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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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山間的路格外濕滑,小廝滿身泥濘地闖進(jìn)七星谷,差點(diǎn)被七星谷的看門人一劍殺了。 好在今日七星谷大師兄林見深來前門巡查,他素日里就是個(gè)非常溫文爾雅的人,見到來人并沒有讓看門人出劍,而是讓小廝先開口說話。 那小廝跑得著急,上氣不接下氣,說的話也是支離破碎,一會(huì)兒用手指后面,一會(huì)兒又指林見深,好半晌七星谷的人才明白過來。 那林見深與蘇清芙從小一塊兒長大,青梅竹馬,情誼自然是旁人無法比的,此刻一聽師姐有難,立即施展輕功追了出去。 黑沉沉的夜里,只幾堆柴火燃著,且因著燃燒的時(shí)間長了,火光漸弱,卻還是能照得出眼前的男子俊美容顏,雖說身形十分消瘦,但反而更添了幾分英偉男子的脆弱感。 蘇清芙見過的男人多了,卻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充滿吸引力的男人。 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悸動(dòng),若是和這樣的男人雙修,只怕自己武功還會(huì)更上一層樓。 但是男人卻沒有在看她,男人看的是她背后的官鴻。 霍聞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但是那破空而來的細(xì)針,直直沖著他們的馬車而來,讓他不得不出手。他手里還拿著那雙筷子,一手直接將筷子中的細(xì)針又甩了出去。殘?jiān)抡鏆馑俣扔挚煊置?,官鴻幾乎是在避開的一瞬間就中招了。 不過到底是合歡宗的思情針,官鴻對(duì)這種東西可算是用得都有免疫力了,一根小小的細(xì)針而已。 官鴻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好功夫,倒是不知道閣下師承何處了?” 霍聞與他沒什么話可說,只將手中的筷子又甩了出去,筷子又準(zhǔn)又狠就要插中官鴻的喉頭。 半空里卻殺出來一個(gè)人,準(zhǔn)確的說是半個(gè)人,是一個(gè)身形矮小的女孩。 蘇清芙大驚失色,周氏兄弟倒是有些疑惑地看著那女孩。原來那根思情針并不是官鴻射出來的,而是合歡宗宗主海紅云射出去的。 正因?yàn)槿绱?,官鴻才能坦然站在這里。 方才那霍聞一出來,官鴻就知道那女人必定在此處,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那女人嫁給了霍聞,但瞧霍聞那一手俊功夫,此間必定大有隱情。他官鴻一個(gè)人既打不過霍聞,更打不過那女人。但要是他師父海紅云在此,這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官鴻并沒有逃,相反悠然自在地站在這里說著話。 那根筷子被海紅云一掌拍開,她身著紅色輕紗,手腕上還套著幻音鈴鐺,一笑整個(gè)人看起來又陰又邪,帶著一股詭異的美感。 霍聞知道這小女孩的厲害之處,心想自己這會(huì)子與她只能堪堪打個(gè)平手,倒是不知道要不要帶小玉逃了。 不等他多想,海紅云就攻了過來。 她的目標(biāo)很簡單,就是后面馬車?yán)锏念伻缬瘛?/br> 然而要去拿顏如玉,必得經(jīng)過霍聞,在霍聞看來,這海紅云就是朝著自己攻過來了。 這會(huì)兒想逃也逃不了了。 海紅云出手又快又狠,一股真氣襲來,霍聞直接應(yīng)對(duì)上去,兩人交手,幾乎是電光火影,在場(chǎng)眾人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身形。這邊霍聞與海紅云打著,那邊官鴻和蘇清芙以及周氏兄弟二人也在打斗著。 靈寶師傅就坐在馬車前,對(duì)著喝酒的驚鴻客道:“你說,那小娘子還不出手?” 驚鴻客將酒杯放下道:“還沒瞧出來嗎?這小娘子在她夫君面前就是一頭披了羊皮的狼,除非事情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不然我瞧著她是絕對(duì)不會(huì)出手的。且看著吧,這位公子的武功來路奇特,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說罷他又舉杯喝酒,這兩人坐在馬車上倒是真安安心心地看起熱鬧來了。 而后面馬車上的顏如玉卻在閉目養(yǎng)神,霍聞讓她輕易不要出來,她自然要乖乖待在馬車?yán)?,省得出去分了他的心?/br> 霍聞的功夫不足以殺了海紅云,但若是真的打起來,外面風(fēng)聲陣陣,顏如玉睜開眼睛,若是真的打起來,只要霍聞足夠聰明,能想到殘?jiān)滦慕?jīng)里有一招弱柳扶風(fēng),這一招必定能制海紅云的念欲點(diǎn)化手。