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戒(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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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歡猜的不錯,這道觀里捉來的妖物就被關押在大殿中,或者具體來說,他們全部都關押在大殿底下的一個巨大密室之中。 這密室里有好幾個籠子,大多數都是空的,都帶著刺眼的血跡。只有一兩個里面裝著一些妖,不知是死了還是昏過去了,她一點氣息都沒感覺到。 她和江予被人用繩索綁住拖進來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迎面而來,味道比大殿里的那香還要壓抑和難聞,她差點又要暈過去了。密室里濕氣極重,除去殘留熱水汽之外,樓梯間的石頭旁還散著零散的血跡,難以想象在這密室之中究竟有多少無辜的妖慘遭殺戮。 小米她……怕是也遭此毒手了。 清風指使手下的人將他們二人一并關押在籠子里,南歡此時仍是狐貍的樣子,那弟子直接揪著她的尾巴往籠子里面扔,她的尾巴本就敏感,被這么使勁拽了一下,只覺得疼得要死。 二人進入籠中之后身上束縛的繩索就消失不見,這籠中似乎有禁制,哪怕此時繩索已經解開,他們也逃不出去。 要不是她身上有傷,真是想把這些人全部都給咬死。可還沒等她有所行動,那二人就已退出了密室。 江予也受了傷,他身上的藍色道袍原本就是半干,此刻又沾染了一些血跡,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剛才不小心被那些人拖著在密室里沾染上的,看著有些狼狽不堪。男人臉色比之前要蒼白許多,嘴角旁還有剛才戰斗時殘留的血跡。 可他臉上的表情并無多少衰敗之相,進入籠中之后也只是閉眼靜心打坐,不說一語。 “道友且在此地好好休息一日,”清風居高臨下地望著籠中的人,眼中藏不住滿是對力量的渴望。 江予仍是閉眼,對他所說的話置若罔聞。 清風也不惱,只道:“只待明日一切塵埃落定之后,在下定會給道友尋一個好去處。” 哈哈大笑兩聲,他長袖一甩,轉身撤離了密室。 漫無邊際的壓抑與冷漠直直相小狐貍襲來,這密室旁邊有幾處燭火,卻泛著詭異的藍光,雖然帶來了些許光亮,可仍是覺得瘆人得很。 “對不起……” 清風走后半刻,南歡勉強變回人身,跪坐在男人旁邊,小聲道歉。 江予這才緩緩張開了眼。“向我道何歉?” “如果不是剛才你心系我的安危,就不會被那道士偷襲是我拖了你的后腿。”南歡用衣袖擦了擦男人嘴角邊的血跡。 “這說的是什么話,”江予輕輕握著她的手,淡笑道:“就算沒有你在此,我或許也不是他的對手,清風這人城府極深且偽裝極好。最開始我與他交談時竟未察覺出半點端倪,今日也是我輕敵,著了這人的道。不過……我總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對勁,像是這幾天忘記了什么東西。” “可是……”小狐貍低著頭,慢慢將手收回,明顯還是在自責。 男人在她發旋上輕輕揉了一下,問:“且不說我,方才你也受了他的一掌,現在感覺如何了?身體可有異樣?” 經江予這么一提醒,南歡也反應了過來,剛開始時硬生生挨那一掌只覺得胸口有如萬千劍雨穿過一般,錐心刺骨的疼。現在似乎好轉了一些,但還是有些許的刺痛,隨著呼吸一下一下的扎著胸口。 可她卻道:“我沒事。” 她不想再讓這道士擔心了,畢竟就是因為剛才他的擔心,才給了那惡人可趁之機,不然江予說不定真的有逆轉的形勢。 男人嘴邊的笑容收斂了些,“不要勉強,你若變回原身恢復得會快一些。” “可我……” “歡歡……”一道虛弱的女聲從斜后方不遠處傳來,在這陰暗壓抑的地方突然出現一道別的聲音,嚇得南歡要說什么話都忘了,可又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偏過頭去一看,南歡頓時瞪大了眼睛,使勁扒著籠子,可剛一碰上就是灼熱的疼,下意識地收回手。 