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世界22:主動現身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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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根的苦澀久久沒散,覃與又一次感受到了這個時代的不便利,她倒不是不可以讓陳大夫琢磨一下男人的絕育藥,且不管這想法是不是過于驚世駭俗,單說這個時代有沒有這種醫術她都深感懷疑。更何況,就算真能研制出來,會不會直接影響使用是一回事,還能不能恢復生育能力又是另一回事了。她不確定自己什么時候能離開,實在沒必要拿無辜的人做實驗。 橫豎她也不是什么色中餓鬼,這些事不過興之所至罷了,日后稍微注意些就行。 不過,如果說身在劇情中的她如今還被劇情本身所影響著,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她作為女配絕不可能和男主產生任何強大得可以影響劇情發展的意外? 倒是可以做個實驗…… 夜色漸深,外間本就細微的聲響也緩緩沉寂下去,不知是適才那通鬧騰還是喝下的那碗藥的緣故,覃與一直處于一種半夢半醒的恍惚狀態。 她聽到外間微弱的風聲,以及打在瓦片屋檐窗欞和葉片上雪籽的輕響,但疲憊使她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思緒卻在某一處凝成專注的清醒。 她似乎聽到臨著后院花園的那扇窗戶被人推開的聲響,凜冽寒風裹著冰雪的涼意攪動著室內蓬松溫暖的空氣,燭火晃了一瞬,床幃上投映出一道淺影。 鼻尖嗅到了幽遠靜謐的落梅香氣,夾雜著微涼的寒意。 那人目光如有實質般,輕柔掃過她額頭、眉眼、鼻梁,最后落在她唇上稍稍一滯,而后又默默收了回去。面頰上睡亂的那根發絲由人細致地撥開,耳廓留下一點不真實的微涼觸感。 匯聚的那點清醒思緒終究抵不過身體的疲累,好似被打散的游云般,自這片融融暖意中徹底消弭于無形。 覃與醒來時外間已是天光大亮,很明顯,她睡過頭了。 在見著書里憑空出現的又一張字條時,她意識到那點殘存的記憶并非夢境。昨夜,那位少年輔佐官確切來過。 “障滟蠟、滿照歡叢,嫠蟾冷落羞度。”紙條上的字鐵畫銀鉤頗具風骨,詩文之下還畫有一簇盛放的海棠花枝。 “咦,小姐何時改用這種詩文書簽了?”正給她梳頭的碧璽無意掃到,還沒認清詩句內容就被這陌生筆跡吸引,“別說,還挺新穎的。” “是挺新穎的。”覃與笑著將紙條放回妝匣,繼續翻看書后邊的內容。 一個半夜私闖未出閣少女香閨的登徒子,竟還自比是夜半秉燭賞花的愛花之人,不得不說,有夠悶sao的。 *** 為了達到更好的“釣魚”效果,覃與倒是安穩在家待了兩日。期間除了把之前提及的印刷術原理詳細和覃父探討完盡之外,就是陪著覃母布置整個覃府了。 那夜下過的雪第二日午間就融了個干凈,天氣晴好,曬到第三日濕潤的泥土就重新干了回去。覃與陪在王氏身邊,準備穿過梅園去布置覃父常去的寒柏院,不期遇到了園中賞花的慕遙。 覃與一開始還沒意識到樹下站著的那人是慕遙,只王氏和碧璽一見那人便臉色大變、一副慌得想架著覃與火速逃離的模樣讓她反應過來那人身份。 “與兒,這前邊路還沒干,要不我們從回廊那邊走吧?” “是啊,小姐,您腳上剛穿的新鞋踩臟了不值當,我們改道過去吧?” 覃與都要被她倆逗樂了:“好了,不必那么緊張,我過去同他說兩句話就走。” 樹下那人似是聽到這邊動靜,遙遙轉頭看來。恰逢一陣風過,枝上花瓣如雪紛揚落下。隔著彌漫幽香的花雨,覃與終于認真地看清了劇情男主的長相。 若論美貌,他當真算不得宴傾、項曄那般的頂級,但清流世家自幼時起便灌進骨骼血脈中的教養氣質卻叫這張臉瞬間拔高了檔次。如果說宴傾是優雅的蘭,商槐語是不爭的菊,那慕遙合該是傲骨的竹,從骨子血脈里透出的倔,有種永不低頭的擰。 不得不說,某種程度上還是小小地戳到了她的癢處。多這么一個收藏品,似乎也無傷大雅吧。 自成親那晚被狼狽拖出房間后,這還是慕遙時隔大半個月再次見到覃與。她披了件雪白狐裘,脖頸處還圍了一圈細白兔絨,俏生生的一張臉竟逼得這滿園的花色都黯淡了幾分。過往幼圓的一雙貓兒眼此刻微微瞇著,看過來的視線好似在打量一件新奇有趣的玩意兒,就連唇角噙著的那抹漫不經心的笑此刻都伴隨著她走近的腳步變得越發帶有侵略性起來。 慕遙沒由來地心漏了一拍,意識到自己此刻竟對覃與產生了過往從未有過的詭異情緒時,他強止住了自己想要后退逃避的動作,一雙眼一瞬不瞬地盯住走到面前的少女。 覃與揚手,毫不意外地見著他驟縮的瞳孔以及預備后撤的肢體動作,但她仍舊從立刻僵停在那里的少年頭上拈下一片花瓣,語帶笑意地問道:“這些時日,你終于想通了?” 慕遙愣愣看著她,明明熟悉的一張臉此刻卻變得異常陌生。 往昔永遠寫滿癡迷與沉醉的貓兒眼,此刻凝望過來卻好似帶著常年居于上位者的威壓,從四面八方擠壓著他胸膛里的那顆心。 他呼吸一窒,心跳伴隨著她指尖花瓣的飄落開始失序。 這是……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