心再狠一點(diǎn)兒甚至能廢了海紅云的那雙手,就像她之前做的那樣。 外面的海紅云與霍聞打斗著,卻不像是被廢了雙手,反而是越攻越猛,與霍聞難分高下。 官鴻點(diǎn)軟了蘇清芙的肩膀,笑道:“可惜了,空有功力卻無招法?!?/br> 旁人不懂他在說什么,蘇清芙卻知道。自從她廢了七星谷一身功夫,轉(zhuǎn)練了一身陰陽雙修法,卻沒有相配的招法來練習(xí),平日里打斗也只能使七星谷的功夫,那些招法與自己的真氣運(yùn)轉(zhuǎn)并不匹配,導(dǎo)致她一身功力連五分都發(fā)揮不出來。 這樣被官鴻一激,她更氣了,整個(gè)人越攻越猛,手下亂了分寸,腳下也亂了步法,幾個(gè)拆招下來直接被官鴻的思情扇一把扇開,整個(gè)人從空中往后面的地上落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必定要重重摔下,身受重傷的時(shí)候,一雙手接住了她綿軟的嬌軀。 她抬眼一望,是一張熟悉的溫柔的臉。 林見深將她放下,一襲白衣巍然而立,衣袂飄飄,火光下顯得出塵絕俗,仿佛得道仙人。 這七星谷的人慣會(huì)裝逼,官鴻心里吐槽道。 林見深倒是很有分寸,先問道:“不知七星谷與閣下有何恩怨,竟在谷門口要?dú)⑽規(guī)熃恪!?/br> 官鴻一展扇子,微微一笑道:“恩怨嘛倒也談不上,情仇就要問問你大師姐了?!?/br> 說著他就攻上前來,而林見深立刻推開蘇清芙,自己一甩長袖,素白的衣袖就裹夾著一柄短刃迎了上去。又來了又來了,鬧鬼式打法,官鴻內(nèi)心翻白眼,但手下卻毫不留情,黃金扇骨全開,銀針微微閃爍,與白袖間的短刃打了起來。 周氏兄弟也連忙從左右突擊過去幫忙,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雙拳對(duì)六手,不多時(shí),官鴻就敗下陣來,整個(gè)人往邊上退去,也不知是在想要往哪里跑。 而那邊海紅云與霍聞打得激烈,根本無暇去管自己的弟子。 官鴻正想著要不要拋棄師父,自個(gè)兒先跑路呢,半空里就又殺出來一個(gè)人。 準(zhǔn)確的是殺出來一個(gè)人的鞭子。 那截長鞭光滑無比,抽過來直接抽斷了林見深的白袖短刃。 握著長鞭的人是一個(gè)身著異族服裝的男子,他滿頭小辮子,上面還纏著各色的絲線,他整個(gè)人瘦得仿佛正剩下一把骨頭,素白的衣袖碎成片落下,落到他身上,他站在那樹下,眾人一時(shí)分不清他到底是真人,還是從墳頭里爬出來的骷髏。 倒是靈寶師傅率先喊了出來,道:“不好!是魔教簡明暗!” 與此同時(shí),后面馬車?yán)锏念伻缬褚餐蝗幌崎_幕簾。 簡明暗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被認(rèn)出來,他一甩長鞭,將林見深抽打開,然后又是幾鞭子,周氏兄弟應(yīng)付不暇,只能避開。官鴻突然得了助手,自然不必再逃,一展思情扇就甩出思情針。 官鴻出手的速度又奇又快,在簡明暗甩鞭子的時(shí)候下手,算準(zhǔn)了眾人。 周氏兄弟只覺得心口一涼,隨之一股奇異的熱感從小腹上傳來。 而林見深雖然因著自己常年練習(xí)七星谷斷情絕欲的功夫,并沒有立時(shí)感覺到什么,卻從周氏兄弟的眼中看出來,此針絕非簡單之物,只怕自己一會(huì)兒氣走丹田,也會(huì)受到傷害。 中了思情針,整個(gè)人就神智不清,欲念叢生起來,那周爾文一心想著顏如玉,見到霍聞后就猜測(cè)那顏如玉必定在此處,他惶然張望,就看到了后面馬車上掀開幕簾的顏如玉。 她姿容還是如此嬌美,甚至因著身子的贏弱更顯易碎之美感,微微蹙起的眉頭讓人無比心動(dòng)。 周爾武也忍不住去看蘇清芙,他越看越覺得自己心口火難消,非得將美人抱入懷里才算心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周爾文就往后面的馬車追上去,而周爾武就往蘇清芙的方向追去。周氏兄弟二人依然是思情深中,全然不知身在何處了。 好在林見深還尚有理智,連忙上前去助蘇清芙,擋開周爾武。但周爾武渾身蠻力,平日里又是莽撞之人,這會(huì)兒又中了思情針,欲念深重,哪能這么輕易被推開。林見深不得不和周爾武打斗起來。 官鴻笑道:“瞧這各個(gè)起先正人君子的模樣,還不都是裝的像樣?!?/br> 周爾文追到那后面的馬車上,靈寶師傅倒是沒讓他更靠近一步,只一手抓住他,道:“你不要命了?!” 他這句話倒是說的是實(shí)話,那顏如玉一身功夫深不可測(cè),之前也是因?yàn)閼峙滤且簧砉Ψ?,才順著她的話?duì)她那夫君撒了謊,什么他們偶遇顏如玉救了顏如玉,倒不如說是他們偶遇顏如玉,顏如玉救了他們才是。 但是周爾文一身欲念,心中對(duì)顏如玉那張臉?biāo)记樯踔?,竟是不管不顧地甩開靈寶師傅的手,追去那后面的馬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