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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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彥帶她去的地方是南湖區(qū)的中央公園,南湖區(qū)算是本市比較偏的地方了,但正因為偏,環(huán)境景點較多且也自然,平時深得一些踏青人士的喜愛。 孫菲菲坐著男人騎的自行車大概有一小時才到那個地方。 來江市才大半年,除了上班工作的地方和家聯(lián)通起來的那條路線,她對別的路線都不是很熟。 周正彥像是在本市住了很久,中央公園那么偏又那么繞的地方,他愣是沒有用手機開導航,自己騎自行車左彎彎右繞繞,坐在后座的女人看著一閃而過的景色有些應接不暇。 他應該是很熟悉本市的道路情況,不然也不會從這犄角旮旯里面走,走得還一路順遂。 原來平時在外面采景還這么有講究。 今天是一個適合出來玩的好天氣,雖然是在夏天,但今天天氣不算很晴,太陽被大部分的云擋著,再加上時不時地有一陣涼風吹過,讓人格外心曠神怡。 因為是周末,出來游玩的人很多,等他們兩個人趕到中央公園時,那邊已經(jīng)聚集不少人。但中原公園面積很大,再加上此地較偏的原因,此時又不是在公園踏春的好時節(jié),是有些人在此散步,但也不至于擁擠到寸步難行的狀況。 孫菲菲看周正彥騎車騎了一個多小時,擔心他累著了,別拉著他去一旁的草坪上坐著歇了會。 “累嗎?”女人剛才拉著他走過來時順帶買了一瓶礦泉水,此刻已經(jīng)把水瓶遞上前來。 周正彥用手隨意抹了抹臉上的汗,結(jié)過女人手中的水直接大口悶了起來。 他喝得有點急,嘴角邊時不時地還會因為他激烈的動作而潑出一點水來,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滑,隨那喉結(jié)一滾一滾鉆進衣服里。 臉上已經(jīng)有了些許緋紅,菲菲偏過頭去不敢再多看。 男人喝完水之后就大力地攬著女人的腰,將她帶入懷里。 他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一點汗,味道不大,有點粘膩。 孫菲菲不嫌棄,反而覺得氛圍有些微妙起來,聞著他身上彰顯男人健壯身軀的味道,一時間想到之前在他家被他cao干的景象。 明明周圍時不時地會有一兩個人走過,而且坐在這片草坪上不只有他們,還有別人也坐在附近說話談心,動作稍微大一些很容易就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力。 好在周正彥只是把自己拉過來靠在他的肩上,只聽他柔聲道:“菲菲,人的身體都是有極限的,如果有什么委屈、憤怒或者不甘都要及時傾瀉出來,不然身體會得病,我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孫菲菲只覺得眼睛一酸,差點又要哭了。 說實話,自從從家里輟學出來打工之后,除了剛開始那段茫然無措、不知未來而恐慌的那個她會稍微流淚之外,后面就很少有那么感傷的時刻了。 哪怕最近那幾起兇殺案出的時候,她也只是害怕和恐慌,并沒有想哭。 直到她遇見了周正彥。 每一次他的出現(xiàn),他對自己的輕聲安慰就像是給了她一顆定心丸,也像是打開了她內(nèi)心的一道閘口,把她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不甘委屈、憤怒與難過,全部都一股腦傾瀉了出來。 “好……” 原本她還不想跟周正彥傾訴她與孫冬那之前的骯臟事,但現(xiàn)在聽男人這么說了,又突然覺得他說的很對。 這些年自己一直壓抑地過了那么久,直到換工作到這個城市、搬進這個小區(qū)而認識了周正彥。 看著他那般陽光帥氣而又活潑的性子,讓她不自主地想起了高中時刻某些青春的回憶,不然那顆沉寂許久的心也不會再一次鮮活起來。 “剛才在小區(qū)里,你見到的那個人的確是我弟弟,或者說他曾經(jīng)是我弟弟。”猶豫許久,孫菲菲還是開了口。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是男女朋友了,關系已經(jīng)這么近了,理應坦誠相對,她也希望周正彥知道這件事的始末之后仍然會善待她。 孫冬小時候身體有缺陷,那時候?qū)O菲菲不大懂,只是偷聽鄰居的閑話說是爸爸就是因為孫冬的身體缺陷而拋妻棄子,mama也經(jīng)常會在沒人的時候抱怨一兩句為什么上天要這么對她。 這事都是在孫冬和她背后說的,如果不是那一次回家回早了聽張梅跟鄰居說閑話,她也不會知道。 可孫冬外表看起來并沒有什么身體缺陷,沒有缺胳膊少腿,眼睛也好好的,長相也算帥氣。