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馬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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鯤山相傳為鯤之尸骨所化,姚玉照心想此言果真不假。 在山腳駐足,便覺此處天地法則之力遠勝他處,雖靈氣蓬勃,草木蔥蘢,卻無多少身輕之感,只隱隱覺得有一層威壓罩在身上。 間或幾聲鳥鳴,高亢悠遠,似從十萬八千里外穿云而來,叫人不禁暢想,昔年鯤鵬在世時,其聲是否亦是如此? “這鳥的叫聲還怪響的。” 君山道:“是神殿的儺鳥,每日午時鳴叫,非巫神節不露面,平日只聞其聲,不見其影。” “諾,還這般神秘?!币τ裾者z憾道,“看來我是無緣見到此鳥了。” “傳說鯤鵬死后,尸骸間神力孕育出儺鳥,鯤國人便認為此鳥乃鯤鵬化身,故奉其為圣使?!本接值?,“下月巫神節,神殿開放,若你解完毒日子趕得及,便可入殿一觀。” “但愿吧。咦……師父,這地方好像有禁制,一進結界一葉舟就用不成了,我再試試御劍。” 姚玉照正欲召喚逢春,君山卻道:“不必了,鯤山禁飛行法器,御劍也無用?!?/br> “那要如何上去?早知道這樣,不如先回宗里借只仙鶴出來呢!”她又想到些什么,語氣帶點兒埋怨地道,“哎,不對,師父你明明知道是這個情況,怎么不早些告訴我?飛了那么久才到鯤山,不會還得回去一趟再來吧?” 君山有些好笑地看著她瞪圓的雙眼,不知怎的,他心中竟罕見地生出一絲想逗逗她的念頭,“是我的疏忽,看來只好打道回府了?!?/br> 姚玉照微微扯了扯嘴角,不情不愿地道:“好吧?!闭f著便要走出結界。 君山見她真要往回走,忙制止她道,“此地自有上山之法,不必另尋他物代勞?!?/br> 姚玉照的聲音幽幽的,“師父方才是在逗我玩呢?” 君山但笑不語。 “你快說吧,要怎么上去?” “那棵樹上的絲帶,”君山指了指不遠處,道,“一條絲帶,可召喚一架浮輦?!?/br> 姚玉照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微微一愣。她方才確實瞧見了此樹,可她壓根沒往這上頭想過。 “掛那么多紅絲帶,我還以為是棵姻緣樹呢?!币τ裾者呑哌叺?。 君山解釋道:“平日確非紅色,只是巫神節將近,便換了紅的?!?/br> “為何巫神節要換紅的?” 君山道:“除卻祭祀一事外,巫神節亦是鯤國男女相會的日子?!?/br> “同上元節倒有些相似。師父對這很熟悉嘛,莫非以前來過這兒?” “多年前師父帶我和師弟來過一回,”提起太虛真人,他目中流露懷念之色,又道,“那時我和你差不多的年紀,謝師弟年歲更小些,性子不似如今這般沉穩……還有文長老,也是那次師父把她從鯤山請入昆侖執教。來此地時,師父便帶我們住在文長老的文音閣……罷了,這些都是往事,不必再提,先上山罷?!?/br> 君山扯下紅絲帶,姚玉照這才發覺那絲帶頭部還系了枚鈴鐺。她只見君山晃了晃鈴鐺,須臾半空浮現一座…… 好吧。她實在無法形容這是個什么東西。四根紅柱子綁五片紅布,底下再鋪塊紅木板……這就是“浮輦”?哈!不過瞧著還怪喜慶的。 更離譜的是—— 這玩意飛一次要十塊上品靈石! 雖說他們靈隱峰財大氣粗,不缺靈石使,但……她就是覺得不值得。 這么個粗糙玩意兒,真能載人么?不會一上去就垮了吧? 君山見她眼神猶疑,于是道:“不必擔心,浮輦很結實,底座鑲有鯤山氣妖之妖魄,故可浮于半空而不落地。” 姚玉照半信半疑,但一看旁邊,比她晚來的兩男一女,三只手拽著絲帶毫不猶豫就鉆進了一座浮輦中,那瞧著不結實的玩意兒竟晃也沒晃一下,她才收回方才的質疑,也牽著君山手里的紅絲帶鉆了進去。 