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世界69:隱藏劇情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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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覺得難受,我陪您搬出去住好不好?”商槐語側著身子將她擁在懷中,出聲問道。 覃與睜開眼,抱著他的腰身將臉埋進他溫暖胸口:“都一樣。” 商槐語眸光黯了黯,伸手撫著她的發:“今晚我能留宿在這兒嗎?” 覃與知道他心思,應了句“好”,因為藥效困倦地打了個哈欠,眼尾擠出點濕意。 懷中人明明貼得如此之近,他卻仍舊有種無法全然擁抱住她的遺憾。 他無法想象,若非護衛拼死相護,他是否還能再見到她。 那樣漫長的三天,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明知道求神告佛無用,在最絕望之際,他還是像從前鄙夷的那些人一樣,在心中反復禱告祈求,只求能換她回來,哪怕為此折壽三十年、哪怕下一秒暴斃當場,他也絕無二話。 他握著她的手,恐懼地落淚,不安地呼喚,卑微地乞求,一遍又一遍,百遍又千遍。 求求您,別走……別這樣殘忍地丟下我…… 他甚至想過如果她再醒不過來,他得去求誰將他偷偷葬去她的棺槨。可他又害怕,怕自己義無反顧地找過去了,奈何橋上那個人卻不是她。 所以當她醒來時,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驚喜,而是忐忑。自私如他,卻反復祈禱著魂兮歸來的不是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而是他愿意生死追隨的愛人。 好在,是她。 guntang的熱淚濺落在她頸側,她在半夢半醒間聽到他無助的低泣:“求求您,再多憐憫我一些……” 哎…… 覃與去見了在她墜馬的最后關頭飛身上前舍身相護的jiejie,竇敢。 相比于被她牢牢護在懷里的覃與,竇敢明顯傷得嚴重得多。覃與還沒進到內室,便聽到她的弟弟竇勇坐在床頭數落她:“那種情況下你也敢飛身去接!若非溝里積雪夠厚,你恐怕得落得個腦袋被鑿穿、命殞當場的下場!” “我這不是沒事嗎?還得了不少賞賜呢!這不比咱倆辛苦陪著各處跑商賺?”竇敢笑嘻嘻地回道。 “賺什么賺!命都沒了要那么多錢做什么!”竇勇語氣越發氣憤,“照我說,真要找死的人救她作甚……” 早被覃與攔在身后的青玲臉色驟變,大喝出聲:“大膽!” 房內頓時一靜,竇敢焦急的聲音響起:“小姐恕罪,我阿弟……” 掃了青玲一眼的覃與邁進屋內,笑道:“無妨,橫豎他說得也是實話。往后再遇著一心求死的,可別再像這次一樣傻了。” 竇勇白著一張臉杵在床邊,一言不發。竇敢急得都要拖著傷腿從榻上起身跪她,被覃與制止了。 “你舍身救下我,我自然不能虧待恩人。”覃與示意青玲上前將那裝著厚厚一沓銀票的信封放到竇敢床頭,“我娘賞的那些你也收著,往后你們想要組建鏢局手頭上的銀子自然是越多越好。” 這回不止是竇敢了,連棍棒似的杵在床邊沒反應的竇勇也抬頭詫異地看了過來。 “待我爹回來,我會讓他寫兩份放歸書,屆時你們就可以自由地去做想做的事了。”覃與笑了笑,轉身就要離開。 身后的竇敢喊住她,迎著她看回來的視線試探性地問道:“小姐您如此灑脫,那天為何……” 她沒再問下去,覃與卻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想必任何一個認識覃與、了解過她這段時間所作所為的人,都不會認為她會尋死。沒受任何刺激,也沒有任何理由,在底層苦苦掙扎的人尚且茍且偷生,她一個活在蜜罐子的人又怎么會想不開呢? 陪同她出門的只有姐弟倆,目睹她松開韁繩的也只有他們,真正知道覃與這回受傷并非意外,而是她自行選擇的,同樣只有姐弟倆。 竇勇看似對她輕生卻害慘竇敢一事相當不滿,但在竇敢護住覃與、兩人雙雙陷入昏迷后,他的處理卻十分細致得體。 覃府上下都以為是馬受了驚導致的覃與墜馬,所以適才聽到竇勇那番荒唐發言的青玲才會一反常態地貿然出聲。 覃與垂眸,臨走前倒是丟下一句語焉不詳的回復:“我和你一樣。” 冒死也想搏一把,只為自由。 竇勇重新坐回床沿,看向還愣在原處的竇敢:“阿姐,她適才那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竇敢回過神來,照著竇勇腦袋就是一巴掌:“罵過你多少次了,禍從口出、禍從口出!今日來的若非小姐,換了旁人你我恐怕不死都得掉層皮!往后少在背后念叨別人,管好自己!” 竇勇適才數落竇敢的囂張氣焰早被青玲那一嗓子澆了個透濕,這回兒鵪鶉一樣縮著脖子任由自己jiejie教訓。 覃與在一棵紅梅樹下停住了腳步,她攀下一枝,細嗅著幽淡梅香,好似不經意地開口問道:“你適才可聽清楚了?” 于她一步遠處站定的青玲愣了愣:“回小姐,奴婢什么都不曾聽到。” 覃與笑了,她捻下一片花瓣在指尖揉成花泥:“你怎么會什么都不曾聽到呢?屆時你的主子問起,你也這般答話?” 青玲微垂的眼睫很好地遮掩住了她此刻驟縮的眼瞳,她只覺得心跳漏了一拍,面上仍是一如既往的沉著淡定:“奴婢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覃與轉過身,走到她面前,細碎的一點紅痕點在青玲面頰,留下一點濕潤。 “朝廷的棋子遍布各處,我們這等尋常百姓哪里還有什么隱秘可言?好在我爹一直恪守本分,從未有過逾越之舉,你這顆棋才能一直留在暗處延守至今。”她指尖沿著青玲面頰緩慢游走,“慕遙來后你反倒多了些別的用處,就是不知道你那位上司穆大人,有沒有告訴你,他讓你照顧一二的,是他嫡親的胞弟呢?” 青玲的眼睫在短促的顫動后又恢復了平靜,在覃與說出這短短兩句、卻信息量爆炸的話的工夫里,她的呼吸甚至只亂過那么一秒鐘。 覃與不得不佩服穆追調教下屬的本事。 無怪乎他能坐到最高的那個位置呢,畢竟眼前這區區一個青玲,在原文里可都是辦事干凈利落,深得男主器重的厲害角色。 朝廷費心培養出來的,當真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 覃與收回手指,也懶得叫青玲居中當什么傳聲筒,直白道:“朝廷本就有意借著我爹的聲望好好將風陵城打造成第二個繁華王都,既然目的一致,穆追又何必一副我有負于他的哀怨?而今我梯子已經遞到他跟前了,若他誠心想談,今夜戌時我會在棲梧院等他,過時不候。” 青玲捏著汗涔涔的手心看向少女遠去的背影,竟頭一次失去了佯裝無事追上前去的勇氣。 過往的認知好似在這短短幾句話的工夫全被推翻,她甚至有種不是她在監視覃與,而是覃與反過來在監視她的錯覺。 那種叫她汗毛倒豎的驚悚,即便是在面對冷硬如刀的大人時都未曾體驗過的。 她撫上臉頰,仍舊心有余悸。 所以過往種種,都是裝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