難不成是體內(nèi)什么內(nèi)臟受損?可他看著也健健康康的,成日里在家為非作歹有勁的很。 作為jiejie,理應關心愛護弟弟。 這是張梅從小到大就教她的道理。 更何況他可憐的弟弟還有身體缺陷,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的缺陷。 大約是在自己高二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孫冬有些不正常的。 那時候他不學好,剛初中畢業(yè)就不知道從哪找了個女朋友,還是個八年級的小姑娘,成績也不大好,整天下課了就廝混在一處不好好學習。 那時孫菲菲被高中課業(yè)所擾沒時間管他,只把這事告訴了張梅。 張梅當時具體說的什么她忘記了,反正大意就是隨他去,結(jié)果孫冬跟他那小女朋友你儂我儂的相處了半個多月就突然分手了。 當時他的意志低迷,孫菲菲在旁邊勸了他好久,讓他安心學習。可沒想到卻換來他的一頓毒打。那時候?qū)O冬才15歲,男孩子身體發(fā)育得慢,身高還沒她高,勁倒是很大,直接往她肚子上惡狠狠地砸了幾拳,差點把她打得干嘔。 張梅當時在外面洗衣服,聽到房間里的動靜趕進來看姐弟二人的情形就明白了大概,以為是孫冬又欺負jiejie了,她雖偏愛這個兒子,但手心手背都是rou,還是出言教訓了幾句。 誰曾想他竟然來了一句:“你還好意思說我?怎么不看看你自己把我生成個什么樣子?你知道他們是怎么說我的嗎?我他媽就是個智障,就他媽是個殘疾!” “啪!” 話音剛落,一個猛烈的巴掌就直接扇過來,重重打在男孩的臉上。 當時孫菲菲捂著肚子蜷縮著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看著這般景象都驚呆了。 張梅從小到大對兒子很好,好得有些過于離譜,吃飯時明明兩人是一樣的飯菜,張梅會把自己的rou夾給孫冬而不給她。學習時明明自己的成績比孫冬好太多,那小兔崽子天天在學校惹事生非,可她還是重點關心孫冬的學習狀況。 張梅對她有過關心,但這樣的關心跟她弟弟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孫菲菲從小到大就是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中過來的,早就已經(jīng)習以為常。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張梅動手打?qū)O冬,此刻她的臉頰全紅了,一雙猩紅的眼里滿是怒火,像是生了極大的氣。 張梅把孫冬拉進了自己房間,房間的隔音效果不好,她生起氣發(fā)起火來的嗓門又大,說的什么自然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只是那時孫菲菲的小腹劇烈痙攣、兩眼發(fā)黑,耳邊似乎有嗡嗡聲。她只能聽到一聲又一聲的尖聲罵叫和女人刺耳的哭喊,還沒等她費力聽清具體的內(nèi)容,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后來孫冬的脾氣就不大正常了,總是會無緣無故的發(fā)火摔東西罵人。去了職高一個月,身邊的女朋友就換了十來個。 那時孫菲菲剛升入高三沒多久,學業(yè)壓力空前大,除了每天老師布置的作業(yè)根本就沒什么心思想別的,晚上回家來也只是洗個澡趕緊睡覺。 具體是哪一天晚上她不記得了,只知道她剛經(jīng)歷過一場模擬考,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導致去浴室的時候忘記拿毛巾和睡衣。 那時張梅上夜班不在家,孫冬正好放了假回來,他又分手了,心情差得要命。孫菲菲一天都沒敢跟他說過話,怕他又發(fā)什么瘋。 只是到了這個關鍵時刻,除了弟弟,她也找不了別人。 “東東,能不能去臥室的床邊拿一下jiejie的毛巾和睡衣?”她低聲從浴室發(fā)出請求。 沒有人應答,大約過了半分鐘之后才聽得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大抵是孫冬去幫她拿了。 只是她沒想到,送進浴室的不只有睡衣和毛巾,還有他弟弟這個人。 那時候?qū)O冬的個頭已經(jīng)長高了些,力氣更是強大,將她整個人圍困在狹小的浴室里,根本無處可逃。 孫菲菲那時候才知道之前mama和鄰居說的“殘疾”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之前從未看過男性的光裸身軀,不知道男性生殖器官的構(gòu)造具體是什么樣子。 但是她和孫冬沒有做到最后一步,這就已經(jīng)告訴了她答案。 “我當時并沒有心軟,那件事發(fā)生的第二天,張梅下晚班回來,我第一次那么任性地沒有去學校上課,就是為了跟她說清楚這件事。可是你知道嗎?我這一輩子恐怕都忘記不了她說的那句話……” 孫菲菲的嗓音又開始更咽了起來,但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往下說:“她說‘jiejie對弟弟好是天經(jīng)地義的,不管弟弟要做什么事,做jiejie的都要受著。’” 那時她第一次覺得親情這個詞是如此的陌生。 周正彥一直坐在旁邊靜靜聽著,在聽她講那些過去的事時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平時那張洋溢著笑容的臉此刻完全板了下來,他眉頭皺得死緊,漆黑的眼瞳里難得有了些生氣還是什么別的什么情緒,總是看著不大好。 女人握著他的手輕輕捏了一兩下,繼續(xù)低頭淡淡道:“我不是什么圣人,沒辦法做到那么大度,哪怕那個人是我的弟弟。逼我和我的弟弟做那種事......還不如讓我去死了好。” “可是我當時無依無靠,除了他們母子我想不到還有誰能給我?guī)椭^了好一段時間才想到警察。”說到這里,孫菲菲突然苦笑了一下,“只是張梅那么寶貝她的兒子,自然不同意這樣。倒是給我省了點麻煩,后來心狠瞞著他們輟學去外面打工,張梅也不敢告訴警察。” 除了剛才復述張梅說的那一句令孫菲菲終生難忘的話女人還有些許哽咽,別的事都是極為冷淡地說出口。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突然就這么平淡起來。 可能是因為時間過去得太久,也有可能是旁邊的這個人給了她心安的力量,哪怕把這些陰暗的事說出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故事已經(jīng)講完,二人沉默了許久,只聽周正彥道:“過去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我在你旁邊,有我在這,任何人都不會傷到你。” 孫菲菲直起身子來,兩條手臂攬住男人的脖頸,將他緊緊抱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不松開。 “好。” 手下又是一陣凹凸不平的觸感,之前晚上與周正彥zuoai的那一次自己手碰到他脖子上的時候也是這樣,那時她就猜測可能是疤痕。 現(xiàn)在外面天光大好,她又是腦袋抵在男人脖子肩的姿勢,只要稍微一低頭就能看到手底下那處到底是什么東西。 果然是疤痕,不止一條,有好幾道,曲曲繞繞的,從脖頸蔓延至背脊,具體有多長被衣服擋著也看不清,但看著怪嚇人。 那疤痕的年代似乎有久遠了,顏色早就變成了較為深的rou色,可看著這般縱橫交錯的傷疤,她那該死的共情能力又來了。 她心一軟,手就情不自禁地觸上去,指尖撫摸著那疤痕的紋路,她的力道很輕,好像還覺得碰到了那處現(xiàn)在還會疼一般。 孫菲菲手撫摸上那疤痕的時刻,男人的身體好像一瞬間僵住,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女人稍微從他懷里退出了些許,看著男人漆黑的眼瞳,輕聲問:“這是……” 那么明顯的疤,顯然是曾經(jīng)受過很嚴重的傷。 “小時候出過一場車禍,碎玻璃弄的。”男人語氣很淡,他一下一下地捏著女人的腕子,道:“出車禍的時候我還小,現(xiàn)在想起來都不記得那時候的疼痛是什么感覺了。不用擔心,反正在床上你也看不見。” 男人這話意有所指,孫菲菲很快就明白了過來,臉色微紅,剛才腦海里的心疼也拋到了腦后,她輕輕推了了周正彥一下,“休息好了吧?咱們?nèi)e處逛逛,我剛才看中央公園那邊好像還有一個很大的噴泉在噴水,應該挺好玩的樣子。” 周正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走”。 把壓在心頭的負面情緒一股腦地傾瀉出來之后,孫菲菲難得暢快,在中央公園轉(zhuǎn)了好久,期間周正彥一直陪著她,時不時也會稍微離開一下去旁邊人少的地方拍照取景。 公園旁邊還有個小吃街,兩人餓了就去那小巷子買些吃的,順便再去別處逛逛。 這個周末假期過的還算充實,除了早上發(fā)生的一點不太好的事情之外,下午加上傍晚一路上女人的嘴角都是笑著。 回家時,坐在自行車后座的她緊緊攬著男人的腰,感受著他身上的灼熱氣息,覺得格外心安。 今天過的還算不錯呢。 等到小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在路上他們倆稍微吃過飯,但進小區(qū)前,周正彥還是去超市買了一大堆東西,還有一盒安全套。 孫菲菲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