這才上輦呢,她就覺得哪里怪怪的——紅絲帶,紅“轎子”……怎么整得跟成親似的。再一看,那絲帶還牽在兩人手里呢,她趕忙松了手。 浮輦雖簡陋,但空間尚算大,放三架床亦綽綽有余。她從儲物戒取出一套桌椅,又拉開半邊簾布向輦外望去,將山間景致盡收眼底。 鯤山上的草木,比周邊的要茂盛許多,葉片花瓣都大了一倍不止,姚玉照再一次感嘆埋了神尸的地方就是不一樣,靈氣實在充沛。 人界靈氣充沛之地,也不過幾處,昆侖因著埋有陸吾神骨的緣故,已是三大宗門中靈氣最盛之地,故天下修士莫不向往,尤其宗門收徒之時,報名者絡繹不絕,險些沒把昆侖山給踏平。不想這鯤山的靈氣竟比昆侖還要足些。不過鯤山的靈氣如水一般,有枯汛期之分,每逢海運,靈氣便大變一回。 先時從姚蘭青那兒聽說此等奇事,她確實吃了一驚。后來姚蘭青解釋說,鯤生前便是每逢海運,則化鵬從北冥遷往南冥。北冥,就是如今的幽冥海;南冥,也就是如今的彌天海。鯤作為上古神獸,死后仍保留生前習性,將神力來回運轉,這也不足為奇。 姚玉照的心神都被這片鯤的尸骨化作的大山所吸引,絲毫不知道身旁的人已發生了變化。 直到一聲嬌呼傳入她耳中,她的目光才從山上移開。 原來是前面那座浮輦的動靜。她循聲看去,臉卻刷地紅了—— 方才那二男一女竟迭坐在一起,衣衫半褪,一看便知是在行那檔子事。 光天化日之下!四片簾都不拉上! 她飛快移開了眼,但也就是一瞥,她便確認了那女子的身份,是合歡派的人。因為她正巧瞧見了那女子腕上的花——花瓣透明,嫩黃蕊,正是謝青時曾告訴過她的尋常情花的模樣。 那女子的嬌呼聲漸漸急促起來,姚玉照梗著脖子,背對君山不敢看他一眼。 “唰!”之前掀開的簾布被身后之人用靈力一把關上。 “非禮勿視?!?/br> 不看也沒用啊。姚玉照默默地想,那聲音憑幾片布可擋不住。什么“哥哥要cao死我了”“爹爹放過我吧”“太大了吃不下”…… 合歡派的女子,果然放得開,那種話一套接著一套的,再聽下去,她的耳朵都要長“針眼”了。 然而很快便再無動靜傳來,因為君山給浮輦周圍加了層隔音罩。姚玉照等臉上的燒降了下去才敢轉過身來,而這一轉身,便叫她當場愣住——只見君山模樣大變,眼尾生出幾條細紋,下巴處還鋪了一層胡須,就連衣服也換了身更樸實的黑大褂。 “天,師父你——”她吃驚道,“你這副樣子,跟我爹一樣了?!痹挷懦隹?,她忽然有些尷尬。都怪那女人,好端端叫什么“爹爹”…… 君山看著她道:“我可擔不起你爹的身份?!碧煜掠袔讉€人能坐上她爹那樣的位子,只可惜…… “師父為何突然打扮成這樣?” 君山心道:還不是怕你想起火焰山的“林道友”。 “這副模樣,我同你出門不會引人誤會。” 姚玉照猛地想起在丹若縣的時候,他們便是以夫妻的身份拜訪鄒母,當時二人皆未易容,說是夫妻,鄒母亦看不出多少端倪。 嗯,他考慮得確實周全些。 想到丹若縣的事,她忽然瞳孔一顫—— 她還記得,他向鄒母表明身份的時候,說自己姓林。 又是林! 不會是同一個“林”吧! 君山不知道她的心思已繞了百轉千回,他手上拎著條繩,繩散開的末端逐漸變得聚攏,往一個方向轉去。 “青山長老如今就在鯤山,上山后,往西行。” “哦,哦——”姚玉照回過神,一眼瞧見他手中抓著的繩,“這是何物?” 君山道:“只是些普通的絲線,不過沾了你師叔的仙氣,用來尋人。” “引線術?”用來尋人的仙術,她從姚蘭青哪兒聽說過。 “嗯?!?/br> 鯤山雖大,但也大不過一界。青山長老就在鯤山,這無疑是個好消息,大大降低了尋人的難度。 姚玉照彎了彎唇角,道:“我們運氣真不錯,看來很快就能找到長老了?!?/br> 下章明天(4號)更。 為了下章能吃上點rou,給這章的內容加上了很多,然后……就更晚了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