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引、交鋒與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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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店里包廂一樣豪華的試衣區,此時此刻的衣帽間顯得十分狹小,明明前后腳站著的兩人周身仍有寬裕空間,但縈繞在兩人身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卻像一條條看不見的絲線將兩人重重包圍,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覃與盯著面前的全身鏡,將身后那人的一舉一動盡數收進眼底,一個細微的動作好似被無數倍地放慢,安靜又密閉的空間里,她似乎聽見了身后那人胸膛中越發激烈的心跳。 鏡子里,明明早已不能被稱之為少年的男人卻仍舊因為其面容與眼神極大程度地保留了獨屬于少年的青澀與干凈。他低垂的眼睫輕顫著,像是花間沉醉的蝴蝶攸地清醒過來,振動雙翅,抬眸對上了她鏡子中的雙眼。 腰間是略顯得粗糙的輕柔摩挲,他低下頭,guntang雙唇顫抖著落在她肩頭,細碎的吻有如綿密的春雨,卻裹挾著夏日般灼熱的情意,游曳,逡巡,膜拜,虔誠至極。 覃與閉上眼,按住他攬在自己腰間的那只手:“可以了。” 已經游移到肩胛骨的細吻一頓,那人聲音帶了些啞:“覃小姐,你喜歡的,不是嗎?” 他很是聰明地拿捏了這句話中的曖昧。 喜歡。喜歡什么?喜歡他這近乎討好般的行徑,還是喜歡,他? 覃與并不羞于承認自己的喜歡。她喜歡過很多人,哪怕多數時候這種喜歡更像是見獵心喜的一時熱切,她也絕不會因為持續的時間過于短暫而否認掉自己對那些人的情緒支出。 她甚至會放任自己的喜歡,對待寵物一樣的喜歡,拿到玩具一樣的喜歡,馴服烈馬的喜歡,征服高山的喜歡……她可以有不同類型的喜歡,當然也可以同時喜歡很多人,哪怕這些喜歡迭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她和戴芒在一道難題上一爭高下獲勝產生的愉悅,她也從不否認自己的喜歡。 唯獨對宴傾,她忽略過那點喜歡的萌芽,誤判過那點喜歡的生長,扼殺過那點喜歡的茁壯,最后掘掉了那點喜歡的根,將它遠遠拋開,遺忘他,又一點點地將他記起。 唯獨宴傾,他是特別的。 可這個人,即便長著一模一樣的臉,有著別無二樣的少年時光,甚至連說話的語氣、神態都如出一轍,但她知道,他不是她的艷艷。 她能夠對這張臉、這具身體、這個人生出反應,也只不過是移情,而非心動。 她可以毫不猶豫地逗弄商槐語、折騰慕遙、容忍穆追,是因為他們與宴傾偶有相似卻終究不同更多。可俞期,他就是這個平行時空沒有遇到自己的宴傾,哪怕她再清楚不過他與宴傾本質上的不同,卻無從否認他們之間多不勝數的相同。 她沒辦法因為貪戀身體上的愉快而繼續默許事情的發展,所以她果斷掙開了這個讓她短暫沉迷的懷抱,退到了一米遠的安全距離—— 冷眼看著他面上、眼底的熱意冷去,洇開一片茫然的濕漉。 “為什么?”自顧自靠近的是你,主動親密的是你,毫不留情離開的是你,明明意動又斷然拒絕的也是你。 為什么? “你是有感覺的,不是嗎?”看我時的雙眼,親吻我時的雙唇,擁抱我時的雙臂,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你明明是喜歡我的,不是嗎? “抱歉。”那樣柔軟的嘴唇為什么要說出如此殘忍的兩個字呢?你是在為什么感到抱歉呢? 為你一時的情緒上頭,還是為我沖昏頭腦的貼上來? 俞期抿緊唇,只覺得眼眶中的水汽幾乎要滿溢而出:“我不介意地下情……” 他聽到自己用最卑微的語氣說出了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低賤話語,“我不需要任何名分。” *** 覃與按照被發到手機里的定位和車牌號找到那輛銀紫色跑車時已是將近十點,原本因為婚宴擠滿了停車場的車這兒早離去大半,死白卻又略顯昏暗的燈光將這輛顏色并不常見的豪車照射出一種近似夢幻的炫光。覃與輕松拉開副駕的門,一坐進去就嗅到了一絲淡淡的煙味。 “你抽煙?”覃與皺眉。 “你不知道我抽煙?”那人笑了聲,幽邃目光攫住她情緒分明的眼,“說好的夢里相交甚密呢?果然是騙我的吧?” “騙你?我可沒那個閑心去編排這些無聊的戲碼。”覃與也笑了,視線落在他形狀漂亮的唇上,可惜道,“只是我從不和抽煙的男人接吻。” 聞錚瞇了瞇眼:“怎么?剛才還沒盡興?” 毫不意外他時刻盯梢的覃與笑意更濃,她夸張地抽了抽鼻子:“好濃的醋味啊。” 不等聞錚冷笑出聲,她就傾身過去摟住他脖子,“不過我很滿意哦~” 胳膊下的脖頸緊實溫熱,對視的這雙眼漆黑幽深,剝去稚嫩學弟那層無害的外衣,這個世界的男人才是最接近聞錚本質的模樣。 典雅高貴,危險迷人。 再不是好奇心驅使而來繞在她腳邊不斷鬧出動靜吸引她注意力的小貓,而是一只成熟矯健殺傷力驚人的花豹。 可越是這樣越迷人不是嗎?馴服一只兇悍的野獸遠比馴服一只不請自來的小貓要更加有趣,更加刺激,也更加能夠激起她的興致—— 成年男女之間并不需要太多扭捏試探,雖然因為自身性格原因這么多年來始終沒有如此親近過一個異性,但聰明程度遠超常人的聞錚,在對方指尖輕劃過他因為解開衣領而露出來的后頸時,他順從本心按住對方的后腦勺,重重壓了過去。 本想借此宣泄一下自己因為她這段時間心境起伏、情緒波動變得都不像自己的不快,卻不想三兩下被對方高超得近乎褻玩的技巧輕易壓下陣來,整個人只有被動迎合的份。但很快,那點子處在下風的郁悶就被唇舌交纏帶來的愉快徹底碾壓得不見蹤影了。 到后面,事情開始變了味。當他的手被她毫不客氣地按在向上游移的半道時,他的不滿已經神志不清地從他鼻腔輕哼出聲。 覃與低笑一聲,他立刻過電般清醒過來,雙目瞪圓不過一剎,在抽回那只放肆的手時已經恢復了之前清雅模樣。 如果沒有因為窘迫而掛著薄紅的耳垂泄露真實情況就更像了。 “去哪兒?”他握住方向盤,刻意壓低了聲音。 覃與靠回自己的座椅,系好安全帶:“當然是回家。” “不用我指給你吧?我的小Kitty。” 聞錚喉結滾動,只覺得之前數次毫無負擔的窺探這會兒變得名不正言不順起來。尤其是,這人笑語中充斥的滿是對他孩子氣的容忍與寵溺—— 搞什么?自己明明比她大好嗎?還有,小Kitty又是什么鬼愛稱? 發動機轟鳴,車子駛離停車位的前一刻覃與看向了車頭后視鏡里的某一處,眼底情緒微動。 一回生,二回熟,拉過他一次,干脆再拉他一次吧。如果能為她所用,這個助力還是站得越高對她越有利呢。 只是,相較于她那個世界的洪淵,這個世界的洪淵占有欲似乎遠比能力來得更快了些。 嘖,麻煩。 廢話時間: 覃與:男人多得心煩 不出意外,下章吃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