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女巫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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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萊頓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年輕女生,恍惚間覺得眼前的這張臉似曾相識。 “咦?”女生停泊靠岸,站在船頭打量著她問,“是沒記起我嗎?” 末了,她嘆了口氣,提起漁燈走下小船,邊走邊嘀咕道:“我還以為我已經算是那家店的老顧客了……” 聽到這句話,阿萊猛地記起了這個橘紅色頭發的女生是之前來黛安店里買過裙子的女巫——有些神秘,結賬卻十分大方。 “女巫?”阿萊急忙確認道。 “哎呀呀,”女生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小點聲,別被山林里那些小家伙聽到了,不然又要圍著我讓我給它們占卜,我可沒那個時間。” “……抱歉。” “沒關系,”說話間女生提著燈走到了阿萊跟前,微微俯身靠近她說:“你可以叫我喬莎,那是我的名字。” 喬莎當然是個好名字,可眼下絕不是什么應該討論名字的時候,阿萊一把抓住喬莎的手,焦急道:“喬莎小姐,我懇請你幫我一個忙。” 不等喬莎回答,阿萊已經拉著她的手往洛斯的方向走去,因為太過焦急,阿萊解釋的語序稍顯混亂,不過喬莎并不介意。 阿萊有保留的說了有關洛斯的事情,說話間卻被喬莎冷不丁地打斷道:“你是叫阿萊對嗎?” “……是。” “哈,我沒記錯。”喬莎對自己的記憶頗為得意。 “喬莎小姐……”阿萊皺起眉頭,“現在不是討論……” “我知道我知道,”喬莎擺擺手,安撫道:“你剛剛說的事情我都有在聽,這條龍——是挺麻煩的。” 有些跳躍的處事方式是所有女巫的特性,這也是千百年來她們為城鎮里那些刻板保守的生物所討厭的原因。 但女巫們對此從來不屑一顧。 兩人到了車前,喬莎走到副駕駛的位子,透過車窗看著沉睡的洛斯。 見到洛斯的一瞬間,她腰間有什么東西忽地閃了一下。 “嘖……”喬莎偏過頭,目光沉沉地看著洛斯,喃喃道,“真是棘手,這個忙我可幫不了。我嘛……只能拿著水晶球做點占卜的小活……” 正當阿萊以為喬莎沒有辦法的時候,卻看見她打開車門,伸出手撫上了洛斯的額頭,“不過,我會帶你們倆去我們的村莊,去找我的祖母,她是我知道的最厲害的女巫,她或許有辦法。” “這條龍很痛苦呢,”不管阿萊反應,喬莎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從自己腰間的袋子里拿出一粒藥丸塞進了洛斯的嘴里,“吃了這顆藥,他能沒這么難受的先睡一覺。等睡醒了,你們倆也差不多快跟著我到村莊了。” 塞完藥,她沖阿萊招招手,“過來幫我一下,我一個人可搬不動他。” 洛斯很沉,兩人咬著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上小船。 城鎮邊的這條河流通向群山深處,彎彎繞繞的盤踞在青山腳下,一切就緒時,夜幕已經完全降臨,漫天的群星鑲嵌在蒼穹上,忽閃忽閃地為人們指引著方向。 當叁人啟程后,四周的蟲鳴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喬莎撥動船槳的聲音,那盞漁燈掛在她的身邊,照亮了她的半個側臉。 日暮時分的薄霧此刻累積成了夜間的濃霧,喬莎的眉眼在穿行的霧靄中若隱若現。 阿萊跪坐在船頭后方,洛斯枕在她的膝上,即使有藥物的加持,他仍舊睡的非常不安,緊閉的雙睫時不時顫動著,白色的鱗片已經蔓延到他的脖子上。 如同陷入無法脫身的噩夢般,睡夢中的洛斯忽然抓住阿萊的手腕,死死地抓住,力道讓阿萊痛得皺緊了眉頭。 