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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男主又被玩壞了(快穿)NPH在線閱讀 - 初始世界26:慫恿男主

初始世界26:慫恿男主

    覃玨到家時發現兩個孩子正在客廳做題,準確一點來說是覃與在輔導宴傾。大約是受傷的緣故,今天的宴傾看上去比平日少了幾分無爭的淡雅,多了絲楚楚可憐的黏人。那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覃與,好似生怕錯過了她一個字音表情,連發覺他回來都是覃與率先喊了聲爸爸她才猛地回過神來,乖乖喊了一聲“覃叔叔”。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覃玨接過阿姨遞來的水,喝了一口靠進沙發輕嘆了一聲:“那女生的監護人明天過來。”

    “哦。”覃與拿了顆草莓,咬一口就被酸得瞇了瞇眼,剩下的大半顆直接喂到了身旁的宴傾嘴里。

    覃玨對她欺負宴傾的這些小舉動早就習以為常了,一開始也曾看不過眼說了一兩次,結果人家宴傾樂在其中,他就懶得再管了。

    不過……

    “宴傾在學校里被欺負不是一兩天了,這事你不知道嗎?”

    覃與咀嚼草莓的動作一頓:“爸爸是在質問我嗎?”

    覃玨輕咳一聲:“別瞎說。”

    “很遺憾,在這位喻殊同學轉過來之前我就已經沒去學校了,”她轉頭看向宴傾,“而且艷艷什么性格你也知道。”

    “當然,如果你覺得麻煩的話,這事也可以交給我來處理。”她齜牙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覃玨自覺剛才語氣不對惹了覃與生氣,掩飾狀地喝了口水:“不麻煩,我來處理就行,大人之間的事還是交給大人比較好,以后你還是盡可能地留在學校吧。”

    “你不提我也會的。”當然不是為了宴傾,而是考慮到她提前一年的高考時間確實不多,留在學校能夠更高效率地學習,保證自己能達到更高的預期值。

    覃玨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宴傾:“你希望這事最后有個什么結果?”

    宴傾抿了抿唇,看向覃與。

    “你是當事人,老看我干嘛?”覃與支著臉,紅艷艷的草莓抵在唇邊,笑得散漫。

    “我只是想有個安靜的學習環境,”宴傾低聲道,“期末考只剩半個月了,班上同學這段時間都挺焦躁的。”

    覃玨明白了,越發覺得宴傾品質可貴:“好,我會處理妥當的。”

    “謝謝覃叔叔。”宴傾又看一眼覃與,神情仿佛在問她自己這么說是否合適。

    論察言觀色,誰又比得上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宴傾呢?

    覃與彎彎眼,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顆草莓。

    “對了,一會兒游柏和他家長可能會過來,你們自己接待一下,別失了禮數。”覃玨看了看表,放下杯子起身,“我馬上要開會,就先回公司了。”

    “阿姨。”覃與喊了一聲,廚房里備菜的阿姨立刻拿著早早準備好的袋子出來。

    “最大最紅的都洗干凈了在里面,”覃與下巴點了點那袋子里的保鮮盒,“記得路上吃完。”

    覃玨樂了,提著袋子上前揉了揉覃與毛絨絨的腦袋,頂著她氣憤的眼神笑瞇瞇地溜了。

    “主人,以后真的會留在學校嗎?”覃玨走后,宴傾默默地坐近了些,問話時一雙眼水潤潤的,滿含期盼。

    “嗯,所以艷艷一刻也不能松懈哦~”

    宴傾連忙點頭:“我會加倍努力的。”

    覃與本意是讓宴傾去應付游柏和他家長,沒成想兩人來的時候正巧碰上覃與宴傾正開始吃飯。躲是躲不掉了,干脆假裝沒看見,讓宴傾自己去接待二人,覃與繼續留在餐廳吃飯。

    游纓做的是編輯工作,涉及的是財經這一塊,因而對S市的商界大佬還算了解,再加上她老公所在的公司恰好和覃氏有過一兩次生意往來,游纓也聽他提及過覃玨有個了不得的獨生女,昨天壽宴上更是一曲鋼琴引得掌聲如雷。

    因而她在學校認出覃玨的那一刻下意識以為涉及到的是覃玨的這位獨女,沒成想后面聽著這女生姓宴,喊的還是覃玨“叔叔”,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

    剛才在來的路上聽游柏一講才知道宴傾是朋友寄養在覃家,和覃家獨女覃與幾乎形影不離,游纓忍不住好奇起這個從頭到尾沒露過面的覃與,就追問了兩句,結果得到個了不得的消息,自家外甥萬年的第一竟然直接斷送在這位覃與手上,第一次交鋒就相差整整叁十分!

