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說的到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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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知足。 她要是真能做到那就好了。 覃珂跟惠可一前一后的回了大廳,表演還在繼續,看到覃珂,覃霆的視線稍停,但反應最大的還是洪薪。 覃珂坐回了覃霆身邊,覃霆不動聲色的把她的手重新牽住。 “主人。” 覃珂輕輕叫他,視線垂在那被覃霆握住的手上。 洪薪愣神的看著面前的一幕。 他喝大了,是晃神了??神孢@么在他面前走來走去的,算他喝得再大也要回魂過來。 洪薪的喉嚨滾了滾,干巴巴的張口,身體不自覺的離惠可遠了幾分:“珂珂、珂珂也來了哈。” 覃珂咬住嘴唇,向他打招呼:“洪叔。” 洪薪臉色尷尬,他手指著覃珂,視線飄忽,向著周圍人道:“瞧,看這孩子,來了也不早說?!彼宦暤昧伺匀藥拙涞母胶停谶@附和聲中,洪薪捏著煙,他越過覃珂,跟著覃霆道,“覃哥,你這驚喜也忒大了,是誠心想看我們出丑呢?!?/br> 覃霆接過話:“小孩想過來看看熱鬧,我就順便帶來了。” 覃珂低著頭。 在洪薪的抱怨聲里,在覃霆的維護里,在其他人回應的談論里…… 她意識到,自己做得太莽撞了。 她可以是覃霆的女兒。 也可以是覃霆的奴隸。 覃霆讓她選,她選了后者。 覃霆應了,還給她做了鋪墊,順著她的心思讓她以她選擇的身份出現在了這個場合?,F在,她覺得不舒服,又突然反悔,說要當她女兒了,不是鬧著玩,在拆覃霆的臺嗎? 氣氛明顯冷下來,在座的都是人精,覃珂頭上出了一層細汗,她看向覃霆,只見他面色如常,沒有因她的自作主張而有動怒的跡象。 ....... 覃霆的冷靜反而讓覃珂的心里壓力更大。她咽了咽喉嚨,起身,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想自食其力的收拾爛攤子。 她拿起桌臺上的空杯,給自己滿了一杯酒:“洪叔,我敬您。” 洪薪還在愣著,覃珂起來了,要敬的是他,可他卻下意識的往覃霆那看,只見著覃霆靠著沙發,一副沒要管的模樣,連瞧都沒正眼瞧著。 “好、好?!?/br> 洪薪硬著頭皮應道,天殺的,他應完就后悔了。 他知道覃霆寶貝自己閨女,上次他好心提了給覃霆介紹對象的茬,結果挨了一頓臭罵。 就這么寶貝著,能縱著自己姑娘在酒桌上這樣“耍威風”? 他不動,覃珂也不動。 那端來的酒就在他面前晃,洪薪清了清嗓子,把手上的煙一抖,人也起來,拿杯跟覃珂碰了下,“珂珂,意思意思行了啊?!?/br> 覃珂的身體僵直,她已經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她現在的一舉一動全憑著沖動感覺,她人朝著洪薪,說的話也是對著他講,可她滿腦子全是覃霆,全是那個在她身后的男人。 他沒來阻止她。 他默許著這一切的發生。 他的默許,讓她有種被肯定的錯覺,好似她這么做就是對的。 是,對的嗎? 一杯啤的,其實也還好。 此刻的覃珂悔恨交加,人清醒的不得了。 交加的也不止她一個,若都是平輩,有些事兒不用說都過去了,怕就怕是這場合里突然出現個熟悉的小輩,剛他洪薪還摟著惠可做這做那呢,現在好了,怎么解釋都說不清楚。 洪薪坐下來悶聲抽煙。 覃珂回頭看向覃霆。 她人局促的站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覃霆瞇了瞇眼,他下巴稍抬,示意覃珂:“去,都敬一圈?!?/br> ..... 覃珂捏緊杯子,她視線跟著覃霆示意的方向過去。 坐在卡座最左邊的是個身形肥胖的男人,他腳下跪著個穿著半透明緊身衣服的奴隸。那奴隸的頭上套著個犬形的面具,此刻正乖巧的趴在男人腳邊。 覃珂的雙腳像是被粘住了,邁一步都難。她張了張嘴,面露難色。 覃霆面無表情的開口:“聽不到?” “......聽到了。” 她聲線顫抖,跟著話音,轉身拿了瓶剛開的啤酒。 那酒好冰,冰得她手指肚發麻。 洪薪于心不忍,開口圓場:“哥,珂珂好些人都不認識,要不我陪她過去?!?/br> “讓她自己介紹。” …… 覃珂還在挪著,聽著身后覃霆的一句,嚇得身體一僵。腳底滑,差些絆倒。 惠可伸手扶住了她,覃珂吸了吸鼻子,輕輕對她道謝。 覃珂不敢停,再停,她眼淚就要掉出來了。 她當是挽開頭發的悄悄擦了下,人到了卡座的最邊兒,對著那陌生男人說:“叔叔,我是覃珂,我敬您?!?/br> 她念著自己的名字。 第一次,她因念出自己的名字而感覺到羞恥。 覃珂。 不用再說,光這兩個字就夠表明她的身份了。 覃珂一杯一杯的敬,想簡單點的,只把覃珂當成小輩看,像覃霆說的,閨女是來見世面的。也有看得明白的,見覃霆對覃珂的態度,再聯想到覃珂先是帶著面罩入席的模樣,稍一琢磨,就猜出些大概來。猜到了,連看著覃珂的眼神也變了。 這些,覃珂自然都感覺的到。 一瓶啤酒不夠,她中途從桌上又拿了瓶新的。 臺上的表演也接近尾聲,恍惚中,她似乎聽到了Deery的啜泣。 只是隔得這么遠,她又怎么能聽到呢。 那啜泣聲究竟是Deery的,還是她自己的呢? 一圈敬完,覃珂回到覃霆身邊站著。 她滿臉通紅,一杯酒還好,可連著這么快的兩瓶不是她能招架的。 覃霆在抽煙,覃珂的氣息急促,她一邊試圖控制著呼吸,一邊又試圖控制著情緒。 周圍很吵,表演結束了,人來人往,很是嘈雜。 可覃珂卻什么都聽不到,她深陷在覃霆的沉默中,在他無視她的每一秒里,她都要承受著極大的心里煎熬。 半晌,覃霆把煙滅了。 他起身拉著覃珂說了兩聲場面話,然后帶她離開了那個被她攪得稀巴爛的酒桌。 吧臺面前,覃霆停下腳步。 覃珂沒顧及,人直愣愣的跟上去,直接撞到了覃霆身上。 覃霆耐著性子:“自己選,上樓還是回去?” ....... 覃珂悶聲回道:“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