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思比沉宴先下去了會。

    沉力周末一般沒有公務，偶爾會和朋友出去放松，方韻跟著出去了。

    陸庭浩家里有事，提前走了。

    家里只剩下了沉雯。

    她看向范思思：“以往家里就我一個人睡懶覺，怎么你和哥都這么晚起來？”

    范思思腰上被沉宴弄得有些疼，身上沒有一處不疼，她揉了揉腰。

    沉宴瞥向在打游戲的沉雯：“功課復習完了嗎，就打游戲？”

    范思思仰頭，他儼如嚴厲的長兄，跟在她耳邊說yin詞的判若兩人。

    沉雯好似很怕他。

    *

    沒有方韻在，范思思自在了許多，任由沉宴牽著進車庫騎了他那臺摩托車。

    兩人在外面玩到晚上才回去。

    方韻和沉力回來時，她已經在房間里睡著了。

    床單換成了新的。

    桌子上的練習冊好像也丟進了垃圾桶。

    她趴在床上想著昨晚的種種，迷迷糊糊睡著了。

    腰間被力量箍緊，頭被按進溫熱的懷里，她很自然地擁抱住了他，呢喃：“怎么才來？”

    她好像等這個懷抱等了好久。

    沉宴不知道她沒清醒，自顧自地解釋：“老師給我打電話問了點事情，我順便看了下你的試卷，你理綜里面最差的是物理，數學選擇題錯的多——”

    她往他懷里拱了拱，手指摩挲著他的腹肌。

    他低頭看，她正睡得香甜。

    他唇角蠕動，尷尬地笑了笑。

    *

    沉宴為她制定了學習計劃，成績突飛猛進。

    林思哲仍舊糾結著兩人的關系，體育課后，他拍著籃球，和沉宴并排走著。

    “你是不是追上范思思了？”

    沉宴握住礦泉水瓶，看了看，擰開咕咚喝了幾口：“你的著重點是追，還是上？”

    林思哲盯著他手中的礦泉水瓶看，那是上課前范思思給他準備的。

    再看他春風得意的臉，他瞪大了眼睛：“你他媽的該不會已經上了吧？”

    沉宴一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態(tài)度。

    林思哲震驚之余，回過勁，能上床，那肯定是沒有血緣關系的。

    他楞了會，追上沉宴：“爽不爽？”

    男孩子青春期時總喜歡討論這些，來展示與眾不同。

    沉宴并不想讓任何人覬覦范思思的美好，淡淡地瞥了眼他：“不爽你會隔山差五約人？”

    林思哲皺了下眉頭，他爽跟沉宴有個毛的關系啊。

    學校超市門口，范思思陪著林沐云剛從書店出來，準備去超市買衛(wèi)生巾。

    沉宴接過了她手里的東西，放在結算臺上：“還有要的嗎？”

    范思思臉上爆紅，林沐云和林思哲都在看她。

    “沒有了。”她的頭低低的，像個犯錯的小孩。

    沉宴付完錢，順理成章地和她走到了一起。

    獨留林思哲兩人在后面面面相覷。

    沉宴把黑色塑料袋里的東西遞過去給她：“姨媽來了？”

    她嗯了聲。

    聽上去很乖巧。

    沉宴喉頭滾動，壓制住翻涌在心口的情緒：“放學想吃什么？”

    “不想吃。”她垂著眸子，和他并排走著，和正常的同學關系一樣。

    沉宴知道她有痛經的毛病。

    林思哲說女孩子有了性生活就不疼了，他治好過一個。

    范思思小腹部疼，本就白皙的臉蛋，顯得蒼白。

    他蹙眉問：“疼？”

