。” 她現在的聲音似乎聽起來沒之前那般清脆甜美了,反而帶了些沙啞的質感,她的臉也不似平時看見的那般白皙,臉頰旁的一坨紅暈很明顯。 周正彥古里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只覺得這女人渾身上下都挺蹊蹺的,明明看著簡單的像張白紙,可接近了些又覺得復雜的很,什么都看不透,什么都想不懂。 就像現在,看著女人面上露出如此這般表情,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第幾次了? 這是第幾次這樣了? 明明是想把她當做自己表情模仿的對象,怎么感覺在她身上摔了好幾次跟頭。 周正彥在腦海中思考了許久,最后也只能得出這女人臉紅說不定是因為生了病的緣故,便“關心”問道:“jiejie,你的臉好紅,是發燒了嗎?” “沒……沒有,”女人神情有些不自然,她轉過頭,手幫忙扶著另一邊的防盜窗:“這東西我感覺挺重的,跟你一起搬進去吧。” “好。” 周正彥一進入她的房間就確定了客廳不適合那東西,這地方有些小,比他那邊的房間要小很多,客廳的活動范圍不大,也并不是特別私密的場所,想了想那東西還是放在臥室比較好。 客廳的防盜窗很快就安裝完畢,那女人幫他開了臥室的門。 她的臥室也不大,但看著還不算特別亂,床的對面有一個約半米高的小柜子,放了一些小飾品,看著有一點亂。 周正彥瞇著眼睛往那處看了一眼,這個位置……好像不錯。 他出去把防盜窗搬進來放在床邊,隨后用胳膊擦了擦臉角的汗,故意喊她:“jiejie。” 那女人像是在想什么事沒多大反應,他耐著性子又叫了一聲:“jiejie?” “啊?怎么了?”孫菲菲總算回過神來。 他舔了舔嘴唇:“能……能給我一杯水嗎?我有點渴。” “哦好,”女人連忙去客廳給周正彥接了水,她剛走出臥室的門,周正彥就上前一步,走在剛才注視了好一會的柜子前,拿出口袋里的東西藏在柜子角的隱蔽處,再順便調好角度。 微型攝像頭正對著床。 既然要偷窺,那就要偷窺得仔仔細細。 這兩天半夜他站在自家窗戶前盯著女人樓層的那一棟窗戶看了許久,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結果,他對這女人充滿了好奇,可又不敢露出過多馬腳,才想了這個辦法。 好像也并不是什么難事。 把微型攝像頭藏好之后他便轉身去安裝防盜窗,沒過一會兒女人就端了一杯水過來遞給他:“要不你先歇一會兒吧,我去給你搬個小椅子來。” “不用,”他搖頭,把那水一飲而盡,又繼續安裝防盜窗:“沒事的。” 這女人是在小瞧他嗎? 是覺得他連這點活都干不好是嗎? 想及此,他看著對面的窗戶故意高聲道:“jiejie,從你這個窗戶這里竟然可以看到我家唉。” 這女人基本上每晚睡覺前都要從窗前偷窺他,還以為他不知道。 女人臉上此刻已經說得上“高原紅”了,整個臉頰看上去就紅燙燙的。 周正彥也突然在此時反應過來,她……是不是害羞?還是什么別的…… 他剛才竟然還以為她是生病了。 真是蠢。 男人在心里恨不得想揍自己一拳。 平時腦子絕頂聰明、做事萬分縝密的人現在怎么就變成一個蠢貨了。 房間里所有的防盜窗已安裝完畢,他收拾好工具,準備出門,就見女人站在他身前抬頭望著他,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沒關系,”周正彥背著工具出了臥室,準備去下一家。 男人側眼瞟見門內掛著兩把新鎖,他剛才安裝門的時候就發現了,猜想著應該是他殺的第一個人讓這女人覺得害怕了。怕有陌生人上門,又買了幾把新鎖上著。 他對她笑了笑,“安慰”道:“jiejie,以后每天晚上都記得把門窗鎖好,不會有危險的。” 畢竟是我盯上的獵物,現在你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這幾把破鎖對我根本就沒用。 