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世界40:被困(覺醒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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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huán)境清幽的咖啡館里,因為工作日并沒有幾個顧客。 歐陽罄雙手捧著桌上的咖啡,視線盯著對面桌上那杯可可牛奶出神。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來咖啡館喝牛奶的人。 覃與回復完明芷的消息,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牛奶,濃郁的奶香伴著可可的微苦在唇舌間彌漫開來,她眉宇間舒展出一種愉快的情緒。 歐陽罄看著她,微微失焦的雙眼在聽到她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時瞳孔驟然緊縮—— “所以,你其實早就‘醒’了,是嗎?” “你在說什么?”歐陽罄捧住杯身的手指蜷起,垂下的眼睫輕顫著,“我不太……” “不,你很清楚。”覃與打斷她,語氣肯定,“你在害怕什么?” 歐陽罄鼓起勇氣抬頭,在對上她那雙仿佛能夠看進她內(nèi)心最深處的眼睛時,裝傻充楞的話全卡在了喉嚨眼里,一個字也吐不出了。 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相當于默認。 覃與心里的疑惑非但沒有得到解答,反而在得知她真的早就覺醒后變得更多。 從上個世界的宋玉致來看,并非所有人覺醒后都能得到“劇情”,進而知道自己被早早譜寫好的既定一生。 她有點無從判斷上個世界里她認為“覺醒”的男女主究竟是沒有得到劇情,還是一個二個皆是做戲的好手,半點沒叫她瞧出端倪。 亦或者,她所認為的被動“覺醒”,本就和她、和洪潛、乃至和面前的歐陽罄這種主動“覺醒”是完全不同的? 就好像前者是和游柏喻殊一樣,是因為她的強勢介入徹底玩崩了世界劇情,導致世界線沒辦法繼續(xù)推進;而洪潛和歐陽罄,則更像是和她一樣,在某個時刻,突如其來地獲得了自己被安排好的劇本,進而從那個點開始,走向了完全不同的選擇。 不,不對,面前這個明明早就覺醒的女主,似乎并沒有做出任何劇情以外的不同選擇。 如果不是剛才在電梯里洪潛那番石破天驚的、和求婚無異的發(fā)言,她絕不會從歐陽罄那一瞬間泄密的表情中窺出不對勁。 她演得很好。 仿佛一個打磨過無數(shù)次劇本的老戲骨,在和她的這么多次交鋒中都沒露出半點破綻。 電光火石間,她似乎突然抓到了什么重要的線索。 洪潛前面的花時間確定她不是“覃與”,究竟是在確定她不是這個世界的“覃與”,還是在確定她不是這一次的“覃與”? 他對她前后態(tài)度如此割裂,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確定了她不是“覃與”? 如果洪潛所經(jīng)歷的當真如她猜測一般,那么他言之鑿鑿萬般篤定她是為他而來一事就顯得不太妙了。 再加上他剛剛出電梯前說的那句“多的是時間”,覃與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從面前這個現(xiàn)成的人選口中撬出她最想知道的信息。 隱藏的雷隨時可能被引爆,她沒有多余的時間來浪費,歐陽罄表演得再滴水不漏也只是圈定在這個角色范圍內(nèi),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將她從那個既定的表演情境中拽了出來。 在覃與看來,此時此刻的歐陽罄和剛出生的嬰兒一樣脆弱無力。她需要從她嘴里得到線索,所以每一刀都必須切中要點。 抱歉了。 “既然你已經(jīng)覺醒,”覃與徑直望進她那雙瞳孔微顫的眼睛,話語像是一把利刃用力插進了她心臟,“就應該知道,洪潛對你并沒有半點真心。” 歐陽罄的嘴唇顫抖著,她露出一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低頭捂住了臉。 她的崩潰寂靜無聲,像是默片里爆發(fā)的火山海嘯,聲勢再浩大也沒有一點聲音泄露出來。 覃與猜對了,她真的很好對付。 但同時也印證了她那個恐怖的猜測—— 這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扮演自己了。 陷在循環(huán)中不斷重復著既定命軌的她,即便能夠憑借著熟練的技巧完美地復刻劇本,但長期以往累積在心里的壓力卻沒有任何辦法消除。 所以覃與的一句話就能夠像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般,引得她內(nèi)心蓄積的情緒決堤。 如果說身為女主的歐陽罄都能經(jīng)歷到這份上,那么身為這個劇情世界支柱存在的洪潛,經(jīng)歷的,絕對只多不少。 洪潛的種種表現(xiàn),都有了解釋。 事情,遠比她預料的更加荒唐且嚴重。 ——你是為我來的。 ——沒關系,我們多的是時間。 她好像,被困在了這個世界里。 hhh,終于寫到這里了,信息量爆炸 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