    她低低地嗯了聲。

    以前聽人說結婚了就不痛了，宋玉琪說的比較直白，有性生活以后就不會疼了。

    純屬無稽之談。

    進了教室，沉宴拿起她的杯子倒了杯熱水給她。

    順便拿走了座位上的玻璃杯接了杯熱水：“試試有沒有用?！?/br>
    她疼得捂住腹部，趴在桌子上蔫蔫的。

    溫熱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她錯愕了瞬，抓住他的手，眼神示意他不能亂來。

    最后一節(jié)課是自習課。

    他的手掀開了她的校服外套，揉著她的小腹部，趴在她旁邊說：“睡會兒，放學叫你?！?/br>
    溫熱的掌心裹著熱水，揉搓著小腹部，溫暖炙熱。

    她趴著的頭轉過來，對視著他的眼睛，沒來由的想接吻。

    他好似能看透她的想法，湊過去親吻著她，隔著高聳的書本，前后排都看不清他們的動作。

    他伸出舌頭，勾住她的，吸吮纏繞。

    炙熱灼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她面色酡紅，  星眸濕漉漉的。

    “乖的眼睛很勾人?！?/br>
    范思思的心變得柔軟起來，把他的手從衣服里拿了出來，跟他十指交握，聲音輕輕：“我不是很疼了?！?/br>
    林思哲玩著手機你敏銳地發(fā)覺前方有動靜，從書架的縫隙看過去，是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

    還有沉宴校服褲下的帳篷。

    “我去...”

    范思思立馬要抽回手，沉宴用書擋住了縫隙，繼續(xù)握住她的小手，唇上漾著笑：“林思哲明天過生日，你要去嗎？”

    “他又沒邀請我?！彼鴷?，心不在焉。

    “你算是家屬?！?/br>
    她臉頰泛著紅暈，耳后根發(fā)燙：“不想去，你們聚會太yin亂了?！?/br>
    他知道她說的是他生日那次。

    有幾個人在包廂里就干起來了。

    她該不會以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吧。

    他把玩著她圓潤的手指頭：“乖跟哥哥不yin亂嗎？”

    她轉過身捂住他的嘴，眉頭皺緊：“在學校不許亂說這些話?！?/br>
    他色情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她的手心，她感覺身下涌出了一股暖流，校服褲透了....

    *

    林思哲生日聚會是在晚上。

    方韻見沉宴和范思思要出門，放下燕窩，問：“阿宴要出去??？思思也去？”

    范思思抬眸看向沉宴，她本身沒多想去參加那種聚會的。

    “林思哲過生日?！彼院喴赓W，去意明了，“都是同學，林思哲邀請的?！?/br>
    范思思眉宇間褶皺明顯，林思哲跟她還沒有熟到邀請她的地步。

    他撒謊的時候，面不改色。

    她想起zuoai時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模樣了。

    方韻還要說什么，被他打斷了：“我們會早點回來的。”

    “我讓司機送你們?！狈巾嵖聪蚍端妓?，眼神里像是藏著刀子。

    “不用了，我打車更方便。”

    大抵是沉宴態(tài)度強勢，范思思有些底氣。

    她與方韻對視，嘴角上揚：“阿姨，我們走了。”

    方韻緊了緊拳頭，看著并排而行的人，如同情侶般配。

    她不擔心沉宴毀了范思思，她只擔心沉宴會因為這些事情，身敗名裂。

    沉力下樓問：“思思跟沉宴出去了？”

    方韻收了收幽怨的目光，儼如慈母：“我剛讓司機送他們，思思非說要打車，哎，我這后媽難做啊。”

    沉力揉了揉太陽xue：“思思心思敏感，不像沉雯沒心沒肺的，也不像沉宴心思早熟，她對你我有隔閡在情理之中。她在S市沒有朋友，沉宴愿意帶著她出去玩玩，你不要太大驚小怪了?！?/br>
    方韻吸了口氣，她那天在書房打電話的內容都被他聽了，垂眸凝著他點煙的動作，索性敞開了說：“我以前在婦聯做主任的時候，什么奇怪的案子沒接過，沉宴常年不跟女孩子說話的男生，自從思思來了以后，兩個人幾乎形影不離，你當初就不該把她安排在沉宴的學校里?！?/br>
    沉力彈了彈煙灰，吞吐云霧，掀開眼簾：“你對沉宴的期望太高，總希望他按著你鋪的路走，你以為誰都會是第二個我嗎？”