只待一個合適的時機,他就會將這獵物捕獲。 …… 自從這次安裝防盜窗之后他與那女人的關系親近了不少。一來二去間也就知道了她的名字,孫菲菲。 很普通的一個名字,聽著也沒什么深意,還不如喚她jiejie好聽。 這jiejie有時候下班了會給他帶些吃的,是一些面包,應該是從她打工的地方帶回來的。 但他每次看到面包,就想著這東西她也拿來喂了那畜牲,心里就一陣不自在。可礙于表面做的那些功夫,也只能勉強收下。 不過那一天在她安裝的東西倒是起了一些作用。 因為他把攝像頭藏在了暗處,其實視線并不是特別好,但卻聽到了不少內容。 她似乎每天下班回來的時候都愛跟同事八卦,大事小事都說,不過最近談的最多的就兩件事。 一件是兇殺案。 另一件就是他。 偷聽她跟同事八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己的名字倒是在她口中念了不下上百遍。 周正彥,周正彥,周正彥…… 他當時聽這女人念著他的名字,滔滔不絕地與另一個人說著關于他的事,還以為她在說另一個人,跟他同樣姓名卻是另外一個完全不同性格的一個人, 說什么要跟周正彥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出去玩,一起回家…… 可每天稍微見了個面,那女人就除了稍微笑了一下、跟他打個招呼再給一袋面包,就沒了下文。 他是真的很不理解。 難不成這個女人知道他在她房間里安裝了竊聽器故意這么說的? 可感覺好像又不太像,那么蠢的人,正常走個路都能摔了,怎么可能會看出他掩藏得極好的竊聽器。 男人心神不寧,明明是在消遣無聊隨手畫畫,腦海中卻突然想起幫她安裝防盜窗的那一天上午,她披著長發、穿著黑白的碎花長裙坐在小公園旁邊喂貓的景象。 他記得當時自己好像是想通過那畜牲故意接近她像拉近彼此間的關系,雖然最后被抓了一下,不過現在這樣的后果好像也挺不錯…… 男人回過神時,畫布上的畫作差不多勉強成型。 他只稍微看了一眼,瞬間身體就僵住了,拿著畫筆的手拿起又放下,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原本他想畫的是腦海想象中的下一個預訂好的獵物死前痛苦掙扎的樣子:先暫時用畫筆把那慘樣給勾勒出來,再想辦法完善自己的作品,這是他對待獵物的一貫作風。 可不止怎么地,手下的畫的主人公竟然變成了那個女人,正如同他腦海里想象的一般,手隨心動,把那女人在小公園喂貓的景象給畫了出來。 他就沒畫過幾幅人像畫,唯一畫過的幾幅,上面的主人公都死了,無一例外。 像是奶奶,那個男人,他的“mama”,還有的就是前段時間剛畫的死掉的那個女的。 他看著自己隨手畫出來的這一幅畫,平淡無波的眼里終于第一次涌現了一絲暗流。 男人眼睛死盯著這一張畫,似乎要將那薄薄的紙給盯出洞來,過了好半晌,他才將這副畫扔在一旁桌子上。 這張畫沒上色,他也不想上色。 被他畫過又上過色的主人公,大多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不行……現在不能讓她死。 她要是死了,警察會很快調查到他的頭上。 第一起殺人案這都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警察還是沒有上門,就說明他之前那段時間的準備工作做的不錯,證據也全部都銷毀了,沒有警察會想到他。他們此刻正被社會輿論壓得焦頭爛額,此時是乘勝追擊的好時候,他可不能犯蠢讓警察來懷疑自己。 不過這幾天好像有些過于關注眼前的這個獵物了,他應該也為了自己的第二件“完美作品”而好好打磨和完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