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世界55:男二的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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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與在陪同覃玨前去的商宴上遇到了許久未見的洪淵,那副古板的黑框眼鏡早不知去向,后梳的發(fā)將他那張五官優(yōu)越的臉極具沖擊力地展現(xiàn)人前,自如的神態(tài)再找不到半點過去木訥寡言的模樣。 他端著酒杯站在人群中間淺笑著,游刃有余的輕松模樣。 覃與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和明芷交代了兩句后放下一口未動的香檳就準(zhǔn)備下樓先回去。 電梯門上模糊映出身后追上來的人影,屬于洪淵的聲音同時在她耳邊響起。 “覃與,”他叫了她名字,適才還從容的一雙眼睛里浮起些緊張,好半天才開口說出下半句,“有時間聊一下嗎?” “接我的車已經(jīng)在樓下了,”她看著那雙欲言又止的漂亮眼睛,頓了一下,“如果你不介意電梯里聊的話?!?/br> 洪淵這才笑了起來:“不介意?!?/br> 覃與大概猜出來他想說什么,但他似乎還沒斟酌出應(yīng)該如何開口,于是她干脆主動起了話題。 “聽說洪氏和智桓的合作是你談下來的,恭喜你?!?/br> “謝謝?!焙闇Y微不可見地抿了抿唇,視線從她臉上垂落,濃密的眼睫擋住了他眼底浮動的情緒。 他其實想說的話很多,很多很多。 卻又不知應(yīng)當(dāng)從何開口。 他很想問她為什么不去醫(yī)院看看他,甚至連只言片語的關(guān)心都不曾有過。他們曾經(jīng)那樣貼近過,默契得像是相識多年的知己朋友般一眼就能看穿對方的心思和野望。 可這兩個月來,伴隨著洪潛的急流勇退,公司越來越多的事務(wù)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頭上。伴隨著陡增的壓力,他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洪潛評判他初入公司的表現(xiàn)有多么含蓄。 他曾不止一次地聽到別人恭維他的同時貶低洪潛的“表現(xiàn)平平”,他也曾經(jīng)真的以為這個在洪氏經(jīng)營這些年的哥哥當(dāng)真和那些人說的一樣平庸??僧?dāng)洪潛真的毫無征兆地放手了所有權(quán)力后,他才伴隨著山洪般傾瀉而來的壓力驚覺到他藏得多深。 而他,又是多么的天真愚蠢。 想到暗地里將洪氏大半權(quán)力都捏握在手里、絲毫沒被人察覺的洪潛,自然而然地也想到了被圈子里一眾老狐貍視作后起之秀、大肆褒獎的覃與。 捏著那么多資本的洪潛甚至都不被她看在眼里,東區(qū)那讓多少人人趨之若鶩的巨大利益,被洪潛拱手送到她面前,她都能說不要就不要,轉(zhuǎn)頭就找了一個更了不得的合作方,談笑間成為最大的贏家之一。 她的能力與魅力,在他被繁冗的集團事務(wù)強行催熟那么一點后,終于被他窺見了冰山一角。 他以為自己是艘豪華游輪,不曾想在她面前如此稚嫩、不堪一擊。 他甚至不敢嘗試著去問她一句——現(xiàn)在的他,有沒有那么一點更接近她。 這種近鄉(xiāng)情怯,在她主動開口鼓勵后演變成一種讓他自慚形穢的懦弱。 而那些無知時近乎腦殘的發(fā)言舉動,都在他沉重的腦袋上又狠狠加起了碼,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好像有點后悔跟上來,但又覺得如果不把握這次難得遇到她的機會,他大概還要好久好久才能鼓起勇氣去見她。 短暫又生疏的對話后,電梯里又回歸了一片寂靜,一直到電梯停到負(fù)三層的停車場,覃與已經(jīng)抬起腳,洪淵才驀地上前伸手從后面抱住了她。 他的呼吸因為垂頭輕輕落在她脖頸,這種親近的姿態(tài)卻再也找不到和過去一樣糾纏的曖昧。 “覃與,拜托你,再等等我?!彼]了閉酸澀的眼,聲音卻泄出一絲卑微的顫抖,“我會成長得很快的,我保證?!?/br> 活在夢里的少年終于被撕破繭房,見到了外面的世界,也終于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渺小和不足。 他已經(jīng),和她所熟悉的那個洪淵相去甚遠了。 她很清楚,這其中大概有她的原因,但更多的,卻是洪潛釜底抽薪換來的當(dāng)頭一棒。 毫無疑問,洪淵也“清醒”了。一個本就野心勃勃的人,一時的弱小不過是振翅高飛前必經(jīng)的成長過程。見過了天空的遼遠廣闊,又怎么甘心收斂羽翼、再成陪襯呢? 她已經(jīng)得到了她想要的結(jié)果,而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她沒有必要在一個失去用處的玩具身上浪費精力,他也不該繼續(xù)貪得無厭地問她要一個承諾。 于是覃與推開他并未用力的環(huán)抱,順便按開了快要閉合的電梯門,語氣平靜,沒有絲毫被他懇求打動的漣漪:“洪淵,既要又要是孩子耍賴的特權(quán),你已經(jīng)不小了。” 電梯門緩慢合上,洪淵的那張漂亮面龐上悲傷的情緒如同破碎的冰面般蔓延開來,但走出電梯那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看他一眼。 心底僅存的那絲僥幸被她輕描淡寫的點出心思而灰飛煙滅,他終于徹底意識到,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并不是洪潛。 “真狠啊,哥哥,”他靠在電梯墻上仰頭苦笑,“這招以退為進,真夠我再學(xué)個幾年的……” 從前有洪潛在,他以為只要搬開洪潛就能贏;可當(dāng)洪潛真的走了,他才意識到在洪潛之外還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等著戰(zhàn)勝自己的存在。 事業(yè)也好,感情也罷,甚至因為洪潛的驟然脫手,他才發(fā)現(xiàn)言語間偏愛自己的爸爸,原來并沒有他想的那樣真心愛他。 他活在哥哥的陰影下,卻也被哥哥這座象牙塔保護得太好。 淚順著眼角滑落,在電梯緩慢上升的過程中,他眼里的濕潤和迷茫緩慢褪去,在電梯重新在宴會樓層打開時,他又恢復(fù)成了那副從容淡定的模樣。 總有一天他會站到她身邊的,比洪潛更加和她相配的、更加強大耀眼的存在。 覃與:你沒機會了。 來接人的聞錚:他抱你了?。ǔ源茁耦i咬咬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