注意到身后動靜的喬莎回過頭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阿萊,我們馬上就要到了。” 話音落下,濃霧就像被人施了魔法般漸漸散開,露出了河岸邊山坡上一座燈火通明的村莊。 停船靠岸,喬莎取下漁燈先一步跳下船,腳踩在年代久遠的棧橋上發出響動,聲響讓棧橋盡頭依次亮起了路燈,照亮了原本幽暗的山林小路。 “阿萊,你一個人可以嗎?”喬莎回頭看見攙扶著洛斯的阿萊問。 “沒問題,喬莎你在前面帶路就好。” 進了山林,阿萊竟然聽到了一陣悠揚的樂聲,里面混雜了玩鬧聲,甚至還有歌聲。 “注意腳下,”喬莎側過身提醒,接著解釋道:“這些聲音是我祖母在跟其它女巫聚會,別害怕。” 阿萊并沒有害怕,只是第一次要近距離接觸這么多女巫,她難免有些緊張,于是斟酌著開口問:“喬莎小姐的祖母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個嘛……”喬莎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頓了頓說:“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總之,是一個神神叨叨的老人家。” 聽見喬莎的評價,阿萊無言地幻想著她口中祖母的樣子……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女巫口中神神叨叨的女巫該是什么樣的。 “對了,我跟我祖母姓,你到時候叫她喬奶奶就好,村里人都這么叫。”喬莎邊說邊用手揮開面前的樹枝,眼前的道路瞬間變得豁然開朗,出現了一片廣闊的平地。 平地的正中央燃燒著篝火,火焰燎燃了大半個夜幕,點亮了一張張圍坐在它身邊女巫的臉。 因為叁人的突然出現,女巫們停止了歌聲,齊齊看向他們的方向。 “喲,喬莎帶朋友回來了?”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女巫率先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好奇地打量著阿萊和被她扶著的洛斯。 “對,是我的朋友,我祖母呢?”喬莎左看右看,沒有發現祖母的身影。 那個站著的女巫指了指身后的木屋,“剛剛唱歌唱累了,在里面休息呢。” 其余的女巫臉上并未浮現出過多的好奇,在確認了阿萊和洛斯這兩個陌生的訪客沒有危險后又愉快地繼續著她們的聚會,短暫消失的樂聲再次響起,淹沒了山林里零星的蟲鳴和鳥叫。 “阿萊,就是這個木屋,”喬莎將她帶到門口,“你直接進去,祖母一定知道你們來了。” “知道我們來了?”阿萊有些疑惑。 “嗯,我祖母跟我們不一樣,這里的山和樹都是她的眼睛,”喬莎為她打開門,“她從我們靠岸的那一刻就注視著我們了,所以你和洛斯能夠順利進來,說明祖母也是歡迎你們的。” 門剛被打開,里面便飄來一陣嗆鼻的熏香,層層珠簾從門口一直延伸到了最里側。 珠簾背后有個朦朧的人影,端坐在一個巨大的水晶球后。 “哎呀呀,”喬奶奶的聲線跟喬莎如出一轍,連同口頭禪都十分相似,“快把門關上,別讓熏香飄走了,這個香可是很貴的。” 聽見祖母這么說,喬莎沖阿萊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往前走,然后將門輕輕關上便離開了。 阿萊吃力地把昏睡的洛斯放在門邊,昏暗的燈光下,她看見鱗片快要覆蓋到他的臉頰,就連手背上也開始出現痕跡。 “好啦,快進來吧,”喬奶奶像是嫌阿萊的速度太慢,催促道:“那條龍就讓他睡在那里,死不了的。” “可是……他……“ 不等阿萊說完,喬奶奶打斷她說:“我知道我知道,他很痛苦——你放心,這屋里的熏香能夠治愈一切,過不了多久他的鱗片就會褪下去。” 隨著阿萊起身,她繼續道:“不過你也知道,這些都只是暫時的,他的靈魂已經搖搖欲墜,時間不多了。”