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還以為是跟我們呢”

    黎澤接話極快，笑著看她，人窩在黎沉懷里笑得兩眼彎彎，蹭了蹭他的胸膛，悶著聲繼續說著，“寒假有很多時間是和哥哥們在一起啊”

    “是和我，黎沫沫”

    駕駛位的黎澤眼珠子都快黏黎沫身上了，盯著她喝奶茶鼓起來的臉頰手就癢

    “注意看前方”

    正在閉目養神的黎瀟被迫握著方向盤，嗓音慵懶疲倦，瞟了黎澤一眼，這方向盤才穩穩被黎澤握在手里

    一路飄雪，轉眼就到了深冬時節，杜可已經連著幾個星期沒在學校出現，黎沫和胡園園坐在教室里頭挨頭說著悄悄話，打算放學后去杜可家找她

    站在門口看著黎沫的林周之捏緊兜里的相片，倒映在眸底的黎沫一身棕黑色衣裙搭配，發絲半挽起在腦后，時不時飄落在細腰間，唇上似是涂了些口紅，水紅水紅的，眼睛忽閃忽閃，雙手習慣性揉捏著小兔子吊墜，這樣單純的模樣看得他心間情緒萬千

    就這樣站了許久，他終是說不出口，回了自己的座位

    過后的幾次課間，他情不自禁地轉頭去看她，長廊喧鬧，她卻笑得如沐春風一般，裙擺微漾，她的世界里似乎很純凈

    “全然？”

    “嗯，干嘛？”

    正和后排同桌扳手勁的全然連頭也沒回，輕應了聲

    “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不知道，沒喜歡過”

    說著他就轉了頭，順著林周之的目光看過去，習以為常的嘆氣，搭手在他肩上，語重心長的說，“哥，別喜歡黎沫”

    “嗯，我也是這么覺得”

    “啊？”

    這話越說越不對勁，最后林周之干脆埋著頭，悄悄拿出兜里的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

    臨到放學時間，黎沫和胡園園一同去杜可家，便沒人來接她，林周之才默默跟上去，遠處的天際線打翻色彩盤般暈成一片，夕陽緩慢落幕，女孩烏黑的發絲在纖細的腰間一搖一擺，身后的高瘦少年斜挎著書包盯著她，拐過幾條巷子，黎沫拉著胡園園悄聲輕語，“園園，我感覺有人在跟著我們”

    “什么？”

    胡園園甚少這樣在外走動，而且杜可家住在城郊，路途有些遠，此時已經走累了，又聽黎沫這么一說，更是慌了起來

    “不怕，我們去隔壁的商店待一會”

    黎沫不敢往后看，快步拉著胡園園走進商店，躲在貨架后一看驚覺是林周之，聯想到景刻的話，她捏緊書包帶子，摸出手機剛撥打出去，身后就傳來輕笑聲

    “黎沫？你在這里干嘛？”

    她手一抖，將手機背過身去，抬頭看著林周之，勉強扯出笑容，“嗯…和園園出來逛一逛”

    “哦～”

    林周之拖著尾調，瞇眼掃著她潔白的脖頸，記憶里傳來的照片是吻在脖子上，現在卻沒有痕跡，他笑著，眼里卻沒有情緒，“去找杜可是嗎？”

    黎沫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脖子，拉下的衣領露出了吻痕，林周之突得微睜眼睛，心中泛起漣漪，不由分說地拉著黎沫出了商店，又轉頭對胡園園，“你在待一會，我和她有事要說”

    商店外的人行道窄細，林周之拉著她走進略微寬一些的路上，彎腰貼近她的耳畔，從兜里拿出相片遞進她手里，“所以你不喜歡別人，是因為這個？”

    飄雪落肩，黎沫捏緊了手里的相片，不敢低頭去看

    “你怎么不看？”

    林周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前幾周里在不知不覺中深陷進去，卻在昨晚打碎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