    方韻眼底閃過復雜的情緒，舔了舔干澀的唇角：“什么叫做第二個你？沉力，你還在計較著當年的事情？我明白告訴你，就算是沒有我方韻，也會有李韻，王韻。你對權利的向往，早晚會泯滅掉你所謂的愛情?！?/br>
    沉力點頭，沉吟了片刻，說：“對，是我咎由自取的?！?/br>
    方韻氣不打一處來，他們之間就不能提起過去那點屁事，哪怕給他生了兩個孩子，幫他得到了今時今日的地位。

    好似永遠都躲不過他的前妻。

    “你要補償范佳我理解，我贊同，當時是我不對，我插足了你們的婚姻，她離婚爽快，沒有去檢舉你我二人，我對她是心存感激的。如今她不在人世，臨終把孩子托付給了我們，我可以照顧，培養(yǎng)她的小孩。但同樣的，沉宴是我的底線。今天既然話都說到這來了，以后若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會不顧一切地保全沉宴?！?/br>
    不顧一切這四個字幾乎是被她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沉力將手里的煙蒂捻滅在煙灰缸里：“且不說沒發(fā)生什么事情，就算是發(fā)生了，你覺得以他們的性子，誰會是主導者？”

    方韻冷笑了聲：“你要彌補范佳，沉宴都可以陪葬是吧？”

    沉力眉頭微微一蹙，他不明白方韻為何對他們之間的兄妹情，這般置若罔聞，咄咄逼人。

    他想起明天的聚餐來，他不想讓外人看到他們夫妻不睦，惹來笑話。

    他上前摟住她的肩膀，哄著她：“好了，我知道你的擔心，他們兩個從小沒有生活在一起，不像沉雯和他打小就有感情。青春期情緒波動，很容易做出錯誤的判斷。我抽空跟沉宴談談?！?/br>
    方韻抖了抖肩膀，躲閃著沉力的靠近，嗓音里有些不悅和委屈：“不是和沉宴談，是和你的寶貝女兒談，我一個后媽，說的多了，跟不待見她似的。沉宴的性子你是知道的，青春期叛逆，現在我都不敢跟他說太多?！?/br>
    沉力思索了會，說好。

    他不想在這些事情上和她發(fā)生爭執(zhí)，像他們這樣地位的夫妻，和諧友好，方能走得長遠。

    不管是婚姻，還是仕途。

    *

    范思思隨著沉宴走出別墅，他溫熱的掌心包裹著她的手：“肚子還疼嗎？”

    她心頭柔軟，估計可能碰上熟人掙扎了下，聲音很輕：“不疼了，被人看見了要誤會的，你媽剛才都覺得是我非要纏著你似的?！?/br>
    沉宴不松，反而攥得更緊：“我媽她哪里知道，我在你面前這么卑微，還要求著你才愿意出來?！?/br>
    她揚了揚小臉，皺了皺眉頭，小聲嘀咕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br>
    小區(qū)路邊。

    他虎口捏住她的下巴：“說什么呢？大聲點。”

    她哼了聲：“你不讓我陰陽怪氣，你自己不還陰陽怪調了嗎？”

    他俯身，唇貼著她的，輕輕摩挲，曖昧地勾起眼尾：“那你說說，是不是我求著你出來的？”

    她耳后根guntang，灼熱熟悉的氣息如藤蔓將她纏繞，她微微張嘴：“哪有?！?/br>
    他張口含住了她的小嘴，在她唇上重重地吮吸了下才松開：“身在福中不知福?！?/br>
    她想著剛才在房間里，他確實有點卑微，絕對沒到求的地步。

    他說我已經答應林思哲了，如果你不去，我是不是很失敗。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guī)闳ヒ娢业呐笥?，是很正常的事情?/br>
    乖，聽話。

    絕對不是求，只能算是哄。

    她想著，心里泛起了蜜。

    和他談戀愛，是件很快樂的事情。

    快樂到她快要忘記他們之間還存在著血緣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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