語氣里是掩藏不住的激動:“小米?小米!你還活著!” 只見身后籠子里關押著的除了小米之外還有幾個小妖。小米身上的衣物盡數破損,到處都是血跡,她眼角旁泛著黑紫的淤青,雙手被鎖鏈捆住,腿似乎是被什么傷了,褲子上血早已干涸僵硬。與她關在一起的那幾個妖差不多也是這個情形。 “嗯……”小米虛弱應答了一句。 因傷勢過重,她一直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只有那人悄悄來看她時才能勉強清醒著,只是那人大約半夜才能找到機會來看她,現在還不到時間。 她只覺說話的人聲音聽著有些耳熟,費了半天的力才睜開眼看看是誰。 “他們竟然對你至此!真是一群畜牲!”看著小米虛弱至此,南歡一時氣血上頭,胸口的疼痛急劇加重,氣得她連咳好幾聲,差點嘔出血來。 江予側身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幫她順氣。 小米也是在這時見到男人的面容,她還記得那日的情形,只是在遠處望了那男人一眼,就被他周身的強大的力量所震懾住。也正是這一股強大的力量破壞了林中的結界,也正是因為他,自己才會被那些道士抓來,在這幾天里忍受非人的折磨。 盡管身上還泛著劇痛,她仍是怕得向后躲,順便對南歡提醒道:“歡歡……離他遠一點,他……” “別怕……小米你別怕……”南歡用手緊緊捂著胸口,用不太順暢的氣送出一句完整的話:“他……是被騙的,被那些……臭道士給騙了。” 小米看著這人也被關在籠子中,身上似乎也受了傷,似乎是被那些道士弄得。確定他不是壞人之后,小米才勉強放下心來。 可江予看著對面被關在籠子里的小米,若有所思。 “歡歡,”他問道:“你們那座山可有什么奇特之處?” “什么?”南歡不解。 男人問:“你們山上林中的瘴氣結界是怎么回事?” 剛才與清風交手時,江予能夠很明顯的察覺到他的修為在自己之上,甚至都沒有用盡全力。 如此這般的修為,卻連隔壁山上的一個結界都打不開,還要請求他的幫助。 未免也太過蹊蹺了些。 想著那結界的陣法布置與他山門所傳有六分相似,若不是他對陣法涉獵精通,再加上那陣法經過年代久遠有幾分碎裂之向,怕也是破不開。 當時心中沒有多想,只覺這山中妖物竟如此猖狂,憑借著這林中瘴氣與殘破陣法將人阻隔,而自己卻在山中逍遙法外。 可現在仔細想來,這其中的關鍵分明就漏洞百出,到底是他太過年輕,輕信了“同道中人”的話。 那結界說不定是山門祖先數年之前布下的,年代久遠,可威力卻仍是不減,幾乎將整個山頭都包含在內。 那山上最厲害的怕就是此事正在對面籠子里關著的那只藤樹精了,可這般修為也不過百年,他都能輕松對付,更別說清風等人以及門派先祖。 如此大的陣仗,只是為了關幾個像南歡她們這樣的小妖嗎? 有些太小題大做了。 更何況那林中的瘴氣極其蹊蹺,分明南歡所生活的地方在山的陽面,山上樹林雖然茂密,卻不利于產生瘴氣。 可那山上的瘴氣多得非比尋常,尤其是結界中心所環繞的地方。 “那好像沒什么異常吧……”南歡仔細低頭想了想,道:“從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這座山上就有瘴氣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啊樹爺爺說那瘴氣是保護我們的,因為有它,人類不敢輕易上山。” 江予反應過來什么,突然側身過來握住小狐貍細細的手腕。 南歡被男人突然起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呀!臭道士你做什么?” “別動,”男人道:“我只是想測探一下你的脈搏。” 小狐貍這才不敢動了。 忽然間,門口傳來異響,一陣腳步聲傳來,頓時,幾人的呼吸屏住,視線落在遠處的階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