    游纓倒吸一口冷氣,暗嘆果真了不得。

    這會兒驅車來到覃家,進院子就看見那一大片玻璃花房里盛開的玫瑰,肆意散發著不屬于這個季節的美麗。等到進屋換好了鞋,那一點失態在見著屋內低調的闊綽時已經很好地收斂在心底了。

    換上居家服的宴傾看上去比平日穿校服時多了些放松,頭上那夸張的紗布也換成了更加輕便隱匿的rou色膠布,劉海一遮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什么了。

    游柏稍稍松了口氣,遲來地道了歉:“對不起,因為我的原因……”

    “這本來就不是你的錯啊,難不成我還要怪你魅力太大嗎?”宴傾調侃道,“而且我的數學成績還多虧了你這段時間的輔導,老師都說我進步很大,我還得謝謝你才是。”

    游纓沒想到看上去冷冰冰的外甥還能主動幫人輔導功課,看過去的視線除卻詫異更多的是戲謔。

    游柏權當看不見,沖著宴傾抿出個笑意:“你沒事就好,明天、明天她家長就會過來商量一個解決方案,如果實在不行,我準備和她一起轉去別的班,不能繼續這么影響班上同學了。”

    相同的話游柏已經在路上和游纓說過了,因而這會兒再聽到他說也沒再出聲,只默默地嘆了口氣。

    宴傾皺了皺眉:“游柏,你同樣是受害者,沒必要為別人的錯誤買單。”

    游柏搖了搖頭:“一班的同學都很好,他們努力好學上進,我在這里雖然沒多久,但的確過得很安心。可是,她不會放過我的……”

    想到不久前的那場討論結束時喻殊看過來的眼神,游柏只覺得心里堵得慌。

    哪怕面對的是班主任、教導主任和別的家長,她仍舊沒有半點要屈服悔改的意思,陰郁的眼里翻涌的是濃重更甚之前的情緒。

    他不能賭。

    “她不會放過你,所以你是準備犧牲自己的前程和她同歸于盡嗎?”餐廳和廚房做了一個挑層,較之客廳要高出一米,這會兒已經吃完飯的覃與靠在欄桿上捧著一碗藍莓側身看過來。

    在座叁人誰也沒想到她會突然說話,游柏二人是沒注意到這邊,宴傾是意料之外。

    她心頭閃過一抹危機,下意識攥緊了袖口。

    游柏在短暫的怔愣后開口:“我會盡可能周旋……反正不能繼續影響一班的同學了。”

    覃與冷笑一聲:“不影響一班的同學就可以去影響別的班的同學嗎?周旋?連跟她正面對上的勇氣都沒有,你拿什么和她周旋?難不成你還指望別班再出一個宴傾來當出頭鳥,帶動全班保護你嗎?”

    游柏愕然,一旁的游纓剛說出一個“你”字就被游柏一把按住了胳膊。

    覃與走下臺階,坐到他對面,譏誚地勾起唇角:“所以,你到底是在怕她什么呢?”

    她一雙深棕色的貓兒眼微微瞇起,本該是慵懶散漫的情狀,這會兒卻透出令他心顫的銳光。

    “一味地逃避,自欺欺人地以為躲著就萬事大吉,可事實呢?如果之前的一年半還不夠你想明白的,那你不妨現在看看,”她猛地掐住宴傾下巴前傾了身子,迫使宴傾踉蹌地趴到了茶幾上,一張臉就這樣送到了游柏眼前,“你躲開的刀子,全扎在了別人身上。”

    游柏眼瞳劇烈震顫起來,他的視線從宴傾額頭那塊膠布望進了覃與的雙眼:“我……”

    他想說些什么,可卻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他想要反駁的那些話,在面對已成的事實時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所以,爺們點,直面問題,自己解決,”覃與松開宴傾,端起自己的藍莓,“這才是對大家好的正確方式。”

    游纓目送覃與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這才想到去關心剛剛險些摔了的宴傾:“你沒事吧?”

    宴傾揉著下巴,笑著搖搖頭:“覃與她性子比較直,其實下手很輕的。”

    游纓見她下巴沒紅舒了口氣,又扭頭去看一臉沉思的游柏。

    不得不說她一開始確實有點站在游柏的立場上理所應當地看待問題了,還好游柏及時制止了她,否則等她徹底聽完覃與的話,這臉還真是被打得啪啪響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件事的癥結還是在喻殊和游柏身上,躲也躲了,確實躲不過去,那就只能正面解決。只希望明天的會面至少能夠從家長層面上給喻殊施加一定的管束能力了,剩下的,就真的得靠游柏自己了。這道坎他自己不主動跨過去,別人也愛莫能助。

    “那我們先走了,宴傾同學今晚好好休息。”游纓拍了拍宴傾胳膊,“明天,我和覃先生一定會為你和游柏要一個好結果,安心。”

    “嗯,謝謝游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